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五五五 公審

五五五公審

豐州,水澤縣。

城中衙門前搭建的公審臺上,一個身穿儒袍,一幅讀書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被兩名陷陣衛士卒押上了公審臺。

此人名叫石良道,是城中大戶朱家上個月請的私塾先生,用以教導族中子弟讀書。

石良道被押上公審臺后,當即就被行刑的劊子手按在了行刑臺上,其頓時面色恐慌了起來,臉色蒼白。

臺上,陳墨一指石良道,然后面向臺下的水澤縣百姓,沉聲道:“他該死嗎?”

水澤縣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在思索著此人平生做過的事,沒有一個人開口。

等了半刻鐘后,陳墨大手一揮:“放人。”

很快,劊子手把松開了石良道,而那兩名押他上來的陷陣衛士卒,也是和顏悅色的送他下去。

“這就放了?”有人低語,在他看來,不審一審嗎,就這樣簡單的問一下,沒人說,就放了。

不過石良道確實沒干過什么壞事。

就是有些貪財,吝嗇,向他請教一個問題都要收錢,因此沒什么朋友,但也罪不至死。

而陳墨自然不是這么簡單就放了,來到水澤縣后,陳墨第一時間就是調查城中有罪之人,然后發現城中朱家之人作惡多端,賄賂當地縣令,用以欺下瞞上。

淮王統治豐州期間,朱家家主通過當地縣令向淮王捐贈了十萬石糧,為此獲得了淮王親手書寫的牌匾,還有贈予的大善人的稱呼。

如此一來,朱家在水澤縣更加的囂張,朱家家主更是借行善之名,大肆的兼并土地,強搶民女,放高利貸。

城中的兩家青樓,五間賭坊,全都是朱家的產業。

盯上朱家后,陳墨迅速封鎖朱家,搜集朱家之人所犯的罪行,之后才將他們推上公審臺,交由百姓公審。

也就說,城中那些人有沒有罪,陳墨心里門清,之所以多此一舉推上公審臺,是為民心、民意。

放走石良道后,陳墨大喝一聲:“下一個。”

很快,一名身穿奢華綢緞大氅,足瞪青鍛鞋,一臉橫肉,身材渾圓的男子,被兩名陷陣衛士卒推上了公審臺,壓在了行刑臺上。

此人便是朱家的家主朱貴,其本人還是一名七品武者,隨著他被壓上來,臺下觀看的百姓們,先是集體失聲,接著仿佛往平靜的潭面扔下一塊巨石,人群瞬間就炸了。

“是朱.朱貴,他怎么還沒死?”

之前朱家被陳軍封鎖,外面有人在傳,朱貴已經被安國公殺了,沒想到還活著。

“安國公不會也要放了他吧?”

“聽說朱貴前幾天可同縣令出城迎接過安國公的,這公審臺,該不會只是走個過場吧。”

聽著下面的竊竊私語,又等了半刻鐘后,陳墨指了指朱貴:“他該死嗎?”

陳墨此言一出,百姓們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被摁在行刑臺上的朱貴,面對著百姓們的目光,朱貴兇橫的一瞪,百姓們頓時嚇得鴉雀無聲。

所謂官官相護,之前淮王統治豐州的時候,就有人狀告過朱貴,但結果就是告狀的人死了,被告的反而成了大善人。

萬一他們指出后,這朱貴沒死,那他們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在這種牛馬作為交通工具的社會,消息傳得比較慢,別的縣公審的消息,他們可能聽到過,但并沒有真正去了解過。

就比如陳墨的名聲很大,但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依舊還有許多百姓不清楚,反而是對他的好人妻的八卦更感興趣。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便是如此。

等了一會,見下面依舊鴉雀無聲,陳墨心里嘆了口氣。

這種情況,他已經不止遇到過一次了。

百姓們被壓迫太深,有冤無處伸,有苦只能咽進肚子里,長時間以往,他們麻木了,他們習慣了,一股朱家搬不到的念頭,逐漸成為了他們的認知。

他們怕,他們怕被朱家報復。

只能讓托上場了。

陳墨眼神示意了一下,繼而沉聲道:“放人.”

人字還沒完全落下。

一道嘶啞的聲音在人群中喊道:“他該死。”

頓時間,所有百姓的目光看向開口的那人。

那是一個衣履蹣跚的老者,他緩慢的走到了人群的前方,然后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開始講起了自己的冤屈。

因為老者的打扮就比較慘,又說著慘事,頓時引起了眾人的同情心與共鳴。

老者說完后,還磕了下頭:“還請安國公為小老頭做主。”

老者的話,雖然百姓帶了些膽氣,但大多數人還是害怕朱貴,并第二個人站出來。

為此,陳墨只能讓第二個托出來了。

一名面色憔悴的,帶著悲傷的男子大聲道:“他該死。”

男子也講述起了自己的冤屈。

大亂之年,因為家里實在揭不開鍋了,男子便用田地抵押,向朱家借了一筆錢。

等他后面緩過來,湊齊錢去還的時候,發現用以償還的錢,連當初借得錢的利息都還不上。

甚至連抵押的田地,才剛剛夠個利息。

為了讓他還錢,朱家就逼迫他用老婆孩子抵債。

他不從,朱家就強行抓了他妻子、兒媳賣到青樓還債。

他兒子去衙門報官想要討個公道,結果回去的路上,被人活活打死。

雖然這人是陳墨安排的托,但說的事,可都是真實發生過了的。

有著兩個人帶頭,加之朱貴做過的惡事,罄竹難書,兩人說的話,也讓百姓們想起了自己被朱貴欺辱過的往事。

終于,一個個不再沉默了。

他們義憤填膺,眼中閃爍著怒火,紛紛喊道:“他該死。”

“殺了他。”

“將他千刀萬剮。”

“安國公,為俺們做主啊。”

被按在行刑臺上的朱貴怕了。

說實話,當初被陳軍抓住的那一刻,他都沒有這么怕過。

可此刻百姓們看他的目光,讓他感到恐懼,感到遍體生寒。

百姓們居然不怕他了。

朱貴猛得掙扎了起來,然而他的丹田早已被廢,被劊子手死死摁著,根本就動不了,隨著陳墨的一聲“斬”字落下。

劊子手手起刀落,一顆圓滾滾的人頭頓時落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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