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

五九九 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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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深夜。

鶴縣的縣衙之中,蕭靖、吳衍慶、趙良、劉計等人正在商議著軍事。

關于豐州的消息,也是傳到了他們這邊。

劉計道:“難怪這些天一直沒看到淮王現身,原來他突襲了豐州。”

“他們采取的是雙線進攻,如今豐州的守軍戰敗,那么淮王定會長驅直入,抵達脛縣.”趙良用食指沾茶,在面前的桌案上,畫出淮王的行軍路線,旋即說道:

“而淮州的守軍,目前都集聚在鶴縣,若是淮王從脛縣入侵淮州的話,就能與崇王還有蘆盛的兵馬,對我軍形成前后夾擊之勢,到那時,我軍危矣。”

問言,吳衍慶恍然道:“我說這些天敵軍攻城不怎么猛烈,原來是在跟我們拖時間。”

“援軍到哪了?”蕭靖問趙良。

“據監察衛來報說,南宮將軍率領的魚鱗衛已到達了淮南縣,正朝著我們這邊趕,根據行軍速度,最快七天就能到達,另外安國公正朝著我們這邊趕來,不過麟州駐守的兵馬不多,過來的只有安國公麾下的親兵營。”趙良道。

他雖是駐守淮州的主將,但基本上都是在聽蕭靖、吳衍慶二人的,畢竟這二人可是安國公的老丈人。

“趙將軍,讓南宮將軍不要率軍來鶴縣,應立即前往易縣駐守,防止入侵豐州的淮軍從易縣進入淮州。”劉計連忙說道。

趙良點了點頭,好歹帶兵多年,也意識到了這點,安國公從麟州帶來的援兵不多,若是再讓魚鱗衛過來鶴縣,后方就真的無兵可守了,不可能真讓淮王偷屁股。

“咚咚咚”

就在這時,衙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鼓聲。

很快,一名陷陣衛將士慌亂的跑進來,急聲道:“趙將軍,不好了,敵軍攻城了。”

聞言,大堂中的幾人面色微微一變。

吳衍慶蹙著眉頭道:“這群混蛋還真會挑時間。”

“顯然是知道淮王那邊得手了,想要防止我們回援易縣,所以攻城來拖住我們。”蕭靖沉聲道。

趙良趕緊說道:“二位,莫要多說了,趕快去防守吧。”

“諾。”

蕭靖等人對著趙良拱了拱手,朝著堂外走去。

一行人剛出衙門,正要趕往城墻的時候。

一道破風聲響起,繼而面前丈人許開外的民房,忽然被破風聲砸出一個大窟窿,塵煙四起。

下一秒,破風聲越來越多。

“小心,是投石車。”蕭靖厲喝一聲,對劉計說道。

幾人中,就他的實力最弱。

“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在夜幕下響起,城內不少陳軍士卒被投石車投來的巨石砸中,當場斃命,僥幸沒死的,也被砸斷了脊椎,就算活下來,下半生也是個殘廢。

“敵軍這是動真格的了,鶴縣的城墻低矮,也不堅固,怕是很難守住。”劉計冷靜的分析道。

之前敵軍攻城,可沒動用過投石車,而且就這情況,今晚敵軍怕是出動了所有投石車。

“先將敵軍擊退,然后想辦法撤回熊門城。”趙良也知道鶴縣不適合死守,但想要撤回熊門縣,眼下得先擊退敵軍的進攻再說。

城外,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崇軍和蘆軍并未打火把,天上的月光也不是很明亮,但能分辨清方向,只是這對陳軍不利,這點光亮,很難看清崇軍和蘆軍有多少人攻城。

“砰砰砰!”

投石車與弩車,不斷的朝著城墻上飛射,城墻被巨石砸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坑洞,有城垛被砸中,直接飛出了一塊。

城墻上的陳軍士卒頓感壓力倍增。

崇軍和蘆軍,可不是什么烏合之眾,為了對付陳墨,派遣過來的,可都是精銳部隊。

而鶴縣守城的,只是陳軍中最低等的陷陣衛,倒不是說陷陣衛的士卒很弱,而是戰斗經驗不豐富,在裝備都差不多的情況下,和這些精銳部隊比起來,是有些差距的。

好在陳軍是據城而守,能將這些差距拉平一些。

另外,蕭靖、吳衍慶他們的到來,有了主心骨在,守城將士的壓力頓時小了許多。

陷陣衛的整體實力是比不上崇軍、蘆軍,可也并不弱,也稱得上一句訓練有素,聽命令,配合默契。

在趙良的指揮下,城墻上的守軍何時輪換,什么時候增兵阻止敵軍的猛攻,甚至什么時候擊鼓激勵士氣,都是恰到好處。

吳衍慶、蕭靖二人在保留一部分先天靈氣的情況下,盡最大可能的抵擋住敵軍投石車拋投而來的巨石。

之所以保留一部分,是防止敵軍的上品武者趁著他們靈氣耗盡,親自帶軍攻城。

人終究不是機器,高強度的作戰,是會累的。

而負責攻城的一方,只會更累。

盡管攻城的一方也采用了輪換攻城的方式,但攻城的一方,每次攻城都需要投入比守城一方更多的人馬,也就使得守城一方輪換一圈比攻城一方更久。

兩個時辰后。

公孫嚴知曉今晚是拿不下鶴縣了,于是下令鳴金收兵。

不過看著那破破爛爛的城池,也知道陳軍撐不了多久了。

另一邊。

豐州和淮州明明是相鄰的州地,可豐州上方的月色,卻要比淮州更加的明亮。

圓月如皎潔光滑的大玉盤,上萬名淮軍將士在野外安營扎寨,燈火綿延至天的盡頭。

這上萬淮軍將士,有近三千名是淮王的近衛軍,借崇王的七千淮軍,以及戰敗投降于淮王的三千多陳軍士卒。

嗯,沒錯,豐州的守軍并沒有全軍覆沒,有近三成投降了淮王。

并不是誰都不怕死。

在生命的威脅下,在投降就能活的情況下,他們投降了淮王。

而這,使得淮王的心情很是不錯,吃嘛嘛香,仿佛這些,能洗刷一部分他心中的屈辱。

只是今晚,他愉悅的心情被來自江南的密報給破壞了。

江南的計劃失敗了。

潛藏在江南的上百名諜衣,幾乎全部遭到鏟除。

在計劃中,這些諜衣是襲擊江南通往淮州的寶船,繼而引發動亂,然后這些諜衣再趁機煽動有族人死于寶船事件的江南世家,從而牽制駐守在江南的魚鱗衛。

現在計劃失敗,魚鱗衛已經回援淮州了。

而最讓淮王憤怒的是,根據密保上所說,計劃之所以失敗,是江南未被抓的諜衣懷疑,花影并沒有死,又或是花影死之前泄露了機密,從而讓陳墨將計就計,放長線掉大魚。

但無論是哪方面的猜測,都在說,花影背叛了淮王。

“廢物,一群廢物。”

淮王憤怒的將面前桌案上的東西推翻在地。

江南的這些諜衣在他眼中只是棋子,并不重要。

但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這些棋子背叛自己。

八月底。

淮州,淮南縣。

南宮獻率領魚鱗衛,本來打算去馳援鶴縣的,可是途中收到趙良的信件,他便掉頭前往易縣,在這期間他又收到監察衛來報,說安國公已過淮河,他又匆匆的帶軍返回淮南縣,打算聽候安國公的命令。

正好,等他又回到淮南的時候,與陳墨碰了個正著。

淮南縣衙門大堂。

“南宮將軍,你怎么在淮南?”陳墨道。

“回安國公,末將聽聞淮州告急,趙將軍又向末將求援,末將便想著江南反正沒什么事,便過來幫趙將軍,可途中又突然得知淮王突襲了豐州,趙將軍便讓末將趕去易縣駐守,這時正好得知安國公您過來了”

南宮獻雖說是陳墨的老丈人,但卻真不敢擺老丈人的譜,畢恭畢敬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陳墨。

陳墨點了點頭,道:“你來得正好,我的本意也是讓你去抵擋淮王的軍隊,我會讓月將軍過去幫你。”

淮王那邊的速度太快了,從虞州調的兵,顯然沒這么快到達豐州,而在這期間,肯定是要人擋住淮王的。

月如煙朝著南宮獻點了點頭,算是示意。

ps:有些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