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朱鏑的意圖!皖南牛二: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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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是不是碰上什么煩心事了?”
“為什么這么問?”
朱鈞沉默一會兒,道:“除了上一次我闖禍找你,咱們哥倆已經有三四年沒有坐一塊了。
而上一次你找,還是你離京就藩。”
朱鏑嘆了口氣,“等你大婚后,我就要離京了,我問你,你想不想跟哥走?”
朱鈞始料未及,“跟,跟你走?”
“對!”朱鏑自顧自的抿了一口酒,“你心思單純,京城的人跟事太過復雜。
你以前沒有及冠,大家都把你當成不懂事的孩子。
可你及冠后,便是大人了。
大人要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
等你大婚后,跟我走,我在北平府旁邊尋一塊繁華的地方,做你的藩地,這樣咱們兄弟二人也好有個照應。
你覺得如何?”
朱鈞摸不透朱鏑心里怎么想的,可是此時他眼神又格外的真摯,和朱鈺看他如出一轍。
“我也想就藩,可是大哥現在受傷了,我得照顧他,等他康復再走行不?”朱鈞遲疑了片刻,收到。
朱鏑聞言,心中很是感慨,這就是他的弟弟,永遠把親人放在第一位。
他真的特別想說,朱鈺不可能康復了。
可這話不能說。
“老六,大哥有太醫署的太醫還有皇嫂她們照顧,傷遲早會痊愈,此前那些朝臣彈劾你,你也看到了。
若不是大家竭盡全力的保你,怕是要將你發配至苦寒之地就藩,到時候離開太遠,我想幫你都難。”朱鏑苦心勸道。
“不行,我一定要等大哥康復!”朱鈞執拗道。
“你怎么就不懂,大哥他,在利用......”
“大哥他利用什么?”
“哎......”朱鏑蒙頭喝了一口酒,“我問你,那應天商會是不是大哥讓你搞的?”
朱鈞微微皺眉,他不會以為是朱鈺讓他搞的應天商會吧?
來不及細想,他急忙擺手,“不不,跟大哥沒關系,我就是想賑濟災民而已!”
“真的?”朱鏑盯著朱鈞。
朱鈞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真,真的......”
見狀,朱鏑心中冷笑,他太了解朱鈞了,每次說謊都這樣,“行了,我也不逼問你了,你只需要記住,有什么事來找我,我一定會幫你!”
朱鈞‘不由松了口氣’,“知道了四哥!”
“就藩這事你得聽哥的,不過這應天商會,既然你做了,那你就好好做,我也認識不少人,都是走南闖北的商人,明天我讓他們到你這里來入會。
等你就藩后,就讓這些人在你的藩地落腳,也能帶去不少繁華!”朱鏑道。
朱鈞這才明白他想干什么。
乖乖,這是把他當傻子,想一窩蜂把應天商會給端了。
“哦,讓他們加入商會可以,但是我暫時還沒有就藩的打算,四哥你就別操心了,什么時候大哥康復了,我就走!”朱鈞夾了一筷子菜道。
朱鏑好說歹說,朱鈞就是不松口,“就藩的事情再說,來,喝酒!”
只要父皇下旨,朱鈞不去也得去,這件事由不得他做主,他是一定要讓朱鈞就藩的。
喝完酒后,朱鏑離開了吳王府,朱鈞一直送他到門口才進去。
而朱鏑給他倒的那碗酒,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喝一口。
朱鏑對他有點兄弟情義,但是不多。
說的這么好聽,還不是為了自己?
只不過,他說的那些商賈,八成是投靠在他下面的商人。
他們敢來,朱鈞就敢吃下他們。
而此時李顏希的書房內,李晚秋正一起幫他排版。
“爹,您的意思是,要用這個文學報,為吳王府招攬群英?”
“不錯!”李顏希點點頭,“吳王早年少不經事,眼下浪子回頭,有賢王之姿也。
所作之事無不是為百姓做主,有板有眼,條理清晰。
更難能可貴的是,其尊師重道,雖有玩心,卻也心思純善。
每每發言,都能讓我發省。
這文學報是個敲門磚,必然能為吳王府招攬群英。
他日吳王就藩,有這些英才,也可保一地之繁榮。”
李晚秋撇嘴,雖然她很不情愿認同,可父親說的是實話。
“那也要有人愿意加入吳王府才是!”
“世人對吳王偏見,難道你我也偏見?”李顏希瞪了女兒一眼,“你天天跟他抬杠,換做一般人,早怒了,他什么時候對你惡言相向過?”
李晚秋不說話了,每每想起自己跟朱鈞抬杠,他都能說的自己啞口無言,何須惡言相向?
她總不能說,自己杠不過朱鈞吧?
“總之我覺得夠嗆!”
“事在人為,你要是不幫忙就出去!”李顏希也火了,一指門口。
“出去就出去!”李晚秋離開了書房,心思卻不由亂了。
翌日,朱鈞難得起晚。
李顏希已經去大學堂了,府內眾人都各自忙著,好似只有他一個閑人。
“殿下,這是李先生寫的章程!”荀不三將懷中的章程遞了過去,“李先生走之前交代了,殿下只需要臨摹一份即可!”
“臨摹個屁!”朱鈞才懶得寫,直接收下了章程,就往外走,“走,進宮!”
很快,朱鈞便進宮了,只不過來到奉天殿的時候,被侍衛攔住了,“吳王殿下,陛下這會兒正在議事,請稍后再進!”
朱鈞在外頭等了一會兒,不一會兒殿門大開,胡國庸等人從里頭走了出來。
為首的胡國庸春風滿面,一旁的劉基則是神情淡然,他們身后眾人表情都不怎么好。
見到朱鈞,都是拱手示意。
有些個人看到朱鈞,下意識就哼了一聲,徑直從他身邊過去,連拱手都奉欠。
這是沒談好?
正想著呢,殿內就傳來了王狗兒的聲音,“宣吳王覲見!”
朱鈞回過神來,連忙跑了進去,“爹,我來了!”
朱遠章見這活寶小跑進來,氣不打一處來,“你見咱就這么隨意?你的禮儀呢?讓狗吃了?”
“爹,我在家里行什么禮,那不是顯得父子生分了嗎?”朱鈞現在也大致摸清了老朱的脾氣,他越皮,老朱反而越欣賞他。
跑上金鑾殿,朱鈞直接趴在案牘上,將章程拍在了老朱面前,“爹,看看我章程寫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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