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蹌著站起,朝著大門走去,很快,在門上浮現出一組幾何圖和式子。
我在布斯巴頓有還算不錯的煉金術造詣,這個問題與我而言有些難度,不過我再花費了幾小時后,還是成功解答了出來。
很快,那大門處的屏障便消失不在。我走入其中,迎面而來的,是一群正在一邊走,一邊討論的,穿著古老希臘袍子的人影。
他們看見了我,向我走來,詢問我對某個問題的意見。
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后,他們邀請我加入了討論。
同時,我也知道了那個為首者的名字——蘇格拉底。
很快的,我便離開了那里,我依舊心系著我的妻子,我的父親,以及那即將出世的孩子。
我告別了那些賢者們,在石碑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當我走出大門,一陣恍惚過后,我驚訝的發現我出現在了斯布德里,我們家屋邸后山丘之后的無人海岸上。
月光高懸,大海拍打著海岸,發出玄奧的曲調。
再一回頭,一切都已經消失不見,只余下一些殘垣斷壁。
等我回到家中時,赫然發現時間才過去堪堪三日,而我的父親,也不過剛剛回到家中…
之后,我治好了體內臟腑的傷勢,重新投身于魔法研究后,取得了一些成果。
此后的夜里,我又不斷回到那里。明月每日都在變換著妝容,大海與潮汐每日都演奏著不同的樂曲。
而我,也再沒能回到雅典學院。”
沐恩將書緩緩合上,思緒沉著。
“芬克爾·斯科特是十五世紀頗為出名的一個巫師,最顯著的發明就是遠航藥劑。
遠航藥劑,來源于曾經巫師們對要出海航行前,為了祈求平安所做的儀式。
他從此中找到靈感,研究出來的一副魔藥。可以顯著提升在大海上人的運氣。
也是福靈劑的前身。
因為福靈劑的原因…所以他不算太出名。但確實在歷史中留下過足跡。而且我請人查了布斯巴頓的校史,也在其中找到了關于這個人的記載。
確實如其書所言,芬克爾·斯科特并未完整就讀。曾經因為一次魔法研究的失誤,他受了嚴重的傷勢,提前退學。
而在八年后,他便再次攜帶著遠航藥劑,在巫師界出現。”
沐恩點點頭,隨后又看向了另外兩個記載。
其上,皆書寫著自己機緣巧合下,進入雅典學院的故事。
片刻后,沐恩將最后所觀的石板放下。
“可是這些都沒有記載進入的條件是什么,就如同…雅典學院平行于現實世界一樣,需要找到機會才可以與其交叉。
與之相比,幾何問題什么的,似乎要不值一提些。”
“這或許也是…”休克爾頓點點頭。
同時,洛雷頓從快步走了下來。
“有問題。”他開門見山的說道:“有一個家伙失蹤了。”
沐恩舉起茶杯,疑惑的看著他。
洛雷頓繼續道:“失蹤的是一個叫做杰森·威廉姆斯的人。曾在安全管理司實習。因為一次外勤任務,對某個黑魔法物品進行解析時受了傷。之后便辭退了工作,一直在家養傷。
今天我們去找他時,他的家人才告訴我們,他已經失蹤了四天。”
“失蹤了四天,他的家人不聯系魔法部?!”沐恩有些疑惑的看著洛雷頓。
“他們家人不相信魔法部…因為他就是在魔法部實習時受的傷。”洛雷頓有些尷尬的說著。
“好吧。”沐恩無奈道,站起身來,將三件文物交給其他人。
“去找卡戎吧。”
“好。”洛雷頓點點頭,這個就是他來的目的。
很快,一行人便直接通過飛路粉來到了三頭犬酒吧。
此時,酒吧內部,人聲鼎沸,與昨夜截然不同。
而卡戎,依舊坐在酒吧吧臺上,他右手吊著,臂膀處有著新生肉才有的白嫩。
這也是為什么沐恩會直接斬去他的手臂,卻依舊不太擔心會直接將對方推到對立面從而耽誤事情的原因,
因為在魔法界,物理層面的斷個手什么的…真不算什么大事。
同時,從他邁步走入其中的時候,整個酒吧都安靜了下來。
在酒吧的最中心,有著一張干凈的,截然不同的方桌,已經新的椅子。
“您來了。”卡戎也連忙從吧臺上站起來,隨后引領著眾人來到桌前落座。
“先生,想喝些什么?”另外旁邊一個酒保連忙跑過來。
“隨意。”沐恩擺了擺手,隨后直入正題:“查到什么了?”
卡戎此時早已經換了副面孔,更沒有其他的別樣神情,而是一種很坦然的模樣。
“在說這個前,我該怎么稱呼您?”
“船長…或者瓊斯。”沐恩擺擺手。
“好的,船長。”卡戎點點頭,隨后有些不確定道:“昨天一天,我們調查了整個希臘的黑市上的賣家們,又聯系了整個黑市的混混、小偷等人。找到了五個自稱有古籍的人。”
說著,他將一張羊皮紙遞了過來。
理查德·湯普森、布魯諾·古德烏、約翰…
沐恩看了一圈,搖搖頭看向洛雷頓:“沒有那個家伙。”
說著,他也將羊皮紙遞了過去。
洛雷頓看了一眼后,嚴肅的看向卡戎:“還有其他有嫌疑的人嗎?”
卡戎看了一眼洛雷頓,隨后用征詢的目光看向沐恩。
卡戎要確定,自己能不能安全的說。畢竟消息的一些渠道,來得很不合規。
而洛雷頓,一向是一個死板的老傲羅。
貿然說出來,和將把柄送出去無異。
而另外一邊,洛雷頓也在警惕著卡戎。
沐恩接過酒保送來的蛋酒,輕輕喝了一口,還算不錯,這也算是圣誕特飲了。
隨后他才看向卡戎。
“有些話,你們兩個不便直說,那就我來。卡戎,你和你的人在這件案子上的所作所為,洛雷頓先生都會視若無睹,為伱暫開大門。”
說完,他看向洛雷頓。
“沒錯吧。”
洛雷頓沉默片刻,隨后點點頭:“可以,但有要求…”
“當然。”沐恩點點頭:“卡戎,你要是膽敢借著這件案子的名頭,給你自己做的事當做借口或掩護,那就不要怪洛雷頓先生言而無信了。”沐恩繼續說道。
“不,您說笑了,我怎么會呢。我們就是正常交易,做生意嘛。”卡戎連連笑道,說著,抽出一張羊皮卷。
“我昨天還去找了幾個專門做偷渡走私的人。發現這些日子,一共有四個人,偷跑到了國外。目前這些牽頭的,已經被我抓了起來,不知道你們要不要看看。”
說著,卡戎還觀察著沐恩的神色。
他自問自己已經面面俱到,能出的力,能做的事,沒有一樣落下。
可要是對方還不滿意…可能就只好搏命了。
洛雷頓眼前一亮,失蹤和偷渡這兩個詞可有些相配。
沐恩點點頭,卡戎朝后一揮手,頓時,后面就有兩個人,架著一個瘦得像是骷髏的老者走了過來。
“卡戎,你什么意思?!”他一出來便看見了洛雷頓,頓時慌了,驚怒的質問著卡戎。
“別擔心,要不了你的事,就是找你來問兩個問題。”卡戎不在乎的說,隨后轉而質問:“你說說前幾天你送出去的人,都是些什么模樣?”
那老頭仔細打量了一下在場幾人后,目光更是在哈利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
媽的…這場合,怎么還有個小屁孩?!
不過這也讓他放下了心來,起碼有個小孩,代表著這里出不了大事,起碼打打殺殺應當不會發生。
想著,他開始介紹起那幾個人來。
“五天內的,找你偷渡出去的人有哪些?目的地在哪兒?”洛雷頓問道。
“五天…那就只有三個人。”他晃了晃,腦海里面記憶翻轉著。
“一個西裝革履的大高個,一個跛腳瘦子,然后前天晚上,還有一個面瘦肌黃的老女人。”
說完,他肯定的點點頭:“嗯,五天內,就他們三個出去了。”
“跛腳瘦子…”洛雷頓手指鉸在一起,呼吸有些粗重:“他長什么樣?”
“頭發是金黃色,鼻上有些雀斑。眼眶有些凹…眼睛瞪得溜圓,像凸出來一樣…臉頰也是凹進去的。”他回憶著。
頓時,洛雷頓臉上似乎很不愿接受這個消息般的深吸了一口氣。
隨后他看向沐恩和休克爾頓。
“是他,杰森·威廉姆斯。”
“他去了哪里?”沐恩直接問到,他沒有洛雷頓那么多復雜情緒,只為即將抓到那家伙感到興奮。
“土耳其艾登省。”老頭回答道。
“米利都?”
“愛奧尼亞學派發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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