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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之中,時不時閃過來回跑動的小巫師,沐恩一邊朝著三樓走去,一邊將魔杖點在了眉心。
一縷縷銀色的霧氣被他從太陽穴中抽出來,隨后手一翻轉,一個玻璃瓶便一下出現,將那記憶給裝載了進去。
“去,將它送給老蜜蜂。”沐恩將瓶子拋向前方,一只肥貓從魔杖中出現,一蹦一跳的將瓶子接住,隨后朝著樓上跑去。
看著守護神的身影消失,沐恩隨后將目光轉向了墻壁上。
那是一幅描繪麥田中風景畫幅,在高高的麥垛后面,一個人膽怯的露出半張臉來,朝著畫框外看著。
“看起來我并不是那么的了解你。”沐恩輕聲道。
“我也不了解我自己。”辛黛爾從麥垛后小步的走了出來。
“你也不了解我。”沐恩無奈的搖搖頭:“有什么事情,為什么不問問我呢?又或者說,你不信任我?”
“沒不是的。”辛黛爾連忙搖著頭:“我只是我知道你將靈魂的那些知識都給舍棄了,所以.所以為什么還要說出來給你增添煩惱呢?”
“你知道?”沐恩詫異的看著他:“哦我想起來了,在假期的時候我給哈利常常會說到生物煉金術的相關知識你當時聽見了?”
沐恩微微揚眉,原來鄧布利多的依仗是這個.
不過——“我只相信我自己看見的。”沐恩笑了笑,轉身離去。
“就算真的有什么要做的,有什么算計與想法,也該是確定那小子現在身上還沒掉什么器官。”
就在羅恩的床底下。
很快,沐恩便來到了格蘭芬多塔樓,胖夫人的肖像畫前。
鄧布利多說的話,關于復方湯劑的話語,為沐恩奠定了一個調查基礎。
“很有趣的事情發生?”沐恩轉頭撇了一眼這個老家伙,隨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感謝你給我們的消息,你的勇敢令人贊嘆,辛黛爾小姐。”
“精彩的表演,另外——龍須!”沐恩不得已提醒一下。
“好的,請慢走。”鄧布利多輕輕的抬起手朝前揮了揮:“圣誕節快樂。”
與此同時,鄧布利多的辦公室的石門逐漸打開,一個身影從中走了出來。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隨后不得不說道:“復方湯劑需要健康的,鮮活的人體素材,所以他不會有什么事的.”
隨后格蘭芬多休息室的大門被敞開。
此時,胖夫人正在引吭高歌,她手拿著一個玻璃杯子,似乎在向周圍的人表演著怎么用她的高音擊穿這個脆弱的小家伙。
鄧布利多抿嘴無奈,隨后釋然的笑了笑。
將箱子打開,看著那深邃的通道和樓梯,他露出一個笑容,隨后鉆入其中。
“真是一個勇敢的姑娘,就像是格蘭芬多一樣。”鄧布利多笑著看向沐恩。
“你也是。”沐恩嘴角揚起,有些不屑的笑了笑。
“好吧,好吧。”胖夫人擺擺手,很滿意的同時又為‘納威’這反應感到無趣。
他先是看向了辛黛爾的方向,隨后對著這個畫中的姑娘表示了誠摯的謝意。
畫中的姑娘逐漸走近,到了近處,沐恩抬起手。
“或許吧,但是很抱歉,代價不該是那個可憐的韋斯萊家的臭小子。”
隨后,不需要什么麻煩,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個不符合羅恩·韋斯萊貧窮設定的箱子。
“這只是我作為霍格沃茨的一份子應該做的。”辛黛爾連忙搖頭擺手,對這般贊揚表示拒絕。
隨后,羅恩施展的那簡易的血誓被他強行撕碎。
“計劃?”沐恩看向他:“不需要什么計劃。”
“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沐恩輕聲說道。
“啊,隆巴頓先生。”胖夫人壓了壓手,隨后清了清嗓子,似乎對來了一個新觀眾很是滿意。
“好吧,你還是和當年沒什么兩樣。”
“你對格蘭芬多的偏袒不比斯內普對斯萊特林的偏袒差。”沐恩面無表情的回應著。
沐恩無奈的搖搖頭,伸出手來:“你過來些。”
“龍須——”沐恩說道,此時的他已經變了模樣,納威的模樣。
“您也是,鄧布利多先生。”辛黛爾回答著,隨后快速從畫中離開。
隨后她微微提裙躬身:“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走入其中,沐恩隨意的應付了一下‘納威的朋友們’,隨后很快找到了對應的寢室,開始調查尋找。
“沒錯。”辛黛爾低下了頭。
說罷,他轉身離去。
“人之常情。”鄧布利多毫不在意的聳肩笑道:“所以你現在有什么計劃嗎?”
“真的嗎?”鄧布利多看向沐恩:“可是我覺得,會有很有趣的事情發生也說不一定呢?”
指尖裂開傷口,一抹血液出現,輕輕的點在她的裙擺上。
箱子之下的通道非常狹窄,然而在越過這約兩米的通道后,便是一個寬闊的暗室。
沐恩微笑著無奈搖搖頭,隨后在胖夫人凄厲尖叫到一半的時候,隔壁的畫中竄出一只長長被毛的大貓,悄悄的驅動那猩紅雙眼中僅有的魔力,將那玻璃杯震碎。
其中,只有兩個人。
達摩克利斯·貝爾比以及他的學生,羅恩·韋斯萊。
好消息,羅恩沒什么事情。
壞消息——這個孩子.似乎心理受了什么創傷。
“所以.下一個是納威,對嗎?”羅恩看著沐恩,無神的抬起頭。
“錯誤的。”沐恩搖搖頭,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羅恩,隨后變幻回自己的模樣:“很抱歉我才知道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韋斯萊先生。”
“教教授”羅恩抬起頭,滿是血絲的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隨后,他身子貼在椅背上:“不你別想騙我,我誰也不會再相信了,滾,滾出這里!”
沐恩走上前去,拍了拍羅恩的腦袋。
“結束了孩子,都結束了。”
隨后,他身上的繩索逐漸松開。直到感受著自己的雙手雙腳重新活動起來,直到那雙眼睛不斷的在沐恩身上打量著,半晌之后,羅恩才重新低下了頭顱。
“你你真的是教授嗎.”
“當然。”對于羅恩的再一次詢問,沐恩并沒有一點的急躁和惱怒,只是平靜的回答著。
“我們該走了,孩子。”沐恩將他拖了起來,隨后又看向達摩克利斯。
“你就不用扶著了,對吧。”
“只要你真的是沐恩·瓊斯,一切好說。”達摩克利斯耷拉的腦袋上浮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隨后他也感受到自己身子上的繩索松開。
“好了,現在你們一人給我一點血液。”沐恩抬起手來,雖然是一個要求,但并沒有給他們反應或者發表疑問的時間。
兩道傷口,在兩人的身上出現。
隨后,淋漓的鮮血,被沐恩抽出。
“你你要干什么?”羅恩被嚇住,接連著想要掙脫沐恩的攙扶。
“別動。”沐恩說道,隨后將手松開,右手放到了左肩上。
下一刻,兩人被那駭人的場景嚇得僵在原地。
伴隨著血肉被強行撕開的聲音響起,整個左臂被撕扯下來。
然而,沐恩并未就此罷手,又將那閃爍著金光的手臂撕成兩段。
伴隨著巨大的鴉首魔杖出現,一段小臂和一段大臂漂浮在半空之中,隨后在那傷口之上,開始延伸——不,是增生,增生出了血管,出現了嶄新的血肉,出現了一個.
心臟!
羅恩與達摩克利斯的血液被摻雜其中,很快,兩人的一個復制體便活靈活現的站在這地下密室,甚至連臉上的傷勢以及那無精打采的疲憊姿態都一模一樣。
他們自顧自的走向兩把椅子,隨后那些繩索再次浮起,將這兩個復制體死死的捆縛住。
“走吧。”沐恩再次說道,僅剩的一只右手攙扶著已經腿軟的羅恩,朝著出口走去。
“這個復制體可以暫時穩住那個家伙——那是小巴蒂,對吧?”沐恩看向達摩克里斯。
“是是的。”達摩克里斯回答道,隨后因為恐懼,或是驚駭,他咽了咽唾沫,又補了一句:“瓊斯先生。”
走出了這個皮箱后,沐恩左右看了一眼,隨后將現場恢復,又將幻身咒籠罩在三人身上。
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之中。
在踏入這個辦公室的那一刻,這個年輕的小巫師再也撐不住,腳下一傾,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韋斯萊先生。”鄧布利多連忙將他攙扶起來,扶到了沙發上。
隨之而來的,是低低的,強忍著的啜泣聲。
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下來,達摩克利斯自顧自的找了個地方坐下,安靜的等待著。
直到好一會兒后,羅恩才在啜泣中抬起頭,滿臉的苦澀。
“教授.我.我真的.就那么好被欺騙嗎?”
“為什么.為什么總是我.”
“這不是你的錯,孩子。”鄧布利多輕聲安慰著羅恩:“沒有人料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真的有錯那也是我的。”
“咳咳.”沐恩不由得咳嗽了一下。
“還是說說其他的事情吧。”沐恩甩了甩空蕩蕩的袖子:“他短期發現不了你們的消失,我用我的血肉構造的復制體有著魔紋提供的一切基本生物的所有反應,而復制體的思維則由我獨立掌控,理論上就算是復方湯劑也可以應付過去。”
“那就看看他想要做什么吧。”鄧布利多說道,隨后看向了羅恩以及達摩克里斯。
“好,只要你們能夠給我提供一個足夠休息的地方,我現在只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達摩克里斯無奈的點點頭。
羅恩抬起頭來:“教授.你.你的意思是,讓他繼續扮演我在這個學校嗎?”
“我的想法是這樣。”鄧布利多點點頭:“我們需要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和神秘人有什么關系。”
隨后,鄧布利多的目光又再一次柔和了下來。
“但是,我尊重你的選擇,韋斯萊先生,如果你拒絕的話——”
羅恩有些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人,隨后又再一次的看向了達摩克里斯。
他不明白,不明白為什么大人們會有這些想法,為什么不直接去抓住他。
隨后,他看見了沐恩空蕩蕩的袖子。
“好。”他點點頭,又再一次無力的將腦袋垂下去。
“但是.但是我又一個要求。”羅恩說道:“教授,你們一定,一定要保證我家人的安全,我的爸爸媽媽,我的哥哥們還有我的妹妹。”
“我可以保證,從現在起,那個家伙的所有行蹤都被我們追蹤監視。”鄧布利多說道:“全方位的。”
“這樣就好.”羅恩說道。
“那么,我想你們該休息一下了。”說著,他抬起手:“福克斯——”
一旁在鍍金棲枝上的鳳凰飛到鄧布利多的肩膀上,隨后鄧布利多抓住兩人的手腕。
下一刻,三人消失不在。
整個辦公室頓時變得空蕩蕩起來。
不多時,一道帶著金色的火焰憑空出現,伴隨著一陣空氣的扭曲,鄧布利多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辦公室中。
“我把他們送去了豬頭酒吧。”鄧布利多說道,隨后看著沐恩,幾次張了張嘴,最后卻嘆了口氣。
“看來我又錯了。”鄧布利多說道:“那個孩子.確實沒有身體上的傷,但是心中”
隨后,他深吸了一口氣。
“抱歉,沐恩。”
說完這句話后,他無力的倒在椅子上。
沐恩看著這個胡須都拖到腰間的老者,面對著他的話語,少有的沒有展現出獲勝的姿態,甚至可以說.無味。
他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波瀾。
畢竟在他們第二次見面,也就是鄧布利多敲響他家門的時候,沐恩就說過,這老家伙腦袋里塞著的都是利益糾葛,當年因為奇洛的事情在地下教室的那番談論更是不必贅述。
“都一百多歲了,那些想法、那些觀念支撐著你走到了今天這個地位,也已經刻進了你的骨子里”沐恩搖搖頭:“哪里有什么對錯呢或許只是不算是一個合格的校長吧。或許這種思維從政會更好一些.”
鄧布利多只是仰頭看著天板,并不做回答。
片刻后,他重新抬起頭,低聲道:“謝謝,沐恩我.嗯,我得好好想想湯姆的事情了。”
沐恩搖搖頭,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
“你的手沒事吧。”鄧布利多說道。
“它們不會失活,只是在等著我迎接它們回家。”沐恩擺擺手,隨后走出了辦公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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