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請編洪武大典,老朱樂崩了

第33章:蕭寒,贏則生,輸則死

楊憲還是真是在找死!

看來,昨日早朝前,蕭寒給楊憲的教訓,還不夠!

以至于,楊憲還沒認識到蕭寒的恐怖。

“呵呵,誰給楊憲的勇氣呢?”

“劉夫子?”

蕭寒微微別過頭,看向太子朱標,微微一笑道。

“別鬧,劉夫子,從來不參與楊憲的任何行為,你也不用什么事,都往劉夫子的身上想。”

朱標搖了搖頭。

劉伯溫,雖然貴為楊憲的恩師,但卻從不參與楊憲的任何行為,更是想與楊憲劃清界限,所以,劉伯溫肯定不會是楊憲的助力。

“嗯,夫子是個聰明人,但可惜,這次卻是識人不明,養出楊憲這么個白眼狼。”

蕭寒同樣擺了擺手,笑道。

剛剛只不過是為了打趣朱標,他從來不懷疑劉伯溫,而若是劉伯溫想參與洪武大典,可以直接來尋他,何必多此一舉。

“那若是劉夫子也想參與洪武大典,你該如何?”

但朱標又是升起一抹好奇的看向蕭寒問道。

“還是那句話,除非我同意,不然,誰都不能插手洪武大典。”

蕭寒依舊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害,父皇說的不錯,你從小就是個犟種,誰的面子都不給,就連他老人家都不一定有面子。”

朱標無奈的指了指蕭寒,又是搖了搖頭道。

“陛下的面子,風雪自然不能駁,但洪武大典,事關重大,自然不能忽視,一切要以大明為重。”

蕭寒正了正神色道。

這話說的很漂亮,完全拿捏了太子朱標,搞得朱標又是哭笑不得。

“那你準備怎么處理楊憲?”

朱標知道說不過蕭寒,便是回歸正題的看向蕭寒問道。

畢竟,現在最大的問題,便是楊憲這個混賬。

“隨便了,一個楊憲能掀起什么風浪?”

“而且,就憑楊憲大肆的排除異己,中書省的胡惟庸,李相國就不可能放過楊憲。”

“所以,就算是我不動,楊憲都活不過這個寒冬。”

蕭寒還是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嗯。”

“確實太過于驕狂,不諳為官之道的穩重,亂沖亂撞,早晚是個死。”

朱標點了點頭,隨即,才是看向蕭寒沉聲道。

“從呂昶就能看得出,楊憲的心,已經不滿足于中書省,已經開始伸向六部了。”

“但為什么是呂昶,你有沒有想過?”

蕭寒又是抬起眼眸,看向朱標,輕聲問道。

“獨善其身。”

朱標微微沉思,隨即,吐出四字道。

“對!”

“呂昶的獨善其身,只做自己,并未有錯。”

“所以,呂昶的官做到頭,最多也就是戶部尚書,甚至,若不是因為呂昶有功,他最多也就是侍郎,怎么可能成為戶部尚書。”

蕭寒看向朱標,打了一個響指道。

呂昶的獨善其身,其實就是不想參與淮西勛貴與浙東黨派的黨爭。

當然,呂昶與人為善,從不與人爭執,也為自己積攢了一些福分。

以至于,不管是淮西子弟,還是浙東先生,都未曾將呂昶牽扯其中。

但誰能一輩子獨善其身?

況且,呂昶還是手握重權的戶部尚書,那便不可能做到獨善其身,茍全性命。

可一旦冒出來一個狠茬子,呂昶就栽了!

就像此時,楊憲彈劾呂昶,而老朱將呂昶收監,戶部尚書空缺,還能便宜誰?

別忘記了,楊憲可是從一品的中書省左丞,而李善長幾乎已經不理中書省的政務,全部交給了楊憲。

那老朱想任命戶部尚書,自然得找楊憲商量,看看誰能勝任,那楊憲不得安排一下自己的親信?

所以,總結下來,呂昶從一開始就是政治的犧牲品,注定了有這么一劫,逃不過。

“嗯,這楊憲的確是個人才,許下三年治揚,但只用了兩年,揚州便全面復耕,一切都在井井有條的恢復。”

“所以,父皇喜歡楊憲,孤也喜歡楊憲,才將他調回京師,更是調到了中書省,對楊憲委以重任。”

“可是現在看來,楊憲明顯辜負了父皇與孤的信任!”

朱標緊緊攥了攥拳頭,眼中閃過一抹冷然道。

“標子,比起老爺子,你還是太過于稚嫩了。”

蕭寒微微搖了搖頭,隨即,又是話鋒一轉的看向朱標,說道:“不過,已經很聰明了。”

確實,比起朱元璋的手段,現在的朱標,還是有點稚嫩,但作為大明的二代儲君,已經很合格了!

“什么意思?”

朱標有點不解的看向蕭寒。

“因為,你還忽略了陛下的一層意思。”

“而這就是為什么,楊憲調回中書省不過一年,就可以登上從一品的左丞之位。”

蕭寒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又道:“制衡。”

“制衡。”

朱標眉頭微皺,又是重復了一聲道。

“嗯。”

“制衡。”

蕭寒重重點頭,眼中更是閃過一抹深邃。

其實,蕭寒原本可以不告訴朱標,完全可以讓朱標自己悟出來,但蕭寒還是開口了!

沒有特別的原因,因為,這是一場豪賭!

賭注,就是蕭寒的未來!

蕭寒,贏則生,輸便死!

“你猜的透老爺子的心思。”

朱標的目光,微微一沉的看向蕭寒道。

“當然。”

“而我不僅可以猜透老爺子的心思,我還能看透你的心思。”

蕭寒毫不避諱,甚至,言語之間,滿是自信鋒芒!

“還有孤...”

朱標的拳頭,微微攥起,隨即,又是抬起眼眸,道:“為什么說出來?”

“坦誠。”

蕭寒坦然自若道。

“你可知,看透皇帝的心思,這可是大忌!”

朱標沉聲道。

“知道。”

蕭寒依舊坦然。

頓時,小院之中,只剩下兩道沉穩的呼吸聲,其余,一絲響動。

“那孤是怎樣的人?”

良久以后,朱標眼眸復雜的看向蕭寒,輕聲問道。

“陛下,從小讀書的陛下。”

蕭寒的眼眸之中,升起一抹詫異,但還是如實道。

“昨晚,酒肆之中,你起身與孤對視....”

朱標并未點頭,反倒是起身,眼眸直勾勾的看向蕭寒,繼續問道。

“嗯。”

蕭寒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是抬起眼眸,完全不懼朱標眼中的鋒芒,甚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