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典本來不覺得有什么,但是仔細一想,又確實是這個理。
父親和母親是不是故意把他養廢的。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
有的時候,不需要說太多。
顧云邗是真的優秀嗎?
這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寒枝看他很不爽。
白蓮教的白蓮心經只有女子能夠修煉,而且必須還要處子之身,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
這一切都要感謝顧云邗,顧云邗為了給柳含煙讓柳含煙相信寒枝絕對不會虐待他們的兒子,會一心一意的對他們的兒子好,一直不和寒枝同房。
所以寒枝目前還是符合修煉標準的。
再一個,這個是內功心法。
內功比外功更需要時間,很難速成的。
如果不是原身有基礎,加上寒枝自己消耗了大量財富是很難堆出來的。
寒枝想回娘家,也是想在娘家提升一下實力,畢竟侯府眼線太多了,在娘家練武,學習幾個簡單的招式,萬一出門遇到敵人了,可以一招致命。
寒枝雖然不知道顧云珠具體經歷了什么,但是顧云珠要是習過武,有點武力值在身,肯定不至于如此。
朝廷的禁武令針對的是江湖人士,還有那些江湖門派。
良民是不禁止的。
然后就是一些邪教功法是被禁止的。
只是寒枝沒有選,她也想修煉頂級功法,但是沒得選。
普通人能夠獲得一本完整的爛大街的三流功法,都算是走了狗屎運了。
寒枝回娘家還有一個好處,寒枝的生母是正妻,雖然早亡,那也是正妻。
寒父雖然后面又有了妻子,有了新的嫡子嫡女,但是寒枝也是嫡女,還是嫡長女。
至少不用像侯府一樣,處處被規矩限制,動不動就罰跪。
也不會被人把住的院子都翻個底朝天,把能搬的東西都給搬走,最多也就偷偷摸摸的探查一二。
寒枝本來也不想挑撥人家兄弟兩的感情,但是寒枝意外的發現,其實顧云典內心對顧云邗是有所不滿的,她說話自然就是順著顧云典說。
當然,更重要的是,寒枝很不喜歡顧云邗。
不喜歡一個女人就不要娶她。
娶了回來,各種掏空人家的家底,又要各種折磨。
寒枝每日去請安的時候,烈日就讓寒枝站在太陽底下候著,寒冬就讓寒枝站在寒風中候著。
只要出府一次,不管是做什么,就不能讓寒枝吃晚飯,必須得去祠堂跪著,一跪就是五六個小時。
好人也會給跪殘廢了,如果不是原身少年時經常習武,身強體壯,早就倒下了。
所以寒枝很看不上顧云邗,比起外室和那些庶子,寒枝更不爽顧云邗,她老早就想對付顧云邗了。
寒枝在想,如果侯府最終襲爵的是顧云典,顧云邗會不會氣死。
若是顧云邗真的有能力,就不會算計女人,靠女人上位。
若是真愛那心上人,就不要與別的女子歡好。
娶了正妻,然后不洞房證明自己的癡情。
之所以坐懷不亂,只不過是因為寒枝不是他喜歡的類型罷了。
寒枝收拾了行李,坐上了回娘家的馬車。
臨走之時,那個原身掏心掏肺盡力撫養的兒子也未曾現身一次。
寒枝找人打聽過,因為寒枝以前對顧長珀管的很嚴,現在不管他功課了,他玩到可開心了,更是不愿出現在寒枝面前,生怕寒枝檢查他功課,打他手掌心。
顧云典騎著大馬,一身白衣。
他和顧云邗生的十分相似,如今有了權勢,周身更是多了幾分貴氣,看起來比之以前順眼多了。
寒枝的娘家在京城的外圍,京城這地界,可不是有錢就能呆的。
越靠近皇城,就越是金貴。
這也是為何就連顧云典這個酒囊飯袋都會懷疑顧云珠的事情是顧云珠和劉銘一起策劃的。
因為侯府的位置可是中心地帶,巡邏的官兵很多。
且劉銘家的小院子雖然破,但是地理位置是不差,是劉家的祖宅,劉家之前也是官宦世家。
在這樣的地段,怎么可能會出現穿著破破爛爛的乞丐,還是三個。
這樣影響街道容貌的,多影響政績啊!早就被拉走了。
而且侯府雖然曾經站錯隊,先帝不喜,但是畢竟可是老牌望族,還是有些人脈在的。
現在侯府也不缺錢。
顧云珠一個女子出門,居然不坐馬車,不帶隨從,實在是太奇怪了。
顧云典自然會懷疑是顧云珠和劉銘自導自演。
只是顧云珠畢竟是他親妹妹,而且看這模樣,已經失了清白。
只能嫁給劉銘了。
顧云典也只能看透不說破。
寒家有錢,但是身為商人,這院子的大小規格是有限制的,自然也是不能太豪華。
寒父得知顧云典要來寒家,更是親自出門迎接。
雖然來的不是顧云邗,但是無論來的是誰,都能夠證明,寒家和侯府是親戚。
他去和那些權貴打交道的時候,也能叫人高看一眼。
“我的女兒,這么多年沒有看到你,為父可想死你了。”
寒父一臉熱情的說道。
這模樣都讓寒枝開始懷疑書里寫的是真的假的。
寒枝真的和寒家不親嗎?
寒枝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
身形單薄,整個人似乎都能夠被風吹走一般。
寒父和寒枝的關系一直都不好。
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寒枝就和他頂嘴,干架過,為了嫁入侯府,把家里都給搬空了一半。
嫁人之后,更是不回家。
把寒父氣的半死。
但是當看到寒枝如此虛弱的時候,寒父還是不忍的,這終究是他的女兒。
可惜了,不是兒子。
不然的話,他的家業就有人繼承了。
肯定能夠旺上加旺的。
寒枝有本事,有能力。
和寒父作對的時候,把寒父氣的牙癢癢。
“喲,這不是大姐嗎?之前為了嫁人,把家里的鋪子都給拿走了,還家里的庫房都搬走了,現在怎么回來了,還打扮的如此寒酸啊!”
跟在寒父身后的寒明玉忍不住對著寒枝嘲諷道。
她對寒枝是有恨意的。
她覺得寒枝搬空了家里,卻又不提攜家里。
“就是,怎么嫁入侯府還變成了一個殘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