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丑一看她臉上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露出一副看傻子的眼神,對她傳音道:“你是不是傻?誰讓你用嘴了,你不會用手啊?或者是找個東西給它擦一擦屁屁不就行了。
人家母豹子是不會用手,不是,用爪子,才會用舌頭,難道那些動物園里頭的飼養員也都這么干嗎?這不得被惡心死?”
傾妍想想也是,她想了想要用什么東西代替,看到剛剛剝下的兔皮,便拿起碎掉的一小塊兒邊角料,試著輕輕的擦拭小豹子的屁屁周圍。
也不知道是不是兔皮軟軟的,觸感跟豹媽媽的舌頭差不多,不一會兒小豹子就拉粑粑了。
傾妍看著手里的兔皮,干脆就用它給小豹子擦了擦,直接就扔了。
看著小豹子在自己懷里拱了拱,還挺有成就感的,感覺自己可真能干。
可是問題又來了,以后小豹子拉的粑粑要用什么清理?
萬一沒有碎兔皮了呢?總不好明目張膽的拿出衛生紙吧,這個時代根本沒有啊,那雪白的衛生紙拿出來,眾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要不跟村人一樣,用草葉子?
肯定要圍觀,還是瞅瞅去揪了總不能就這幾天還來個造紙術吧?
一邊胡思亂想著,又給它喂了點奶,又放回了挎包里,然后趕緊去洗手。
其實洗手也是個問題,因為沒有香皂,總覺得用清水洗怎么洗也洗不干凈。
還是后來蘭花看她總在那里洗,以為是手上有什么臟東西洗不掉,問過后知道了這個情況,給她抓來了一小撮剛剛燒完的草木灰。
看著手里的草木灰,傾妍陷入了沉思。
古代的人一般除了有皂角樹的地方,就是用草木灰洗衣服,可以去除衣服上面的臟物,因為草木灰里面是含堿的。
之前他們打到野豬的時候,傾妍也看到了野豬的胰臟,以前聽爸爸說過,那洗衣服的胰子就是用豬的胰臟和草木灰水做出來的。
具體怎么做她不太清楚,之前打的那些野豬的胰臟和別的不能吃的內臟,就都一起扔了。
看來等回去以后,她還是要好好學學這些東西,多儲備些知識總是好的,說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這時候眾人大多已經睡了,只有守夜的三人在火堆邊上,看著傾妍和丑丑收拾小豹子,一臉的好笑。
笑著小聲的道:“薛姑娘,這小豹子還挺乖巧,都沒有亂叫啊。”
傾妍點點頭,“是啊,我家鄰居養過狗,剛抱回來的時候,晚上叫了好幾天呢。”
小豹子應該已經熟悉了她和丑丑的氣味兒,現在跟丑丑一起躺在草墊子上,睡得可熟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起來吃過早飯就又上路了。
丑丑在樹上看到,前面下了山就有村子了,雖然看著不遠,估計走起來最少也要大半天。
不過,馬上就要出山了,楊家坪眾人還是很興奮的。
走了這么久,終于見到人煙了。
傾妍也忍不住爬到樹上看了看,她除了楊家坪,還沒有看到過別的村子呢。
就見下方遠遠的地方,零散的有幾個小建筑群,中間看著有一點距離,應該是幾個依山而建的村莊。
村莊周圍的空地是淺黃色的,應該是各村的田地,也不知道收了沒有。
因為離得遠,看不清楚是否有人,這里也很偏僻,除了這邊這條隱蔽的山路,并沒有來往的大路,這邊應該沒有被契丹人騷擾過才對。
因為有這個吊著,眾人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中途見到水源都沒有停下來休息,而是急匆匆的打完水就走。
一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他們才走到山腳下。
不遠處就是一個村子,這個村子不大,只有十幾戶人家,都是方方正正的泥草房。
也不知道是為了省燈油早早睡了,還是根本就沒人,整個村子靜悄悄的。
傾妍看著月光下的一座座院子,有一種進了恐怖片的錯覺。
后世的村子,就算是偏遠地區的,也有狗叫聲和蛐蛐聲,這里卻什么聲音都沒有,真的有些不合理。
等走近一點,傾妍和丑丑還聞到了隱隱的臭味兒。
兩個同時皺起了眉頭,互相傳音道:“好臭!”“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