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些看到糧食憑空出現的人來說,那真的就是驚掉了下巴,就算古人信鬼神,想象和親眼所見還是有區別的,那真是震撼的很。
眾人先是被嚇了一跳后,接著就是一陣激動,然后就開始對著自家祖先的牌位猛磕頭!
丑丑超級無語,好嘛,我做了好事,功勞讓你們祖宗領了。
算了,反正它也不靠功德修煉,有沒有人的感激對它來說沒啥不同,也就不糾結了。
傾妍突然想起來柳源縣那邊,對丑丑道:“既然你之前在大風的空間里看到過那些山賊,不是官兵假扮的,那邊那些藏起來的財物應該就是那些山賊藏的了。
俗話說狡兔三窟,那幾個院子估計都是那些山賊的窩點,對了,你能確定那是山賊的院子嗎?不會是一些大戶人家的小金庫吧?”
丑丑:“不會,那里面有兵器,還有一些箱子上有沒有擦干凈的血跡,一看就不是正常來路的。”
傾妍點頭,“那就好,咱們干脆把那些東西收了,到時候買些糧食分給受災的百姓,也算給那些山賊贖罪了。”
丑丑:“也行,那些東西都是金銀和一些首飾擺件,大都是精品,別的應該都被處理了,到時候就用那些金銀換糧食。
咱們自己去買不方便,我直接從那些沒有遭災城鎮的店鋪里收,給他們放下等價的金銀,他們不吃虧,咱們也省事兒。”
傾妍想了想,覺得也可以,那些沒有遭災的地方應該不會缺糧食。
不過還是提醒道:“你多拿幾個鋪子的,最少給人家留一半,這天氣不好,萬一那些地方后期也出問題呢。”
丑丑:“行,我知道了,肯定不會可著一家拿。
對了,王口鎮那邊又要鬧幺蛾子,昨天我掃了那邊一眼,那鎮長收留了不少遭災的災民,不過他只收有青壯年的人家,我看他八成沒憋好屁。
不然直接弄死得了,還有他那個縣令弟弟,兩兄弟狼狽為奸,留著就是禍害。”
傾妍點頭,她也這么覺著,雖然對方以后妨礙不到她,誰讓之前派人劫她們了呢,這也算結了仇了,而且對方確實是壞人,就當為民除害了。
“那你做的干凈點兒,只要是手里有無辜人命的就處理了,別留后患,總不能整個府衙都是壞人,總有幾個可以繼續住持大局的。”
丑丑點頭,“知道,我融合了大風的空間以后,現在的神識更強了,現在都能看到祈年村那邊,處理幾個人完全不在話下。”
說完丑丑就回了空間,它要去里面做這些,在空間里神識更強,至于具體怎么操作,傾妍就不管了。
她把神識探出去,觀察著四周,這段路路邊有樹林和村子,官道比較好辨認,所以丑丑不在也沒問題。
還好村子雖在路邊,因為大雪外面并沒有人活動,不然她就得去外面趕車了。
看了看前面的一個牌樓,這個村子里面是有什么有功績人吧,不然不會建這種牌樓。
牌樓上面中間寫著薛家村三個字,真巧,竟然遇到了同姓,這一個村子不會都是姓薛的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她家是一家的。
她觀察了一下村子里,這個村地勢高,又在官道旁,明顯就比別的村子條件好不少,主街上還有幾家鋪子呢。
若不是牌樓上寫著薛家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小鎮子呢。
越往東邊走,窯洞就比較少了,土坯房茅草房多了起來,鎮子上多是磚瓦或石瓦房,這個村子倒是混合了一下多是土坯瓦房,就是墻是土坯的上面蓋的瓦。
也有兩家院子是磚瓦的,應該是村里條件最好的人家了。
傾妍大概掃了一眼那些人家,都在屋里烤火,精神狀態都不錯,看來糧食也算充足。
他們現在已經又二十多里地,離禮泉縣也就二十多里的距離了,這邊的雪明顯要小了些,積雪也沒有那么厚。
應該到人的小腿肚那里,大熊走在前面都沒那么費勁了。
傾妍想了想,打開車廂門出來,從儲物袋里拿出些草料和一塊冰糖,準備給大熊補充點熱量。
薛家村外面正好有一大塊空地,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現在正好可以讓他們停靠一下。
倒不是要休息做飯什么的,主要是馬走了快一天了,也要喂喂草料和水了。
都不用她招呼,后面的人一看她拐進了左邊停下,就都把車拐過來了。
大家也不需要指揮,有序的把車一輛輛停好了,然后就開始各干各的。
有跟傾妍一樣先喂牲口的,有在地上點火燒水做飯的,畢竟他們車上沒有炭爐,熱水都喝不著。
還有互相攀談聊天的,詢問著自己不知道的情況和路線,更有進村買東西的。
他們這正各自忙碌著呢,就見剛剛進去買東西的后面呼啦啦跟出來了一群人。
眾人嚇了一跳,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情況。
傾妍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神色,見沒有敵意和惡意,才稍稍放松了下來。
剛還以為是進去的幾人惹禍了呢。
只聽剛剛進去的一個大叔道:“你們別怕,他們是聽咱們路過,出來和咱們買東西的。”
眾人雖放松了些,卻沒有完全松懈,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后由商隊領頭的代表大家上前一步。
“諸位是想買什么?也不知我們有沒有你們需要的。”
他們這些人,除了幾輛馬車是自家出行的,車隊都是做生意的,車上都是貨物,在路上賣一些也不是不可以,價格有賺頭就行,反正就是為了賺錢。
那邊也選了個代表出來,只見一個中年男子上前幾步一抱拳道:“在下薛金水,是這薛家村的村長,因著這雪,已經快半個月沒有人出門了。
想必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這村子里有鋪子,就是賣一些我們這里的產出給路過的商人,順便交換一些我們這邊用得著的東西。”
商隊領頭也抱拳回了一禮,“薛村長有禮了,在下韓云起,是云起商行的掌柜,這些都是我們商行的貨物,就是不知你需要何物,這里的產出又是何物,咱們倒是可以互通有無。”
薛金水聽他這么說,松了口氣,看來有門兒。
“我們這邊產紅棗核桃還有稠酒,都是自己家載種和釀制的,你們可以嘗嘗看,味道保證比別處的都好。
還有羊和牛,羊肉羊皮都有,也有鹵制好了的,帶在路上可以直接吃。”
話剛落,就有人端著一個笸籮和一壺酒上來了,看來人家是早有準備。
韓云起和幾個也感興趣的走上前,挨個嘗了嘗,酒只有韓云起喝了一杯,其他人就聞了聞味抿了一點。
估計是怕喝酒誤事,或是著了道,畢竟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
傾妍等他們都嘗過了才走上前,拿起大棗和核桃嘗了嘗,又嘗了一口鹵羊肉,酒她不感興趣。
嗯,這大棗很甜,肉厚核小,核桃也很香,就是皮有些厚,不是后世那種紙皮核桃,肉也不錯,很香,一點都不膻。
薛金水見他們都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這才再次開口道:“我們想換些布料棉花還有糧食,別的你們有的,我們用的上的也要。”
嘿,別說,這些他們還真有。
一個牛車隊拉的都是糧食,粗糧細糧雜糧都有。
韓云起的商隊有布料和棉花,不過不多,他們這次來西北主要收的還是毛皮,布料和棉花就捎帶了一些。
這個傾妍也有啊,還是過了明路的,之前布和棉花買了不少,方家父子以為她準備做棉被,只是一直趕路還沒時間做,其實讓店家給做好的早就收空間里了。
布料還好說,棉花價格貴,薛家村的人并沒有換太多,就是給孩子做棉衣的。
于是傾妍換出去了五斤棉花,兩匹布,還有一些針頭線腦的,這個還就她這有富裕的,別人最多帶了自己用的。
雙方都沒有動用銀錢,就是以以物易物的方式交換的,價格心里都有數,倒是也沒有產生爭議。
等交換完東西,薛家村的人就回去了,應該是經常干這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傾妍也知道了這塊空地的用處,估計就是用來和過路的商人以物易物的。
他們也沒停留太長時間,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吃了點東西為了牲口就又上路了。
還有二十多里地,堅持一下應該能在晚上十點前到達。
現在是七點,天已經暗下來了,前面還有一小段山路,加上積雪,速度快不起來,可能比步行的速度還慢。
再次上路還是傾妍打頭,大家也發現了,傾妍就沒有走錯過,一直在官道上。
之前跟在后面的幾輛馬車走到了前面,后都是車隊,韓家的商隊有鏢師,就走到了最后,算是護著眾人了。
眾人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都紛紛道了謝。
大家都是提前把火把點上的,省的一會兒天完全黑下來看不到路,當然沒有都點,像傾妍點上了,后面陳世金他們和方家父子的車就不用,跟著她的亮走就行。
后面就不行了,雪下著火光比平時小了不少,看不見路不說還容易跟丟。
然后就隔著三輛車就要點一個火把,車隊也是一樣。
他們這隊伍拉的挺長,從遠處看還是挺壯觀的。
還好一路上只是路難走,沒有發生什么意外,在九點四十五分的時候到達了禮泉縣城門口。
然后就發現他們進不去,人家城門已經關了。
傾妍皺起眉頭,這里也有宵禁?不會是和那平原縣一樣,也是個有問題的吧?
眾人都沒有想到這個情況,因為到了縣城就能住進客棧休息了,沒想到緊趕慢趕好不容易到了,竟會被堵在了外面。
方正義皺著眉面朝眾人朗聲道:“咱們里面有來過這禮泉縣的嗎?這里之前是不是就有宵禁?”
韓云起走了出來,也是雙眉緊皺的道:“我經常來往這趟路線,過來的時候就在這禮泉縣留宿的,當時并沒有宵禁,我們住的客棧半夜還有人住進去,據說就是晚上進城的。
不如咱們去守城軍士那里問問,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會關了城門。”
眾人也都贊同,既然有問題,肯定是要問問的,總不能就這么傻傻的等著。
最后方正義和韓云起二人去問的,去的人多怕軍士們以為是聚眾鬧事的。
距離有些遠,這邊又都在說話,害得傾妍用神識看過去都沒聽清他們具體說的什么。
只隱隱約約聽到滅門,戒嚴一類的,應該就是城門禁閉的原因了。
等兩人回來,不等他們發問,兩人就直接給眾人解惑道:“城門是今天下午關上的,守門的軍士說,城里的首富關家昨天晚上被滅門了,一大家子三十多口,包括奴仆和牲口都沒有幸免。
這事還是早上去他們家送柴的人發現的,據說是他經常進出的那個角門沒關,雖然沒人,可已經很熟了,就以為是給他留的門,結果就發現了一地的尸體。
那人報了官后,縣令大人就下令暫時封鎖了城門,先查一下城里有沒有兇手,再對外開啟,免得兇手趁亂溜了。”
傾妍一臉無語的道:“他就沒想過兇手昨天晚上就已經跑了嗎?誰會殺完人還留在城里等著人抓。”
其他人都贊同的點頭。
“是啊,都一宿半天過去了,人肯定早跑了,他們在城里找,不是更加給兇手逃跑的時間嘛。”
“就是說啊,這個縣令大人看來也是個糊涂官。”
“你小聲點,怎么什么話都說,當心被聽到抓進牢里。”
“你膽子也太小了,我又不是對著那縣令說的,再說官家都說可以暢所欲言,他一個縣令哪里來的那么大官威……”
“行了行了,你閉嘴吧,越來越不著四六了,官家都敢說……”
傾妍嘆了口氣,這話題都歪的沒影了。
方正義清了清嗓子提高聲音道:“大家先靜一靜,聽我一言,且不管里面是個什么情況,今晚定是進不去了,當務之急是咱們如何過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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