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滿堂

第二一九章 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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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容一把夾起葉秋瑩,直接上了夜歸雪的馬車。

端華愕然地看著蘇容,對她問:「那我和鳳凌呢?」

蘇容將葉秋瑩放好,聞言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們也上來啊,歸雪的馬車坐得下的。」

端華:「……」

這是坐得下的問題嗎?這不是不熟的人怎么能夠這么不客氣的問題嗎?

蘇容見端華站著不動,以為她不樂意跟人擠,便說:「要不你去坐你的車?讓車夫趕著車在后面跟著?」

端華狠狠瞪了蘇容一眼,「不要。」,將手遞給她,「你拉我上去。」

蘇容伸手將她拉上馬車。

子夜往車內瞅了一眼,這車雖然外表瞧著不顯眼,但車廂里面空間大,再坐一個他確實也裝得下,他便也跳上了馬車,跟夜歸雪笑嘻嘻地打招呼,「夜二公子,您還沒見過我吧?我叫鳳凌,是我姐的貼心弟弟。」

貼心弟弟等于近身護衛,沒毛病。

夜歸雪微笑,「鳳公子,我知道。」

車簾落下,車夫趕著馬車前往瑰寶齋。

周顧與蘇行則從一品香茶樓出來,便瞧見了蘇容等人上夜歸雪馬車的一幕,以及馬車趕走,他抿著嘴角,站在原地,就那么看著。

蘇行則沒想到端華說的是真的,她真的傳了話,而夜歸雪也真的來接了。他看了周顧一眼,伸手拍拍他肩膀。

周顧收回視線,轉身往回走,又進了一品香茶樓,「蘇大哥,咱們回去。」

蘇行則一怔,「已經散場了。」

「正因為散場了,才能問個清楚。」周顧說著話,人已經走了進去。

蘇行則差點兒忘了,立即跟著他又進了一品香茶樓。

茶樓內,人已走空,只余掌柜的和伙計們待在樓內,而護國公府的護衛已攔住了要從后門離開的趙老兒。

周顧穿過前堂,直接來到茶樓的后院,果然見趙老兒因為被護國公府的護衛攔住,一張臉發白。

而子夜已讓人綁了趙非,正在對趙老兒木著臉說話,「趙老兒,你兒子說他不知道,今日之事,是你自己的主意,你若是不說,在下可不管這個,直接將你兒子送去給瑞安王,以牽扯清平公主被刺殺案提審他。」

趙非已嚇破了膽,白著臉連聲說:「爹啊,爹,您別害兒子啊?您上回不是說了今兒要說前朝公主的野史奇聞嗎?怎么倒說起了珍敏郡主?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您倒是說句話啊,難道真讓兒子進大理寺天牢?那天牢里因為清平公主被刺殺案,都死過人了,兒子可不想去送死啊。」

趙老兒白著臉道:「我也不知是何人,昨兒有一個黑衣蒙面人,突然闖入我的房間,讓我今日說珍敏郡主,若我敢不說,就殺了我兒子……」

子夜皺眉,「你說的可是實話?」

趙老兒連聲道:「小民不敢說假話。」

「那人什么樣兒?可有什么特征?」子夜追問。

趙老兒回憶道:「黑衣蒙面,從頭裹到腳,只露一雙眼睛,手里拿了一把劍,其余的……其余的再沒有了……」

子夜不可能就這么放過他,「你早些年,除了寫畫本子,還以作畫為生過,你現在就將那人畫出來。」

趙老兒連連點頭,「好好,你們先放了我兒子……」

子夜繃著臉,「只要你畫出那人,說的都是實話,自會放了你兒子。但你若是有半絲虛假……」

他說到這里,正看到周顧與蘇行則來到,他止住話,「公子!蘇大公子!」

周顧點點頭,掃了一眼趙老兒和趙非,對趙老兒問:「上半場說到珍敏郡主葬身大魏,下半場該說珍敏郡主什么?」

趙老兒看見周顧,聽他這么問,臉瞬間更白了,不敢隱瞞,當即小聲說:「說珍敏郡主如何假死,落身江寧郡,生有一女,名曰蘇容……」

周顧瞇起眼睛,轉頭看蘇行則。

蘇行則臉色也變了,蘇容的身份雖然早晚都會被人所知,但卻不是如今,從這個說書人的口說出,傳遍茶樓酒肆街頭巷尾,更何況,如今還不是她真正恢復身份的時候。

但有人竟然要讓她以這種方式,被人眾所周知,那么,豈不是很快就會鬧大,鬧出京城,傳遍后梁,傳到大魏去?

周顧一擺手,「帶走,把他們父子倆,都帶回護國公府,作畫也去護國公府作。」

子夜應是。

趙非立即喊,「周四公子,您不能強行強綁百姓啊……」

周顧當沒聽見,對蘇行則邀請,「蘇大哥,你也與一起去我府中吧!」

蘇行則點頭。

于是,二人又出了一品香茶樓,子夜帶著人綁了趙老兒父子,回往護國公府。

夜歸雪的馬車上,葉秋瑩也在跟夜歸雪說這事兒,「小叔叔,今兒茶樓聽書,趙老兒講的是珍敏郡主的傳奇故事。」

夜歸雪一怔,看向蘇容,但話語卻是對葉秋瑩問的,「怎么講的是這個?」

葉秋瑩搖頭,「郡主姐姐說了,上回說好,本來今兒要講前朝公主的野史來著,但不知為什么改了。」

端華也在不滿,「是啊,不知道趙老兒是怎么回事兒,今兒若是我自己來聽,花了那么多銀子,聽一個從小聽到大的故事,豈不是虧死了?一定會找茶樓退錢。」

蘇容笑,「今兒若是你自己來聽,也不見得就是虧了,還有下半場呢。」

「啊?不都說完了嗎?還有下半場?」端華轉頭看向她。

「不是每日說書,都是說一日嗎?你包的座位,不是收一日的銀子?不說下半場,怎么能算作一日?」蘇容反問。

端華覺得有理,「但他下半場說什么啊?珍姨的故事已經結束了啊,難道是按照上回說的,說前朝公主的野史?」

蘇容想說那是你以為的結束了,其實沒結束,因為珍敏郡主沒死,假死脫身了,還生了她,如何給人做妾,如今生了女兒,這就有的可說了。

端華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她催促,「讓車夫快點兒,咱們快點兒吃完,趕緊回去,看看下半場是不是要說前朝公主的野史,我想聽這個。」

子夜打破她的想法,「于國有功的珍敏郡主,是能被說書先生拿出來肆無忌憚地說的嗎?誰不知道珍敏郡主對于皇室來說是個禁忌?連我都知道,這半日的說書,已經到頭了,今兒再沒書可聽了。」

端華一拍腦門,「對,你說的對,若是我娘知道說書先生如此口若懸河在市井說珍姨,一定會惱火的。」

她當即喊,「停車,我要回府。」

車夫聽的清楚,立即將馬車停下。

端華對蘇容道:「我回府去告訴我娘,讓我娘查查趙老兒是怎么回事兒,他都說書好幾年了,如今怎么這么大的膽子,敢說珍姨了。」

她嘟囔,「我怎么就給忘了?早就該回去告訴我娘這件事兒。」

蘇容道:「你不告訴公主,公主也已經聽聞了。」

「那不行,我得回去,今兒的說書,我可全程聽了,有些我不知道的事兒,都被那趙老兒給說出來了,雖是小事兒,但這可不尋常。」端華說著,下了馬車,走了兩步,想起葉秋瑩還住在公主府,便回身道:「小秋瑩先跟著你吧,我看她喜歡你比喜歡我要多。」

說完,她提著裙擺上了后面自己的馬車,吩咐車夫,「快,回府。」

公主府的車夫一揮馬鞭,馬車立即掉頭,回往公主府。

走了一個人,車廂內,一下子有些安靜。

子夜這才道:「姐,我已派人去查了,但因為……」,他快速地看了夜歸雪一眼,又看向蘇容。

蘇容道:「歸雪不是外人,說吧!」

鳳凌點點頭,不再顧忌,繼續道:「因為周小公子已派了子夜帶著人在查了,先一步拿了趙非,我便讓人不必查了,畢竟大公子與周小公子在一起,咱們到時候從大公子嘴里應該就能知道了。」

蘇容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

周顧就在樓上的包房,既然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便不可能讓趙老兒再繼續說今日的下半場,既被他撞到了,他自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