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導演,我不比爛

785.遠不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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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于老聊了一會兒天,時間來到了2點出頭后,許鑫便起身告辭了。

他打算回去休息一會兒,而劉一菲則要回去化妝。

從這里就能看出來男人真的比女人要省事的多。

回到了房間時,許鑫對蘇萌吩咐了一下見面的時間。說出來可能其他人都不信,他這次連化妝師都沒找。

主打的就是一個隨性。

反正只是頒獎嘉賓,又不靠臉吃飯。

一會兒讓蘇萌幫他涂個粉底,稍微濃濃就OK了。

洗了個澡,往床上一躺,他便睡了過去。

沒定鬧鐘,純粹靠蘇萌的門鈴聲給喊起來的。

打開門后,他直接走進了衛生間,洗了把臉。而蘇萌那邊也拿出來了冰袋:

“許哥,給。”

“嗯。”

把冰袋往眼睛上一貼,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著手機。

洛杉磯和這邊的時差是9個小時左右。

現在是下午4點出頭。

妻子那邊已經起床了。

“叮叮咚咚。”

一陣視頻打了過去,很快,楊蜜接通,一張慘白慘白的臉出現在了屏幕里。

“剛起來?”

“對呀。”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很快,一張未施粉黛卻美麗異常的素顏出現在手機屏幕里:

“你那邊快開始了吧?”

“嗯,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剛睡了一覺,一會兒化個妝就過去。”

“肥肥呢?”

“可別提這外號了。”

許鑫直接翻了個白眼:

“今天不小心說漏嘴,挨了好幾拳。”

“噗……該!讓你嘴巴不嚴實”

老公被打,她不僅不安慰,反倒是發出了一聲嗤笑。

“唉……”

許鑫嘆了口氣,馬上想起來了什么事,說道:

“誒,你知道不,她明天過生日。”

“嗯?”

楊蜜一愣,下意識的說道:

“明天陰歷二十五?”

“你知道這事?”

“知道啊,她過陰歷生日。唔……你們不是還要參加活動么,她這生日得在那邊過了吧?”

“嗯。我剛才跟萌萌交代了一聲,讓定個蛋糕,這邊條件雖然簡陋,但好歹有個蛋糕也算是過得去了。”

“過唄……你說你也是,別人想給你過個生日可難了連帶著我都懶得過我的生日,結果你還給別人過,你可夠雙標的。”

聽到這話,許鑫也不反駁。

他是因為母親而不過生日,這沒啥好說的。

不想過就是不想過。

“哦對,還有個事情。今天我和老徐聊了一下……”

他把于老的事情說了一遍。

本來還在抹化妝品的楊蜜手一頓,眼神從隨意變成了認真:

“你確定?”

“確定啊,老徐說于老現在想要握拳,都得等渾身都活動開了……這話有什么潛在的意思么?”

“嗯,你就想象成你頭一天健身了。第二天睡醒,哪哪都不得勁。必須得活動一下身體,一些地方才能使上勁。師父這種,你可以這么理解……老徐說的氣血衰敗就是如此。咱們剛睡醒,比如抬個東西什么的都沒問題,但師父現在得先“預熱”,讓自己的精氣神都回復到正常水平,才能使勁……”

說著,她眉頭皺了起來:

“不應該啊,老頭能吃又能睡……不行,等他回來,我……”

她剛要說帶他去檢查一下身體,結果才想起來……

自己現在在洛杉磯。

頓時無語了。

隨即臉上出現了一抹煩躁:

“阿西吧!好煩啊!”

“好了好了,這件事我來弄吧。”

“你?”

“嗯,我推遲一天復工,回國直接回燕京,帶于老仔細檢查一下身體后,再回廈門唄。也就一上午或者一下午的事情。”

“這……我不是怕耽誤你工作么。”

“我耽誤會兒工作能換來你順心順意的,咋的也值得了。”

老夫老妻平平無奇的情話,往往最是動人心弦。

楊蜜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抹笑容:

“嘿嘿,最喜歡你啦MUA”

許鑫輕笑了一聲,問道:

“孩子怎么樣了?”

“喏。”

楊蜜掉轉屏幕,許鑫就看到了倆睡的奇形怪狀的娃。

頓時滿眼的思念……

“我可想大寶二寶了……”

“孩子也是,昨天晚上在我懷里不睡覺,陽陽跟我說:媽媽,爸爸呢?爸爸工作了哇?……我和你說,他神木口音可正了。”

“跟咱爸學的?”

“對唄。”

“哈哈哈哈哈……”

聊了一會兒,蘇萌那邊把西裝已經熨完了。

許鑫說道:

“我換衣服去了。”

“別掛呀,帶我進去,讓我解解饞。”

“得嘞,話說這套西裝是新的?之前我好像沒穿過……”

許鑫一邊說,一邊拿著手機往臥室里走。

蘇萌一臉平靜。

習慣了。

“怎么樣?”

換上了今晚的禮服,許鑫讓蘇萌拿著手機,自己展示了一下。

“好看。”

楊蜜夸了一句。

接著像是剛想起來了什么一樣,說道:

“哦對,我才想起來,肥肥不是跟你去羅馬么?”

“嗯,怎么?”

“你讓她帶你去挑一套西裝吧。那種場合穿舊的總感覺不老合適,我一會兒把你的尺寸發給萌萌,你選個差不多的西裝店,把尺寸發給他們,給配一身。”

聽到這話,許鑫一愣,來了句:

“我知道,昨天我倆還聊這個事情來著。”

“沒辦法呀,你這次走的太匆忙了。下次再有這種場合,干脆我給你預備兩身,外面買的咋的也沒定做的合適……”

“嗯……”

倆人撿著家長里短的事情又聊了一會兒,一個電話直接打了過來,截斷了視頻。

“喂?”

“你好了沒?我看車都開到樓下來了。”

聽到劉一菲的話,許鑫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五點多了后,趕緊說道:

“我化個妝,你等我一會兒。”

“好,那你弄完了給我打電話,直接樓下匯合。”

“好。”

許鑫趕緊掛斷了電話,坐到了椅子上。

蘇萌則一臉淡定的拎著化妝包來到了他面前。

五分鐘后……

“許哥。好啦”

許鑫睜眼,走進了衛生間看了一眼。

小伙兒夠帥的。

他滿意的點點頭:

“走吧。”

到樓下的時候,整個酒店大廳里正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見狀,他直接往酒店門口走。

蘇萌見狀,默契的從包里摸出了煙和打火機。

酒店門口的角落里就有垃圾桶。

這會兒一個人沒有。

他接過了蘇萌遞來的煙點燃,看著那些行色匆匆的各色臉孔,發現絕大多數人都不認識。

想想也是,世界上那么多電影人,他不可能每一個都如數家珍一樣。

所以只是看了兩眼后,就沒了興趣。

直接掏出了手機,低頭打算看看群里在聊啥……

而抽了半截煙的功夫,許鑫聽到了一句話:

他一抬頭,說話這人愣了下。

“許鑫?”

許鑫眨了眨眼,看著面前這人,有些驚訝的說道:

“婁導?”

說完,主動伸出了手:

“婁導您好。”

來人正是婁曄。

他伸手,婁曄便握了上來:

“誒,你好你好。”

他說話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就跟嗓子被糊住了一樣。

于是趕緊咳嗽了兩聲:

“咳咳……我說來借個火,沒想到在這碰上了。”

聽到這話,許鑫趕緊先把手里的火機遞了過去,接著又打開了煙盒。

一開始婁曄還想推脫說自己有,結果看到他抽的是中華后,直接接了過來。

“我還真有日子沒抽咱們國內的煙了。”

“我這還有一條,婁導要是喜歡,等典禮結束,不著急走的話,給你送過去?”

“誒誒,那太客氣了。不用”

和電影里表現的那種“我要去作死啦”的特質,以及本身盛名在外的叛逆不同,婁曄這人看上去還挺隨和。

脾氣很好的樣子。

可就許鑫知道的和他對罵過的導演就有四五個……

心說真是看不出來……

婁曄呢,點了一顆煙。

猛吸了一口,隨后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的很猛,許鑫能清晰的聽到從他肺里傳來的簍音。

于是看了蘇萌一眼。

蘇萌趕緊從提包里拿出來了專門準備的,那種小瓶的依云遞了過去:

“婁導,給您。”

“誒,好,謝謝。”

婁曄臉上有著幾分痛苦的擰開了瓶子,咕嘟咕嘟灌了幾口后,喘息了一聲:

“呼……舒服多了。”

“婁導這是……”

“別提了。來威尼斯第一天,下雨,那雨下的嘖美”

提起這場雨,他臉上閃過了一抹光彩。

可許鑫卻聽的有些無語。

心說這位不會是看雨看的睡著了吧?

這念頭剛冒出來,就聽婁曄來了句:

“我就坐陽臺的躺椅上看,結果看睡著了。睡到凌晨2點多,醒了。壞了就覺得鼻子不好受……結果這連發燒帶感冒,折騰了我這么多天。”

行吧。

而看著他那有些無語的模樣,婁燁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感冒是好了,但這后遺癥還留著呢,估計得咳個十天半個月的。”

“那還抽煙呢?”

“幾天不抽了,今天這好了一會兒,想著來一顆……”

他只是搖頭,不再多說,而是轉換了話題:

“什么時候來的?”

“昨天。”

“來頒獎?”

“對。”

“得空看電影了么?”

“看了,《倭寇》和您的《花》。”

“感覺怎么樣?”

許鑫知道他問的是《花》。

想了想,說道:

“沒看完,昨天《倭寇》和《花》是連著的,剛看了個開頭,協會這邊打電話過來,說找我。我就出來了。”

聽到這話,婁曄點點頭:

“噢那片子是法國投資的,國內肯定上不了……”

“這……那真可惜了。早知道今天上午我再去看一下了。”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走了出來,左右看了看,發現這邊的婁曄和許鑫后,喊了一聲:

“嗯。”

婁曄招了下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著扭頭對許鑫一邊說,一邊掏出了手機:

“咱倆加個微信吧,等我回國,給你帶個盤。”

“行啊。”

許鑫點點頭,和他加上了好友之后,婁曄夾著煙沖他揮了揮手:

“走了。”

“婁導加油!”

聽到許鑫的祝福,婁曄笑著回應:

“誒,謝謝。”

說完,和那個外國人一起往臺階下面走。

很快上了一輛車。

許鑫收回了目光,拿著手機給他備注了一下后,撥通了劉一菲的電話號碼:

“人呢?”

“馬上,我剛才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這就下來了。”

等了一小會兒,穿著一身網紗刺繡釘珠長裙的劉一菲提著裙角走出了酒店。

“抱歉抱歉……實在是餓的頂不住了。走吧?”

“嗯。”

許鑫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后,說道:

“這身不錯。”

“嗯,是頒獎,我就沒穿的特別張揚。”

一邊說,倆人一邊往臺階下走。

很快,坐進了一輛威尼斯電影節提供的車后,劉一菲說道:

“我下午把《師父》給看完了。”

“嗯,感覺怎么樣?”

“挺好看的。這故事是真的?真有這種規矩?師父想在天津立足,得教會給徒弟去踢館?”

“應該是真的,老徐的二姥爺,以前在江湖上人稱“二先生”,好像是屬于……很了不得的那種武林高手。他從小跟著這位二先生一起長大的,聽了不少過去的江湖事。甚至根據他的說法,他小時候,還會有人結伴來拜訪二先生。然后老徐把門一關,這倆人就在小院兒里比武。二先生就是見證人……按照他的說法,這是那座江湖在夕陽下最后的光影。等二先生那一代人陸陸續續都走了之后,江湖就消失了。”

“真的呀!”

劉一菲的眼里亮了起來。

想了想,繼續問道:

“那這么說……當年的武林人士也都那么卑鄙?天津規定是挑9家武行就能開宗立派,但潛規則是只挑8家,然后師父要親手逐出這個徒弟,給了武行面子,才能開宗立派,而不是靠真正的實力?”

“這個倒真不好說……”

看著窗外的景色,許鑫隨口來了句:

“老徐這本書你淺了看,看的其實就是武行。但往深了看,你能看到一個……比一代宗師更真實的,那個年代的縮影。

這也是為什么我想要拍這個故事的主要原因……它的內核好。

其實《師父》這個名字不恰當,你看完這個故事,會發現陳識這個人收耿良辰本是為了揚名,其雖傳藝給他。

但先與別人私謀踢館出賣徒弟,后密傳絕技以降伏徒弟,刀劍無眼,鄭山傲刀法學成之時耿良辰已經算死了。

至于陳識為環境所迫宴堂刺殺林希文,突圍逃津,陳識的膽子,天津武行比不上,只是這個師父的父,他當不起,只是個師傅罷了。”

聽著他的總結,劉一菲想了想,說道:

“所以,陳識的妻子,之所以會提前上了一班火車,棄他而去,也是因為他這個人不行?”

“你可以這么想……但你別忘了,這倆人從一開始,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系。他和她的感情是基于“利用”這一點開始。可以說從根兒上就是歪的。雖然我和老徐沒聊這方面的事情,但陳識和趙國卉這一個師父,一個師娘……你換個角度來看,其實無外乎四個字……”

“哪四個字?”

“男盜女娼。”

這下,劉一菲不說話了。

只是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想了一會兒,風擋玻璃的前方,夏宮的紅毯近在咫尺。

該下車了。

這時,她才說道:

“可我覺得她和陳識還是有感情的。”

“有肯定是有,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只是,在書里面,趙國卉喜歡上那個洋人的時候,連菩薩的大法力都勸不住她,陳識對她而言又算得上什么?”

“唔……”

這下劉一菲不說話了。

而車子也停到了等候區門口。

許鑫打開列車門先下了車,回頭伸手。

劉一菲把手搭在了他手上,借著這股力道從車上走了下來。

一邊走,她一邊琢磨。

琢磨了一會兒后,忽然來了句:

“你覺得我演趙國卉咋樣?”

“你?”

許鑫愣了愣。

微微搖頭:

“劇本還沒拿出來,現在我也說不好。不過趙國卉身上得有一股子媚勁兒……在你身上我暫時看不出來。”

劉一菲瞬間無語了。

和他一邊往等候區里進,一邊說道:

“喂,這話過分了吧?啥意思?我怎么感覺你壓根沒拿我當女孩看呢!”

許鑫一聲輕笑:

“哈說實話?”

“嗯,我怎么就沒那股媚勁兒了?”

她看起來很不服氣。

可許鑫卻依舊搖頭:

“你真別不服氣。這是咱們關系好,我說話直,先說好不帶生氣的。行不?”

“……好,你說。”

“實話就是,你能被人喊神仙姐姐,不是沒原因的。要是演個不食人間煙火,或者是干凈的角色,你把握好了就是天下無敵。但論起來那股女人味兒……不是說你沒有,而是角色的特質,在你這并不存在。”

“啥意思?我咋感覺你壓根沒把我當女人看呢!”

看著她那張嗔怒的臉,許鑫繼續搖頭:

“那倒不至于……咱們是朋友嘛,男人女人這方面,除了最基本的尊重之外,我對你肯定沒其他的想法。”

劉一菲一愣。

就聽許鑫繼續說道:

“所以,我是比較能站在一個中立角度來看這件事的。而換句話來講,在我保持一個中立的態度下,身為導演,我拿到了《師父》這個劇本要選角。你讓我選,我肯定選我心中最適合的那個演員,對不對?演員、角色,有時候其實就是一眼。我看到她了,看一眼,我就知道,這個角色是她。這道理能明白不?”

他說這話時,語氣很是隨意。

用一種朋友的方式,盡可能的表達清楚她和自己心里的“楊國卉”有所差距的事實。

可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劉一菲抿起了嘴。

唇彩都因為用力,而有些花了。

而這會兒,倆人已經找到了等候區里的椅子。

不是和媳婦一起出場,他就沒那么多“為了媳婦保持完美”的包袱。

隨便就坐到了椅子上。

坐姿還有點大馬金刀的意思。

而劉一菲呢……

只是抿著嘴,看著他。

看了幾秒鐘之后,問道:

“許鑫。”

“啊?”

“我問你。如果這個角色,就……我和蜜蜜我倆來,你選誰?”

“唔……”

許鑫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問題略微有點刁鉆。

因為……他雖然承認媳婦很漂亮,但講老實話……楊國卉這個角色,在他的設定里,至少是30的歲數。

自己媳婦這歲數,駕馭不住。

沒辦法,所謂的成熟御姐的氣息,是裝不出來的。

只有經過了歲月的洗禮,才會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所以,這倆人他都不滿意。

于是問道:

“非要選一個?”

“嗯,必須選一個。”

“這個嘛……那我肯定選她。”

許鑫沖她笑了笑:

“如果有的選,我肯定是奔著那些“大姐姐”去的。可如果沒得選,就你倆,我會讓她來。因為她比你要更像一些……但說老實話,你們倆我都不滿意。楊國卉這個角色,我的設想里至少這個女人得30靠上了……要有一種成熟,還帶著點風塵氣息……”

劉一菲在他說話時,就一直盯著他。

盯的很死。

就像是在辨認他說的是否是真心一樣。

而當許鑫說完后,她已經不抿嘴了。

因為……

她很想弄清楚一件事。

一件以前都不敢鼓起勇氣去問的事情。

“那……假如。我是說假如,你是陳識,你在起士林遇到了我和楊蜜。我倆都是天津女子,都符合所謂的“開武館”的規矩。你會選誰?”

她問完,就看到許鑫那發自內心的笑容,從嘴角開始蔓延開來:

“那不用問,肯定是她。你讓我選一萬次,都是她。選了她……就像是《師父》里說的那樣。選她,睡她,一直睡她。只不過,我要是陳識,哪怕耿良辰出現,我也會當看不見。

里,楊國卉對陳識的印象是:他沉默寡言,只在晚上一味地睡她。到底是喜歡還是被迫?她懶得追究。

但如果我是陳識,我會放棄一切,只為了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江山?

偉業?

許鑫輕笑了一聲。

沉浸在老徐這本他異常歡喜的情緒中,輕描淡寫的搖了搖頭:

“遠不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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