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天官

七六九 碧波證道

那劉夯煉了伏虎神通,又得了劉鵬飛這個得力幫手,一時便起了“安扎營寨”,自創一番事業的想法。

只夜里專門將那了塵道人,空聞方丈,兩個倀鬼處,尋了他們生前的傳承。

那了塵道人只有一片仙道摶炁的法門,一口飛劍,也早早被毀折斷了去,不是什么好東西。

倒是空聞和尚,他師傳乃是西域金剛寺外門(蠻荒洲金剛寺),那些武功,都是蠻荒洲蠻民搏殺兇獸所得,所謂伏虎袈裟功法,和瘋魔杖法都是真的。

只是幾人都沒有什么武道根基,仙道修行的經驗,入門不得,只好念著伏虎咒言,積攢咒力神通。

等著第二日,劉夯叫著虎魔捕來一頭野豬,打得半死,喂了好些醉龍草。

打算前往西澗降伏蛟龍。

而縣中百姓,聽聞有個神仙轉世,紛紛詢問起神仙名姓,得知乃是劉家老八,便紛紛開始供奉起生人牌位。

又讓劉家人說了一些過往神仙異狀,無非愚弄百姓,索要錢財。

縣中城隍剛剛擊退了來犯的鬼將,已經十分不容易,聽聞什么神仙轉世,心中暗叫糟糕。

果不其然,很快便有本地鄉黨豪強,開始裹挾了劉父劉母,打著神仙名義,開始販賣包治百病的仙藥神方。

卻是做起了一門子生意來,等著劉夯等來到西澗,那澗邊,已經吹吹打打,鬧起排場。

他們只不近水邊,便無懼蛟龍作怪。

但這番吹吹打打,卻是將江中蛟龍驚動,那一公一婆,兩條蛟龍,乃是一條灰蛟,一條黃蛟,兩條蛟龍合計一會兒:“那上面吹吹打打,是不是服了咱們了?因此來封了咱們做水神龍王?”

“多半是,咱們弄翻了好些船只,早前跟著鐵旗大將軍,南山大王,作了約定,分了此縣氣數,鐵旗大將軍要做城隍,謀個七品神官,我們做河神,南山大王做山神,先作假,再以假煉真,如今正是需要一個名的時候。”

兩條老蛟歡歡喜喜,又將一些孽蛟子孫,叫到身邊來,這些孽蛟,千奇百怪,并不算修行的妖獸,乃是山海奇獸之類,沒有法力,空有肉身,腦子也不大靈光。

得了老蛟之命,便浮起水面來看,弄了一陣風浪,果然看見一祭祀的東西,只是他認不得字,看不見,祭祀乃是什么伏虎大神之位,不是他們家的蛟公蛟婆。

于是回去稟報:“祖宗,祖奶奶!外面吹吹打打的好幾百號人,抬著牛羊三牲,鮮花香果,各類糕點,糖果子…吸溜…只怕是來孝敬祖宗奶奶的!”

兩個老蛟大喜:“好!算這些凡人識相,雖然我們沒了行云布雨的權柄,但擺弄風浪的權柄還在,往后保他風調雨順!”

當即就去收受祭祀,那澗面上生出兩道旋風,旋風卷起水來,便成了兩道水龍卷,兩個老蛟騰云不得,只能借著賜法,繞著水龍卷在空中沉浮。

那些百姓見了老蛟出來,渾然嚇得哄散。

兩個蛟公蛟婆哈哈大笑,大嘴一張,便都吃進了肚子里。

見著還有一頭昏死過去的野豬,五六百斤,更是歡喜:“他們有心了,竟然打了這么個野味兒孝敬我們!”

當下又是一張口,囫圇吞了去。

等著蛟龍回澗,虎魔道:“他們只一蛟吃了醉龍草,乃是那母蛟龍,她肚子大,能生養,老公蛟有什么好東西都緊著她吃,只等她運了法力,煉化了血食,必然就是爛醉,只剩下一頭老蛟,必是敵不過我的!”

約莫等了一個時辰,那澗水“咕嚕嚕”的冒泡。

正是吃醉了的老蛟在打鼾呢,聲如老牛兒一般。

另一條老蛟聞著一股醉龍草的氣味,頓感不妙。

卻見一股黑風陰測測剮來,隨即便是虎嘯一聲,一頭虎魔入水而來,張著白森森的獠牙就咬來。

兩個倀鬼在邊上趁著老蛟不對付,將吃醉了的母蛟龍用著“搬運法”抬到水岸上去。

小蛟們見狀,紛紛來咬,但他們沒什么法力,血氣不夠旺,哪里沖撞得了倀鬼。

只是母蛟龍千斤有余,兩個倀鬼搬運得十分費勁,也是氣喘吁吁。

公蛟見著如此,直直罵道:“南山大蟲!你自己沒個婆娘也罷了,怎么作此下賤手段,使了迷藥來迷了我婆娘,我可不是屬王八的!”

那虎魔不回應,只反身往水上去,到了水面,他可踏風立水,實力還能增長幾分,在水下和這老蛟打斗太虧了。

老蛟每每要去追自家老婆,他就佯裝攻擊騷擾,叫兩個倀鬼將醉母蛟給搬運上了岸。

“小主人,此母蛟龍我們偷上來了,主人有個什么伏龍法門,快些使吧,這母蛟龍不知什么時候醒來呢!”

劉夯連連上前,運轉了降龍神通,按到了母蛟龍的腦門上默念了幾遍降龍心咒,很快便打下了烙印。

那母蛟龍神識昏沉,卻也在離了水,進入了危險陌生環境中醒來,它渾然如蟒,只有兩足前爪,見著一個孩童在自己面前,就要逞兇,身子一扭,便呈了拱橋的樣式。

然而劉夯念了遍咒語,頓時就頭痛欲裂,腦海里面有個三目少年郎,捉住龍角,胯坐龍脖,一拳拳打在腦門上:“可愿服么?”

老蛟給威勢所駭,連連道:“服了,服了!”

正說服了,幻境消失,劉夯腦海之中多了一道蛟龍腦袋模樣的符箓種子。

隨即命著母蛟下水勸降,母蛟落了難,公蛟難受之極,卻也不得不乖乖就擒,他們夫妻二蛟感情極深,度過二三百年時光,早已經一體。

劉夯如法炮制,降伏了公蛟,當即有些迷茫了,雖然有心立一番事業,可完成了此前定下的目標,還是有些不知接下來如何是好。

那劉鵬飛看出劉夯的情況,連連道:“大哥胸懷廣大,又有降龍伏虎之能,此處淺水小灘,不是施為之所在,不如尋了一處好地方,先練習武功,學習文字,待稍微大些,再匯聚人丁,借機起事?”

劉夯點點頭:“還是鵬飛懂我。”

那劉鵬飛斟酌一會,卻是道:“我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賢弟請說!”

“我觀那縣中,已經有非法之民,裹挾了大哥父母,立了教義,用的乃是兄長神仙轉世的名義,這與兄長德行有損,將來只怕不好。”

劉夯暗自思量一會,下定決心,叫來虎魔:“你前去縣中,將我父母姐妹,各個吞入肚中,炮制成倀鬼,既可長久陪伴于我,又不會壞了我的名聲。”

劉鵬飛駭然,不想這位兄長,得了力量,就如此變相。不過他也不是凡人,乃是天上五帝嫡系下界,專門扶持帝王的,頓時贊嘆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往后兄長必然可以成就一番事業來!”

這劉夯天命初顯,黃天散落的天命道果,便進行了標記,但反饋一般,并不如其余幾位天命之子,看起來天命極為強烈。

不過還是進入了《潛龍榜》之中,此榜乃是九洲氣運之子,爭人道大龍之榜,黃天以天命道果煉來,陳列虛空,天命顯露者,可以上榜。

但九洲龍蛇草莽極多,此榜上竟然也有“三千六百”之數,而真龍,便是在此三千六百人道潛龍之中競爭,不可謂不激烈。

不過,黃天也沒有時刻專心關注這些人道潛龍們,只是暗暗計算,五方上帝,可能是這些人道潛龍之中的哪個,必要提前壞了天命。

這時候,碧波已經安置好了九鼎,九鼎分別在蠻荒洲帝祭之臺,中神洲媧皇娘娘廟,東極洲稷神廟,南靈洲飛仙臺,北寒洲大雪山神廟,天外洲三界山神廟,西吠洲,大精進雷音寺,魄羅洲,九層鎮魔塔,天妖洲的“大圣閣”,光紀洲的太岳武帝祠。

九鼎陳列九洲,治水任務也初步完善,天下惡水歸于澤淵,水炁雖多,但不再泛濫。

期間碧波還用老丹給的金定,定量了天下江河湖海的深淺,定下許多蓄水之地,并用銀耙,將此種地貌給挖深,清理了好些處地方的淤堵。

如此,不說多時間了去,只說,若無滄海變桑田之大變,千百年內,九洲不會再生出再如此前一般的大規模洪水了。

況且,九鼎上,銘刻了治水的辦法,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碧波的使命已經結束了。

卻見碧波治完最后一條河后,

治水功德從天而降,此功德有三,乃是天道功德,地道功德,人道功德。

碧波體內天德道果直接圓滿至于一品。

一張《九洲水紋堪輿圖》,顯露出來,成就了水道功德至寶。

從此江河湖泊之水紋,無一能脫離此圖,揮布風雨,也需借此圖觀水運走勢。

第二件有功之器,乃是九鼎余料所成的一尊大鼎,即四海鼎,四海鼎,只見此鼎生出碧海波濤,隱隱海中誕生乾坤日月,四海權柄匯聚。

第三件功德之器,乃是共公的水神戟,如今的水魔棒,碧波以他作手杖,常常登高望遠,眺望水文,山水地勢,加上本身水之大道法則晶體鑲嵌,也有劃地成江之能,叫碧波省事不少。

剩下兩件功德之器,便是金定銀耙了。

那金定,碧波放在了東海,用來定住海上風波,將那些早年已經入海的洪獸,如今變化作的“潮獸”,阻撓上岸,繼續護持水運。

那銀耙則放置到了蠻荒洲帝祭之臺上,每每澤淵之中共公水獸要作亂,此九齒釘耙,便會化作九首兇鳥,琢食那人面蛇身的共公,剛剛好專門克制了去,不怕其復活之后,再鬧事。

如此功績,天地垂降業位,只見著那“水官、洞淵”二字的太乙業位就要垂降。

偏偏黃天沒有晉升太乙,作為分身,也沒可能證道,除非黃天成為碧波的分身,亂了主次。

再者沒有徹底解決三元水運之事,若能獻祭奢比之尸,這水官道果,必然垂落。

正不上不下的時候,黃天直接將天官道果暫合了去,顯露出太乙威能,以三官之體系勾合了那業位。

只見那業位受了勾引,頓時便顧及不得,撲入了碧波體內。

隨即便是三界宣告:“今吾碧波,修持水道五德,筑九鼎,平共公之洪,德合水官之業位,證就洞淵大帝。”

此之功績,并非他一人成就,倒顯得他獨占了功勞,因此碧波又發誓道:“若吾成道,誓渡眾生,解一切厄,一切難,兆民疾疫,諸天魔鬼,五府瘟君,枉殺無辜。吾不能解之,誓當世世為人,受諸疾苦,凡名所念我名,水官解厄,吾必應聲感赴,化身萬千,解冤平孽。”

“若吾成道,主一切風澤之氣和晨浩之精,天下水仙,水龍,水神,受我戒律。”

又道:“三官所結,生,死,苦,天官賜福,地官赦罪,生死無可奈何,唯此生之苦,凝化苦海,若吾證道,苦海釋之!”

一時眾生有感,明悟水官大帝,乃是一救苦救難,水德成就的大神,證的業位乃是救苦權柄,當即心中誥念:“禮贊大慈大悲大圣大德水官釋厄洞淵大帝!”

碧波發下了救苦鴻愿,但世間之苦如何能救完,因此時時代眾生受苦,受難。

那四海鼎,裝的便不再是普通海水,乃是“苦海水”。

一時,十方世界,三千大千,皆有神圣,魔鬼,佛陀,感應有人證道,前來阻撓。

碧波的“水德”,屬于五行大道分支,救苦權柄,也是三千世界比較多的神祇想要凝煉的權柄。

加上碧波只是功德證就界內太乙,自身道果普通,只一個天德道果列一品之境界,因此阻道不難。

然而九洲環境畢竟不同此前,卻見真武大帝護道,主動顯露龜蛇道相,將碧波護持:“此道果只在九洲世界生效,不入其他世界,諸道友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卻見阻道的,有定琉璃法界之中的佛陀,乃是定光如來,其有普渡之權柄,乃是救苦權柄之一。

只道:“這位凝聚苦海權柄,苦海乃是我佛門根本,所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可入我佛門,作普渡慈航!”

然而精進如來,也就是青龍尊者走出一步:“我與佛陀論法如何?”

而其余水帝,或者本身就是太乙散數,出了世界跌落境界,沒有前來,要么就是忌憚九洲實力。

反而最該阻撓證道的,還有龍族的水德大龍神,前辰星水德星君,他卻主動放棄了水德權柄,主攻龍經了,將來作十方世界,龍族之長,并不愿意拘泥于此水德權柄。

至于五方上帝之中的北方上帝,其雖然不想碧波證道,但他核心如今在下界,如果要分神阻道,必然下界天命化身,會受影響,提前暴露。

不過不阻道,問題更大,因此北方上帝還是出手了,只見他大喝一聲:“我們五方上帝,主持五德氣運輪轉,統帥五方洲陸萬民,既然是道爭,那便怪不得我了!”

北方上帝斗爭,乃是為道,真武大帝卻也阻撓不得。

但其剛剛出手,黃天身合天官道果便已經出現了,天水相合,是以天一之道,一道天道屏障,將北方上帝阻撓在外。

北方上帝看著黃天身上天官道果,更是暗暗發狠:“他只是暫借道果,畢竟不是他自己的東西,我逼了他合道果,廢了他的道途去!”

而碧波卻將黃天攔在身后,主動道:“我并非打不過他!”

卻見其身后飛出了,諸多法相,有水母娘娘,有碧波龍王,有龍馬,河圖洛書摶成河洛大陣,將九洲水紋牽扯,于四海鼎做了核心,乃是萬水歸川。

除卻水善化身之外,共公這類水惡化身也有,攏共五善五惡,十大化身。

這些化身各自氣息,或者天神,或者超品,都是不凡。

一根水神戟落在碧波手中,便成了那武神戰將一般,直挑北方上帝。

北方上帝被挑釁,十分惱怒,一尊“北方玄元控水旗”的上品先天靈寶凝聚在手中,腦后更有一尊后天上品靈寶“北方水德輪”。

那玄元控水旗出現,真武大帝便眼神一暗,此寶,合該與我有緣。

不過他并沒有動手,此時不是翻臉的時候。

玄元控水旗乃是有名的寶物,此前乃是五行魔尊五行化身之物,此旗一揮,便攝入純水世界之中。

碧波雖然有河洛在身,但畢竟只是贗品,中品靈寶,一些功德之器,更顯得淺薄。

頓時被攝入純水世界之中,這時四海道姆匆匆趕來,只道:“修傷我兒!”

得益碧波證道,作為“母親”,她從一品道姆,成就了超品,母憑子貴,不外如此,由此氣運一體,自然奮不顧身。

四海道姆裹挾四海之水,直接開口道:“從今四海生靈,只認洞淵教主,唯伏此德,不認二主!”

四海龍王也有一部分四海權柄,此時卻要站隊,見著黃天太子看來,只得硬著頭皮道:“我四海龍宮亦尊洞淵教主!”

如此得了四海氣數,碧波又有河洛大陣在身,頓時破開了純水世界。

而黃天則從散落的天命道果上感應到了北方黑炁下界之所在,竟然不在北寒洲,乃是失去了沂武帝君坐鎮的北方光紀洲。

頓時暗道:“好膽!竟然圖謀太岳神庭的基業!”

頓時至于心靈之中,呼喚了申道人,叫他前去北方光紀洲鏟除北方上帝的人間化身。

申道人領了命,手持六魂幡便趕往光紀洲。

光紀洲中,有一山,名為黑山,黑山之畔,乃為郭北縣,乃是太岳神庭邊轄之所,這郭北縣中,有一莊戶人家,數年前誕生一神童,生而知之,被人以為天生圣人,半歲能言,一歲能認文字,三歲作詩,傳聞其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將來必有成就。

這日天上黑云滾滾,正是碧波和北方上帝斗法,一向伶俐的神童,忽然此日呆住,如同失去了心神,得了癔癥一般。

將這戶人家急得團團轉,這時候,申道人已經順著趕到,只見他也不親自動手:“五帝氣數反撲,也不是我能承受的。”

于是幡面一揮,將一頭野狼妖招了來,此狼妖如今混跡人間官場,作了知縣,卻是修的“野心”之道,專門以此為食,在官場如魚得水,不曾吃人。

被申道人招了來,卻是懼怕十分:“小的白榮升,不知道長有何吩咐?”

“合該你的造化來了,那處莊院,有個靈童,乃是天生神圣,吃了它的心,你就可長生不老,快去吧!”

那狼妖,聽了“長生不老”,頓時野心作祟,即被申道人迷了心神,帶著衙門捕快沖入了莊戶之中。

那莊戶之中,頓時劫氣彌漫,天穹之中,隱隱將要落雷。

申道人遮掩天機,阻撓了一時三刻,沒叫狼妖徹底被劈死。

卻見片刻之后,一聲慘叫,只見一顆黑心展露出來,那狼妖囫圇吞了去,頓時開始變異……

那失了心的靈童,目光渙散,最終一道落雷,劈了下來,將黑心狼妖劈死,一位金甲神人出現,將狼肚破開,取了狼妖之心,安入了靈童體內。

那靈童頓時又活了過來,而那金甲神人散去,作了一道符紙,往著申道人這里去,上面還有一枚黑心,此心如黑玉,乃是北方上帝神性感化,俗話說心藏神,北方上帝一縷分魂,就在此心竅之中。

對著此心,申道人:“阿彌陀佛”一句,隨即就開始拜了下去。

申道人曾說,六魂幡在手,散數太乙,可以暫時跌落境界,但是幡中六魂乃死,卻見此幡燃燒了黑火,一股反噬也撲向了申道人,化作了北方上帝的一擊:“大膽!你該死!”

但申道人如瓷器碎裂,不遠處又出現一個慘青如僵尸的申道人,迅速收了已經被敗滅的心臟,往著別處逃去了。

而另外一邊,和碧波打斗的北方上帝,受了申道人一拜,頓時打了一個寒顫,一剎那間,道果被黑炁遮蔽,咒殺之力侵襲神魂。

隨即那沾染大羅氣息的水神戟便敲了過來,北方上帝反應不及,被打傷了臂膀,只得裹了玄元控水旗脫逃而去。

而那阻道的定光如來,也不知道和大精進如來達成了什么協議,笑著退了九洲地界,頓時阻道之劫結束。

一時天落金花如雨,地涌甘泉,三界吉慶。

黃天連忙卸了天官道果,卻見碧波道果微微晃蕩了一二,卻也沒有跌落,看來是卡bug成功了。

碧波證道,一股證道的感悟便侵入黃天腦海之中,太乙束一,從此碧波就是黃天,黃天就是碧波,不再是分身,而是一體兩面。

這證道,只能說是三分占據天時,三分竊居功勞,三分靠發愿,加上一分四海道姆裹挾了四海龍王,承認了他的水官釋厄大帝,洞淵碧波教主的名聲,還有黃天以天官道果勾連水官,才得已成就。

三官,天官,水官已經出了,地官之道果便也在天地之間孕育,似乎酆都背陰大帝與之有緣,至于如何證去,黃天也不能再提供意見了。

不過就算是最弱的太乙,碧波依舊是太乙,只需等待發育便可慢慢完善自身。

卻見碧波微微道:“我發了大誓愿,要去救苦解厄,祛瘟除疾,卻一刻不能停歇,不過總算有了一些底氣,你也可放心施為了。”

黃天明白,雖然他證道了,但因為誓言,處于“合道打工”狀態,不能輕易出手,否則失德,只怕要跌落果位。

乃是要開辟苦海,匯聚九洲苦念,是天地水三才循環之中的“水元凈化”之道,并非真的一個個人去幫助。

不過其也可以培養救苦靈官,自成帝君,也就有了開辟神朝,招賢納士的能力,放開了編制,自然有許多神祇愿意來投靠。

“你且放心去吧,有了你證道散數的感悟,我卻將來開天辟地,也有了一些成算。”

黃天的一部分元神,已經轉化做了“太乙元神”,乃是符合“天德道果”的部分,而天德道果,雖然沒有占據主位,將開天辟地道果給擠下來,卻也隱隱有開天辟地之下第一道果的氣勢,連天命地運二果都不能睥睨。

碧波于是隨風散去,黃天也將天官道果還給了天官大帝。

“物歸原主。”

紫微大帝接過天官道果,天官化身頓時氣息強大起來,開口道:“我道你不會一借不還呢!”

黃天卻道:“天命之道,我隱隱已經有了成就的氣機,地運緊隨其后,只待人間大劫完畢,我便可隨媧皇娘娘,前往混沌,開辟九洲麾下第一個從屬大千世界。”

“果然。”紫微大帝早有預料一般:“證太乙,有數種證法,你相當于已經一證太乙了,倒是開天,便是二證太乙,哪怕只是散數,卻也比五方上帝他們要強上不少,出了世界,依然維持境界,不會跌落,等你三證,大概率就會成就太乙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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