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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沒有多等,他在悅來客棧等了三日后,蘇雪便帶來了消息。
“望公今日下午便會來,公子可等在偏廳,若望公答應,雪兒便派人通知公子。”云雨過后,蘇雪趴在陸玄結實的胸膛上,軟語呢喃道。
“若能功成,周某感激不盡!”陸玄笑道。
“公子辦完事兒后,就要離開嗎?”蘇雪抬頭,美眸癡迷的看著陸玄的下巴。
“是啊,天都雖好,但畢竟我根不在此處。”陸玄點頭道。
“雪兒舍不得公子”
“我也舍不得雪兒姑娘啊。”陸玄隨口道。
“那公子,可否為雪兒贖身?”蘇雪一臉期待的看著陸玄道。
“好啊,不過如今帶來的金銀見完望公后怕是所剩不多,不過我在天都還有些故友,雪兒若是愿意等些時日,我便來為雪兒贖身如何?”陸玄笑道。
“嗯,雪兒等公子。”蘇雪螓首輕點,有些吃力地支起了身子,嗔怪的看著陸玄:“公子是一點兒都不憐惜雪兒。”
“已經很克制了,誰讓雪兒這般迷人?”陸玄哈哈笑道。
“討厭”
兩人穿戴好衣物,自然又是一番旖旎后,雪兒才戀戀不舍的離開,雙方已經約好了,陸玄一會兒只要去春意濃等著便是。
“你不會認真的吧?”徐逸帆見陸玄出來,忍不住問道。
“你偷聽?”陸玄看向徐逸帆,相處的久了,他發現這位師兄真的有些悶騷還八卦。
“沒有,只是恰好聽到。”徐逸帆搖了搖頭:“帶個女人回去,可不方便,我的飛劍她恐怕坐不了。”
“逢場作戲的話,師兄也信?人家隨口說說,你便當真?師兄,我越來越覺得,伱沒有看上去那般聰明。”陸玄失望的看了看徐逸帆,搖頭道。
“逢場作戲?那剛才你們那番……”徐逸帆突然發現陸玄幽幽的看著自己,聲音一頓,輕咳道:“只是聽你們說的真誠。”
“聽話聽音兒,我說金銀不多,她若真有心,會資助我幫她贖身,這種地方的花魁,家當可不少,她沒接話,就說明這只是隨口一說,可能跟許多人都說過,攬財套路而已,跟窯姐談感情,我有多想不開?還是我真缺女人?”陸玄哂笑道。
“那你們這兩天如膠似漆,我以為你動心了。”徐逸帆感慨道。
“當然動心,二八佳人體似酥,都是男人的銷精窟,這樣貌美、體柔還很會伺候男人的的女子,是個男人都心動,但我給錢啦,我為我的心動買單了,總不能還要我把心都給了吧?”
“以前我覺得我是個浪子,今日才發現,你比我更像個浪子。”徐逸帆感慨道,在女人這方面,他覺得自己純潔的像只菜鳥。
“浪子么?真好聽。”陸玄笑道:“準備一下,等會兒去雅筑,運氣好的話,這事兒這幾天就能辦成。”
“這般有信心?”徐逸帆詫異道。
“沒發現嗎?這幾日春意濃中的儒生談的事情,太學院罷工,不再凝聚護城青氣,要皇帝給個說法,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何事,但皇帝跟太學院為首的儒家關系緊張,而據我所知,太學院背后是錯綜復雜的士族集團,這是皇權和士權的沖突,這時候,皇帝更需要對付世家的力量!”陸玄笑道。
徐逸帆點點頭,當下二人收拾了一番,直接去了春意濃,雅筑這邊正有不少青年儒生聚集一堂,正在辯論著什么。
“陛下這次太過分了,不但無端殺了院主,更遲遲不定新任院主,這太學院無人主持,如何凝聚護城青氣?此乃禍國之策,昏君!”一名士子大聲喝道,頓時引來一片應和聲。
“這位兄弟,陛下為何要殺太學院院主啊?”陸玄對最近朝廷的事兒不太清楚,只知道太學院在鬧,拉著一名士子道。
“閣下是……”
“柳州周公瑾,此番來天都本是要入太學院的,不知為何……”陸玄抱拳道。
“原來是周兄。”那士子還了一禮道:“聽說是弒君之罪,但程院主也是無心之失,這天都的護城青氣突然少了一半,太學院掌管護城青氣,自然不能坐視,誰知道陛下是去東州的。”
“東州?”陸玄心中一動,一臉詫異道:“陛下去東州做什么?”
“聽說是道盟之人無故殺戮我朝三位三品大人,這事兒陛下做的倒也沒錯,但這程院主并不知情,重聚護城青氣也是太學院職責所在,因此便杖殺程院主,甚至未曾留下全尸,實屬暴行,我等自當譴責!”
“不錯!”另一名士子道:“公瑾兄,如今太學院院主遲遲不定,你此番來太學院怕是需等些時日。”
“恕在下孤陋寡聞,這院主之位很難定么?”陸玄疑惑道。
“本也不難,但陛下提出一個過分的要求!”
“什么要求?”陸玄不解道。
“太學院院主,必須是功名境大儒!”
“???”饒是以陸玄的見識,也被這句干蒙了,太學院院主,功名境這個要求很合理吧?不然天都儒生遍地,一個六品儒生當太學院院主怎么服眾?
“我記得天下五品儒修不少吧,像李惜年大儒。”陸玄記得李惜年說過,大乾境內,功名境儒修有近百人來這。
“你什么意思!?”陸玄此言一出,頓時引來周圍士子不滿,目光不善的盯著陸玄。
“在下久居柳州,初來天都,不太懂這其中意思,單純問問。”陸玄抱拳道。
“唉,也難怪,不過五品儒修,就如你說的李惜年,都出自鴻儒書院,我們太學院與鴻儒書院一向有道統之爭,我等操心國家大事,這儒道修為自然便落下了,而鴻儒書院自命清高,無需顧慮時政,是以才能修出五品,陛下不體恤我等難處,反而如此欺人,實屬不該。”
“有道理!”陸玄面色嚴肅的點點頭:“確實不該。”
見他態度誠懇,一眾士子這才滿意,繼續開始抨擊天子此番過分要求。
“你說東州發生了何事?”徐逸帆見眾人不再注意這邊,這才低聲跟陸玄道,朝廷這幫儒生怎么鬧他不關心,他只好奇東州的后續,這些是他們不知道的。
“皇帝帶著半數天都氣運去了東州,尋那些宗門晦氣去了。”陸玄喝了口茶道:“若是那方山河印被皇帝得了,那可就有趣了。”
之前還搞不懂這些士子在鬧什么,現在他知道了,皇帝現在不想凝聚青氣,而是想將氣運直接歸入己身了。
有山河印的話,根本不需要儒家青氣就能發揮帝王之威,但這儒家青氣傳承不知多少年,若要直接廢除,阻力可以想象,整個大乾怕是立刻就要癱瘓,所以得一點兒點兒來。
不立太學院院主,實際上就是阻止儒家青氣凝聚,讓氣運歸入山河印。
從這點來推斷,皇帝還真有可能從那幫高手手中搶來了山河印。
但這東西……他是假的啊。
根據丹臣子所說,那山河印承載一郡氣運差不多就是極限了,如今天子用此法斷掉護城青氣的凝聚,讓氣運不斷流入山河印,那用不了多久,恐怕他手中那方山河印就得碎了。
對方能從道盟五宗手里搶來山河印,說明一國之運勢能夠鎮壓道盟高手的,假的山河印沒了,他自然會想得到新的山河印,這大乾與道盟一戰,怕是不可避免。
不過到時候恐怕又要重新倚重士族儒家了,這次自己來的時間還正是趕巧。
“公子,雪兒姑娘請您過去。”一名小廝過來,對著陸玄低聲道。
“嗯。”陸玄點點頭,和徐逸帆起身一起往雅筑方向走去。
“兩位,望公吩咐了,只有周公子可以進去。”來到雅筑前,一名婢女躬身道。
陸玄對著徐逸帆點點頭,示意他在外面等,自己則徑直進了雅筑。
張望雖然是個太監,但人長得卻是五大三粗,給人孔武有力之感,見到陸玄進來,打量了幾眼目光微亮道:“不錯,倒是生的好身段。”
明明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聲音卻是頗為尖細,給人很詭異的感覺。
“見過望公。”陸玄抱拳笑道。
“難得,這些年,走春意濃想見咱家的人不少,但能見到的不多,小子,你倒是有幾分本事。”張望打量著陸玄道:“說吧,什么事兒?”
陸玄目光看向蘇雪,蘇雪會意,輕輕一禮道:“望公,妾身卻給您沏茶。”
“嗯,去吧。”張望瞥了陸玄一眼,點點頭道。
“望公恕罪,此前為了方便見面,是以編了個假出身。”
“嗯,看出來了,柳州雖有周氏,但沒有周公瑾這個人,你這名字是假的吧?”張望頷首道。
“名字是真的,在下來自上陽郡,是個反賊!”陸玄微笑道。
“反賊?上陽郡歸一教?”張望倒是沒有太過驚訝,瞥了陸玄一眼道。
“歸一教已經覆滅,在下奉我家督帥陸玄之命,前來天都,尋個靠山。”陸玄一揮手,兩個大箱子出現在身側:“這些是我家督帥一點心意。”
“陸玄?咱家聽過這個名字,倒是好本事。”張望淡淡的瞥了一眼打開的箱子,滿意的點點頭:“沒想到還很懂事,這么說,他想給咱家當狗?”
“狗只能狂吠,卻不敢傷人,我家督帥想給公公當把刀。”陸玄微笑道。
“什么說法?”張望稍微有了幾分興致。
“聽說公公有位義子,早年被姜嵩那老東西禍害,讓公公飽嘗喪子之痛,那姜嵩的孫子,現在就在上陽郡,只要公公點頭,督帥可以為公公做很多事。”陸玄躬身道:“還有那龍興上官氏,聽說也跟公公有怨,公公若不嫌棄,督帥可以幫公公解決很多公公不方便解決的麻煩。”
“有點兒意思”
張望點點頭,卻并沒接下音。
“另外劫掠這些富戶所得,三七分。”陸玄看著張望道:“我家督帥三,公公七。”
“少了點兒吧?”張望瞥了陸玄一眼道。
“公公說的是,不過如今這環境,督帥要幫公公做事,也得招兵買馬啊,只要過了這兩年,安穩了,我家督帥會給公公一個滿意的答復。”陸玄笑道。
“還有一個問題。”張望看著陸玄,輕笑道:“這些財務,你們要如何送到咱家手里?”
“這個還需公公幫忙,督帥準備在云州建個鏢局,就叫鎮遠鏢局,完全合法的那種,每月會定時送一批貨物來天都,至于送到何處,由公公來定。”
“嗯懂事兒!”張望滿意的點點頭,坐直了身子道:“說吧,你們想要什么?要官兒的話,咱家可給不了太大的。”
“我家督帥要的不多,只要朝廷不派出高手圍剿就行了,另外這鎮遠鏢局,也想請公公庇佑一二,若公公或陛下有什么想要除掉的官員,可派來云州,督帥會給公公辦的利索,保證不留把柄!”陸玄看著張望笑道:“我們,就是陛下和公公見不得人的刀,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唉喲看來這歸一教之中,也是有明白人的,若當年張玉清那老道能如陸玄這般通情達理,事情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張望看著陸玄,滿意的點點頭伸手道:“行了,等信兒吧,咱家過兩天再來。”
“是。”陸玄扶住張望笑道:“公公慢走。”
“甭送了,周公瑾,咱家記住了,以后若是想當官兒了,來找咱家,咱家很看好你!”
“多謝公公栽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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