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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吵聲是由兩位年輕男士發出的,爭吵的關鍵點,自然是女士。
其中一人的聲音,亞瑟還很熟悉。
是那位曾想要他簽名的年輕人威爾.克斯,還因為這件事,被老鼠街的幫派成員欺騙敲詐過。
另外一人,大概率就是對方嘴中的切爾米了。
兩位年輕男士的爭吵聲很激烈,聲音極大——
“琳達是我的!”
“琳達永遠都是我的!”
類似這樣的怒吼聲,俄爾管家也聽到了。
這位老管家很是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威爾.科斯先生和切爾米先生都是很優秀的孩子,但是在面對琳達小姐時,他們都不夠冷靜。
科斯先生的父親是卡蜜兒家在內灣的股東之一,雖然早已逝去,但科斯先生依舊享有卡蜜兒家在內灣的分紅。
而切爾米先生……這位先生之前做出了很不理智的事情,令他的父親,那位切爾米醫生從我這里羞愧辭職。”
老管家說著,搖了搖頭。
‘可怕的愛情!’
亞瑟心底評價著,就不準備再理會這種爭風吃醋,但就在這個時候,之前怒吼的聲音再次響起——
“來啊!有本事殺了我!”
“科斯不要讓我小看你!”
“有本事就殺了我!”
這樣的話語令馬爾茨無法視如無睹了。
這位警長看向了亞瑟,在亞瑟微微點頭后,這位警長走了上去。
大約十幾秒后,隨著這位警長的一聲呵斥爭吵結束了。
兩分鐘后,這位警長走了回來。
“他們一開始還很堅持。”
“不過,我拔劍之后,他們就愿意聽取意見了。”
馬爾茨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亞瑟笑著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有些時候,物理比道理好用。
“希望他們能夠多安靜一段時間——琳達小姐沒有主人的決斷,對于兩位年輕人的猶豫,讓他們越演越烈,可是從心底,琳達小姐從沒有將兩人視作愛人,只是當成了從小長大的、一起玩耍的小伙伴。”
老管家相當的健談,一邊點亮了地窖內的油燈,一邊說著。
微弱的光芒,只照亮了地窖一角。
“小姐和主人酷愛冷飲,所以,才會有這么大的一個冰窖——夏日的時候,一杯冰鎮西瓜汁、菠蘿汁又或者芒果汁,總是讓人回味無窮。”
老管家舉著燭臺,走向了冰窖的另外一側,點亮了那邊的蠟燭后,冰窖依舊不夠明亮。
不過,對于搜索的亞瑟、馬爾茨來說卻是足夠了。
令人以冰窖的過道為界限,一人一邊開始檢查。
整個冰窖內的冰塊被棉被蓋著,堆砌得整整齊齊,不過,亞瑟所負責的這邊后半段應該是已經使用過了,空出了一大片。
亞瑟聳動著鼻翼。
沒有血腥味,地上也沒有更多的痕跡。
同樣的,馬爾茨那邊也沒有發現。
所有的冰塊都是整整齊齊的。
所有的棉被也是整整齊齊的。
沒有血腥味。
沒有尸體。
更沒有任何值得在意的工具。
這里既不是保存尸體的地方,也不是改造尸體的地方。
“怎么可能?!”
馬爾茨皺起了眉頭。
在這位警長看來,根據之前的線索,白鳥街22號內肯定有著蛛絲馬跡才對——只要人行過,必然會留下痕跡才對。
那么不在這里,必然在白鳥街22號的其它地方。
“俄爾管家,能否麻煩您帶我們在別墅內走訪一下。”
馬爾茨很客氣的將搜查一詞替換。
“我需要告知我家主人!”
“不過,究竟發生了什么?”
俄爾老管家舉著燭臺站在一旁,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而更多的詢問,也是管家的職責之一。
做為曾經七年戰爭的老兵,這位老管家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在亞瑟和馬爾茨來的時候,就猜到了什么。
不過,到了此刻,這位老管家才發現,他似乎低估了這件事情的麻煩程度。
“走訪完后,我會告知您。”
馬爾茨給與了承諾。
老管家點了點頭,就向著地面走去。
亞瑟和馬爾茨向上走去。
馬爾茨腳步加快,顯然為了更快找到重要線索,這位警長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白鳥街22號的其它房間了。
而緩步前行的亞瑟卻是眉頭微皺。
他感覺有點兒不對勁。
最直接的感覺就是來自卡蜜兒家!
亞瑟相信剛剛老管家的話,白鳥街22號的仆人們都是經過考驗的老人。
不過,他最相信的還是卡蜜兒這位女士應有的能力。
白鳥街22號應該自始至終掌握在這位女士手中才對。
那在這位女士的掌控下,會發生那種可怕的事嗎?
答案是肯定的。
不會!
而以這個答案為延伸的話,亞瑟腦海中冒出了另外一個想法——能夠在這個年代就想出以冰鋪路,且能夠這么恰巧又準確把握時機的人,會這么輕而易舉的‘泄露行蹤’,被人‘順藤摸瓜’?
不會的!
對方不會那么大意的!
對方一定會用更巧妙的辦法將自己摘出去!
例如:煙霧彈!
卡蜜兒家就是這枚煙霧彈!
對方拋出這枚煙霧彈,為的就是當尸體‘意外’被發現后,爭取足夠的緩沖時間——讓所有人的視線轉移到卡蜜兒家中。
從而給那尸體安全拖延時間!
準確的說是給尸體內的東西拖延時間!
對方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是將尸體送入警局!
至于兇手是誰?
顯而易見了!
從今早開始,就都是對方的‘獨角戲’!
為的就是……
復仇!
向他,向馬爾茨復仇!
那具尸體就是最佳工具!
至于尸體里藏了什么?
沒有確切答案,但亞瑟知道,他得加速了——以他所知的神秘知識,任何和尸體掛鉤的東西,都是相當危險的,
甚至,可以毀滅一座城市!
下一刻,年輕的‘靈媒’快步而出。
西蒙的皮帶抽斷了。
特魯達被打得奄奄一息,剛剛這位車夫已經交代了,是他順走了白鳥街22號的一瓶酒,結果喝得酩酊大醉耽誤了送貨時間,但是不知道是誰將貨物搬到他車上的事實。
“等著坐牢吧!”
西蒙說著,從審訊室內走了出去。
立刻,審訊室內就只剩下了特魯達一個人。
被吊在那的車夫眼皮微微抖動了一下,但依舊保持著瞇眼狀態,身軀更是動都沒動一下。
他在等待著。
快了!
快了!
一群忤逆!
違背殿下的忤逆!
我要讓你們尸橫遍野!
特魯達臉上不自覺浮現著快意且殘忍的笑容,但就在這個時候,身后的陰影中卻突然響起了一抹淡淡的聲音——
“你笑得真難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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