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輩女修當自強

第一百五十六章 周倉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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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馬行長安

第一百五十六章周倉請罪

許春娘稍一回想,從記憶中將此人尋了出來,赫然是從前在靈植峰,幾次三番找過她麻煩的周倉。

二十多年不見,周倉的修為稍有進益,來到了練氣六層。

他的右腿似有疾,走路稍有顛簸。

不知他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尋了上來。

周倉面上閃過復雜之色,咬牙抱拳道,“許……師姐好,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

許春娘微微頷首,“你找過我數次麻煩,印象深刻。”

當年在靈植峰的時候,周倉沒少給她使絆子。

只是這么多年來她一直忙著修煉,也沒工夫去找他麻煩,沒曾想他竟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周倉面上一僵,尷尬一笑,“許師姐,我這次來,便是專程來向您賠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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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的打量許春娘的反應。

在幾日前,周倉前來觀看外門大比,原本只是想來湊湊熱鬧,順便見識一下師兄師姐們風姿手段,可不曾想,他卻在擂臺上看到了一名眼熟之人。

一開始周倉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懷疑是他看錯了,可聽到筑基師叔念出她的名字,他才確信沒看錯。

周倉被驚得不輕,明明當年那位師妹,修為還沒他高,怎么眼下卻有了練氣九層的修為?

想到他曾經屢次和許春娘過不去,他更是寢食難安,生怕許春娘會去找他麻煩。

畢竟以她練氣九層的修為,想為難于他,簡直再容易不過了。

他的左腿,便是在幾年前,被他曾欺辱過的一名小弟子,打得落下了殘疾。

自左腿落下殘疾后,周倉的生活一落千丈,他也慢慢收斂了往日張狂的性子,沉默度日。

在遇到許春娘之后的數日,周倉一開始緊閉房門不出,可苦等幾日后沒等到許春娘上門,他內心好不煎熬,一咬牙竟是主動尋來了。

許春娘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來這么一出。

周倉頂著莫大的壓力,將心里話說了出來,“曾經我對師姐不敬,是我做錯了,還請師姐看在事情已經過去這么久的份上,莫要計較。實在要計較的話……師姐便打我一頓出氣吧!”

說完后,他感覺心口像是卸下了一塊石頭般輕松,便是被許春娘打上一頓,也是他活該的。

許春娘沉吟片刻,大概明白了周倉的用意。

他可能是覺得她修為高了,惶恐遭受報復,于是主動請罪,想將過往種種揭過。

她目光落到周倉跛了的左腿上,看來這些年,他的日子并不好過。

“有句老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若是想活得安穩,便將此話記牢了,好自為之。”

說完,許春娘不再看他,自顧自的離去。

雖然當年周倉為難她之時,她曾有過給他教訓的想法,但在許春娘眼里,修行才是頭等大事,兩人之間的事算不上深仇大恨,自然被她擱置一旁了。

眼下周倉主動賠罪,此事就此揭過。

看著許春娘離開的方向,周倉眼底閃過復雜之色,有羨慕、不甘、敬怕、還有些許的感激。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眼下還不到三十年呢,嘿!”

周倉苦澀的搖了搖頭,看著自己早已跛了的左腿,如果早些懂得這個道理,他何至于落得如此呢。

周倉的請罪只是一個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許春娘的生活。

回了授課室后,她沒有修行,而是拿起金屬傀儡,細細查看。

像這種用于為還沒入門的弟子授課的傀儡小球,鍛造工藝并不復雜,用到的材料也不多,其品級只是尋常的一級下品。

可傀儡術沒落的原因不光是因為難學,煉制傀儡術的材料越來越稀少,才是其根本原因。

許春娘想到了先前去凡俗界遇到的邪修樊有道,其煉制的銀尸,與這傀儡術似有相通之處。

不過傀儡術是以無生命之物煉制,這一點與邪惡的煉尸術大為不同。

她放下傀儡小球,開始打坐恢復起來。不管是傀儡術或是其他,都不是許春娘現階段應該接觸的。

修仙百藝雖好,可它們的用處不過是為了輔助修行,只有修為才是一切的根本。

光是一個符篆之道,便足夠許春娘學很久了。學得多了反而分散了精力,難有所得。

時間悄然流逝,一夜過去,養足精神的許春娘睜開了眼睛,眼底似有光芒劃過。

她平靜的起身,一揮手將用來打坐恢復的靈土和聚靈陣收起,朝著練功場方向走去。

比起昨日,練功場上前來觀戰的弟子數量更多了。

許春娘回憶起自己曾經觀看大比之前的景象,與此時并無兩樣。

她心口升騰起熱意,二十年前,當時她抵達練氣八層沒多久,還只能坐在臺下看著別人參加比斗。

二十年后的今天,她已是練氣九層后期修為,終于有資格站在比斗臺上,爭那外門前十之位了。

每有參與比斗的師兄師姐走入場內,便能聽到場外眾弟子們的一片歡呼。

尤其是那些本就名聲不凡之人,每一人都能引起轟動。

一名氣場強大的女子走入場中,神情透著強大的自信。

“快看,是藍薇師姐,藍師姐到了!”

“啊啊啊,藍師姐是同我一齊拜入逍遙宗的,我才練氣七層的修為,師姐已經是練氣九層圓滿了,唉。”

“藍師姐上次本就應當進入前十的,最后以一分之差惜敗,這次前十必有師姐一席!”

在眾人說話間,接二連三的又有其他人入場,其中一名氣質溫和的男子剛露面,便吸引了諸多關注。

“是夏長歌師兄,夏師兄也來了。”

“不知夏師兄和藍師姐,會不會在決賽前提前遇到。若是兩人一戰,誰勝出的可能性大些?”

“這……我比較看好藍師姐,可夏師兄也不弱,勝負當真難說。不過兩人在決賽前相遇的可能性應當不大。”

“哈哈,那倒是。”

“咦,那位臉上有胎記的師姐,似乎名叫許春娘,是這次乙九擂臺出現的黑馬。我看過她比賽,只用水箭術便能輕松取勝。”

“這位許師姐的名頭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能走到這一步的,除去個別氣運逆天之輩,無一不是實力強大之人。且看她在這次大戰中能走多遠。”

人群中,張東來面色驚疑不定,他死死的攥緊了拳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