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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宙斯對伊赫烏蒂的描述并不準確。
她并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亞人。
真正的亞人,例如卡絲塔莉雅,僅僅只是某些身體結構上具有獅子的特征。
但伊赫烏蒂卻不同。
身為象征豐饒的女神。
麋鹿女神不僅富有而慷慨,其隱藏的強大生命力更是世間少有。
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她擁有兩套能夠維持身體技能運轉的生命系統。
從人身腰部往上,跟人類并無區別,所有器官一應俱全,而從腰部往下,便是麋鹿的身體,同樣也有一套屬于麋鹿的器官。
乍一看有些粗糙且令人費解。
這不就相當于把人類從腰開始跟麋鹿的胸口處結合在一起嗎?
但實際卻不是這么一回事。
只有姜律和宙斯這種同樣身為神明的上位者才能知道這種體質的珍貴。
雖說只要有人信仰,那么理論上來說神明就是不死的。
但實際上,如果像奈亞拉托提普這般先讓神明失去反抗能力,然后囚禁,再抹除信仰,死亡便也不過只是遲早的事。
所以在這一點上,伊赫烏蒂顯然占據了極大優勢,因為除非同時破壞伊赫烏蒂的兩套生命系統,否則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實際的威脅!
如果只是某一套生命系統受損,那么它們之間就會相互反哺,在短時間內依靠神力修復那些對人類來說足以稱得上是致命的傷勢。
有著這樣的特性,或許伊赫烏蒂并不算是最強大的那一批神,但她一定屬于最難纏的那一批神。
年輕巫師,也就是姜律,因為強大的魅力而被伊赫烏蒂請求在前面,這樣她就能通過看到姜律的雙眼而始終被愉悅和歡欣包裹。
姜律本就是為了幫宙斯實現愿望而來,雖不至于反感伊赫烏蒂這種已經超越了亞人血脈純度的存在,但的確也談不上什么喜好或興趣,所以并不在意這一點。
而在他打算扮演好一個引領者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了這些伊赫烏蒂身體的秘密。
姜律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同樣頗為驚嘆,因為他在此之前并未接觸過這種神奇的身體結構,更想不到一個個體卻能擁有兩套生命系統。
這也就導致他在安撫伊赫烏蒂的時候因為知識儲備的匱乏而少見地表現出了無知的一面。
“你怎么有兩個肚臍眼?”
伊赫烏蒂面紅耳赤地伸手按下被姜律掀開的黃金腰飾,重新擋住了小腹,嚅喏道:
“那那個不是肚臍啦.”
姜律一愣,若無其事地點點頭:“抱歉。”
“沒關系啦.”伊赫烏蒂低下頭,故意將雪白而柔順的披肩長發弄亂,擋在臉上,難為情地從發絲間的縫隙悄悄打量姜律的反應。
“會會不會很奇怪?”
姜律是一個共情能力很強的人,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伊赫烏蒂的自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一位尊貴的女神會出現這樣的情緒,但他無比確定,這就是在喜歡的人面前暴露出軟弱或缺陷時才會有的那種不安。
而姜律之所以是姜律,正是因為他那強大到可怕的心態,以及難以想象的包容能力。
他覺得,一定要用一個過激的方式,守護好眼前這個不安少女的自尊。
于是,他如同脫襪子后下意識地聞一下那般自然地把剛剛收回來的手指放到鼻子下吸了一口氣,然后一臉滿意。
心有猛虎,細嗅腔味!
這個動作看得伊赫烏蒂心頭一顫。
她竟是不由自主地將眼前的男人和奈亞拉托提普作起了對比。
如果是他會為了我做這樣的事嗎?
她的心里瞬間就有了答案。
“你說什么?”姜律裝作沒有聽到伊赫烏蒂問的“會不會很奇怪”的話,明知故問。
“沒沒有,我什么也沒說。”伊赫烏蒂的頭低得更低了。
與此同時,宙斯也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相比姜律,宙斯也不落于下風。
或許他們二人站在一起,姑且算是平分秋色,但那也是跟姜律比,若是跟希臘乃至整個宇宙的神明相比,宙斯絕對算是遙遙領先。
他無愧于他留下的傳說,僅僅憑借橡木屋中廚房中的材料,以及橡木屋外各種芬芳的花朵,他便能手搓花氛精油,勾得伊赫烏蒂這個整天泡在花海里的神明都心癢難耐。
“伊赫烏蒂小姐。”
宙斯將精油涂抹在手上,像是手術臺前的外科大夫那樣舉起雙手:
“那么,理療就要開始了哦。”
“那那就拜托了.”
姜律本來只想當個看客,但發現了伊赫烏蒂的秘密后,也改變了注意。
他也像宙斯那樣往手上倒滿了精油,然后對伊赫烏蒂溫柔地笑了笑:“我可能會比較生疏,如果您有什么不適,隨時告訴我好嗎?”
“嗯嗯,好。”伊赫烏蒂臉龐發燙地點點頭。
宙斯有些不解,輕蹙著眉頭,用沾滿精油的雙手在伊赫烏蒂的鹿身上輕點,手指在她的皮膚上打起了詭異的節拍。
姜律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但隨著他仔細一瞅,瞬間想到了什么。
摩斯密碼!
當真是多才多藝呢,我的朋友.
隨著最后一下落下,姜律也理解了宙斯想要說的話。
什么情況?到底誰來?
稍作思索,姜律在伊赫烏蒂的肩膀上落下了手指。
按原計劃進行,我不跟你搶。
哦?那伱上手做什么?這樣很難收場啊。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她有兩個肚臍,但有一個肚臍又不是肚臍。
宙斯先是疑惑地看著姜律,旋即頓悟。
懂了吧?
了解!
同舟共濟,同進同退!
姜師傅,你嘗試攻她中路!我切她下盤!
兩人化身鋼琴師,十指在伊赫烏蒂身上翻飛著。
不多時,不明所以的伊赫烏蒂已經是箭在弦上,騎虎難下。
但這才僅僅是剛剛開始。
雖然姜律和宙斯都只是門外漢,但正所謂久病成良醫,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青澀的手法用來糊弄伊赫烏蒂卻也是綽綽有余。
按法、揉法、推法、擦法、摩法、拿法、捏法、擊法、點法、搓法、捻法、拍法、振法。
伊赫烏蒂被兩人的推拿十三法安排得明明白白。
按摩帶來的酥麻爽利讓伊赫烏蒂四條纖細的腿不由自主地屈起,雙手更是緊緊抱住姜律的手臂。
姜律和宙斯交換了眼神,均是露出一抹堅定之色。
時機成熟,白衣渡江!
聽著橡木屋內伊赫烏蒂的叫聲,黃秀娥松了一口氣,終于放下了所有戒備。
在她這個貓主子看來,既然出現了這種聲音,敵人想來應當是被自己的兩個蠢仆人給壓著打了,那么她自己便不必再多操心,準備隨時動爪了。
于是她就心安理得地去花圃里抓蝴蝶了。
不過讓黃秀娥稍稍感到奇怪的是,戰斗持續了很久。
好幾次明明都沒動靜了,她以為姜律和宙斯很快就會把敵人從屋子里活捉出來,但沒過一會兒,又開始打了。
黃秀娥有些想不明白。
明明聽聲音應當是有極大優勢的,但為什么總是分不出個勝負呢?
難道敵人的生命力竟如此強大?
她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
反正如果打不過也無所謂,她自會出爪。
直到夜幕降臨,一切終于重歸平靜。
不多時,三人先后走出了橡木屋。
宙斯走在最前面,滿面春風,看得出來,戰斗,爽!
而姜律則是和伊赫烏蒂并肩出來。
一邊走,姜律一邊叮囑道:“只要您按照我說的做,您的丈夫一定會重新迷上你的。”
“真的嗎?”伊赫烏蒂欣喜地問道。
“當然。”姜律點點頭:“治愈之果不僅能治愈身心,就連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能修補,但是只有一點要注意,在他回來之前您最好都不要洗澡,擦拭一下就好了。”
“好的,我記住了。”伊赫烏蒂感激地道:“謝謝您,巫師先生。”
“那么,我們就先告辭了。”姜律向伊赫烏蒂道別。
宙斯鞠了個躬:“感謝您的招待。”
“哪里哪里,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才是。”
告別了伊赫烏蒂,兩人帶上黃秀娥離開了橡木屋。
趴在姜律肩頭,黃秀娥看著扶著門框的伊赫烏蒂感到十分不解。
這個人是白癡嗎?被打了還很開心的樣子,真是奇怪.
而離開了橡木屋的兩人,直奔沉睡迷宮。
他們有兩件事情要做。
一是確定被關押在迷宮的神明們的狀況,二是想辦法引誘奈亞拉托提普感知到這里的變故,從冥界趕回來。
走在路上,宙斯顯然有些擔心。
“真的沒問題嗎?”
“肯定沒問題。”姜律自信地笑道:“即便是奈亞拉托提普也想不到,我在他寶貝妻子的身上下了毒,他一定會中計的!”
“那我就姑且相信你吧。”
宙斯選擇信任兄弟,但出于震撼,還是忍不住問道:
“不過梅毒也算毒么?”
“桀桀桀。”姜律一臉自傲:“你錯了,這可不是一般的梅毒”
“那是.”
“這是艾滋梅毒淋病尖銳濕疣皰疹乙肝疥瘡念珠菌病傳染性軟疣沙眼衣原體感染鮑溫樣丘疹等二十多種傳染病的集合體經由我這個邪神融合點化過后的毒王之王!”
姜律緩緩道:
“中了我的毒,哪怕是神!我也殺給你看!”
“雖然這話應該是很霸氣的沒錯,但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有點奇怪.”宙斯深吸了一口氣。
“呵呵,管他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那么,這種毒你打算怎么命名呢?”宙斯問道。
“唔”姜律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思索一番后,他想到了好主意:“那么就以首個目標,再用上典故來命名吧。”
“怎么說?”
“這個毒就叫:大郎,睡覺啦。”
宙斯想了想,覺得不太合適:“太長了吧?而且聽起來有點不明所以。”
“那你說叫什么?”
“奈亞拉托提普和伊赫烏蒂各取一個音好了。”宙斯想了想:“奈蒂之毒怎么樣,還能暗合中毒的方式。”
“這樣聽起來有點下流啊.”姜律對此持保留意見:“感覺有損我的風度啊。”
“說得像是它本身不下流似的.而且你有個寄吧風度?”宙斯怒道。
“那就這樣吧。”姜律擺擺手。
起名本就不是他擅長的事,否則也不會取出黃秀娥朱建業這種名字了。
反正能過得去就行了。
兩人說話間,已是來到了處于一個盆地中的沉睡迷宮,迷宮從上方看起來是一個圓形,其中的道路錯綜復雜,還有著許多機關運轉過的痕跡。
而在迷宮正中央的一處宮殿中,許多被鐵鏈鎖住的人正被關在鐵籠中,無精打采,半天不動彈一下。
他們顯然就是被關押的神明,被奈亞拉托提普不知用什么辦法剝奪了神力,變成了凡人。
甫一到達這里,宙斯只是隨意掃了兩眼,確認沒有找錯地方,注意力便放到了迷宮本身上,并且有些詫異地道:“看上去有些像彌諾陶洛斯迷宮啊。”
“是嗎?我倒是不太清楚。”姜律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只是問道:“就是那個關押牛頭人的迷宮對吧?”
“什么牛頭人?那不管怎么說也是我侄子。”
雖然沒見過彌諾陶洛斯迷宮,但姜律對此倒也有所耳聞。
簡單來說,就是克里特島的彌諾斯王沒有給海神波塞冬送去允諾的祭物公牛。
小心眼兒的波塞冬就附體在公牛身上,勾引了彌諾斯王的妻子帕西法厄王后,不久后,王后就生下一個牛首人身的怪物。
為了把這個被叫做彌諾陶洛斯的怪物藏起來,彌諾斯王命令島上最優秀的工匠代達羅斯造了一座迷宮來關押他,這個迷宮就叫做彌諾陶洛斯迷宮。
想到這里,姜律不免有些鄙夷地嘆息:“唉,希臘,唉,波塞冬.”
“你什么意思?”
“不好說。”姜律搖搖頭。
“不過波塞冬確實是個出生。”宙斯愉快地道。
“但是這也算得上迷宮嗎?”姜律俯視整個沉睡迷宮:“感覺隨便找個密室逃脫都比這個復雜啊。”
“我不知道這個迷宮怎么樣,不過如果是類似彌諾陶洛斯迷宮那樣的話,其實就是靠機關和神力壓制相結合,從而達到一種在你們那邊被稱為鬼打墻的效果。”
宙斯分析道:
“光是機關肯定是關不住這么多神明的,光靠伊赫烏蒂的神力也難以做到這一點,所以我幾乎敢肯定,里面有奈亞拉托提普的神力附著。”
“你好懂啊。”姜律猜到了什么:“克里特島可都是凡人,最多也就是布置些機關,結合你對迷宮的了解和對你侄子的維護,讓我猜猜,你說的迷宮里的神力,不會就是你的吧?”
“就是我的。”
宙斯也不隱瞞,坦率地承認道:
“雖然是附身,但彌諾陶洛斯也繼承了波塞冬的部分神力,光是機關完全關不住他。
波塞冬很厭惡他的這個孩子,并不想有朝一日見到他,但又不方便自己出手為迷宮施加神力壓制,所以只能請求我幫助他。
彌諾陶洛斯是個善良的孩子,只可惜這并不是他的錯。”
很顯然,宙斯對這個牛頭人侄子是有些喜愛的,不過根據神話中的記載,他早就被斬殺在了迷宮里,也不知道宙斯對這件事怎么想,但至少心里一定不好受。
“抱歉,我以后不會再叫他牛頭人了。”
姜律安慰地拍拍宙斯的肩膀。
“沒關系,都已經過去了。”宙斯釋然地道。
“那么。”姜律將話題拉了回來:“我們該怎么通過迷宮的布置把奈亞拉托提普引回來,以便我們的彌諾陶洛斯計劃順利進行呢?”
“什么玩意兒?”宙斯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怎么把奈亞拉托提普引回來。”
“不是我問的是后面一句。”
“怎么讓彌諾陶洛斯計劃順利進行。”
“為什么叫這個計劃?”
“我們不是彌諾陶洛斯了奈亞拉托提普嗎?”
宙斯細品了一番,隨后憤怒道:“我是讓你別叫他牛頭人,你他媽的直接把所有牛頭人換成他名字了是吧?!”
姜律聞言皺眉道:“光是替代關鍵詞果然不行么.看來還是得結合語境才是。”
“你他媽的是人工智能在跑模型是吧?!”
“好了好了。”姜律安撫著宙斯的情緒,終于嚴肅道:“我們還是聊一聊正事吧。”
“你能不能不要說得像是我在無理取鬧?”
面對宙斯的控訴,姜律直接選擇聽不見。
無奈之下,宙斯也只好放棄了跟他爭論,說道:“要想引回奈亞拉托提普很簡單,有兩個方法能讓他感知到迷宮的異常。
第一個是直接進入迷宮,那么他的神力就會感知到我們的存在,然后第一時間趕回來,不過我不確定進去以后我們還能不能出來,畢竟我們現在只是兩個廢物。
第二個是破壞迷宮,這樣的好處是我們不會被迷宮困住,但是怎么破壞是個問題,因為構筑迷宮的石料在神力的加持下會變得無比堅固,同樣不是現在的我們能損耗的。”
“那把諾登斯召喚過來就好了吧?”姜律輕松地說道。
“不妥。”宙斯搖頭:“聽起來沒什么問題,但是以諾登斯那強大的神力,奈亞拉托提普第一時間就能認出他,萬一他直接調轉矛頭前往幻夢境的大深淵怎么辦?”
“幻夢境關我們什么事?我們的目的不是救這些神明嗎?”姜律滿不在乎。
“呃”宙斯又道:“那他也有可能針對諾登斯還有其他布置,會拿這些神明當人質啊。”
“一些必要的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吧?”
姜律和諾登斯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一個瘋狂精神內耗,一個卻完全內耗不得一點:
“我們都這么努力救他們了,問心無愧了,他們也該體諒我們才是。”
“但是諾登斯說的就是必須得先見到奈亞拉托提普再召喚他啊,如果只是趁著他不在救走他們這么簡單,諾登斯應該早就動手了才對。”
“你要這么說,那我確實沒辦法反駁。”姜律小熊攤手。
宙斯嘆了口氣:“這么一來,只能進去了,但能不能出來就看運氣了。”
“也不一定。”
姜律將左手伸進褲子里,低頭搗鼓了一下,然后像哆啦A夢那樣抽出左手高舉起來:
“當當當當!邪神左手!”
“我還以為你要掏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呢”
“你別管,儀式感必須要有。”姜律說道。
“不過這有什么用?”
“你不是說還可以破壞迷宮本身么?”姜律聳聳肩:“我去摳就是了,用不著進去。”
說完,他跳下盆地,順著山坡就滑了下去。
“真的有用么”宙斯有些懷疑,但還是跟著姜律來到了迷宮前。
在外墻隨便找了個地方蹲下,姜律便熟練地摳起了墻皮,就像當初幫助伊希娜脫困那樣。
站在邊上的宙斯先是一拳砸在墻壁上,墻壁紋絲不動。
想了想,他又抱起了吸收諾登斯的三叉戟之力后代表了鋒銳的戟尖的黃秀娥,讓她用爪子撓一撓墻壁。
但黃秀娥用力抓了幾下,卻也只是在墻體上留下了一些白印,痕跡的深度還不到一厘米。
這讓宙斯感到些許絕望。
如果連黃秀娥都做不到,那么僅僅只能變得梆硬的姜律就更不用說了。
宙斯本想質疑這么摳得摳到什么時候去,但沒想到,就看到姜律手指動了幾下,原本被砌得嚴絲合縫的墻體竟然開始出現裂痕,不多時,姜律竟是直接摳下了一塊磚。
宙斯人都看傻了。
“不是兄弟,人家這個迷宮是大塊大塊的原石堆砌的,你是怎么做到摳出這種大小的石磚的?”
“還不明白么?”
姜律得意道:“我在炫技。”
“啊?”
“我就是想塑造那種,就算沒有縫被我摸過也會出現縫的強大設定。”姜律解釋道。
“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設定?”
宙斯無語,可也不得不佩服姜律的能力。
因為在姜律解釋以后他也明白了,迷宮是以原石堆砌的沒錯,但姜律就是硬生生先摳出磚頭的形狀然后拔出“磚頭”,這比單純地破壞還要困難。
這就好比用刀捅人和捅人的同時在對方身上紋身的區別。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姜律的左手。
他們承載了三叉戟上的神力,雖然能發揮出來的要打些折扣,但那畢竟是貨真價實的來自于諾登斯的力量,可三人身上的神力加在一起,竟然還不如姜律本身的身體碎片管用,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宙斯仔細想了想,好像過去還從未深究過姜律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他只是靠著思維慣性,認為都是一界主神,實力應當都差不多相仿,再加上姜律的行為邏輯,也很容易讓人忽視掉他居然是個主神這個事實。
這么一看,自己對他的誤解恐怕還有點大.
念及于此,宙斯的眼神不由得變得有些鄭重起來。
而這時,姜律也若有所思地道:“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摳這個墻體的感覺,和我當初破除伊希娜的詛咒時的感覺很像,我在想,封印伊希娜的石像跟這種迷宮的封印,會不會是同源的.”
“不應該吧,封印弟妹的是上帝,而我們現在面對的是奈亞拉托提普啊。”宙斯覺得姜律有些想太多。
但姜律作為當事人,卻不這么認為。
“很難說。”
“你是說”宙斯的表情凝重起來。
“不知道。”姜律灑脫道:“現在考慮這些沒用,以后總有機會驗證的。”
“也是。”宙斯點點頭。
于是姜律不再說話,認真對付起墻壁來。
不多時,堅固的外墻就已經被他摳出了一個半人高的洞。
至此,姜律從伊赫烏蒂到沉睡迷宮,全方位挖穿了奈亞拉托提普的墻角。
“這應該就可以了吧?”他問宙斯。
宙斯仔細查看了一番蘊藏在墻體中不屬于伊赫烏蒂的強大神力,點了點頭:“這樣就可以了,他應該已經感覺到了。”
“那我們先溜之。”姜律拍拍手,起身便張羅著宙斯重新返回橡木屋外蹲守。
化身成為黑法老的奈亞拉托提普并未前往冥界戰場,在姜律和宙斯跟伊赫烏蒂交流經驗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了幻夢境,并守候在了大深淵不遠處的一片海域。
察覺到迷宮被人破壞,他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老東西果然親自出馬了嗎?”
他想起橡木屋外的那兩人一貓,就覺得有些好笑。
諾登斯竟然會派這種一投餌就上鉤的魚苗來跟自己作對,簡直就是老糊涂了。
他已經能想象到,他們是何等慶幸自己“碰巧”提到了神明被關押的地方,又何等慶幸自己“碰巧”要外出,又何等慶幸自己“碰巧”要去很遠的地方,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沉睡迷宮被他附加了精心計算過份額的神力,這種程度,如果不是諾登斯親自出馬,就無法被破壞,但比起全力摧毀迷宮,在自己一時半會兒回不去的前提下,對于諾登斯來說一定是一面一面墻摧毀更能節省神力,更具性價比。
“既然如此.”
奈亞拉托提普微笑:“你慢慢去救那些廢物,我可要去你家里做客了哦。”
他笑著走向大深淵。
然而還不等他靠近海底裂隙,大深淵的諾登斯便察覺到了他的到來。
面對奈亞拉托提普,諾登斯絲毫沒有一點兒社恐,他震怒地疾馳而出,人未至,海嘯和風暴就先朝奈亞拉托提普席卷而來。
奈亞拉托提普一驚:“你怎么還在?”
“我守護大深淵和幻夢境難道是很奇怪的事嗎?”
諾登斯感覺受到了挑釁,憤怒道:
“倒是你,你竟敢大張旗鼓地跑到我的地盤來耀武揚威,我看你這次就別走了!”
兩人斗了這么多年卻誰也奈何不了誰,終其原因就是,只要在各自的地盤上,他們就是無敵的。
所以當奈亞拉托提普發現諾登斯根本沒離開大深淵的時候,想都沒想,扭頭就走。
好在他足夠警惕,一邊往大深淵推薦一邊隨手留下能夠跨越空間的傳送門,隨時都能跑路,甚至還有時間怒斥諾登斯道:
“卑鄙小人!”
諾登斯還沒來得及發力,就見對方一溜煙跑了,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并且對方這一手反咬一口,更是讓他暴跳如雷。
整個南海,霎時間電閃雷鳴,海嘯和風暴齊聚,在漆黑的烏云下顯得格外恐怖.
奈亞拉托提普離開幻夢境后,第一時間就是飛速趕回沉睡迷宮,查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當他發現墻壁莫名其妙出現大洞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驚訝而不解的。
因為他難以相信那兩人一貓沒有諾登斯的幫助,只靠承載他的神力,竟然能破壞墻壁。
這根本沒道理。
于是他下意識開始用神念覆蓋整顆星球,搜索著姜律他們的蹤跡。
但是一無所獲。
“離開了?”他眉頭緊蹙:“跑來把我墻挖出個洞,也沒進去,然后就跑了?什么玩意兒啊!”
無奈,他只得返回橡木屋。
伊赫烏蒂第一時間覺察到他的回歸,出門將他迎進了屋子。
“歡迎回家,親愛的丈夫。”伊赫烏蒂笑靨如花。
按照姜律的指教,伊赫烏蒂在奈亞拉托提普面前完美地表現了她充滿魅力的一面。
這讓奈亞拉托提普都有些受寵若驚。
“是的,很抱歉,我不該拋下你的。”他下意識和往常一樣說道。
“沒關系的。”伊赫烏蒂親了親他的嘴唇:“飯已經做好了。”
“嗯好。”
奈亞拉托提普本以為伊赫烏蒂又會像以往一樣鬧小情緒,但沒想到她非但沒有鬧別扭,還給自己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溫柔鄉,這讓計劃莫名其妙出現了問題的奈亞拉托提普稍稍得到些安慰,打算暫時擱置一下心中的不快,稍稍陪伴一下妻子。
他并沒有注意到,姜律和宙斯還有黃秀娥此時正躲在橡木屋外的一處隱秘之地。
“回來了。”宙斯小聲道。
姜律點點頭:“現在就看伊赫烏蒂的了。”
“喵。”只有黃秀娥不滿地叫了一聲。
姜律捂住她的嘴,安撫道:“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我們破壞了他的迷宮,搞不好他會發現我們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就算是這樣”宙斯捂著鼻子:“我們真的有必要躲在母象的xx里嗎?講實話,它雖然長得像大象,但在這顆星球上,它指不定是什么東西呢,這么一想就更恐怖了。”
“這已經是我能利用開門找到的最寬敞且不會被發現的地方了。”姜律信誓旦旦道:“而且你沒看過王牌特工么?我這是有理論依據的。”
今天被老媽打電話催婚,和她掰扯了一個多小時,更新有點來不及,又只有八千了,嘻嘻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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