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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姜律圣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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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舜以天德嗣堯,西王母來獻白玉琯。

西王母因為感嘆舜帝賢德,便令人上昆侖群玉山采來美玉,制成了精美的玉琯來贈予他。

彼時的中原地區,音律以宮、商、角、徵、羽五聲為基礎,而西王母發明的玉琯足有十二支,能發出十二種不同的音色,演奏之時有如太陽、月亮、星辰、神靈、人類在跟鳥、獸、山、河、林、泉絮語歡歌。

而演奏的樂譜,被西王母命名為《神人以和》,故而有了“王母遣使獻舜白玉琯,吹之以和八風”的典故。

不過,這樣的寶物,不止只有舜帝有,西王母也是在家留有同樣的一套,留作收藏,因此,在西王母門下學習過的姜律才能一眼看出這是演奏白玉琯手法。

當初本以為這是西王母得道之后才發明的樂器,倒沒想到金瑤也會,這只能說明或許早在她渡劫成仙之前,這種樂器就已經被她發明出來,或者是某些地方的傳統手藝了。

姜律猶還記得,西王母為了裝逼,讓自己的褥濕弟子知道自己當年有多風光,讓十二名使者將白玉琯吹奏起來的景象。

十二位年輕女子將管子或豎或橫放在嘴邊,手執細竹樣玉器的女子們纖纖玉手在空中柔柔地劃出一道道弧線。

可惜的是音樂本身姜律卻是忘了,沒辦法,當時光看手去了。

總之,此時金瑤這個祖師爺拿捏姜律的手法,就是當時演奏的手法的集大成者。

如此精妙的手法,也是把彈幕們看得一愣一愣的,恨不得取而代之。

有懂行的人就說了:

這個.是不是叫龜責啊?

詞匯量這么專業的嗎?

如果說曾經的西王母因為感嘆舜帝賢德,而不遠萬里送上了白玉琯以表達友善,那么現在,就是如今的金瑤因為感嘆姜律淫亂,而不遺余力責他以表達怨憤。

誰又能想到,樂器還能這么玩呢?

只能說大家不愧是大家,一念神魔之間,同一種技藝便是能帶來完全不同的功效。

“吹?你還想讓我吹?”

聽到姜律的話,金瑤的臉色變得陰翳起來,她可是剛剛才用腳踩過,即便這樣姜律也絲毫不在乎她的感受么?

想到這里,她不禁露出一抹狠色:“可以啊,可是要發出聲音的話,得再側面鑿幾個小孔才行。”

“那還是算了。”

姜律聞言,當即搖頭:“我其實也沒有這么想聽響。”

可話還沒說完,他又是眉頭一皺,仿佛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堵住了他的聲音。

因為金瑤發力了,這次不再只是起手式,而是動起了真格,徹徹底底將姜寶當作了一支白玉琯來蹂躪。

可她才剛開始擠壓箍刮,便是突然有奇怪的聲音出現。

“啊啊!”

金瑤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詫異地看著姜律:“你怎么會發出這種聲音的?”

“不是我啊.”姜律也是一臉懵逼,他正閉著眼睛專心享受著呢,哪可能發出這種怪聲?

金瑤皺了皺眉頭,雙手繼續動了起來。

“我超!名器!”

“還說不是你?!都開口說話了!”金瑤像是終于逮到了犯人一樣質問姜律。

“真不是我啊,我都沒張嘴。”姜律無辜地回答,并指了指紅乙:“不信你問她。”

“是的,他沒張嘴。”紅乙點點頭。

“怪事”金瑤思索著,繼續動起了手。

只是這次她留了個心眼,專門豎起了耳朵,想聽聽聲音到底是從哪發出來的。

下一秒。

“爸爸的爸爸叫爺爺”

“?”金瑤大感離譜,怎么還唱起童謠來了?

而更讓她感到不解的是,這次她發現了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但這個發現卻讓她覺得匪夷所思。

因為,這些聲音都是從姜寶里發出來的!

“它會說話?!”

金瑤明顯受到了驚嚇,下意識松開了手,連帶著扯回了原本踩在姜律胸口,后又被其抓在手里揉捏的白嫩小腳。

姜律也怔住了。

他是世界上最懂姜寶的人,但他也不知道它會說話啊。

彈幕更是一片問號。

我沒有聽錯吧?主播的牛至成精了?

節目效果吧?會不會是主播在牛至里塞了一根錄音筆吧?

啊我覺得這個更不可能吧?

可能的,我塞過,什么高跟鞋的鞋跟,圓珠筆,我都成功過,不要小看人體的奇妙啊混蛋!

?我是說主播應該不可能這么搞節目效果!

噢,誤會了

彈幕給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姜律只掃了一眼便沒有再看。

他嘗試著與姜寶交流,但什么回應也沒有得到,仔細感受也沒有察覺到姜寶有任何異樣,這也就說明它并沒有出問題,更不可能誕生什么靈智,始終都在姜律的掌控之下。

那么它為什么會發出聲音呢?

這時,姜律突然想起了當初西王母向他講述過白玉琯指法的玄妙之處,這是一種能夠真正意義上做到返璞歸真,讓一切回歸原始之美的指法。

一番思索之下,姜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雖然姜寶上沒有小孔,不能像白玉琯那樣被吹奏出聲音,但是是有穴位的。

對于正常人而言,根莖上有一個名為勢頭的穴位,這在《類經圖翼》被列作經外奇穴。

《肘后方》有云:治卒癲疾方,灸宛宛中三壯,得小便通,則愈。

而因為姜律在此道造詣還要異于常人,所以他其實是還有更多的穴位的。

但深究之下,這些穴位對于他而言,其實更像是一種勛章。

眾所周知,一個穴位對應的往往是一處部位,或是一種疾患,而針對穴位就能做到對陣下藥,于是就有了針灸這門醫術。

姜律每多患上一種常人難以接觸到的疾病,在治愈之后,就會多一個穴位,這就像是接種疫苗之后產生的抗體那樣,永久存在。

至于為什么他的穴位如此集中在同一個地方,只能說懂的都懂。

如此一來,可以說金瑤隨手一按,指尖覆蓋之處就可能有好幾個穴位。

通常情況下這樣觸碰是沒有問題的,可壞就壞在演奏白玉琯的手法非常刁鉆,是蘊含著能溝通天地的玄妙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演奏出只應天上有的樂曲。

而穴位又是人體吸收代謝天地靈氣的隘口所在,于是在這奇妙的巧合之下,姜寶它竟是與其產生了一種奇異的共鳴。

在這一刻,它似乎不止是姜寶了,而是成為了一名歌手。

正如同開采自群玉山頭的精美白玉,能發出昆侖山上的各種聲音,開采自姜律的姜寶,也一樣發出了姜律的各種聲音。

仔細想想,它發出的那些聲音,雖然不是姜律現在說的,但都是姜律曾經的聲音。

白玉琯之于昆侖山,姜寶之于姜律,都是通過前者為載體,發出后者的聲音。

這下子,謎題終于解開了。

“原來如此,實在是玄妙!”姜律第一次領悟到了大自然的奧妙,更感受到了西王母的智慧。

曾經覺得晦澀難懂的東西,在這一刻豁然開朗。

“什么原來如此?”金瑤不解。

“它成為了偉大的樂器!我為它感到自豪!”姜律驕傲地說道。

“什么玩意兒?”

姜律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對金瑤道:“你再用剛剛的指法試試看。”

金瑤心有余悸,但還是選擇了相信姜律,再次握住姜寶,按壓起來。

不多時,一陣悠揚的歌聲響起

“十年之前

我不認識你,你不屬于我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難免淪為朋友”

聽著這完全不在調上的歌聲,姜律不禁露出了追憶之色:“那時的我真是青澀啊。”

金瑤表情怪異,顫抖著收回了手,似乎是根本不想再去碰這么奇怪的東西了。

“我不能理解”

一旁的紅乙也是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有些惶恐地自言自語:“它不會突然在我身體里唱歌吧?”

彈幕在又一次見證奇跡過后,驗證了方才心中的疑惑之后,也是不免驚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本以為腹語已是天下無敵了,沒想到還有高手,竟是開發出了鳥語,簡直是嘆為觀止。

而這時,姜律已經開始暢想了。

如果能好好開發,說不定對于增添情趣也是很有幫助。

比如沖刺的時候,姜律一聲令下。

姜寶eon逆戰逆戰來也!王牌要狂野!闖蕩宇宙擺平世界!Oh逆戰逆戰狂野!王牌要發泄!戰斗是我們倔犟起點!

又比如鴻儒的時候,姜律一聲令下。

姜寶: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頭!

再比如和非洲友人學習外語的時候,姜律一聲令下。

姜寶:你是內內個內內!內個內個內內!陽光彩虹小白馬!滴滴噠滴滴噠!

要不說每個人的生活都是一部電影呢,如果真的能發展成這樣能根據場景自動切換的適應性BGM,那就真的太有意思了,這在姜律看來是很有開發的價值的。

可與他的樂觀不同,金瑤就有些難以接受了。

她只覺得自己像是那個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的罪人,愧疚之余想到未來,也是感到一陣陰霾。

從姜律此刻臉上的興奮判斷,可想而知,她以后要遭老罪了。

本想著用這法子狠狠懲罰姜律,折磨得他一滴都不剩,沒想到還沒榨出點真東西來,倒是給他爽到了,甚至開發出了新東西,這找誰說理去?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無助地雙手抱頭,蹲到了地上:

“這明明是一種屈辱,你為什么會這么享受啊?!”

正如同白色相簿中東馬質問春希那般:你為什么會這么熟練啊?

一樣的絕望,一樣的不甘心。

但與春希不同的是,姜律并沒有選擇逃避,而是從馬桶上站起身來,散發著耀眼的光輝,神色慈愛地輕撫金瑤柔軟的頭發,好似那沐浴在那萬丈光芒之中的主,降下了他的神諭:

“真是抱歉啊,但我是不會感到屈辱的,因為屈辱不過是人賦予自己負擔罷了。

世上本沒有屈辱,只要人足夠自信,能夠笑看一切,那么所謂的屈辱,也只不過是一種難得的,可以細細品味的經歷而已。

我的一生或許微不足道,也十分短暫,所以每一份難得的經歷都值得我仔細感悟。

如果說嘗遍世間所有藥草是神農的使命,那么于我而言,品味世間一切星癖就是我的使命。

我想用我有限的時間,去嘗試無限的可能。

所以你口中的屈辱,對于我來說,可是難得的寶藏啊。”

金瑤悵然地抬起了頭,看著姜律臉上的笑顏,呆住了。

“你是變態吧?”

一旁的紅乙卻是茅塞頓開般的插嘴道:“我好像懂了感覺突然不是很抗拒你一直念叨著的那個肛什么的了。”

屏幕前的彈幕們更是對此頗有感悟。

沒想到這個主播不止是有活,甚至還能教真東西,失敬失敬。

大師,我悟了!

好!決定了!今天就去戶外露出!

看著自己一時興起分享的人生感悟竟是引起一片共鳴,姜律也感到了一絲欣慰。

“如果我的經歷能帶給你們一些啟發,那我相信,我的事業就是有價值的啊!”: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