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妹子,你這有沒有一個姓田的人家,叫田有德,長的五大三粗的,有這么高。
村子里人帶信,說他家媳婦生了個大胖小子。
我是他家遠房親戚,從山里來,特地來看看他。”
田寶珠粗著嗓子,主動出擊,對著大媽問道。
那大媽聽到眼前這老頭子的話,原本警惕的模樣,頓時熱情了幾分,上前一步,眼尖的從田寶珠沒有蓋嚴實的毛巾空隙里看到籃子里的東西后,猛吸一口氣。
這……這是豬肉和精米啊?
大媽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連忙扯著田寶珠的衣袖,往她家院子里拉。
“哎哎……妹子,你這是干啥呀?”
田寶珠連忙假裝掙扎,半推半就的進了院子。
“這位大兄弟,咱們這邊可沒有你說的人。
不過,你這籃子里的東西既然是準備送人的,現在找不到人了,不如賣給我如何?”
“那不行,我家孩子說了,現在的東西不能做買賣。”
田寶珠把腦袋用力的搖了搖,直接拒絕道。
“哎喲,是我說錯了。
大兄弟,不如這樣,你把這些東西給我,我用糧票和錢跟你換。”
聽到大媽這話,田寶珠假裝遲疑了一下。
“這……這怕是不行吧,還有,這些東西可是要送給我那侄媳婦補身子的。”
大媽見田寶珠這般姿態,就知道有門。
要不是男女有別,她指定拉著對方的手,好好嘮嘮,拉近一下關系。
最后,以大媽費了一車的口水和九牛二虎之力,把田寶珠籃子里的豬肉和精米全給拿下。
甚至,還對田寶珠說,要是以后還有這樣的好東西,可以直接送到她家來,用錢換。
田寶珠拿到錢,就立馬開溜。
走了好遠,看不到那大媽的人影了,這才又重新回到空間,然后看著那四斤豬肉和十斤大米才換了6塊5毛錢。
現在供銷社里副食品柜臺里,大米1毛7一斤,還要糧票,黑市不要糧票2毛5,豬肉7毛一斤,要肉票,還常常買不到,黑市基本是在1塊左右,有時還要高出幾毛錢。
攥著手里的這點錢,田寶珠無奈的吐口氣,不管是未來還是現在,掙錢可真難吶!
吐槽完,她又重新換了一身衣服,這次打扮了成一個老大媽的形象,跑到另外一處溜達。
只不過,這次籃子里,放著的是雞肉和鴨肉,還有拆開的兩筒面條和十斤面粉。
反正是把她爸媽的衣服輪換著裝扮了好幾遍,才意猶未盡的收了手。
沒辦法,誰讓這鎮子就這么點大。
再賣下去,怕是要穿幫了!
不過,因為冰箱里雞鴨魚肉和那些米面確實好的緣故,都賣出了不錯的價錢。
可田寶珠躲在空間里,數了好幾遍手里的金額,發現自己把冰箱里的肉全賣了,才賣了六十多塊錢。
正在感嘆著錢難掙,屎難吃時,突然一陣頭昏眼花,自己居然被空間踢了出來。
幸虧自己剛才躲進空間的地方偏僻,要不然,突然看到大變活人,怕是要被嚇死了。
而田寶珠也一臉懵逼的狀態,自己怎么就被空間給踢出來了?
她先低頭瞧了一眼,幸好,賣東西的錢還攥在自己手里呢!
松了口氣的同時,又立馬想再進空間試試。
可是,腦袋里一陣刺痛,人根本進不去了。
不過,卻能看見空間里的東西。
田寶珠試著從空間里拿東西出來,也能拿的出來,放回去也能放的回去,這才松了一大口氣。
嚇死她了,她還以為短暫的擁有空間,然后因為自己薅羊毛薅的太厲害了,就被空間拋棄了呢!
現在空間里的東西能取出來放進去,就先不著急。
等回去后,慢慢的摸索。
看了看手里的六十幾塊錢,就算加上原本的三塊兩毛錢,都沒到七十塊。
不過,這一下掙的,可比人家城里工人兩個月掙的都多。
要是還不知足,那就真的是人心不足了。
田寶珠怕空間再出什么幺蛾子,也不敢把錢放進空間里,而是塞到了衣服里面,貼身藏著。
等再次走回村里,原本灰蒙蒙的天,都已經有點黑了。
田寶珠先去了房子那邊,看到那間屋頂漏風的茅草已經用油布鋪了一層,又拿了稻草再鋪一層,最上面還用黃泥給糊了糊,防止被風一刮,稻草被吹走了。
只要等黃泥干了之后,這房頂差不多就不會漏水了。
“田知青,這門窗我讓人給你整了整。
還有房間里面的炕,灰已經給掏過了,剛才也燒了柴,沒問題,晚上可以睡。
至于其他,買材料還得要跟人約時間,怕是沒這么快。”
現在都已經快過了吃晚飯的時間了,所以,劉支書找來幫忙的人,都已經回去了。
只留下劉支書一個人,在四處轉悠著,順便等田知青跟她說明白。
見劉支書對自己的事這么上心,想著自己懷里還熱乎乎的六十多塊錢,想了想,咬牙掏了五十塊錢出來,遞給劉支書。
“劉叔,我看這屋頂用稻草怕是遇到下雨天,外面下大雨,里面會下小雨。
既然其他材料得跟人約時間,不如您再幫個忙,買兩車瓦片來,蓋在屋子頂上。
磚頭也是一樣拉個兩車,房子下面壘個一米左右高度的墻,上面用打出來的泥磚。
這樣,以后不管是下雨還是下雪,我也能睡個安穩覺。”
劉支書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田寶珠遞到自己眼前的五十塊錢,中午田知青還說要過個幾日才能給錢呢!
沒想到,天還沒黑,田知青就把錢給他了。
而且,足足五十塊錢,修葺圍墻和把倒塌的房屋起個兩間,哪需要這么多錢呀?
仿佛是看明白劉支書眼里的不贊同一般,田寶珠笑著說道。
“劉叔,我也不懂這些事,只能全麻煩您幫忙管一管。
若是錢不夠,您到時再跟我說,若是夠了,那多余出來的,就是我交的房租錢,多退少補,您看怎么樣?”
劉支書也不是一個矯情的,聽到田寶珠這般說,想了想,便把錢給接了過去,點了點頭。
“行,既然田知青你都喊我一聲叔了,這件事指定給你辦好。
對了,這是房門的鑰匙,你先拿著。”
劉支書把手里的鑰匙遞過來,這里的房子破敗后,根本沒鎖頭可以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