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昨天我就發現了,那個院子后院有個門,正斜對著鋼鐵廠呢!
寶珠姐這是準備,在那邊開店么?”
劉河聽到田寶珠說的,頓時樂呵呵的進了廚房,先拿了兩個肉包子,塞進嘴里,用力的啃了兩口后才問道。
“現在還不能開店,營業執照怕是沒那么容易辦下來。”
田寶珠依稀記得,高考后,第一張營業執照辦下來是在八一年還是八二年?
“營業執照,那是什么玩意?”
劉河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一旁的謝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小子,一點眼力價都沒有。
“營業執照,顧名思義,應該就是營業所需要的證書。
寶珠姐,你的意思,以后咱們賣東西,得要辦這個什么營業執照?”
收回瞪劉河的眼神,謝重朝田寶珠瞧去。
“對,聰明。
咱們現在,只能算是走街串巷。
因為高考的關系,許多下鄉青年都回城了。
這么多人回去,哪里有那么多的崗位給大家做。
所以,現在,對于像咱們這種走街串巷賣東西的,上面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等以后,事情慢慢正規化后,就會要求像咱們這樣的人,去辦營業執照,然后才能賣東西。
不然,賣的東西怕是就會被沒收走。”
聽到田寶珠這話,不光是劉河,謝重也忍不住心頭一跳。
“沒收走?
那不是跟在發現在黑市賣東西一樣?”
謝重忍住了沒開口,劉河卻是驚呼出聲。
田寶珠回想后世那些城管人員,好像確實如同劉河所說的那樣,然后聳了聳肩,接著點了點頭。
劉河忍不住咋舌,沒想到,心里很是擔憂。
要是,上面的人胡亂,那他們以后不得又要東躲西藏了?
他擔憂的話,不由自主的問出了口。
“只要辦了營業執照的人,就不會需要東躲西藏。”
謝重若有所思,然后說道。
“是不是辦了營業執照的人,就如同那國營飯店一樣的存在?”
“差不多吧!”
田寶珠額了一聲,然后點頭說道。
聽到田寶珠給出這個肯定的回答,謝重和劉河互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激動。
“那這營業執照很難拿嗎?”
“應該不難,基本只要有固定的門面,就能辦的下來。”
田寶珠回道。
“那可太好了,謝哥,以后咱們可以自己開個跟國營飯店一樣的店了!”
劉河擔憂頓時拋在腦后,激動的拉著謝重說道。
謝重也是用力的點頭,臉上也是同樣掩飾不住的激動。
“好啦,這件事,估計還有的等呢!
小河,你吃好了沒有?
吃好了,今天的東西有些多,我幫你以前拿過去一起賣。”
“我也去。”
謝重聽到田寶珠要跟劉河一起去賣盒飯,連忙也說要去。
“你不做作業嗎?”
雖然放假,可學校應該布置了家庭作業才對啊?
昨天謝重回村里,又急匆匆的跟著回了縣城,原本田寶珠還以為,今天謝重會留在家里寫作業呢!
“那些作業在學校已經寫完了。”
謝重清了清嗓子,對田寶珠說道。
“寫完了?
那行吧,咱們一起去。”
田寶珠先是有些詫異,不過,既然小謝都已經做完作業了,總得讓他放松放松。
所以,直接點頭,讓謝重一起幫忙拿東西。
三個人,一人拿著一個大的保溫箱子。
等到了鋼鐵廠那邊的院子時,劉河先去開門,一邊開門一邊說道。
“大雙哥他們昨天回去了,說得把東西給收拾一下,然后今天過來,讓我跟寶珠姐您說一聲。”
田寶珠點了點頭,昨天過來,一開始劉大雙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給他們租了房子,所以,什么也沒帶。
昨天回去拿東西,也是正常的事。
“以后,包子和飯菜做好了,就先在這邊的廚房里熱著。
你們可以先拿出一部分去賣,等賣的差不多了再拿。
這樣,不管是包子還是盒飯都不容易冷掉。
另外,今天把這些包子和盒飯賣掉后,小河你去找一下木匠。”
聽著寶珠姐說的話,劉河正點著頭呢,聽到最后一句,有些不解的問道。
“找木匠做什么?”
“做個能手推手拉的車子,上面挖三個洞,下面可以放爐子,到時弄三個鍋放在上面,鍋里可以放熱水。
這樣,就不用再把包子和盒飯放在這邊廚房里了。
等賣完了,直接把那手推車拉到這邊院子里擺放著就行。”
劉河越聽眼睛越亮,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田寶珠。
“寶珠姐,你的腦子咋就這么厲害呢?
就跟咱謝哥一樣,真是太聰明了!”
原本聽到劉河這拍馬屁的狗腿樣,謝重又忍不住臉色不好起來。
不過,聽到后面那一句,臉龐微微一紅,怒氣全消。
這一次,他們三個人賣,不比之前田寶珠幫著劉河兩個人一起賣慢多少。
雖然今天多做了不少盒飯,可照樣被賣了個干凈。
“上次那對夫妻沒找你麻煩吧?”
東西全部賣完后,田寶珠幫著劉河收拾好東西,搬回對面的院子里后,又朝鋼鐵廠那邊看了一眼,沒看到之前那對夫妻,就隨口問了一句。
“嘿,說起這個,可樂呵了!
這幾天,寶珠姐你在村子里不知道。
那對夫妻啊,在你買了房子的第二天,就在鋼鐵廠的大門口這邊,打的死去活來。
把他們吃飯的家伙什,都給打爛了,那些菜掉了一地。”
劉河聽到田寶珠的問話,沒說先笑了起來。
因為,實在太解恨了!
之前,他可沒少受那個女人的氣。
“他們為什么打架?”
謝重不知道其中的緣故,微微不解的問道。
“據說他們的生意越來越差,那女的態度又極差。
害得原本還圖便宜去買的工人,都跑了。
當老公的就說了那女的幾句,女人就氣急了,上去就撓了她男人滿臉血。
然后,她老公就怒了,幾個巴掌打過去,直接把女人打翻在地。
那男的好像打的火起,坐在他老婆的身上,拼命的下狠手揍她。
只揍的她,哇哇直叫喚。
要不是鋼鐵廠下班的那些買吃食的工人看情況不對,把他們夫妻倆給硬拉開,估計那個女人,得活活被打死。”
劉河雖然這么說,卻半點都不同情那女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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