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罰跪三天
“爺爺，你可要為我做主！”
顧清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進老爺子懷里。
尚不知情的顧五爺夫婦還以為是洛瑾仗著顧堂舟欺負了他們的寶貝女兒，一臉不悅，想等回家再好好收拾這個丫頭。
“菡菡，快跟爺爺說說是怎么一回事？”
顧清菡面對老爺子的和顏悅色，眼珠滴溜溜地轉個不停。
她想賭一把，賭自己猜得沒錯，賭老爺子能查出事情原委。
“我不敢說，怕姐姐和二哥生氣。”
故意把顧堂舟和洛瑾放在一起，瞬間在場所有人都豎起耳朵，想要一探究竟。
“大膽說，爺爺在這里。”
老爺子笑著把手壓在她手上，給了她莫大鼓勵。
“姐姐喜歡二哥。”
一句話如同驚雷一般炸開眾人表面靜謐。
顧五夫人先反應過來，順著自己女兒假意責怪。
“菡兒！你這說的什么胡話，你姐姐不過在你二哥那待了幾天。”
“我沒有！”
顧清菡好似沒明白母親的用意，以為她真的在責怪自己，趕緊辯解。
“二哥剛才還給姐姐榨了橙汁！”
她手里沒有實質性證據，只好拿這些說事。
老爺子雖然現在身體大不如前，可各處眼線還在，發生了什么他心里像明鏡一樣。
“菡菡，你可知道亂說話是要進祠堂罰跪的。”
聽見老爺子的話，顧清菡趕緊跪在地上，豎起手發誓。
“孫女愿意起誓，剛才絕無半點虛言，不然……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菡兒！你怎么敢這么說，呸呸呸。”
顧五夫人心疼壞了，趕緊撲過來將顧清菡扶起。
“爺爺，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冤枉過誰，我說的真的是實話，你查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顧清菡不顧母親的勸阻，一心想要拉二人下水。
“菡菡，你要知道，他們是名義上的兄妹，這件事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若這事是真的，顧清菡以后的婚事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我現在說出來，總比以后被人發現得好。”
她言之鑿鑿，惹得所有人都去看顧堂舟和洛瑾二人的反應。
顧堂舟單手放進褲兜，一臉饒有興致地看著一切。
洛瑾面上依舊如常，可雙手緊緊絞著裙子。
要是讓大家知道她不僅和顧堂舟真的是那樣的關系，而且她現在肚子里已經有了孩子，一切就都亂套了。
“堂舟，你來說吧？”
見顧清菡那么肯定，老爺子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爺爺，我和洛瑾是表兄妹，怎么會有那種關系呢？”
他直接否認，洛瑾的心里卻空落落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如今他否認了，為什么她心里還是覺得堵得慌呢？
“剛才你把你姐姐衣服拉開，不是什么都沒看到嗎？還是你以為靠著你這張嘴就能顛倒黑白？”
顧堂舟對著滿臉淚痕的顧清菡沒有一絲憐憫。
“還是說你想我把剛才廚房的事說出來？”
“二哥！”
顧清菡趕緊出聲制止。
看著兩人反應，再加上洛瑾身上披的外套，還有稍微有些凌亂的妝發，一切不言而喻。
“堂舟，你妹妹是有錯，但是你也不能往她身上潑臟水。”
顧五夫人一把將顧清菡護在身后。
她是想給洛瑾求一門好親事，來抬高顧清菡的身份，但要是顧堂舟敢傷害她的女兒，她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老爺子，我嫁進顧家這么多年，一直恪守本分，今天來也是為了瑾丫頭，我什么時候求過您？”
她知道是自己女兒行事太魯莽，所以她現在也是趕緊轉移話題，聲音帶上哭腔。
“先把剛才的事情說明白。”
顧堂舟卻沒有就這樣放過顧清菡。
“爺爺，我說得句句屬實！”
顧清菡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她希望老爺子能查個明白，到時候洛瑾就沒辦法威脅自己的地位了。
“顧清菡。”
老爺子一改往日慈愛形象，雙手握住虎頭拐杖，一臉威嚴。
“爺爺……”
她似乎從沒見過老爺子這副模樣，一時間也有些膽怯。
“你敢造謠你哥哥和你姐姐！我不知道你如此歹毒。”
見老爺子真的動怒，顧五夫人趕緊上前。
“老爺子，是我們沒有管教好菡兒，堂舟對瑾丫頭親近，她也是做妹妹的，難免心里不舒服。”
只兩句話，就將剛才的誣告化解，但很明顯老爺子不吃那一套。
“堂舟，帶走家法處置。”
“爺爺，我沒有說謊，不信您去查查。”
顧家的祠堂又黑又冷，她自幼嬌慣，哪里受得了這種辛苦？
“罰她跪三天，看看頭腦會不會清醒一些。”
老爺子下了命令，誰也不敢阻攔，顧五夫人和顧五爺再心疼，也只能一直壓在心里。
“老爺子，菡兒今天是冒犯了些，您看瑾丫頭的婚事……”
顧五夫人沒說得太明白，意思卻很明顯，拖是拖不過去的。
“我剛剛回國，還想在家再盡孝兩年。”
洛瑾開口不卑不亢，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老爺子倒是笑了出來。
他最喜歡這樣重情重義的人。
“瑾兒今年不過才二十五歲，我顧家的女兒不愁嫁。”
顧五夫人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顧五爺攔住。
“老爺子，我們去看看菡兒。”
他一心都在顧清菡身上，顧堂舟派了何彥把顧清菡帶走，他心里實在放不下。
“站住。”
他不說話老爺子還沒有懲治的心思，聽見他開口，老爺子更加嚴肅。
“老五，你一向沒本事，萬幸人品貴重，別讓最后一點優點都消失了。”
“您教訓的是。”
即使再不甘，顧五爺面對老爺子的教誨也只能俯首稱臣。
“讓那丫頭好好反省，不許去看她。”
“是。”
答應下來，夫妻倆轉身離開，屋內氣氛瞬間跌到冰點。
“堂舟，你一向是個好孩子，只是太年輕，做事的時候還是不太干凈。”
這話嚇得洛瑾驚出一身冷汗，右手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小腹。
看來，老爺子什么都知道，剛才有意包庇，應該是看在顧堂舟實在是他有意培養的接班人的份上。
“爺爺，我明白。”
顧堂舟單膝跪在老爺子身側，虛心接受。
轉向洛瑾的時候，老爺子總算換上一副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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