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沒再追問,駕馬車來到城西乞丐住的破廟,伙計王順帶領將士已將乞丐按吩咐安置妥當。
他把玉牌還給江晚,“東家,小的已按東家吩咐將人按病情輕重隔開,臨來時還發現有小孩從這個方向跑出來,小的擔心會傳染出去,將那小孩帶了回來,單獨支了個帳子觀察。”
“嗯,你做的很好。疫情有潛伏期,寧可錯殺,也不容放過,這里的人想要出去必須經過我的同意,從現在開始,只準進不準出,你安排人看著,我先去看看。”她接過玉牌。
江晚率先走進病情嚴重的帳子,里面足有不下五十人,見此情況她眉毛一緊,吩咐金玉:“再去支幾個帳子,另外吩咐下去,一個帳子最多容納十個人,還是密集!”
“是,小姐。”
江晚不耽擱,當即開始診治,剛才在馬車上她早已把治疫情的藥整理出來,一部分放在藥箱里,另外放在空間容易調用的地方。
“去讓人備水。”她吩咐身邊的一個將士。
將士不解,“不用去抓藥熬?只水就可以嗎?”
“嗯,這是我自己研制的藥丸,只需水送服即可。”江晚隨便撿了一個借口搪塞過去,好在小將士沒再追問,快速跑開去準備。
她先給嚴重的人挨個打針,眾人很不解這是什么東西,但看一個穿著華貴的小姐親手給他們治療又覺得很不好意思,他們只是乞丐,身著破爛,破廟里氣味也不好,可是江晚面色如常,還主動握住他們的手,掀開袖子打針,眾人很是感激。
江晚手上沒停解釋道:“大家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只把我當醫生,我治人不分貴賤。實不相瞞,你們得的是疫病,與你們密切接觸過的人皆有可能感染,現在我已命人將這里封住,雖然沒找到源頭,但這里一定是疫情最先開始的地方,得嚴加管控起來。”
眾人一聽傳染病,騷動聲大了點,隱隱有些控制不住,江晚扯了扯嗓子補充道:“不過大家放心!如今我與你們一起面對!我向大家保證一定治好大家!”
“可是我們沒有錢,貴人也看見我們就是乞丐,身無分文,貴人這樣盡心盡力,我們……”最早打完針的老先生有些不好意思道出實情。
“老先生不必擔憂,我不收錢,若治病救人一昧圖錢,只治有錢人,那這疫情永遠也控制不住,在我眼里,你們的命同皇子們的命都是一樣的。”江晚手不停,已經打完近三十人了。
聞言,眾人一陣感激,“不知貴人是哪家小姐,日后我們定報答小姐!”
“要念恩情就念亓王的吧。”江晚沒報出江府。一群縮頭烏龜,什么都不做想白撿個便宜?說出來日后聽旁人奉承江顯生了個好女兒,會養女兒,還不把江晚嘔死!
一柱香時間,江晚給近五十人打完針,中間良緣回來吩咐她把藥片一人兩片分給他們,又讓金玉帶著藥片一樣分給外面癥狀較輕之人。
一出帳子被人抓住手腕往前一帶,江晚本能想防御,卻聞到一股讓她心安的味道,“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