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茹嬌轉過頭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雙肩一抖一抖的痛哭個不停,“妹妹,你怎么這么說姐姐?我們一家子姐妹,妹妹毀了姐姐的名聲,妹妹又能好到哪去?難不成因為你有了婚約有持無恐?”
王氏也急眼,手麻,嘴可不麻,喊道:“你這賤蹄子!說誰懷孕了!幾日不著家與男人在外廝混,要懷孕也是你懷孕,污蔑我家嬌嬌,我們嬌嬌可比你這個賤人干凈多了!”
“母親不要這么說妹妹,妹妹可能把錯了脈,或者說錯了話,一定不是有心的。”言下之意她就是故意的。
江晚聳肩:“隨便,你們若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可以再找個郎中或者父親也可以去請太醫,我的話你們不信,別人診出來總該相信了。”
江茹嬌害怕了,她故作懂事勸說:“現在這個時候,哪有郎中上門,不說外面危險,讓外人來家里也危險啊父親。”
“對!不能請別人,現在這個時候,哪知道那些人得沒得疫病。”
那你眼前現在就有一個呢!江晚無語。“大姐姐不是得了疫病嘛,還怕什么?”
管家之前就說她不舒服好幾日了,加上她離開的這段日子,算起來挺嚴重,江茹嬌應該能屬于重癥患者,在沒有藥,沒有人照顧之下還能保持清醒,江晚到真佩服,只是孩子……
她說完看向江茹嬌腿下,剛入秋,蓋的依然是薄被,血跡很快透了出來,江晚第一個發現,她驚恐的指著說到:“呀!大姐姐你流血啦!”
一句話讓另外三人都慌了,連日身體各處的疼痛已經讓江茹嬌忽略掉小腹傳來的陣陣墜痛,她的孩子,竟然在這個時候沒了。
江顯和王氏也一眼看出是小產,前幾年王氏有次有孕沒保住,當時榻上也是這樣的慘狀。
江顯只覺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嚨,血絲從嘴角溢出,他最偏疼最心愛的女兒,居然如此不愛惜自己,糟踐自己!他氣的張了幾次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一想到這些年的心血都白費了,氣的揚手給了江茹嬌兩個巴掌,第三個巴掌落在擋在江茹嬌身前的王氏身上,到底是男人,又發了狠勁,打的王氏疼的一陣痛呼。
她拽住江顯,流淚哀求:“老爺別打了!先保住嬌兒的命吧,再打下去,嬌兒就真的沒命了!”
“不愛惜自己的賤人!我這么多年盡心培養,她卻那么不自愛,還敢偷偷懷孕!這樣的女兒我要了干嘛!既然已經懷孕毀了身子,與其活著惡心我,不如死了拉倒,我江家還可保住名聲。”
見江顯動了那么大的怒,江晚保持看好戲的姿態,現場吃瓜就是爽!
看著原本相親相愛的一家三口在自己眼前反目成仇,沒什么比這更爽的了。
“老爺!老爺別忘了我是誰的女兒!嬌兒是誰的外孫女!”王氏見求情無用,突然威脅江顯。
這話還真管用,江顯頓時卸了力,手停在半空,落也不是,收也不是,最后嘆口氣,求助江晚:“給你大姐姐治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