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之人沒想到會被發現,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江晚故作焦急的說:“父親,大姐姐這事若是被人傳揚出去,我們一家子姐妹就都沒有活路了,還有父親您的官威……”
“本官倒要看看府里誰這么大膽子!”江顯快步走到屋外,看見沒來得及走的任學柏,疑惑,“你怎么到嬌兒的院子里?”
“是啊。”江晚跟出來,“女眷內院,表哥身為外男這樣恐怕不好吧。”
經江晚一點,江顯臉色明顯不好,意識到任學柏身份尷尬,說著就要趕他回去,“晚晚說的對,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回去。”
“父親等等,表哥在我們家住了也有些日子了,怎么可能連哪里該去哪里不該去都不清楚,許是表哥有急事,父親不妨問問表哥來干什么。”
父女二人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任學柏,任學柏神情尷尬,說不出話來,其中,江顯是糊涂的,但江晚心里清楚。
“既然來了不如進去看看。”江晚突然說道。
“胡鬧!他進去看什么!”
江晚了然一笑,靠在墻上,輕悠悠的說:“作為孩子的父親,應該進去寬慰大姐姐。”
任學柏被江顯拎進屋,江茹嬌一見到他,倒不用演了,眼淚決堤,多了幾分真情實感。江顯一瞧,怎還能不信。
一著急,頭一發蒙,他就覺得腦袋有麥斗那么大,心里像燃起了一團火,怒目瞪著任學柏!他那么看好他,供他吃供他住,讓他舒舒服服備考秋闈,他居然和他女兒談情說愛!敢情接到家里反倒撮合了他們!
江顯氣的一腳踹在任學柏腿肚子上,踹的他跪下來,還不解氣,又連踹幾腳。
任學柏逐漸頭暈扛不住,他就是一書生,怎么這幾天一直在挨打,早些日子被江晚丫鬟打得傷剛好了七七八八,現在又被打。
江茹嬌舍不得任學柏被打,也不顧自己身子,急忙從床上滾下來,撲在他身上替他擋著,江顯見了更氣,不管是誰,見人就踹,王氏又撲過來擋在江茹嬌身上。
江顯是文官,踹了十幾腳,漸漸沒了力氣,癱坐在身后椅子上,卻還是氣的發抖,“賤人!畜生!枉我盡心培養你們,你們就干出這種事來!小賤人你何不吊死!”他指著江茹嬌罵道。
江茹嬌委屈的眼圈發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下身還痛著,她咬了咬牙說道:“父親!不怪表哥,是我傾慕表哥,表哥那晚醉酒,我沒有反抗,求父親成全!”
“要不父親成全他們算了,大姐姐自甘墮落,全然不顧父親的一番謀劃,父親又一慣疼愛大姐姐。”江晚看熱鬧不嫌事大,火上澆油。
句句直戳江顯內心,氣的又往王氏身上踢了幾腳,王氏痛得想暈,又不敢暈,趴到江顯腳邊乞求:“老爺!一定是任學柏欺負了嬌兒,任家人哪有好東西!任簡的侄子和她一樣要毀了我們母女啊!還有她女兒,老爺你不能聽她們胡說啊!”
江晚騰的一下踹向王氏,直把人踹的仰面吐血,她一腳抵江顯十幾腳,乍時王氏疼的再也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