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的主子是誰。”
“任…學柏……”
江晚的手又開始蠢蠢欲動,任學柏,她氣的掀翻桌上的茶盞,滾燙的茶湯灑在寶堂身上,燙的她渾身發抖,江晚吩咐滅風,“把那個廢物給我提來。”
滅風很快便把昏迷不醒的任學柏提了過來,直接從半空丟下。金玉,良緣與她同為女衛,從小培養,做任務,她見江晚如此生氣便知此事的嚴重性,所以也恨不得殺死任學柏。
“再去把他的老師提來,趕個人都趕不徹底竟然還睡得著!”
江顯穿著底衣,連一件外衣都沒來得及披就被滅風一路揪了過來,一張黑臉繃得緊緊,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不知道深更半夜江晚抽什么風。
但江晚臉色比他更黑,一抬眸,目光叫人不寒而栗,江顯倒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廢物我要他的命,你有什么意見?”她平靜說出我要他死。
“什么?”江顯看到任學柏一驚,“他怎么在這里?你半夜怎會與他在一起,一張嘴便喊打喊殺!現在戾氣那么重,以為有亓王給你撐腰翅膀硬了,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江晚懶得與他廢話,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把人往里帶。
也不知她哪來的這么大力氣,江顯根本反抗不了,一個大男人就這么被江晚一小只提著走。
直到看到金玉和良緣蒼白著臉在冰桶里泡著,還很是不解:“咳咳,這不是你的兩個丫鬟嗎?”
“是!就是你這個好門生干的,你以為我為什么把她們放在冰水里?現在已經深秋,還不是因為你的好門生給她們下了烈性藥,如果不能得到釋放會渾身血管爆炸,現在我都不能保證她們已經脫離危險。”
江顯聽的一愣一愣,隨后反應過來,大怒道:“就因為兩個丫頭,大半夜你鬧著要打要殺?還對父親無禮,兩個命不值錢臭丫頭死了就死了,為了這你還把為父喊來,難道要為父給她們償命不成?”
“命不值錢?”江晚真是氣到了極點,已經沒了力氣,“那您覺得誰的命值錢?任學柏那個垃圾?他是在殺人!就算金玉良緣今日沒事,他也是殺人未遂!不該去坐牢嗎?你連個門都看不好,放他進來,我很不明白憑你這腦子是怎么當上的丞相?”
“啪——”
江顯勃然大怒,給了江晚一巴掌,“混賬東西,為著兩個賤人你敢辱罵親爹,你只是縣主,你以為有亓王給你撐腰你就能做我的主了!”
“本王撐腰還不夠大,看來江相是要本王把父皇搬出來了。”
江顯明顯身子一抖,亓…王,他怎么大半夜來江府?
賀懷亓從身后輕輕握住江晚的手,本來被打一巴掌還沒覺得委屈的江晚,瞬間鼻子發酸,眸子里蓄滿了淚水。
賀懷亓無措的給她擦眼淚,表情越來越冷,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著。
“本王的侍女亦是母妃的侍女,母妃特意選了金玉良緣送于未來兒媳,若是她二人有好歹,憑母妃的脾氣江相的烏紗帽且不說,能不能保住那顆項上人頭本王都不敢保證。”
他坐在輪椅上,把江晚抱在懷中回房間。
回去后,江晚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