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他究竟是如何知道分影斬奧秘的?”崔世明面色蒼白,這影子的是他三分之一真氣所化,由肉眼不見的真氣絲與身體相連,此時被斬斷,一下子讓他損耗三分之一以上的真氣,體內氣血翻騰不止。
臺下眾人也是一陣驚呼。
對于魏遺風輕松破掉崔世明分影斬表示格外震驚。
當然,也有幸災樂禍的。
他們中不少人明明實力不下于崔世明,卻因為這招秘技分影斬慘敗,此刻了解到了破解之法,已經有不少人生出取代他排名玉璧前六十的心思了。
“公開的秘技再也不是秘技,崔世明,你的儲物靈戒,還有里面的東西,我就收下了。”
一槍斬斷真氣絲,魏遺風絲毫不給崔世明喘息的時間,驚雷槍法第三式到第五式接連施展,漫天的雷電槍芒打得崔世明連連后退,身上護體真氣竟然有支撐不住的跡象。
若非其本身是凝真境中期修為,高出魏遺風一大一小兩個境界,只怕早就落敗了。
“欺人太甚。”
被打得狼狽不堪的崔世明被徹底激怒了,硬接了魏遺風一記槍芒,只覺體內氣血沸騰,手掌作痛。
強忍住沒有吐血,暴吼一聲,一爪朝著魏遺風撕去。
“裂玉爪!”
咔嚓,比斗臺地面被抓破,五道抓痕一直眼神到靠近比斗臺邊緣位置。
衣衫飄飄,魏遺風輕易避開爪芒的覆蓋外圍,一槍刺出,驚雷槍法第六式施展,瞬間在槍尖位置凝聚出一顆雷球。
“是驚雷槍法最高境界,第六式雷暴。天啊,他竟然達到了凝聚雷球的地步,這究竟是如何辦到的?”有內門弟子認出魏遺風的招式,驚駭出聲。
倒不是震驚這門武技,相反,驚雷槍法在被魏遺風強化前,只是人級高階,只有六式,前五式為基礎槍招,沒有名字,第六式名為雷暴,能夠爆發出雷霆萬鈞的爆發力。
在翡翠谷中,修煉的人不少,并不引人矚目。
卻唯獨沒人凝聚出過雷球,因為秘籍殘缺的緣故,只在記載之中。
如今魏遺風坐到了翡翠谷前人不曾做到過的事,已經有原本不看好他的人,開始傾向他了。
葉萱更是如此,不知何時已經將魏遺風放在比賽臺邊緣,委托她幫忙照看的包裹拿在手中,眼中滿是震驚。
“想要戰勝我,做夢。”
崔世明發覺魏遺風槍速太快,自己無法躲避。暴吼一聲,全身真氣匯聚于爪間,一爪朝著槍鋒撕去。
此時的他已經陷入癲狂,廢掉魏遺風一手一腳的心思早已拋之腦后,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贏,若是輸了,他將再也無法在葉萱面前抬起頭來,同時還會遭受許多與他不和的內門弟子恥笑。
說他輸給一個剛入內門的弟子。
不配與他們并列。
鏘鏘!
劇烈的火星攜帶著雷霆旋轉崩飛,平靜無波的空氣在這一刻徹底沸騰起來,蕩漾出一圈圈半透明水樣波紋。分別震開兩人。
“雷噬!”
身體在半空中,魏遺風身形急轉,以回馬槍的形式施展出驚雷槍法第七式,再度刺向崔世明,一槍破開他的護體真氣,刺中他的肩膀,將他挑飛下比斗臺。
頓時,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全場鴉雀無聲,周圍死寂一片。
“你...你...”
只有被挑飛的崔世明捂住血流不止的肩膀,死死盯著魏遺風。
最后體內沸騰的鮮血再也壓制不住,哇的一聲,猛地噴了出來,嗆的死去活來。
魏遺風沒有搭理崔世明,而是看向主持比斗的長老,“長老,現在可以宣布勝負了。”
比斗長老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微微點頭,笑道:“本場賭斗,魏遺風勝。”
隨即,話鋒一轉,又對崔世明道:“崔世明,你可以交出自己的儲物靈戒了。”
崔世明心知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即便再生氣,也不敢忤逆長老的命令。
于是打算取出里面的靈石與財物。
挽回一些損失。
魏遺風可不會讓他得逞,儲物靈戒他要,里面的東西他也要。于是抬手一吸,崔世明的儲物靈戒自動脫手飛出,落在魏遺風掌中,“崔師兄傷勢過重,就不勞煩了,還是我自己取吧。”
“魏師兄,這是你的衣服。”這時,葉萱提著魏遺風的包裹走了過來,驚嘆道:“魏師兄,你好厲害,竟然以凝真境初期修為打敗了凝真境中期的崔師兄。”
此刻葉萱對魏遺風的稱呼已經變了,由先前的魏遺風,改為了魏師兄,而且語氣中還帶有幾分親切,不似喊‘崔師兄’那般平淡。
這一幕落在崔世明眼中,內心無疑再度承受了一萬點暴擊。
噗嗤!
再度噴出一口老血,整個人被氣得昏死過去。
最終還是被他兩個同伴攙扶走的。
“這就受不了?氣量還真是狹小。不過還好,在我刻意控制下,儲物靈戒沒有沾血。”
看著被氣到吐血昏迷的崔世明,魏遺風心中嘖嘖,擦拭了下崔世明的儲物靈戒,旋即戴在右手食指上,真氣侵入其中,輕易抹除崔世明殘余真氣,滿意的點點頭。
大概八百塊下品靈石,三十萬黃金,以及幾本秘籍,身家在內門弟子中,也算不菲了。
“謝謝。”魏遺風不是那種光撩不娶的人,既然不打算娶也就不會招惹,更不會玩曖昧。
況且他也不認為自己打敗了區區一個崔世明,對方就會像戀愛大陸中的女角色那樣犯花癡。
這是一個武者的世界。天賦與悟性固然重要,但意志也是不可或缺的。
越是天才,越是實力強悍的人,意志越是堅定,不會輕易犯花癡。
葉萱天賦雖算不上絕頂,但也好歹是葉塵之前的葉家第一天才。
還不至于被戀愛腦左右。
頂多也就是對魏遺風的天賦與實力感到震驚罷了,這是對強者的尊重。
手中儲物靈戒幽光一閃,魏遺風將翡翠槍和葉萱手中的包裹收入其中,然后從容離去。不帶走一片云彩。
只留下葉萱在風中凌亂。
此舉,算是委婉的劃清兩人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