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魅魔親王,絕不死于斷頭臺

第412章 大罪·嫉妒的死亡

路易的聲音回蕩在四周。

緊接著,天空就暗沉了下來。

一道密集地云團籠罩四方。

一道道紛飛的魔法銘文在空中閃爍,烏云之中有電光彌漫,瞬間點亮眾多銘文。

呼吸之間,一把把被雷電纏繞的槍刃就浮現眼前。

伴隨著天空之上女孩的手掌揮落,雷槍縱橫四方。

這世間,若是有什么東西對邪惡資生的血肉最有傷害,想必這天威一般的雷霆,便是其中之一。

談笑間,大罪·嫉妒四散而逃的血肉就被一道道雷槍鎖定,追蹤而至。

電閃雷鳴之中,是血肉枯竭的哀嚎。

在這短短的時間里,一切就歸于平靜。

奧莉薇婭從天上落下來,在路易身邊著地。

“他怎么敢背對著我的?”

奧莉薇婭表情有些古怪。

路易分享的力量太強,強到已經超過奧莉薇婭現階段的極限。

在這種情況下,她本身就是最危險的對手。

就算是路易,也不會輕易將背后交給這樣的對手,真當她雷霆手段不利嗎?

然而,大罪·嫉妒還是毫不猶豫地將身體分裂了。

因為比起懶惰的碎片,那個大罪·貪婪帶給他的威脅更重。

此前的那次交手,在幾個呼吸間,就將他打成重創,甚至連赫爾墨帶給他的恐懼,都未必有那個男人多。

大罪·嫉妒最強的就是那幾乎無法被摧毀的靈魂。

哪怕是赫爾墨,在對靈魂的手段上也強得有限。

嫉妒深深清楚這一點。

赫爾墨不是不想直接將他擊殺,而是缺乏了一些完全摧毀他靈魂的手段。如果能直接將大罪·嫉妒的權柄收入手中,并直接獻祭給深淵,他早就這么做了。

可惜沒有假如。

近乎不滅的靈魂,是嫉妒能夠一直惹是生非的根源。

赫爾墨不允許已經到手的大罪權柄脫離自己掌控,但又沒有辦法很好地解決自己,所以選擇了將他的靈魂囚禁在腐朽的尸魔身體里。

當他被封印在那身體里時,他就感受到,深淵對他的侵蝕終于開始了。

可堅韌而又混亂的靈魂,本身對于侵蝕的抗性就很高。

他又怎么可能平白無故地放任對方侵吞。

雙方之間怕是能糾葛上幾百年。

雖然有被關禁閉的恐慌,但嫉妒其實并沒有那么害怕。

幾百年時間,他總能找到一種方法,在自己徹底被污染,被深淵吞噬之前,成功地從這具身體里脫離出去。

甚至沒準赫爾墨的敵人會將這具身體摧毀,賦予他自由。

那時候他一定會笑呵呵地直接脫離。

他原本是這樣想的……

直到遇到了那個男人。

不,那家伙,根本就是怪物。

僅僅是站在那里,他就感受到那人身上傳來的氣息,和上次兩人交手時完全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力量徹底完整”了的存在。

世界的規則在他身上浮現,或者說他本就是世界的化身。

回想起在深淵教會相關典籍中看到的某種描述,他意識到了自己該作出選擇了。

逃,還是死。

因為那是名為超越者的存在。

在群星大陸這片土地,因為該死的群星意志擁有近乎壓制性的力量,神境以上的存在在這里都要受到巨大限制。

然而,總有那么一些例外,能在半神境界發揮出些許神境的風采。

如果說寰宇繞界之蛇和那匍匐在提諾城山巔的帝皇是靠的純粹的力量,外顯了部分神境光彩。

那他眼前的那個男人,就是通過另一種手段,得到了這超越者的力量。

那就是——

世界本身對其沒有作出太多限制。

這一點是他在被赫爾墨帶走后才發現的。

在地下城,還存在著名為破碎的世界之心這樣的存在。

那是世界遺留下來的最后的哀嚎,哪怕已經被群星大陸吞噬,依舊本能地燃燒規則之力,壓制外來者的力量。

這也是為什么當年地下城出現時,只有勇者小隊能夠更好地在地下城中發揮力量。

而赫爾墨則在世界的庇佑下,不僅獲得了休養生息的可能,提升修為依舊不受限制。

是的。

這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臺班子。

地下城的破碎的世界之心是如此。

群星大陸的群星意志也是如此。

沒錯,那個叫路易的男人,他的實力幾乎沒怎么受到世界意志的限制。

如果說魔王赫爾墨是破碎的世界之心選擇的寵兒。

那這一代的大罪·貪婪就是群星意志選擇的寵兒。

只是他無法理解,那個人類到底干了什么,能夠得到世界意志的允許,讓他輕而易舉地就在地上展露人間神國級別的力量。

那刺向他的一劍,不僅摧毀了他的身體,還撕裂了他部分靈魂。

那一刻他是真的意識到了,對方已經完全具備了殺死自己的能力。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對方并沒有全力出手。

可就算是這樣,他身上的權柄依舊被剝離掉了相當大一部分。

深入靈魂的疼痛,幾乎快讓他發瘋。

那是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哪怕是他這種靈魂上的怪物,也沒有區別。

生命垂危之際,他終于忍不住發出哀嚎,這一次他祈求的對象是那該死的魔王。

赫爾墨大人,請救救我!

生死關頭,他選擇了低下頭顱。

這一刻,他放棄了自己的高傲,淪為只為求活的狼狽野狗。

大罪·貪婪,一刀斬碎嫉妒的封神夢。

他,怕了。

以至于,在見到那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撕碎自己身體。

那彈射出去的無盡肉塊,只要有那么幾個還存在,他就有把握將靈魂依附在上邊,花點時間,沒準他就能復活。

可萬萬沒想到,這一次來的死神不只有一個。

當看到那雷霆將他的肉身徹底覆滅,那一刻他就知道,留給他的選擇不多了。

地點:卡琳娜防線外

一群黑袍法師聚攏在一起。

他們面容肅穆,看著像是一尊尊雕塑。

直到感受天邊被恐怖的力量覆蓋,他們終于睜開了雙眼。

領頭的黑袍人目光低垂,聲音沙啞道:

“諸位,牢牢記住上級的指示,此次我們死靈法師待在戰場的目的,就是剿滅大罪·嫉妒的靈魂,最少也得將其削弱到能被恩瑟人殺死的程度。

這是我們兩國能夠在寰宇繞界之蛇保衛戰中得到外援,所需要付出的基本代價。

無論你們來自東邊還是西邊,至少在這一刻,我們都是莫奈人。

哪怕死在這里,也要捍衛莫奈王國死靈法師團最后的榮光!”

眾法師不說話,只是手上法杖已經纏繞上了濃郁的魔力。

死靈法師向來不受喜歡。

玩弄尸體和靈魂的他們一直被無數同胞誤解。

當然,他們也沒那么冤枉。

畢竟每一個死靈法師對于尸體的好奇心都是接近無窮的。

所以,這可能是他們絕大多數人此生僅有的向世界證明自己的機會。

證明他們擁有面對敵人的勇氣,而不是他們口中玩弄尸體和靈魂的法師敗類。

于是,當感受到那漫天雷霆將邪惡的身軀消滅的那一刻,無盡污穢靈魂從其中蔓延開來,他們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法杖。

死靈法師的頂尖奧義,死亡一指,幾乎在同一時間從他們手上釋放而出。

試圖躲藏自己的靈魂,對于這群死靈法師的精銳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這是玩弄靈魂的職業者對自身的絕對自信。

漆黑的光芒如同流星一般交織在這片戰場的上空。

直指死亡之途的頂尖魔法,只要數量夠多,也能剝開那些號稱靈魂不死的存在的本源外殼。

大罪·嫉妒也不例外。

他是料想到了對方會對自己出手,但沒想到手筆會這么大。

他只是一個大罪·嫉妒,有必要直接搬來幾乎整個莫奈王國的高級死靈法師針對自己嗎?

但無論他再怎么想,死神的腳步依舊悄然而至。

他似乎聽到了鐮刀揮動的聲音。

嫉妒權柄賦予的不死性,在死亡一指的過量灌輸下開始動搖,然后不斷解體。

也就是在這時,他感受到了一股無比讓人驚懼的力量。

那是名為大罪·懶惰的特殊力量。

此前一直隱藏在暗處不曾出手,可當那五色魔法流光在他靈魂上炸開時,他終于……

直面死神本身。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他的靈魂迅速衰竭,如同凋零的花朵,被那五色流光蠶食。

就好像是時間在他身上瞬間飛躍了千年一般。

無盡的疲憊讓他靈魂自我保護的本能也徹底潰散。

轟鳴聲中。

他終于感受到了夢寐以求地寧靜。

不再是靈魂不斷游蕩,成為活著的靈魂奇美拉。

而是安靜地邁向了死亡。

終于能夠睡一覺了。

這一次,就不需要我再醒來了吧。

只是,人類啊,解決我很簡單,但你接下來要面對的敵人,可比我麻煩多了。

抱著這樣的念頭,大罪·嫉妒。

不,阿瓦西·摩特拉·格里芬,終于邁向了死亡。

恍惚中他回憶起很多年前的事。

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也擁有著幸福的童年。

然而美好總是悄然而逝。

當他回過神來,火焰吞噬了他的村莊。

他的親人也隨著肆虐的邪神信徒一同走向了終結。

是什么時候變成現在這樣?

那時候的他,在發瘋一般殺死了所有邪神信徒后開始遠走他鄉。

他曾經聽父母說,他母親來自格里芬家族,就是那個誕生了選帝侯和現任榮譽皇帝的格里芬家族。

甚至于,如今那位坐在榮譽皇帝寶座上的存在,名義上其實是母親的哥哥。

當然,私生女這種事,在那種人眼中恐怕是不作數的。

但作為他在這世界上僅有的幾個聯系,他也許只能投奔格里芬莊園,在那里謀求一份活下去的可能。

因為他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靈魂的暴走對于身體的影響也是無窮大的。

在殺死了邪神信徒后,他的靈魂也受到了影響。

但那時,他依舊對邪神信徒抱有深入骨髓的憎恨。

然而,當他來到格里芬本家的莊園時,卻連和對方見面的資格都沒有。

沒有人相信一個小鬼說的話。

他只能選擇當一個流浪乞丐,在這座城市里茍延殘喘地活下去。

也是在那時,他認識了自己的摯友,摩特拉。

摩特拉和他不一樣。

他和姐姐雖然在這座城市有居所,但我的父母早早就去世了。

沒有父母保護的孩子,將會早早直面社會的惡意。

他是知道的。

一次偶然機會,他救下了摩特拉的姐姐。

以此為契機,他和摩特拉兩姐弟關系熟稔了起來。

他也久違地在別人身上感受到了如同親人一般的暖意。

直到某個深夜。

一群人販子不知道從哪里得出來的消息,知道了城里乞丐中,藏了一個大罪權柄的宿主。

一場針對他的襲擊悄然而至。

準確地說,那群人是在無條件地針對所有存疑的小乞丐。

摩特拉,他最好的朋友,非常無辜地被卷入其中。

那些人瘋了,為了得到大罪所有者,許下了重金。

而眾所周知,當錢達到了一定量級,惡意也迎風高漲。

僅僅只抓小乞丐?

不,不夠。

為什么不將手伸向那些在城里無依無靠的孩子?

反正打扮打扮,誰又能分得出對方是不是真乞丐?

了不得錢到手了以后直接轉頭就跑。

于是在那陽光明媚的下午,他見到了被測試完后,如同爛抹布一般丟棄在水溝里,奄奄一息的摩特拉。

那時候他感覺自己要瘋了。

如果說邪神信徒的惡意是眾生平等,誰來了都這個態度。

那這種明顯因為利益而產生的針對,甚至更讓他感到厭惡。

他抱著摩特拉時,摩特拉對他說:

“阿瓦西,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吧?我一直到他們檢查結束,都沒說哦。”

那一刻,嫉妒是真的愣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摩特拉竟如此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真實身份。

可能是當時他無意中救下了摩特拉姐姐時,暴露了一點東西。

正當他無比緊張時,摩特拉卻拉住他手,低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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