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現在，他們有的看著那被能量潮汐淹沒的屋子。

“你上去敲門？”

“要不你去，我不擅長外交。”

“路易閣下還是很好說話的，你相信我。”

“好說話是一回事，我不想成為被記住的那個。”

凱恩一臉難繃。

和這群蟲豸共事真的是無話可說。

算了，他親自來！

于是他隔空傳了一句話。

“路易殿下，是出了什么事嗎？”

沒有任何殺機。

甚至可以說只是最善意的詢問。

龍帝能有什么壞心思。

他只是對自家盟友進行善意的問候。

路易自然不可能讓他進來。

不僅不讓進來，還將整個樓房重新用半位面封鎖了起來。

畢竟要是讓人看到恩瑟的二王女有兩個，很多事情就解釋不過去了。

而且這大半夜的，二王女一直窩在帝國親王的房間……

怕是到時候流言就傳的滿天飛了。

不過路易很懷疑，以洛克希帝國當前的情況，會不會在發現流言時就第一時間自保做切割。

畢竟現在眾人看著自己的視線有些不知所措。

這讓他有些不適。

不是，你們放外邊也算大佬，這樣的態度是什么意思？

他怪不好意思的。

畢竟這么忙的時候鬧出這事，確實是他低估了大海無量的加持。

“沒事，只是不小心取得了一點小小的突破，沒控制住罷了。”

“小小的突破……”

凱恩下意識看向天空。

那股瘋狂匯聚的能量，總讓他產生某種即視感。

頗有一種回到了當時愛神暗面飛升，神境強者力量不斷匯聚在帝都上空的恐懼感。

你特么的管這叫“小小的突破”？

幾個家族的家主面不改色心不跳，全當沒看見凱恩微妙的臉。

凱恩這小子還是太年輕。

沒看出人家是在凡爾賽。

這種時候默契的當個捧場的就好了。

但他們心中還是舒緩了一口氣。

很好，非常好。

不是想打架就行。

如果路易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一定會說他確實想打架。

只不過打架的對象不是他們罷了，而是自家妹子罷了。

事情平息，再回到房間后，路易和奧莉薇婭、艾絲說：

“準備回恩瑟吧，接下來這邊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們來處理了。”

兩女點點頭。

片刻后艾絲反應了過來，古怪的說：

“啊？我？”

“你難道不回去？”

“我為什么要回去？”

“那是你的家。”

“但我在外面還有其它要做的事。”

“貝雅特莉絲懷孕了，現在一邊接受真實之眼的傳承，一邊處理政務，你確定不回去看一下她嗎？”

“她瘋了？”

“恩瑟這幾年忙的人手都不夠用了，她除了接受傳承時沉睡的時間，剩下絕大部分清醒時間都得處理帝國事務。

以前你看她將奧莉薇婭放出來過嗎？

現在是實在沒有人手才會允許她出來幫忙。”

艾絲為之沉默。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貝雅特莉絲這些年到底付出了多沉痛的代價，才勉為其難的維系著帝國的運轉。

換在過去，恩瑟皇室或多或少還會有充足的子嗣。

但到了貝雅特莉絲這一代，真就連搭把手的人都沒有。

早年奧莉薇婭因為切割了分身而過度天真的那段時間，她更放心不下奧莉薇婭。

所以一些本該奧莉薇婭自己去處理的事情，也是她兼顧著處理的。

“而且……我想帝國那里希望你回去的人不少。”

路易看向了一處陰暗角落，低聲說：

“你說對嗎？露米姐。”

陰影里，露米的身影緩緩走出。

她看了一眼艾絲，絲毫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

“您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露米笑得很端莊，絲毫看不出她心中情緒。

路易摸了摸下巴，笑瞇瞇的說：

“奧莉薇婭當年太年輕了。”

如果要說恩瑟有誰最了解奧莉薇婭，必然是這位一直隱藏在暗處，默默保護奧莉薇婭的女仆長。

小天鵝是她摯友留給她的珍寶。

可以說，對小天鵝來說，露米就是半個媽。

尤其是在小天鵝年紀越小的時候，露米對她的保護強度就會越高。

甚至她極大概率親眼見證了大罪·懶惰的覺醒。

小天鵝如果想將分身放出，離開皇宮，沒可能不引起露米的注意。

只是小天鵝打從一開始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畢竟露米沒有阻止她，那就說明她一定沒做錯。

只要想明白這一點，很多疑惑就迎刃而解了。

露米臉上并沒多少笑容，只是靜靜地看著路易說：

“我其實是想找個機會把你干掉的，畢竟你做出的這些事，有點初生。”

路易咳嗽了一聲，知曉露米說的是他在有貝雅特莉絲的情況下，先后吃掉了奧莉薇婭和艾絲的事情。

但做都做了。

這錯誤，他認。

露米嘆了口氣，轉頭對艾絲說：

“回去吧，你也不想她那么難受對嗎？”

如果要在她心中排列一個名單，那必然是狄安娜≥奧莉薇婭＞艾絲＞貝雅特莉絲。

至于帝皇和路易？

那純粹是愛屋及烏。

她心知，當年還小的奧莉薇婭對于父親和姐姐的擔憂，她不愿意看著兩人用這么殘忍的方式度過這一生。

每個沒辦法幫到她們的夜里，那個小小的孩子都會在默默哭泣。

但是再站到父親和姐姐身邊時，永遠都會帶上傻得可愛的笑容。

帝皇知道嗎？

帝皇當然知道。

其實也許長大后，小天鵝就意識到了。

皇宮里沒有什么事情能夠瞞得過帝皇。

所以被困的父親選擇了放手。

為她安排了值得信任的親衛，悄悄看著年幼的孩子離開鳥巢遠行。

若非如此，僅僅是她的意愿，又怎么可能讓艾絲順利離開提諾城這座囚籠？

艾絲其實也不是不明白。

雖然她記憶的主體依舊是小天鵝曾經劃分出去的那部分記憶，但受到了影之國女王的影響，她終究不是小天鵝了。

再見到親人，總會讓她恐懼。

恐懼什么，她不知道。

可能是害怕不被父親當成女兒？

或是害怕她不被姐姐當成妹妹？

總而言之，無論是哪一種，都會讓她難受到無法呼吸。

只要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存在，她就失去了見他們的想法。

畢竟……

如果真出現了這種情況，那她存在于這世界上的根基都沒了。

奧莉薇婭翻了個白眼。

她多少能察覺艾絲的心思。

畢竟這家伙擁有的記憶和自己完全一樣。

想明白這一點后，她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說：

“回去吧，王姐有猜到你的存在。”

艾絲身體頓住，下意識看向小天鵝。

小天鵝笑瞇瞇的說：“她沒什么表示，所以你就不想去見見她嗎？

這么多年，你一直沒有真正和他見過一面吧。

你就不想見見她嗎？有很多話想和她說吧。”

艾絲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動搖了起來。

小天鵝也沒催她，只是給她時間進行思考。

良久，她干巴巴的說：

“這沒有問題？”

“肯定不會有問題啊！”

她又沉默了。

可奧莉薇婭知道，艾絲這是默許了。

“那我幫你準備行李物品。”

小天鵝直接大包大攬。

這下終于可以帶著這別扭的家伙回去見一見父皇和王姐了。

這可是歷史性的進步。

是夜。

路易有些睡不著。

他有點想……

但奧莉薇婭和艾絲現在正睡在一個房間里說悄悄話。

也不知道她們現在睡沒睡。

不過看她倆的意思，今晚上他肯定不能和她們共枕眠了。

脫離了當時的那個氛圍，想要再來一次，難如登天。

不過路易也不著急。

既然有了第1次就有第2次。

就和女裝一樣，只有0次和無數次。

而且有個好消息。

之前無論是奧莉薇婭還是艾絲，對于單獨和他做那種事情，多少還是說不出口的。

但現在打破了底線后，想要再做反而輕松了很多。

單獨找她們任意一個也不會被拒絕了。

這個是好事，大好事。

輾轉反側時，他總會想到兩個人言笑晏晏靠在他懷里的場景。

然后這個夜晚真就徹夜難眠了。

正當他還在思索情況時，忽然感受到有什么東西正在悄無聲息的摸向自己房間。

他挑了挑眉。

奧莉薇婭？

這么晚他來找自己干什么？

想見他，不怕被透了？

“路易，我來啦。”

路易好奇的說：“你怎么這時候過來？不是說要和艾絲睡一塊嗎？”

小天鵝剛想說出的話哽在喉嚨里。

片刻后她嘀嘀咕咕說：

“這不是想你了，過來看看嗎？”

路易一時有些震驚。

小天鵝竟然懂得主動表白了？

他一時間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

小呆瓜開竅了？

終于不是他主動了！

于是他當即將奧莉薇婭抱起來說：

“我…今天挺高興的。”

路易眼睛微微閃爍。

明明是黑暗的房間，可他那雙眼睛卻璀璨如星辰。

反倒是小天鵝有些害羞了。

她扭過頭去說：

“有、有什么好高興的？”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來找我。”

他抱著小天鵝轉了一圈說：

“我其實很擔心，擔心你心里有些想法，畢竟我和你走到一起，更多的是因為那美妙的夜晚。”

路易感覺口齒有些干澀。

往日里能說會道的他，此時竟有些語塞。

但他還是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我有時候也會有點著急，畢竟你滿腦子想的就只有貝雅特莉絲，雖然我這樣說很奇怪……”

他聲音里帶著些許無奈。

明明另一個人是自己大老婆，可他確實有點嫉妒了。

嫉妒奧莉薇婭將視線放在了貝雅特莉絲身上。

哪怕正是因此，她才能和路易走到一起。

奧莉薇婭看著路易的雙眼，一時間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嘴巴蠕動了一下，艱難的說：

“這么喜歡，下次找機會來找你就是……”

奧莉薇婭的話被堵在了喉嚨里。

她瞪大了眼睛，但眼神卻又柔和了下來，放任路易索取她的溫柔。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滾到一處。

顛沛流離之間，便是翻江倒海。

良久良久，她輕輕推了一下路易說：

“我得離開了，不然可能會讓她起疑心。”

路易抱著她被汗水打濕的頭，吻了下她額頭說：

“嗯，你先回去吧。”

雖然遠不到身體滿足的地步，但他的精神卻少有地得到了滿足。

或許是察覺到了路易的身體，她靠在他胸膛上說：

“有時間我會再來找你，下次我會盡量努力。”

路易更是詫異了。

小天鵝今天是怎么了？

承諾一個接一個的給出。

等到小天鵝離開后沒多久，他再次聽到了別的動靜。

路易：……

啥情況？

為什么艾絲也跑過來了？

組團約好了是吧？

但他更不可能拒絕。

雖然沒辦法體會兩人一起的快樂，但難得看到兩人爭風吃醋，他心中莫名的同時，再次明白了古代帝皇的快樂。

“白天我們兩人一起，你是不是很開心。”

艾絲有些冷淡的聲音響起。

“那不是一般的開心。”

路易笑嘻嘻的說：“畢竟你一直冷冰冰的，難得看到你這么熱情的樣子，我當然很高興。”

艾絲遲疑了片刻說：“我有那么冷嗎？”

“有時候我不持續讓你……”

“停，你別說了。”

艾絲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她咬了咬下唇，片刻后，貼近路易的耳畔說：

“要不，今天讓我主動點？”

路易眼睛亮了：“會不會有點折騰你？”

“也算是補償你一直保護貝雅特莉絲了。”

她咬了咬牙，主動抱住了路易：

“今晚讓我來吧。”

良久。

良久。

她無力的坐在路易身上說：“不行，你耍賴。”

路易滿臉無辜地說：

“和我有什么關系？”

“你就不能饒我一下嗎？”

她嘆息了一聲說：“不過今天也只能到這里了，她估摸著很快要醒來，我得先回自己房間了。”

“自己房間？”

“她沒和我睡一起啊。”

“啊？你們不是說要在一個房間里說悄悄話嗎？”

“怎么可能，只是怕你繼續的說辭罷了。”

艾絲漫不經心的說。

路易點了點頭。

難怪奧莉薇婭才剛回去，估摸著還沒睡下，艾絲就過來了。

正當他這樣想時，艾絲忽然露出了個古靈精怪的笑容說：

“怎么樣，路易，我和艾絲像不像？”

路易：……

“啊？？？”

等會，等我捋一捋。

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艾絲，是小天鵝。

那……

剛剛的小天鵝又是誰？

良久，路易吐出了一個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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