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源:
羅昭點頭。
這一次,他看清了沈苗的臉。
還有沈大叔的。
車上的其他人在他眼里,就是一片模糊的影子。大巴車上的交流情況,在他耳朵里也是嗡嗡的噪音似的。
“你沒發現嗎?沈苗在那輛旅行大巴里,呈現著死前的狀態。”羅昭說,“這說明在那一刻,至少在那一刻,他的意識能量是分裂的。身體狀態呈現的是車禍后,可精神狀態卻是車禍前。”
所以他腦袋都扁了,神情卻給人感覺很是輕松愉快。
傅明暉有點發愣,雖然明白這情況,但一時不理解其意義。
“這就是我才你說過的,他,沈苗并不想尋求你的幫助,那場車禍并沒有異常,就只是不幸事件而已。他對自己的死,也并沒有什么怨念和不甘。”
“那么是誰,把我,我們,扯進去的?”傅明暉納悶。
“會不會是他父親?”羅昭大膽假設,“沒人知道,活人在那種極端事件中不會有意念殘留在邊界里。畢竟是那種極端的情況,在生死瞬間是很可能激發出強大能量的。”
“所以要審問下沈苗?”傅明暉想了下才理解。
“不是審問,是和他溝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都沒有意識到什么,更不是主動找你,只是不斷出現車禍前的場景。”
傅明暉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自從能出入邊界以來,她第一次被這樣無視的。
雖然想害她的居多,但求助的也不少哇。
把她當空氣,沈苗還是第一個。
“那什么時候動手?”她連忙問。
“也得等你再進邊界吧?”羅昭說,“也許等你回去住校,在那種熟悉的環境里,沈苗的能量可以無意中聯接到你這邊。”
傅明暉看看周圍。
她好喜歡自己的家呀,不想去別的地方住。
可是算了,就當住校是出差吧?
“胡云怎么辦?”她問。
“她現在沒有異動,好像是在等時機。你不用理會,云柯會守護你,先處理完沈苗的事件再說。”羅昭站起來,“明天你好好休息,后天回校之前,我會再派人聯絡沈家,看還能不能挖出些細節來。”
說完,他就往門外走。
他身高腿長,等傅明暉反應過來,只能小跑追上。
到門邊時,發現地上掉落的、他送過來的吃食。
不得不說包裝真好,都沒灑,就靜靜躺在地上。
羅昭似乎沒看見,直接邁了過去。
只在進入電梯后,傅明暉才來得及擋在電梯門邊。
情急中,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沒受傷的那只。
“你,疼不疼……”她似乎問了句廢話。
那么長的傷口,能不疼嗎?
可是羅昭太能忍了,一點異常也看不出來。
“不疼。”羅昭平靜的說,抬手傷手,淡定地按下樓層鍵,好像傷口對他真沒影響似的。
電梯門緩緩合上,傅明暉只好縮回了手。
就在那扇門的縫隙由大變小,直到徹底閉合,兩人的視線才都挪開。
轎廂內的羅昭皺皺眉,感覺手臂跳跳的疼,提醒自己回去后得吃顆消炎藥才成,不然有機會感染。
不過在電梯下行的時候,有兩個年輕女性走了進來。
羅昭才想起外套落在傅明暉家里了,好在傷口處貼著透明的膠布,倒看不出什么來。
兩個女的顯然被羅昭的外形驚艷了下,湊在一起擠眉弄眼的竊竊私語。
到一樓的時候,羅昭下來的,并沒有去地上停車場。
他要從側門繞過去,不直接通過電梯。
結果就有個女的趕上來問,“你好,我看你從樓上下來的,但眼生的很。你不是業主吧?找誰呀。”
羅昭笑而不語,禮貌又疏遠的快步離開了。
只聽到另一個女的的聲音,“艾媽,這是誰的男朋友?”
男朋友嗎?
羅昭看了看自己沒戴戒指的手,這輩子為了他為之奮斗的事業,他不會是任何人的男朋友的。
水泥封心,建設美麗祖國什么的,男人也可以啊。
“回頭搞個全屋監控吧?”頂層,傅明暉拿著望遠鏡,看到羅昭的車子開出來客車庫,并混入車流中再看不見后,才回到室內,就聽到花蟬說。
“為什么呀?”傅明暉心不在焉地問。
“因為我要保護你呀。”花蟬說得認真。
但回過魂的傅明暉立即拆穿她,“你是太八卦了,嫌自己能看的角度有限。”
“既然你這么說,我也不隱瞞了。”花蟬學了人類的厚臉皮,一點不覺得這有什么,“你和羅昭在浴室里發生了什么,我都沒看到,廚房里也看不到,就看到你快速拿了望遠鏡,跑去陽臺視奸人家離開,哎呀我好奇死了。所以,加個全屋監控吧?”
到時候電腦連接APP,她就能直接操縱和參與了。
“頂多臥室不加攝像頭,萬一你們……”
“你閉嘴!”
傅明暉連忙阻止,不然花蟬會繼全網最暴躁AI之外,再成為全網最黃S的。
“你愛上他了嗎?”花蟬忽然問。
“沒有!”
“回答得太快了,虛假成分百分之八十。”
“花姐,你不要這樣好嗎?”傅明暉簡直無奈。
花蟬的機械音卻認真地說,“你快二十六了,是不是該談個戀愛?這不是正當的嗎?雖然你的心理狀態不適宜立即投入一段感情,但羅昭這個人不錯。”
傅明暉張了張嘴,沒說話。
她是女性,雖然傻了點,但第六感還是非常敏銳的。
羅昭對她有一種拒絕靠近的態度,剛才在電梯門那里,她就深刻感覺到了。
不能因為人家單身又沒有近親,就以為人家天然是可以追的。
再說,她從小到大都是被人追,因為長相還可以,性格軟合,還有有錢的父母,絕不乏追求者,所以她不會反追男人啊。
何況羅昭這種高難度的。
圍著他轉的女性可太多了。
學校里有迷妹團,就連局里都有個杜可瑩……
想到這里,她又沮喪了。
但正如羅昭心里對她的評判,她是個特別容易沮喪、容易被打擊,卻又不會低落太久的人。
這種人其實是那種懂得愛別人、愛世界的,他人的一點溫柔都可以讓她自愈。
父母和好友的離世,大概是她此生最漫長的痛苦期了。
本來章節名想寫:全網最H色AI,但怕被封,還是算了吧。
所以同學們,我寫得多么小心翼翼呀。
雖然看書的大家都明白,我根本沒寫過越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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