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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能嗶嗶絕對要嗶嗶

羅昭沉吟了下,“開除的方式要斟酌一下,畢竟她的行為有些已經觸及到法律,但對公司和社會的危害性還不大,你要大張旗鼓的做,還是私下手段?”

他是法學教授,可他不迂腐。

“我會找人拿證據給她,她如果還明智,就自己卷包袱立即滾蛋。不然鬧起來,她是堵死了自己以后的路,公司形象也受損的。”

傅明暉想了想說。

她家還沒遠遠沒到佟家的財勢,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因為個人的小違法行為,如果壞了信譽,那公司真是得不償失。

最重要的是,公司的存在是很多人賴以生存的根本,為了一個賤人而扒拉大家的飯碗,真沒必要。

“想好找誰了做這件事了嗎?”花蟬說,“而且你不用找傅先生和太太的手機,所有資料,我這邊都有備份。”

傅明暉怔了下,才明白花蟬口中的“傅先生和太太”是誰?心中隱有刺痛浮起,又讓她壓了下去。

正如她之前的認知:人這一生,有的傷口是永遠無法痊愈的,只是不再流血而已。

那就好,不影響她繼續向前走。會難過,證明愛還在。

“冷靜。”傅明暉說。

“我很冷靜。”花蟬詫異。

“我是說冷靜。”

“我說了我很冷靜啊,剛才我還自測的CUP的溫度,正常值。”花蟬費解。

“我是說……”傅明暉拖長了聲音,無奈解釋,“我找的那個人,名字叫做冷靜。姓冷,名靜,OK?”

“你不說全?”花蟬還抱怨,“你OK了,差點把我KO。”

一邊說,一邊電腦屏幕閃啊閃,很快浮出一個頁面。

是公司的人員資料。

不是說不黑進公司的嗎?這個AI惡徒,真是A德堪優。

偷眼看了下羅昭,就見他目光閃了閃卻沒說話,也就安心了。

這證明花蟬的行為雖然不對,但還構不成作惡,羅昭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這也是傅明暉最稀罕羅昭的物質……之一,他雖然是極有紀律感和秩序感的人,但他不僵化、不教條,沒有信息繭房也不會固執。

而屏幕上,顯然著冷靜的基本信息。

冷靜,女,現年四十二歲,未婚,人事部的現任主管。

從下方的說明上看,是傅明暉的媽媽在去世前一個月提拔上來的,因為原來的主管退休了。

其他的內容就是她的工作履歷,經手過的事,以及公司上層領導對她的評價什么的。

“她從畢業就到了你媽媽的公司,一直工作到現在,都沒有換過工作。”羅昭看著屏蔽上的信息,說了句。

現在這個社會環境,這么穩定的人也比較少見了。

“她在公司的風評,不對,是人緣不太好。”花蟬插嘴道,“為人孤僻,不近人情。在公司近二十年,也沒有和誰親近過,更沒有朋友。底下人罵她的時候都帶著人參公雞,說她是老女人,沒男人要,一定子宮或者乳腺出問題什么什么的亞惡毒話……”

羅昭抬眼看了下那聒噪的手提電腦,花蟬立即閉嘴了。

傅明暉心中重重哼了聲。

AI之渣!欺軟怕硬!就知道懟她,敢懟羅昭一聲試試,連AI的內部芯片框架都給她拆了重組!

羅昭這是知道她又黑近了公司內部員工交流群,以及員工私人的小群。

這是屬于是侵犯隱私了,何況對方不是調查對象。

那一眼是提醒花蟬注意界限,不然他就要以法律之名出手了。

現在手提電腦的攝像頭頻閃,是花蟬再向羅昭說她錯了,并保證在未經授權的情況下再犯。

傅明暉也是佩服自己,通過那么小一個細節,就能腦補出這么些內容畫面。

是,她只能讀靈體之心,但現在她覺得自己也進化了。

“你們也知道的,我之前在公司實習過一個月,畢竟我本來也想成為了個有用的人,不想當米蟲來的。”傅明暉吞了吞口水說。

“哦,我知道。”花蟬又插嘴。

她就是個AI碎嘴子,能嗶嗶絕對要嗶嗶。

“你本來適應得還行,但后來被人套話,你傻了吧唧上當,泄露了自己真實身份是皇太女的秘密。”花蟬繼續說,“結果就再也待不下去了。”

是啊,本來因為她脾氣好,新入職的小白要受的欺侮,她還真的統統都見識到了。不過,她也沒在意呀。

后來身份的真相大白,好多人迅速轉換模式,變成巴結討好,有些自命清高的,忽然就不再搭理她。她要做的工作本來挺基礎的,沒什么難度,也完全無法正常做下去了。

最可惡的是,某些普信男覺得自己優秀到可以征服她,于是各種明著暗著追求,可她明明知道那些人是想少奮斗二十年,并沒有多少愛的,怎么可能會接受?

她到這把年紀還母胎單身,和那時候被刺激到是有關系的。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需要她倒追的羅昭。

羅昭的外形、學識,他的堅強和正派,本身就很吸引女人了。何況,他還有崇高無比的理想,并愿意為之獻身。

這話說起來犯酸,很傻,甚至有點假,但有這樣信念的人,真的極少,并且絕對讓人敬佩和仰望。

所以,她才一頭扎進去呀。

沒錢沒房沒關系呀,反正她有。

她只是要他而已。

好像她前二十幾年戀愛方面所有的不堪和缺乏,在羅昭身上都得到了應有的報償,雖然兩人的關系還停滯著,她還沒追到吧。

就這么一瞬間,她大腦就發散出好多想法,以至于沒聽清花蟬說了什么。

等聽清的時候,又連忙對羅昭說,“我沒有呀,我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人。”

說完,臉都漲紅了,連忙又趴到枕頭里。

因為花蟬在說,當年她在公司被好幾個男同事追求,結果被搞得焦頭爛額的事情。

可她情急之下對羅昭說這些做什么呢?

自證清白?表示沒有厭男癥?還是變相表白?

哎呀好尷尬。

其實羅昭也怔了下,也尷尬,但看到傅明暉小鴕鳥似的把腦袋全部埋在枕頭里,又覺得可笑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