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695章陰謀即將敗露
右酋長哈辛接到了扎繭甲亞的傳令,是時候送努爾嬉尖撫技毛帝那兒了,盡管對扎克里亞如此心急,只在部族停留一天就要待人走,感覺到有點兒奇怪,哈辛還是沒有產生任何懷疑。
在他看來,就像自己巴不得立馬成為皇帝寵妃的父親,扎克里亞也上趕著想得到敬獻美女的功勞,所以才會如此急不可待。
至于截留美女不送上朝廷,或者暗含什么陰謀之類的,老哈辛并不是完全沒有想過,可扎克里亞才多大點兒官?多少實力?一個萬人部族的酋長、十余個大小部族的埃米爾、手下戰士頂齊天一千出頭,他敢搶大漢皇帝的女人,犯十惡不赦的欺君之罪?皇帝伸根小指頭就把他碾死了,不比碾死只螞蟻費力!
所以饒是老哈辛奸猾似鬼,這一次也喝了扎克里亞的洗腳水:
他不但把努爾饅叫道帳中涕淚交流的叮囑一番。無非是父兄部族的命都捏在你手中,一定要承順大漢皇帝,爭取他的寵愛之類的;還搜羅部族中的金銀珠寶,外加男女各二十名奴隸,湊成了一份豐厚的嫁妝一盡管知道皇帝不可能在乎一個小部族的這點兒財產,可聽說敬獻越多,回賜越多嘛,何況這是嫁女的,回賜更應該豐厚。
努爾饅似乎也任命了,事實上不認命又能如何呢?誰敢搶大漢皇帝的女人?若是老哈辛把女兒嫁給扎克要亞,搞不好還有被小蘿莉迷住的年輕人帶她私奔,可大漢皇帝嘛”誰都沒有長兩顆腦袋,有心偷香竊玉。腦袋不夠砍啊!
于是就在正午的陽光下,哈辛部的族人們吹起了短笛,彈起了冉魯巴琴,女奴們露著肚皮載歌載舞,老哈辛執著女兒的手一步三流淚。將她送出了部族,由扎克里亞的人護送著踏上了寵妃之路的征途。
努爾饅坐在八匹馬拉的馬車上,俏金的車篷底下,四周是搖曳的流蘇幔帳,她的心也隨著幔帳左右搖晃。
是的,昨夜父親的一番話,已讓生活在溫室里的小女孩明白了人世間的種種無奈,她已決定用稚嫩的肩頭扛起那沉重的責任,她握緊了小拳頭:“就算那位殘暴、兇狠的皇帝比大灰狼還要可怕,我也要竭力忍受”哎呀呀,他會怎么折磨努爾饅呢?他會打我嗎,他會咬我嗎?如果他咬我,那多疼啊。不怕不怕,媽媽陪著我,一定要堅強,就算被咬也不哭。”
努爾饅撫摸著胸前的金質新月型項鏈,這件母親留下的遺物,就感覺不那么害怕了。
可很短的時間之后小蘿莉又變的沮喪起來,雖然明確了責任,可泡在古蘭經和一千零一夜里長大的小家伙,昨夜未嘗沒有一些荒誕的
比如,像阿拉丁那樣風一般的男子。拿著閃亮的油燈飛進她的帳篷。擦一擦油燈,嘭的一聲一只巨大的精怪蹦了出來,“主人,我滿足你的一切愿望!”
“幫我把這可憐的姑娘帶走吧!”
于是努爾饅就坐上了精怪的肩膀,和阿拉丁飛上了半空,當然。邪惡的皇帝不會就這樣放走他的獵物,可怕的巫師們施展了各種陰謀詭計,但都被阿拉丁和他的神燈一一擊敗,最后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夢醒,努爾饅把帳中所有的油燈都擦了一遍,可那該死的燈神自始至終都沒有從燈里跳出來。
阿拉丁雖然不會來了,努爾饅仍舊希望部族中的某個少年能來到她的窗前,鼓足了勇氣告訴她:“我愿意帶你走。”
雖然她會心碎的拒絕這個完全不可行的建議,但她卻能在離開部族之前,得到一份美好的回憶。
就連這樣簡單的愿望也沒有實現,直到凌吳時分朦朦朧朧的睡去,努爾饅的窗前始終空空蕩蕩,她的心也空空蕩蕩,以前那些爭著在她面前表現好勇斗狠的少年,沒有一個敢來。
迷迷糊糊之間,有人走進了夢境伸出雙手:“來,跟我走。”他帶著無窮無盡的光芒,他的笑容溫和而充滿力量,他的聲音平和而無比的
信。欣喜之下努爾瓚竟從夢中醒來。此時夢境還歷歷在目小蘿蔚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因為夢境中的人。竟然是那位朱大檔頭,她的艾洪哥哥。
“天,我和他網認識一天吶。而且,他還是位異教徒”努爾饅不停的給自己找著理由:“對,也許是因為他對可怕的皇帝那種不屑一顧的態度,只有他無懼卡菲勒皇帝的力量,肯定是因為這,我才在夢中聯想到他,其實并沒有別的想法,肯定是這樣的!”
然而努爾饅郁悶的是,送行的人當中沒有看見楚風,這讓她隱隱有些生氣:“怎么能晚上突然闖進別人的夢境,白天卻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呢?居然都不來送一下努爾饅!”
帶著強烈的失落感和對未來的不確定,小蘿莉惴惴不安的踏上了征途。離開之前,她只是阿拉伯沙漠中一位酋長的女兒,離開之后說不定就是將來大漢皇帝的寵妃。弈旬書曬細凹口混姍)不一樣的體蛤
楚風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呀呀個呸的,天下間美女多的是,小蘿莉不送給我也沒什么,可打著旗號說送給我,那就是爺的女人了。扎克里亞那老小子再把小蘿莉弄走私吞了,豈不是給爺頭上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嬸可忍、叔不可忍吶!”
雪瑤瞧見楚風一臉大便不暢的表情,心里就酸不拉唧的,忍不住問道:“還記掛著小女孩呢?人家不說了嗎,是獻給大漢皇帝的,也不知那負心薄幸好色無厭的家伙,現在還著急個啥呀,要不,咱們干脆跟著扎克里亞走,反正他要把小姑娘獻給皇帝,這去耶路撒冷也和咱們同路嘛。”
“妹妹別打趣了”陳淑禎厚道人啊,拉了拉尊瑤的衣袖:“那扎克里亞分明是要私吞了采女,咱們不知道且罷了,既然知道了,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得逞?再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努爾饅既然頂著敬獻吾皇的名義,要是被不相干的人侮辱,豈不折了我家楚兄的名頭?”
“好好好,你們都是好人!”雪瑤嘟起嘴巴,表情很有些不高興,應該說任何一個女人這時候都不大可能高興。
實上就是古代男尊女卑的情況下,也沒有不可吃醋這說,耍不然“忽聞河東獅子吼,柱杖落手心茫然。這話是從哪兒來的呢?
只不過大丈夫三妻四妾,帝王家后宮三千,這是理所當然,卻和吃不吃醋無關,后妃們照樣拈酸吃醋。
塞里木浮爾笑笑,在雪瑤耳邊輕輕嘀咕幾句小狐貍先是表情一滯;然后就眉花眼笑,一疊聲的催促楚風:“無論如何,人家小姑娘都是因為你引得這許多事,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掉進虎口呀,想想辦法,快點去救她吧!哼,竟有人打著我家夫君的旗號糟蹋女人,咕了個咪的,將來要鬧到一群女人帶著孩子到皇宮門口找爸爸,咱們的臉可沒地方擱了”
楚風詫異的看了塞里木淖爾一眼,這家伙把臉轉向了一邊,似乎有些做賊心虛。
騎在駱鴕背上的劉大力很想唱歌。或者可以說,他心頭早就歡快的唱了起來:“大漢帝國的天,是明朗的天,大漢帝國的公民是好喜歡,啦啦啦啦”
旁邊作女奴打扮的法蒂瑪也是心花怒放,若不是顧忌著眾目睽睽,她簡直想抱著劉大力親上一口了。
“快快,不要停,前面有處綠洲。咱們就在那兒歇歇!”扎克里亞部的士兵們,不停的催促著奴隸,有人還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身材窈窕的女奴,其中落在法蒂瑪身上的目光為數最多。
劉大力和法蒂瑪都隱隱有點擔心:照說,士兵們的態度也太粗暴了呀。算下來奴隸們都是作為陪嫁送給大漢皇帝的,將來在宮廷之中服務。搞不好這里面某位就成了帝后的寵臣,怎么能這樣毫不客氣呢?
且不管那么多,劉大力朝法蒂瑪遞了個眼神:只要挨到耶路撒冷就好了,那是大漢帝國的天下,大漢施行治外法權,劉大力隨時都能恢復大漢公民的本來身份,然后正大光明的和法蒂瑪結婚,并且婚后法蒂瑪就能取得公民地位。
裝成奴隸逃走的計劃是法蒂瑪提出的。努爾饅自顧不暇,早就把法蒂瑪欺騙她的事情拋到了九霄云外,老哈辛忙得頭暈,將挑選奴隸作為嫁妝送給皇帝的事情交給了法蒂瑪,于是法蒂瑪就假公濟私,把自己和情郎編在了奴隸隊中,蒙著臉誰認得誰?
老哈辛忙得昏了頭,而且女兒這么離去,他心頭未嘗沒有些愧疚,所以神思昏亂全然沒注意法蒂瑪未曾在努爾饅離開時參與送行;讓劉大力混進來也并不費事兒,劉大力本來就做過幾年奴隸,又會阿拉伯語,法蒂瑪就和奴隸們說這是酋長新買來的。和大伙兒一塊送給皇帝,奴隸們誰會道半個不字?
故意拖后一點兒避開了眾人的視線。劉大力低著頭欣喜的嘆道:“只聳還要賴那位強者的力量才能離開這里,沒想到峰回路轉,居然有別的辦法逃出生天,卻是不勞煩皇帝費心了。咦、到了耶路撒冷,倒要買份隨軍辦的《西征時報看看,皇帝怎么跑沙漠邊上去了,是結盟呢還是啥的。
再有這群人打的什么啞謎啊。皇帝就在部族里,不當面把努爾饅獻上了,非得千里迢迢送到耶路撒冷去,皇帝本人倒留在這里”
一肚子啞謎。劉大力可被憋壞了。
很快隊伍就走到了那處綠州。綠州中央的水塘沒有堅貞之泉那么大。但也水面廣闊、清澈見底,沙棘灌木和椰棗樹圍繞,綠蔭婆娑。
扎克里亞的部下歡呼一聲,齊刷刷沖到水塘邊飲水、喂馬和驂駝,這大熱天的頂著日頭在沙漠戈壁上走,人都快烤出油來了。
喝飽了的人就用牛皮水袋灌水。法蒂瑪和努爾饅是多年的好朋友,見此時無人照曰以二前尖打個招呼,畢黃釉自只即將得到理想的歸宿。努燦煜葉要尖陪她并不喜歡的大漢皇帝,人生際遇無常,只怕這一路上就是最后相處的一段時間了。
害怕那些扎克里亞部戰士色瞇瞇的目光,法蒂瑪故意從灌木叢背后走向車駕,借沙棘灌木的遮擋避開他們一那種目光實在太邪惡太肆無忌憚了,就像用眼睛把你全身衣服扒光似的,法蒂瑪實在不想招惹這些人。
快要接近車駕了,忽然看見兩人從遠處朝這個方向走來,法蒂瑪一驚,畢竟心里面有鬼,她本能的蹲下身子,躲在了灌木叢中。
“今晚就在這兒宿營吧,夏日在沙漠地區白晝行軍,我的戰士們可吃不消,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您這樣的阿薩辛大師”扎克里亞有些不懷好意的看了看英迪莎爾,隨著英迫莎爾傷口感染的加重,現在他越來越覺得這名女子正在從獵手的身份轉變為獵物。
將一位妖嬈、充滿危險誘惑的阿薩辛大師壓在身下,那種征服的感覺只怕不會比采摘堅貞之泉的蓮花努爾饅更差吧?扎克里亞很期待,當完成蘇丹交待的任務之后,是否可以提出這個。要求呢?蘇丹又會不會拒絕?
英迪莎爾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感覺到身邊這個猥瑣男人的覬覦,她不顧小腿傷處的疼痛,將步伐邁得更加有力,身體也挺得筆直有如一桿標搶。
“沒問題,你的人可以在這里停下來,反正我們并不準備真的去耶路撒冷,又何必急匆匆趕路呢?”
英迪莎爾此言一出,躲在灌木叢中、先前已經被阿薩辛大師這個詞兒震得頭暈目眩的法蒂瑪,差點兒背過氣去,她歷經千辛萬苦就是想從耶路撒冷逃出生天,這隊伍不去耶路撒冷,又是要去哪里呢?
盡管心臟跳得像擂鼓,法蒂瑪大氣兒不敢出一口,她可是知道阿薩辛大師的厲害,被她發現那就一切都完了!
法蒂瑪,應該說法蒂瑪和劉大力這對小情侶的運氣很好,扎克里亞帶來的千余人馬正在水邊飲水,人喊馬嘶的聲音極其嘈雜,影響了英迪莎爾的感知,否則就算法蒂瑪完全屏住呼吸,也會被她輕而易舉的揪出來。
關心好姐妹的命運,法蒂瑪支起了耳朵細細偷聽,聽得扎克里亞淫笑道:“無論如何,我只會給你兩個時辰的時間,如果太陽落山的時候那小姑娘還沒有說出秘密,我就要先讓她知道男人的厲害了說不定。知道男歡女愛的樂處,她主動交出秘密也不一定呢?”
英迪莎爾的眉頭擰了起來:“難道你不知道一位阿薩辛大師的逼供手段?”
“好吧”扎克里亞舔了舔被風沙吹干的嘴唇,小姑娘歸我,那這些男女奴隸怎么辦?剛才我的好幾位將軍已經提出了要求,嘿嘿我也瞧過了,其中好幾名女奴都長得不錯啊。那個身材高挑、衣服上繡著銀邊的女子,身條兒實在勾人。”
灌木叢中的法蒂瑪,一顆心差點兒就從喉嚨口跳了出來,因為她發現扎克里亞口中“身材高挑、衣服上繡著銀邊的女子”毫無疑問就是自己。
“連整個。哈辛部族都要被沙匪全部屠滅,何況這區區幾個奴隸?待會兒一個不能留!”英迪莎爾狠巴巴的將手向下一切做了個殺人滅口的手勢,見扎克里亞面色不豫,又轉圓道:“只消數月之后蘇丹大人取了這江山,埃米爾大人您就是頭一號光榮的圣戰者,頭號大謝赫,那時候幾個女奴又算得了什么?”
扎克里亞終于忍不住笑道:“那些女奴有什么意思?我的心意,英迪莎爾小姐還不明白嗎?”
英迪莎爾那個咬牙切齒啊,若不是還有求于扎克里亞,她早就把這個猥瑣男砍成了十七八塊,憋著一肚子氣,她冷冷的道:“我先準備準備,等會兒來審問這小丫頭,大人您先自便吧不過千萬不要動那小丫頭,要是出什么亂子,壞了蘇丹陛下的大計,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英迪莎爾轉身離開,扎克里亞的眼睛戀戀不舍的盯著她苗條修長的背影,良久良久,然后又剜了眼努爾饅乘坐的車駕,陰陰一笑,踱著步子慢慢走遠。
灌木叢中的法蒂瑪已是汗出如漿,嚇得快要全身虛脫暈過去了,她可不是英迪莎爾、陳淑禎這樣的猛女。膽子也就比努爾饅稍微大那么一點點,為了愛情才壯著膽子逃離部族,忽然聽到這樣一件事,沒嚇死算好的了。
應該告訴努爾瓚還是和劉大力商量?
法蒂瑪只猶豫了半秒鐘就做集了決定:任何人都能看出,劉大力比努爾疆能拿主意。
片刻之后,劉大力聽完法蒂瑪的講述,瞳孔猛的一收,“現在,只有一個人能救我們,救努爾饅了我曾經以為不需要他的幫助。看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