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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掙扎,就是你。”顧然說,“趕緊抽罰單。”
何傾顏沒有催促,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更有耐心,變得能欣賞蘇晴忐忑、掙扎、遲疑的表情了。
蘇晴忐忑、掙扎、遲疑地選了一張罰單。
“是什么是什么?”陳珂也興奮起來。
“還好。”蘇晴露出笑容,“是你寫的吧,顧變態?”
她將罰單轉過來,將有字的一面面對眾人。
將頭發綁成雙馬尾
“我怎么會寫這種變態的罰單!”顧然很冤枉。
“是我寫的。”陳珂不好意思地舉手,“你們在車上說要綁成馬尾,我也有一點好奇。”
“還以為是顧然滿足他的怪癖,原來是珂珂的生日小愿望。”蘇晴笑起來。
“蘇晴,你也太雙標了!”顧然忍不住笑道。
“女孩子進女性內衣店,被熱情地說‘歡迎光臨’,男人進女性內衣店被遲疑著說‘歡迎光臨’,這難道算是雙標嗎?”蘇晴疑惑。
“你這個比喻已經是基于雙標的前提了,男人”
“你小子閉嘴!”何傾顏訓斥顧然,然后對蘇晴說,“你也別廢話了,趕緊雙馬尾。”
“有沒有發圈?”蘇晴問她,這是何傾顏的房間。
“要什么發圈!”何傾顏笑著拿起蛋糕包裝上的紅繩子,“就用這個。”
蘇晴無所謂,用紅繩子優雅地將黑色長發綁成兩束低馬尾,垂落在身后。
蛋糕不大,紅繩不長,但用來捆頭發還是長了一些,所以她將繩子扎成蝴蝶結。
“再看鼻血要流出來了。”何傾顏調侃盯著不放的顧然。
“沒事,”顧然用拇指下方那塊肉擦了擦人中,“我還頂得住。”
如此坦白自己的欲望,讓三位女醫生都笑了。
蘇晴見他還盯著自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顧然又擦了一次人中。
蘇晴笑意更深,也隨便他看了。
“接下來輪到我了。”蘇晴說著,聲音逐漸變得沉吟,顯然開始思索說什么故事。
“色情啊!”好閨蜜何傾顏提意見,“你只要隨便說兩句,顧流氓一定元氣彪悍,赫然成形!”
“我愿意接受組長的考驗!”顧然擺出日本武士的姿態,變態得入鄉隨俗。
“笑話。”蘇晴不知道是在說人是笑話,還是準備自己說一個笑話。
“晴晴,伱要想好了,”何傾顏好言相勸,“你可別自己變成一個笑話——自己說笑話,只有自己笑,自己抽罰單,自己拍內衣寫真。”
蘇晴不理她,直接開始說:“恐怖分子的樓下住著誰?是.恐怖.分母。”
她自己已經笑起來。
顧然、陳珂面面相覷,何傾顏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
蘇晴越笑越開心,笑得將臉埋在臂彎中,伏在了矮桌上。
因為綁了雙馬尾,看起來竟然像個小女孩睡在那里。
她纖細美麗的肩膀微微顫抖。
經過仔細分析,顧然認為:“這就是日本人說的反差萌?”
“笑夠了沒有?”何傾顏輕推蘇晴的肩膀,“笑好了趕緊起來接受懲罰。”
蘇晴坐起身,用手扶著額頭,還在笑。
好不容易笑過去了,雙馬尾的她問:“你們不覺得好笑嗎?”
“不好笑。”何傾顏說。
“嗯——”陳珂發出‘礙于面子,不能直接說不好笑,但其實就是不好笑’的沉吟聲。
“你覺得呢?”雙馬尾蘇晴問顧然。
“好笑。”顧然點頭,但臉上完全沒有笑容。
“好,你輸了。”蘇晴立馬道。
“.你說什么?”顧然問。
“你自己說好笑的啊。”蘇晴臉上又出現笑意。
顧然盯著她看了足足三秒,他臉上也出現笑意。
“行!”他笑道,“算我輸,不過,別想再利用我的同情,同一招對圣斗士是沒用的!”
“真的是同情嗎?”何傾顏饒有興致地問他,“會不會是其他什么情?”
“你是說友情?那種東西在我和蘇晴之間是不存在的,就在剛剛那一刻!”顧然說。
不是撒謊。
他已經愛上雙馬尾的蘇晴了。
男人就是這么膚淺,不,淳樸、簡單、好騙。
“算了,我自己來。”蘇晴不好意思了。
她不想讓游戲變得不公平,顧然答應代替她接受懲罰,根本不是她“足智多謀”,而是因為顧然喜歡她。
雖然她挺喜歡這種感覺,但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表露,因為,有點像.秀恩愛?
為了讓當前的氣氛趕緊過去,她立馬又抽了一張。
眾人的注意力跟著轉移,看向她手里的罰單——他們都知道,這些罰單里絕對有十九禁的懲罰。
連蘇晴自己,在抽罰單后都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讓顧然抽了!
她緩緩打開罰單。
蘇晴再次用手扶額,這次明顯不是掩飾笑容。
她不笑,其余三人笑了。
“抽到的什么?”陳珂好奇。
何傾顏一言不發,面上帶笑地欣賞蘇晴的一舉一動。
“難道我要接受組長考驗了?”顧然笑道。
蘇晴抬起頭,將第二張罰單的內容展示給眾人。
從現在開始,直到游戲結束,每次與顧然說話,都要喊他‘老公’
“你寫的?”雙馬尾蘇晴質問顧然。
“你說什么?”顧然拿過罰單,將內容展示給蘇晴。
“.”蘇晴欲言又止。
“不能撤回,剛才那句也必須算上!”何傾顏起哄。
蘇晴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呼出。
她說:“你寫的老公?”
“嗯”顧然欣慰、欣賞、得意、滿足地點頭。
“今天,”陳珂笑得掩嘴了,“蘇晴應該不會再和顧然說第二句話了。”
“有這一句,我今晚已經能心平氣和地安眠了。”顧然像是得到了升華。
“不過,”顧然又說,“我寫的都是口頭上的懲罰,只讓你們害羞,不會有實際的身體接觸,我可是正人君子。”
“用嘴喂你吃蛋糕呢?”陳珂問。
說完,她又道:“也是,用嘴喂你吃蛋糕,也算口頭上。”
“你也諷刺我?”
像顧然這般正直有如楷模的青年醫生,都有被人誣陷諷刺的時候,可以想象當前的輿論環境多么惡劣。
陳珂笑而不言。
“輪到你了。”顧然可不會放過她。
“嗯——”陳珂想了想,“嫉妒。”
“哦?”何傾顏來了興趣。
陳珂各方面條件當然不錯,可沒什么值得她們嫉妒的地方。
當然,她們也沒有陳珂值得嫉妒的地方——錢、權之類,陳珂有小富即安的想法,所以至多羨慕,不會嫉妒。
陳珂說:“就是這次生日。
“有三位朋友打工為我買生日禮物,還來到了東京,去了東京塔,傾顏偷偷為我布置房間,現在大家一起玩游戲。
“有朋友記得我的生日,并且偷偷為我準備生日,我覺得很好很好,這應該值得你們嫉妒吧?”
“無話可說。”顧然投降。
他看向何傾顏、蘇晴:“我們三個猜拳?”
蘇晴一旦與他對視,便下意識抿唇,顧然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和他說話,但顧然想的都是‘嗚嗚嗚’。
男人就是這么戀舊,一直想著從前的事。
“真是狡詐啊,明知道我們三個都是孤男寡女,沒有朋友。”何傾顏有點氣哼哼地對陳珂說。
“嗯嗯,孤男寡女。”陳珂點頭笑道。
她今天的興致也很高,真的很高興大家為她過生日。
“我對何傾顏說話,”蘇晴申明,然后道,“不要和顧然猜拳,不公平,我們在群里擲骰子。”
“我贊成。”何傾顏點頭,“點數最小的抽罰單。”
三人拿出手機,在二組群里擲骰子。
陳珂也擲了,一點。
“幸好我不用參加。”她笑得更開心了。
“晴晴,如果你再輸,你就連續三次被開罰單了。”何傾顏給對手心理壓力。
“身為中國人,在東京水土不服理所當然。”蘇晴說。
“十分有理有據。”顧然佩服。
蘇晴看他一眼,粉嫩的嘴唇微抿。
雙馬尾的她低下頭,在群里擲骰子,看起來像是小女孩在玩手機。
擲骰子的結果是——
蘇晴:三點
何傾顏:兩點
顧然:五點
“有些人要自食其果了。”蘇晴說。
“我正想要一套內衣寫真!”何傾顏表示不在意。
她沒有扭捏,隨手抽了一張,然后用右手食指與中指夾住罰單的一半,雙指往上輕輕一推,將罰單展開。
何傾顏的表情有些奇怪,覺得好笑,又有些無奈。
什么懲罰能讓正想要一套內衣寫真的她,流露出這樣的表情?三人都很好奇。
她將罰單內容展示給眾人。
“和陳珂拍一套生日寫真:十張,至少五張露出大腿,五張露出文胸的一部分;如果是顧然,只能穿內褲;拍攝時,另外兩人必須在場,也不許閉上眼睛。”顧然念完,評價道,“太惡毒了。”
“把你臉上的笑容收一收再說話。”蘇晴蔑視他。
“誒!”顧然抓住了什么似的激動起來。
他拿起那種‘老公罰單’,對蘇晴晃了晃。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何傾顏嚴重懷疑。
蘇晴閉上眼睛,無表情無語氣地說:“老公,把你臉上的笑容收一收再說話。”
顧然坐了一個內功高手氣存丹田的姿勢。
然后,他道:“在下不才,愿做攝影師。”
“等一下,我有異議!”陳珂連忙說,“懲罰能牽扯到別人嗎?這樣一來,我抽到的罰單,懲罰內容完全可以是‘蘇晴怎么樣’,這不是不公平嗎?”
“贊成,讓何傾顏自己拍。”蘇晴說。
“我又不過生日,拍什么生日寫真!”何傾顏笑道。
“漢服寫真也不錯。”顧然說。
三位女醫生立馬都看著他。
“何傾顏的漢、漢服不錯,蘇晴的雙馬尾不錯,陳珂這身裙子更不錯,所以我建議,不如你們三個一起拍,露腿、露胸就算了。”顧然趕忙提議。
“你結巴了。”何傾顏指出。
“而且明明只是露文胸的一部分,你卻說露胸。”陳珂說。
蘇晴沒說話,只是微微一笑。
“我說的都是實話,”顧然很真誠地說,“你們今天很漂亮,在生日這個值得紀念的一天,大家一起合影,有什么問題嗎?”
“珂珂你覺得呢?”蘇晴問。
“可以啊。”陳珂笑道。
何傾顏想說什么,最后還是道:“好吧,便宜你們了。”
明明是她抽的罰單。
顧然也覺得很可惜,無法想象何傾顏與陳珂兩人拍寫真,還必須露腿、露胸,會有多好看。
可當他給三人拍照的時候,覺得這樣的合影同樣美好。
拍完,何傾顏說:“又輪到我了,還是‘色情’。”
“你就不能換一個嗎?”八天處男顧然好無力。
“不能。”何傾顏笑道。
她拿起手機,然后說:“給你們讀一個故事.”
讀得聲情并茂。
一個讓蘇晴扶額低頭,讓陳珂幾次想要捂住耳朵,讓顧然元氣彪悍,赫然成形的故事。
“不要以為這是網上的故事。”何傾顏心滿意足地放下手機,“是我自己寫的哦。”
她欣賞親手制作的完美標本般,欣賞三人的表情和姿態。
她讀的故事確實是自己寫的,因為全程都是她的視角,她舔哪里哪里,她跪下來怎么樣怎么樣。
大概情況是:前半程她很囂張,挑逗某顧姓——她原話——處男,后半程向顧哥——她原話——求饒。
“需要我檢查嗎?”何傾顏笑著問顧然。
這還有什么好說的!
顧然直接伸手去抽罰單。
“這是什么?!”
“怎么了?”陳珂正撕開一袋零食的包裝。
“抽到我的了?”何傾顏好奇。
顧然將罰單放桌上,三人都看過來。
在蘇晴的指揮下,演練一遍蘇小晴會的全部指令
“這是蘇晴你自己寫的吧?”顧然問蘇晴。
“我有異議!”蘇晴立馬說。
“不通過!”何傾顏也立馬道。
“我也反對!”陳珂一臉嚴肅,隨即笑起來。
蘇晴再次扶額。
“真有意思啊,晴晴,自食其果的是誰呢?”何傾顏吃了一顆軟糖,笑瞇瞇地說。
“嗯,這個好吃。”陳珂將自己打開那袋零食放矮桌中央,然后擦了擦手說,“我可以錄像嗎?”
“我也有這個打算。”何傾顏露出志同道合的笑容,嘗了一口那零食,“嗯,真的好吃!”
顧然看向蘇晴:“怎么辦?”
“安靜。”蘇晴說。
“嗯?”往嘴里丟軟糖的何傾顏,發出疑惑的質問之聲。
“安靜.老公。”蘇晴說。
雙馬尾的她,再次將臉埋在臂彎里,趴在矮桌上不動了。
“鴕鳥了。”何傾顏描述。
“嗯,鴕鳥了呢。”陳珂也吃了一粒軟糖。
《私人日記》:八月二十六日,周一,夜,東京。
用日本當地的話來說,今天發生了《雙馬尾的蘇晴喊我老公,但我卻是她的狗》的故事。
東京真的太變態了,我好喜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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