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在精神病院

第180章 魔女、妖女、wu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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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下班時間,海城的天還是蔚藍色,從內陸拎一個人過來,讓他看天色猜時間,八成會認為是11點到下午2點之間。

顧然、王佳佳送謝母到停車場。

司機已經站在后門處等待,戴著白手套,這樣的陣勢顧然只在影視劇里見過。

“今天謝謝你,顧醫生。”謝母伸出手。

“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工作,說白了就是掙錢,沒什么好謝的。”顧然與她輕握。

謝母也有一雙好手,沒有女性間流行的美甲,指甲蓋里的月牙很漂亮。

隨便從哪兒拎一個人過來,只看這雙手,都會認為手的主人最多22歲。

顧然覺得‘老蛤蟆對手的熱愛’,滿足一次可能還不夠。

也有可能是老蛤蟆師傅領進門,他自己修行打開了‘手’的門——他也不是不自省的人。

嚴寒香也有責任!

“今天我終于知道并且相信心的力量,”謝母說,“想不開自殺我知道,我沒想到的是,小小的心病,竟然能讓身體出現癱瘓、失憶等癥狀。”

“您有現在成就,應該早就清楚‘心’的力量,強大內心帶來的毅力、恒心、承受力。”顧然說。

謝母點點頭。

她又和王佳佳輕輕握手,轉過身去,司機就在此時打開車門。

顧然、王佳佳稍微遠離,目送汽車駛出車位,離開{靜海}。

“那我去食堂吃飯了。”顧然說。

“嗯,好的,顧醫生辛苦了。”王佳佳一身藍色護士服,身形嬌小,短發精致。

顧然的頭發30,她的起碼288,一個鄉村洗剪吹,一個城里五星總監親自設計。

幸好顧然長得足夠帥,又是在男性這條賽道——大多數男性對頭發的追求止步于‘不丑就行’。

王佳佳往療養樓走去,走了沒幾步,就小鹿似的一蹦一跳。

她今天與顧醫生待了整整一下午,算是約會了!

剛到療養樓門口,蘇晴、何傾顏、陳珂三人并肩走出來。

王佳佳立馬乖乖站好,也不知道是怕未來院長的蘇晴,還是怕與顧醫生關系匪淺的蘇晴。

蘇晴對她笑了一下,絕美清雅,王佳佳再次明白自己不是對手。

這也蠻好,不抱希望,就不會失望。

蘇晴不說什么,何傾顏可不會放過這個逗護士的機會。

“顧然呢?”她笑著問。

“顧醫生去食堂吃飯了。”王佳佳連忙回答。

何傾顏這張臉也不能久看,一顰一笑,明艷嬌媚,女的看了也心動——和男女無關,只要有審美,都會心動。

“佳佳,今天下午顧醫生表現得怎么樣?”陳珂問。

“挺好的,惜雅的媽媽聽得很認真,走之前還和顧醫生握手了。”王佳佳道。

和蘇晴、何傾顏擁有同級別美貌的陳珂,三人在學校,陳珂的朋友應該是最多的,因為她的氣質最親切,像廣玉蘭,雖然高潔,卻種滿校園。

“帥不帥?”何傾顏又問。

王佳佳臉有點紅了。

蘇晴抬手敲了何傾顏額頭一下:“走了,去吃飯。”

“蘇晴,你這算家暴,我告訴你!”何傾顏很不滿意地跟上去。

“蘇晴會打的人只有傾顏你一個人。”陳珂道。

“珂珂你如果需要,我也可以滿足你。”蘇晴說。

“我只是安慰傾顏,組長您不用放在心上。”陳珂笑道。

“顧然在哪里啊,他不在,被集火的怎么成我了!”

何傾顏的話,讓三人都笑起來。

到了食堂,顧然選好菜,正離開窗口。

“不知道等我們?”何傾顏責問。

“說了一下午,腦袋轉了一下午,我快餓死了。”顧然說。

中午沒人敢坐在窗邊,到了晚餐時間,食堂窗邊全是人,好像規定必須坐那兒一樣,顧然也找了一個窗邊的位置。

窗外的大海一望無涯,游艇、汽艇不用說,偶爾還能看見龐大的巨艦,猶如老虎巡視領地一般慢悠悠駛過。

還是動物園里的老虎,因為游客在肆無忌憚地圍觀和拍照。

等另外三人來了,顧然才開始動筷。

“今天怎么樣?”蘇晴問他。

顧然把自己的治療方式、謝母的反應,都說了說。

“不錯的主意。”蘇晴評價。

“惜雅如果知道,也會開心吧。”陳珂說。

“暫時別告訴惜雅。”蘇晴想了想說,“目前不確定謝阿姨的治療效果,她的情況不能算病,而是本性,本性難改,如果我們告訴惜雅,結果最后沒有改變,惜雅可能會失落。”

“別聊工作了,現在是周五五點半,明天是周六,我們要去露營!”何傾顏說。

“選好地點了?”蘇晴問。

“這周我連自慰時間都拿出來找露營地,你說呢?”

顧然、陳珂當做什么都沒聽見,認真吃飯,把前線交給蘇晴一個人。

“去哪兒?”蘇晴早已經習慣,面不改色。

“森林水庫。”何傾顏拿出手機,把地址發在有菲曉曉的五人群里。

顧然右手吃飯,左手操作手機,點開鏈接。

從名字就可以看出是一個什么樣的露營地。

有水庫,水庫下有小溪,可以釣魚、可以泡腳、可以翻石頭找螃蟹、可以漂流;

有森林,篝火所需的木柴可以買,也可以自己撿;森林里有菜園,基本的蔬菜都有;還有梅花鹿,可以買鹿草喂它們,也可以買它們喂自己。

“鹿肉啊,沒吃過。”顧然說。

“《紅樓夢》第四十九回也寫吃鹿肉,王熙鳳都頂風冒雪跑來吃。”蘇晴道,“我好奇查了一些,想看看鹿肉有多好吃,結果分析說,鹿肉代表天下、代表富貴,很沒意思。”

“梅花鹿那么可愛,要吃嗎?”陳珂說。

宣傳圖里的梅花鹿是很可愛,站在樹根盤結、陽光燦爛的森林里,像是精靈。

與人互動的照片,也很有靈性。

哪怕仰著脖子,一臉傲慢和兇相的要求游客交出食物,也因為沒有戰斗力而顯得可愛。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蘇晴笑了一下,沒具體解釋。

“伱去過?”何傾顏問。

她語氣像是查崗,畢竟她沒去過,沒道理蘇晴去過,也不允許她去。

兩人關系雖然僵硬,但兩人的母親關系親密,只要一起外出,必然約對方同行。

顧然來之前,蘇晴外出,要么和蘇小晴,要么和莊靜,所以不可能存在她去過,何傾顏沒去過的地方。

“森林水庫我沒去過,奈良的春日大社我去過。”蘇晴說。

“你不說我都忘了!”何傾顏笑起來。

蘇晴去日本參加鋼琴比賽,她也去了。

“這么說起來,我想起挪威的馴鹿了!”何傾顏又說,“那群鹿和奈良的鹿一樣,都.”

“別說,讓陳珂明天自己感受。”蘇晴笑道。

“真的是為了讓珂珂自己感受嗎?不是為了讓我不說你的糗事嗎?”

“你當時比我好到哪里去嗎?”

“嗯——,好,我不說,珂珂,你回去也不準查資料,明天自己去感受。”

“到底怎么啦?你們別嚇我!”陳珂嘴上這么說,臉上卻笑得很開心。

“你自己查也行,”蘇晴也笑起來,“但你別告訴曉曉。”

“顧然,你看到了吧,蘇晴絕對不是乖乖女。”何傾顏立馬道。

“畢竟是你折磨出來的。”蘇晴說。

“你們兩個別爭了,一個魔女,一個妖女,我早就給你們取了外號。”顧然在查看露營地的資料,頭也沒抬。

“那我是什么?”陳珂忽然問。

顧然抬頭,笑著看她:“外號都搶著要?”

“我只是覺得,以你的性格,應該會給每個人都取外號。”

“聽你這么一說,我忽然發現自己素質好低,很好,你就是‘誣女’。”

“巫女?”陳珂不解,“我不會巫術啊,我只會催眠。”

“肯定是污穢的污。”何傾顏說。

“我猜是誣陷的誣。”蘇晴道。

“心有靈犀一點通,我和蘇晴是天生的一對。”

“解釋權在你手里,誰知道到底誰和你心有靈犀一點通。”何傾顏笑盈盈地說。

她在挑撥蘇晴,讓蘇晴懷疑顧然的‘wu’,不是她那個‘誣’。

“你們等一等。”陳珂有話要說,“污穢的污,誣陷的誣,我想知道你們為什么這么說?”

“明明不喜歡男人,卻只對顧然有感覺,顧然說你是污女,這很合邏輯。”何傾顏分析。

“顧然死不認錯,你說他喜歡給人取外號,他肯定要反擊。”蘇晴也是經過認真后給出的答案。

“我哪有死不認錯?”這次換顧然有意見了。

“你寫了多少次檢討了?”

“.”顧然看著蘇晴,蘇晴寸步不讓地看著他。

“好吧,”顧然低頭乖乖吃飯,“我也給自己去一個外號,‘固男’,頑固不化、固守不變的固。”

蘇晴抿唇笑起來。

不是因為顧然給自己取的外號,而是他服軟的態度。

“少給自己貼金了。”何傾顏一臉鄙夷。

顧然當場就想證明自己!

只是心里想想。

“挺不錯啊,帳篷、魚竿、鍋具什么都能租,衛生間、浴室也都很干凈。”顧然說。

在何傾顏看來,這就是轉移話題。

其實她嘲諷顧然,是因為開心,顧然那么快,不就證明他之前沒有經驗嗎?

而且,每次嘲諷顧然,他總是一副不甘心、想贏回來的樣子。

她不斷地試探,總有一天,會讓顧然真的付出行動,徹底證明自己,就像那次夢里一樣。

還是算了,她太美化顧然,夢里的顧然戰斗力太強,起先是源源不斷,后來又頑固不化。

此時想起來,嘴角疼,下巴發酸。

“有現成的家庭房和帳篷,還有需要自己搭的,我們選哪一種?”巫·污·誣女·陳珂,也開始看露營地的介紹。

“都去露營了,肯定自己動手有意思。”顧然說。

“到時候再看,話別說得太滿。”蘇晴在看小狗的準備。

露營地允許帶寵物,還有小狗專用的飯盆,十分貼心。

吃完晚餐,眾人立即返回療養樓。

謝惜雅、格格已經回來,格格甚至已經換上了病服。

蘇晴根據兩人的憤怒值表,對兩人今天進行心理咨詢。

“格格今天很開心。”蘇晴看了一眼格格的表,空白一片,表示她今天沒有用一件不順心的事情。

“主要是我心情好!”格格抱著雙臂,“李師傅告訴我,不管是精神病,還是學校里的生活,都能作為寫作的題材,所以我過得津津有味,連惜雅被欺負,我都在心里點頭,覺得是好素材。”

“太沉浸,會不會在雙重人格的基礎上,又變成李笑野伯伯那樣?”謝惜雅說。

“啊,太棒了,美少女的毒舌”格格很感動。

謝惜雅抿唇,笑得很清純。

蘇晴也笑了笑:“那格格你先出去吧。”

“好勒”

格格走出面談室。

五點半至七點半是娛樂時間,打牌、打乒乓球、看電視、看書、下棋都可以。

她找到李笑野,他正和顧然下棋,認真好像沒有精神病。

“師傅”格格走過去,很乖巧。

“小恬,我今天又替你想到一個招兒。”

“師傅!”剛坐下來的格格又站起身,給李笑野捏肩。

“你可以把書分成兩部分,就像高考試卷分成AB卷,你寫A卷,讓另一個丫頭寫B卷,再取一個獵奇點的書名,打出雙重人格、高中美少女的噱頭,保證能大賣!”

“可是徐恬只有學習時間會出現,出來也只會學習。”格格說。

“那是醫生的事,不是你和我的事。”

“師·傅!您·就·是·天·才!”

“老頭,你是繼續下,還是認輸?”顧然問。

“什么?我要輸了?這盤不算!我和我徒兒說話去了!”

“師傅,你和我說話之后,棋盤沒動過,還可以繼續下的。”格格道。

“你懂什么,氣散了,這棋還怎么下!”幻臭作家直接把棋盤推了。

“五子棋還有‘氣’啊?”格格不解。

“哪一行沒有氣?我們做精神病人也要自己的氣,沒氣的都在太平間!”

“哇,師傅,這句話我能寫在我的書里嗎?”

“可以,但必須說是我說的,你要把我塑造成哲學家、金句家,這樣你的就多了一些可讀性,知道嗎?”

“嗯嗯,明白!”

顧然想了想,說:“老李,我也有一個詩人夢,你替我想想主意?”

“下完這盤棋再說。”

“師傅.”

“徒兒你別說話,”李笑野很認真,“我有預感,這盤棋我會有氣。”

《我與校花在精神病院的日子》

片段:

首先我是女生。

其次校花也是女生。

所以這是兩位女生之間的故事。

《私人日記》:九月六日,周五,靜海

蘇晴——魔女(魔法少女成人版)

何傾顏——妖女(妖媚之女)

陳珂——三wu女(巫女、污女、誣女)

《醫生日記》:

徐不恬對寫產生很大的興趣,如果她是副人格,就算使用催眠,也很難“殺死”她了。

幸好{靜海}是個開放的地方,容得下雙重人格。

很好奇格格會度過怎樣的一生。

(莊靜批語:你們太關注徐不恬,忽略了徐恬。等不需要學習的時候,徐恬還會出現嗎?讓她也參與寫,或者給她找件可以做一生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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