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在精神病院

第200章 我穿了安全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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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然。”蘇晴穿著白大褂從更衣室出來。

何傾顏理所當然和她一起換了衣服。

顧然走進更衣室,沒急著換衣服,他先回復嚴寒香的消息。

顧然:香姨,我不敢肯定我沒有特殊的期待,但我希望你節日快樂的心意,是真的,且占據絕對上風

顧然:香姨,祝您節日快樂,永遠年輕美貌,比我還要晚長第一根白發

嚴寒香:那你要堅持住,別年紀輕輕就少年白

顧然:我脫發也不白發!

嚴寒香:你也不用脫發來哄我開心,不過我確實很開心

顧然:您開心就好,我換衣服準備上班了。

嚴寒香:嗯

顧然放下手機,開始換衣服。

可以把衣服脫得只剩內衣,穿手術服和白大褂,但這一般只有在很正式的時候才會穿。

平時只在外面套上白大褂。

顧然吹著口哨把手臂伸進白大褂。

“顧然今天有什么開心的事情嗎?”更衣室外,聽見口哨聲的陳珂問。

“今天發工資。”蘇晴笑道。

她心里卻有另一個猜測:她昨晚答應顧然的事。

“也可能是第一個給靜姨和我媽鮮花。”何傾顏說。

她心里也另一個猜測:顧然和蘇晴之間肯定有陰謀,比如說,拿到工資后,只有兩個人去哪里玩之類。

“會是哪個呢?”陳珂柔美一笑。

她心里同樣有另一個猜測:昨晚發生了什么,說不定顧然已經和蘇晴取得突破性進展。

顧然走出更衣室,用爽朗的語氣說:“走,查房!”

“你是組長嗎?”何傾顏瞧不起似的問。

“看在他今天給我媽媽、香姨送花的份上,讓他做一天的一日組長。”蘇晴笑道。

“本組長大人下令,跟我去查房!”顧然昂首闊步。

跟在顧然組長后面,三人覺得,他的神態和走路姿勢,讓白大褂像披風。

到了一樓,顧然立馬收斂自己的神氣,乖乖跟在蘇晴后面。

“你假裝自己是組長,我在后面不動聲色地觀察,等必要的時候我再亮出真正的身份。”他對蘇晴說。

“你有什么真正的身份?”蘇晴笑著問。

顧然身姿一挺:“奧特曼。”

“明明是怪獸。”何傾顏說。

“我寧愿是霸王龍——這個名字好,我外號‘北院霸王’和‘瘋人院的成龍’,合起來就是霸王龍。”

“霸王龍很大,你大嗎?”何傾顏笑起來。

蘇晴用眼神讓顧然閉嘴,顧然自己也不想說話,陳珂掩嘴輕輕笑起來。

“我是問他變成的黑龍大不大,你們兩個女色鬼和一個臭流氓,肯定想歪了!”何傾顏笑罵。

裝得挺像,但沒人相信她的人品。

對于黑龍的大小,蘇晴和陳珂也好奇。

“展翼十六米,如果有機會,我馱伱兜風。”顧然對蘇晴說。

“只有蘇晴嗎?”陳珂語氣遺憾,她也想。

“我是司機,蘇晴是售票員,你們能不能上她說了算,我只負責飛。”顧然說。

“我們騎在你背上,對你來說,以人類的身體比喻,相當于什么姿勢?”蘇晴問顧然。

“沒馱過,不過應該是‘背’?”顧然不確定地回答。

蘇晴想了想,顧然變成了龍,又是夢里.

“如果有機會,我們一起吧。”她對陳珂說。

“傾顏呢?”陳珂問。

蘇晴露出不想說話的表情,她的意思很明顯——她允不允許有什么用,何傾顏會自己上。

眾人都明白的意思,何傾顏左手托著右手手肘,右手在下巴比了一個‘yeah’,很得意。

“你就不能學學陳珂?”蘇晴看不下她的樣子。

幸好她從小習慣何傾顏的處事風格,換了另一個人,兩人早就分道揚鑣。

“不能。”何傾顏回答得直截了當,“人活著怎么能不努力爭取自己的幸福?而我的幸福,必須我自己感到幸福才行,陳珂那樣的謙讓才是大傻瓜,雖然現在她迷途知返了。”

顧然看向陳珂。

陳珂心跳加速。

顧然面上帶笑,好像在看何傾顏嘴里的‘大傻瓜’,但他的目光似有深意。

難道他還有箱根之夜的記憶?陳珂略顯不安地揣測。

顧然是故意的。

他想用直接對話以外的方式,讓陳珂知道他知道那晚的事情。

然后,在‘他知道那晚的事’的基礎上,他依然迷戀蘇晴,而對她沒有任何表示,以此來表達他對‘那件事’的態度。

當做沒發生。

不會影響他對蘇晴的態度。

四人的閑聊適可而止,進入療養樓后,立馬收起閑適的表情,端正了態度。

為了節省時間,在爭取本人同意后,格格、謝惜雅兩人在101同時查房。

與常規查房不同的是,針對兩人,蘇晴有一個額外的問題。

“今天想上學嗎?”

“不——想——”格格歪靠在床頭,一副沒睡醒、被強行開機的樣子。

謝惜雅坐在床沿,打量珍稀生物似的望著格格,她筆直得很自然,雪白的天鵝頸纖細迷人,大小姐的氣度展露無遺。

兩人都穿著校裙,十六七歲少女充滿青春活力的雙腿吸引視線。

確認格格單純只是想賴床,蘇晴看向謝惜雅。

謝惜雅想了想,才回答:“想。”

“為什么?”蘇晴問。

“我想治好自己的病,也不想最后一年放棄這些年的努力學習。”

蘇晴點頭。

“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她撤下醫生的姿態,換上朋友之間的笑容,“{靜海}收到你們高中的委托,我們二組會擔任你們學校兩個月的心理醫生。”

格格身體倒下去,看樣子已經睡著了。

“走光了。”何傾顏冷不防地說。

格格直接拉起裙擺,閉著眼睛說:“有安全褲啦。”

眾人看著那條黃色條紋小內褲,以及那團在窗外燦爛陽光下若隱若現的黑色陰影。

格格嗖得一下坐起身。

她臉色驚恐。

“今天偷懶睡覺,沒穿。”她看向顧然。

顧然抬起手,擋在雙眼前。

“啊!!!!!”

尖叫聲如煙花一般升空爆開,連院長辦公室內的莊靜,都停下手里的工作,覺得自己似乎聽見了什么動靜。

主要還是因為,她有每天早上開窗換氣的習慣。

謝惜雅、格格上學后,顧然好奇地問海城國際高中曾經的學生何傾顏:“校裙沒有安全褲嗎?”

“沒有,日本同款。”

“日本果然變態。”

“但學校要求必須穿安全褲,既要學生好看,又要學生不走光,偶爾會有女老師檢查。”

“你讀書的時候穿不穿?”

“我媽親自檢查,你說我穿不穿?”

“現在香姨怎么不太管你了?”顧然好奇。

“那是因為對象是你,你長得帥,又是心理醫生;更深次的原因,你是靜姨的半個好兒子;就算這樣,你別忘了,知道我和你去無人島,我媽立馬來找你。”何傾顏解釋。

“聽你這么一說,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帥,唉,我一直以為自己只是還過得去。”

“說得我都快口渴的一句話,你只聽見一個‘帥’字?”

“這就是語文課代表提取重點能力。”

“本題得分:0.5。”

“怎么也有個1分吧?”

“最多0.5,誰都能找到的答案,分值自然低。”何傾顏堅持。

“也就說,我長得帥是公認的?”

何傾顏歪頭笑著用手指虛點著他:“.你小子!”

嚴寒香說他是‘壞小子’。

以此類推,蘇晴早上說他是變態,那么作為蘇晴母親的莊靜老師,說教他的時候,是不是會說‘小變態’?

完全不符合莊靜老師優雅從容的形象。

何況他也不會盯著莊靜老師的臀部看。

顧然忽然想起,‘那夜’抓在手里的兩團臀肉。

不小心目睹格格的無安全褲走光,在加上硬如黃玉,已經開始懷念那一夜了嗎?

身體影響意志,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如果繼續下去,說不定會主動找陳珂。

陳珂氣質柔美典雅,有著雪白細膩的肌膚,如琉璃般清透的雙眼,顧然有理智的時候能抵抗她的魅力,但長時間禁欲,就很難說了。

今晚必須有所行動,顧然拿定主意。

查房結束,四人回到辦公室。

“關于去海城國際高中擔任心理老師這件事,你們有什么安排嗎?”蘇晴問。

“自己想不到辦法啊?”何傾顏很貼心地問。

“這是民主。”顧然說。

陳珂笑了一下,道:“我覺得顧然必須去,因為他是唯一的男性,有男有女的話,不管是從心理教學,還是男女有別上,都很重要。”

蘇晴彷佛沒聽見何傾顏、顧然的對話一般點頭——這算不算暴力?

千萬別小瞧沉默,在親密關系中,沉默是能與動用拳頭相媲美的暴力,只是一個重拳出擊落在在肉體上,一個刀子一般劃在心靈上。

甚至‘沉默刀’更鋒利。

因為太鋒利的緣故,短時間內,被傷害的人不覺得痛,還以為自己沒受傷。

“話是這樣說,但也不能耽誤病區教學。”蘇晴道,“只要張瑩醫生不找顧然,顧然就去學校,反正他現在留在療養樓也沒事可做。”

“我每天勸小智寫書、和作家下棋、與拔河老頭游泳、陪‘快出院’聊天,難道不是事嗎?”

“這不是打發時間嗎?”蘇晴驚奇道。

顧然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蘇晴很快笑起來。

何傾顏把手拍在顧然肩上,安慰他了一下,趁機摸了兩下。

還挺舒服,手法確實千錘百煉。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陪病人打發時間很重要。”

顧然:“.”

他可是很積極主動的在工作。

雖然每次勸小智寫書,都會和他進行一場世界冠軍級別的對戰;

和作家下棋,都會讓精神病人假裝發病悔棋;

與拔河老頭游泳,撲起的浪花比老頭還大,讓老頭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陪‘快出院’聊天,讓他更迫切地想出院。

蘇晴繼續道:“你每天下午去吧,開我的車,另外一個人在早上跟著謝惜雅的車去學校。”

“另外一個人?每次去兩個?”何傾顏問。

對于她的正經問題,蘇晴還是會回答的。

她說:“心理老師的主要有兩個工作,一是每月一次的全校心理課,二是接待主動進入醫務室的學生,去兩個人就夠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性別,一個人也行。

海城國際高中也只有一名心理醫生,此外還有一名負責精神以外的校醫。

“那另一個人怎么安排?”陳珂好奇。

“選一個。”蘇晴說,“雖然兩位心理醫生不能解決所有心理問題,但應付一個學校而且還只是兩個月,足夠了。”

“我推薦蘇晴。”顧然道。

“她說你上班打發時間,你還推薦她?”何傾顏問,“是想和她在校園內玩耍?”

“我不去。”蘇晴主動說。

“為什么?”顧然急了。

“.”蘇晴似乎有點不太想回答,但她最后還是說了,“我沒有把握拒絕你的騷擾。”

顧然無法拒絕這個回答。

“那——”陳珂遲疑著開口,“我去?”

“為什么?”何傾顏立馬問。

“因為我覺得,顧然沒有把握能拒絕傾顏你的騷擾?”

何傾顏沒辦法拒絕這個回答。

“那好,就這樣定了。”蘇晴宣布,“陳珂你每天早上和謝惜雅她們一起去學校,中午顧然自己開車去,如果你們兩個有事,比如說要進行病區教學或者生病,由我和何傾顏替班。”

“好的。”陳珂點頭。

顧然覺得陳珂也很危險,但在蘇晴不去的前提下,再怎么危險,也比何傾顏安全。

“沒問題。”他也點頭。

“那我就{靜海}盡情地騷擾蘇晴吧。”何傾顏似乎對這個安排也很滿意。

顧然把眼睛瞪大了。

百合也不允許!

除非帶他一起。

《私人日記》:九月十日,晴,教師節,靜海

格格今天走光了,她應該更小心一點。

另外,克制是行不通的,因為身邊的誘惑太多,煩惱不自己發泄掉,就會發泄在別人身上。

我不是一個給別人添麻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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