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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傾顏
好感度:90
對顧然的看法:他死我死,我死他死
顧然的腦袋有點暈。
注意力降低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主要問題是,好感度90?
如果顧然和她發生一些故事,故事又恰好傳播出去,將來中國四大愛情故事,就會有五個。
這就是好感度90。
還有對他的看法,‘他死我死’顧然能理解,‘我死他死’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顧然承認自己喜歡何傾顏,但絕對沒有到殉情的程度。
為蘇晴殉情還差不多。
顧然使勁集中注意力一想,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何傾顏自己如果快死了,一定把他先殺了。
感情好的表現是多種多樣的,就像同樣可以為孩子犧牲的父母對子女的愛,可以是孩子稱職的家長、可以與孩子成為好朋友、可以是孩子的老師和朋友,也可以是對孩子嬌生慣養的溺愛。
何傾顏想殺人沒什么奇怪的,和愛他沒有沖突。
但90?
顧然不是很明白,何傾顏為什么這么喜歡自己?自己值得她這么喜歡嗎?
他自我反思,自己都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資格,配不上何傾顏的深愛。
一邊想著,他一邊趴在辦公桌上,調整睡姿,以一個相對舒服的狀態入睡。
睡醒之后,顧然精神充足時,再次思考,才意識這件事的嚴重性。
第一,90的好感度,蘇晴可能都沒有;
不是蘇晴不愛他,而是90太高。
90能為對方改變自己,不是調整作息、愛上從前不喜歡的寵物、喜歡以前不喜歡的電影之類的改變,而是戒毒戒賭戒黃這種。
黃賭毒的成癮性無需多言。
以顧然的估計,蘇晴對他的好感度,大概在80到95之間,低于90的概率占三分之二。
第二,也是最嚴重的,‘90’和‘他死我死,我死他死’同時出現。
也就是說,何傾顏真的會這么做。
距離午休結束還有一段時間,蘇晴依舊睡著,顧然雙手抱在腦后,仰躺在轉椅上。
在他前方是陳珂的辦公桌,今天她不在,再往前就是何傾顏。
她沒睡,正在畫畫,日記性質的畫畫。
只看背影,無法想象她的開朗明媚,完全是一位靜雅的女畫家背影。
極少的女畫家才有這樣的背影,本身已經是一幅畫。
在顧然此時的心里,反而不再擔心哪一天被何傾顏殺了,而是何傾顏這么喜歡他,他有點內疚。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人對他好,他卻無法同樣的、甚至更多的對她好。
顧然對恩情看得很重。
美人恩或許很難說是真正的恩情,但也讓人覺得愧疚。
何傾顏轉過身,目光看向他,然后緩緩笑起來。
她合上畫本,站起身,一邊解開胸前法式襯衫的扣子,一邊走過來。
“蘇晴!”顧然趕緊開口。
雖然對何傾顏愧疚,覺得對不起她,但顧然也不會因此就會對不起蘇晴!
“.嗯?”躺在轉椅上睡覺的蘇晴,迷迷糊糊地抬手取下眼罩。
然而,何傾顏依然往這邊走。
她不怕死嗎?
不對,難道她想和自己一起死?!
何傾顏解開兩顆扣子,露出胸前的一些雪白,很美,很誘人。
顧然此時稍微有些后悔,不該叫醒蘇晴——就是這么美。
何傾顏直勾勾地看著顧然,一雙眼睛晶瑩嫵媚,好像不知道蘇晴快要醒了。
“你別——”
顧然話沒說完,何傾顏徑直走過他,來到蘇晴的座位,撲在她身上。
剛準備起身的蘇晴,絕美清雅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蘇晴,顧然他欺負我!”何傾顏哭泣。
“你——”蘇晴忍了又忍,才沒說臟話。
“起來!”她生氣道。
“你看!”何傾顏也生氣,把自己解開兩顆扣子的胸口給她看。
蘇晴看向顧然。
“.你不會相信她吧?”顧然難以置信。
蘇晴深吸一口氣,似乎被氣得很厲害。
“把她拉開!”她說。
“哦哦。”顧然趕緊起身。
顧然去拉何傾顏,誰想何傾顏雙手往他脖子一環,身體往他懷里一跳——顧然下意識接住,變成公主抱。
在蘇晴面前,顧然公主抱何傾顏。
“.”蘇晴緩緩張開雙唇,愣住了。
顧然趕緊撒手。
但也不能直接把何傾顏丟地上是吧?
所以他又把何傾顏放——在蘇晴看來可能是丟——蘇晴懷里。
蘇晴傾顏絕美的臉上,露出比上次更痛苦的表情。
“看吧,”何傾顏依偎在蘇晴懷里,雙手抱住她的細頸,“放棄我,受傷的是蘇晴。”
“你沒事吧?”顧然笑著問蘇晴。
“你·覺·得·呢?”蘇晴應該是因為痛苦而無法說話,而不是生氣得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話。
“好大。”何傾顏把手放在蘇晴胸上。
“喂!”顧然趕緊抓住她的手,那里可是連他都沒碰過,怎么能讓何傾顏帶著占便宜的心思去觸摸!
何傾顏反應極快,手臂一閃,避開顧然的手,然后把自己的胸挺上來。
他沒忍住,稍稍用了下力。
他終于切身體會到什么是不可抗力。
觸感不可思議,緊實又柔軟,動人心魄不足以形容,簡直要讓人魂飛魄散。
顧然恨不得把手揉進她身體里,如果沒有蘇晴在,他懷疑自己會變成一個渣男。
他急忙收手,同時把何傾顏從蘇晴身上拽開。
何傾顏的身體軟得驚人,她倒在顧然懷里,手放在他那里,使勁地把握了一下。
顧然感覺到身體內部彷佛真的有一道電流竄過。
“別胡鬧了!”顧然推開何傾顏,把她推向她自己的座位。
他呼吸混亂,背對蘇晴,掩飾自己的失態。
這一切發生得極快,蘇晴只看見顧然把何傾顏拉走、推走,更細節的部分沒有看清。
當時她完全躺倒在轉椅上,已經氣得——或者說無奈得——不想搭理他們兩個。
“顧然,你不會以為我沒碰過蘇晴的胸吧?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何傾顏笑盈盈道。
她身體不使力,全靠顧然推著她走,像是在爬坡。
“我看你屁股又癢了。”顧然在她耳邊低聲說。
“位置,”何傾顏也用極低的聲音說,“偏了一點點。”
這個女流氓!
何傾顏似乎看出他心中的無奈,少女似的笑起來,笑聲悅耳,還有一點點那種被男人摸了之后的懶散感。
“遇見伱們真是倒霉。”蘇晴終于坐起身,原本整潔優雅的衣服皺了些許。
“但遇見蘇晴你,是我們最大的幸運,是不是,顧然?”何傾顏問。
這要怎么回答才好?
回答‘是’,就成了與別的女人一起聯合對抗女友;
回答‘不是’,女友怎么想?
蘇晴也知道顧然為難,沒好氣地看了一眼何傾顏,起身往辦公室外走去,她和陳珂都有睡醒上廁所,然后回來喝水的習慣。
顧然趕緊跟出去,追上蘇晴。
蘇晴看他一眼。
“我也.去廁所。”他還沒回神。
“女廁所?”
“是,不是,女廁所旁邊的男廁所。”顧然趕緊整理混亂的情緒。
“怎么回事?”蘇晴問。
“我也想知道。”顧然說,“我比你先醒,正睜著眼讓自己清醒,她忽然一邊解扣子,一邊朝我.朝你走過去,然后就是你看見的了。”
“我是問你,你今天怎么回事?為什么沒精神?”蘇晴忽然臉有點紅,“你昨晚真的——?”
“沒有!”顧然趕緊道。
“你又不是沒有前科。”蘇晴說。
“真的是失眠,或許不該把陳珂叫到家里,壓力太大。”
“家里?那還不是你的家。”
“我是靜姨的,當然也屬于這個家。”
蘇晴稍微遠離他,嫌棄似的自言自語道:“沒想到現在狗都會說話了。”
顧然前看后看,發現沒人。
“親一下?”他壓低聲音說。
“原來不是狗,是色狼。”蘇晴趕緊走進女廁所。
顧然目送她走進女廁所。
他不是色狼,只是想與蘇晴接吻,覆蓋掉與何傾顏的記憶。
當然,他確實想親蘇晴。
顧然走進男廁所,撒尿的時候,刻意不用那只手,但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敢,還是舍不得。
閉上眼睛,稍稍回憶,似乎就有物體充盈整個手掌。
還有何傾顏的那一握.
魏宏走后,整個二樓的男衛生間,就是他的私人衛生間,所以顧然下意識沒控制自己的思緒。
幸好及時反應過來,及時中斷想象。
毅然而然洗手,還用洗手液洗了兩遍。
抽了張紙擦手的時候,褲兜里的手機振動,顧然把手擦干,將紙丟進紙簍,拿出手機。
何傾顏:你逃避,是擔心和我在一起控制不住自己嗎?
顧然:是擔心控制不住自己,不過是擔心你控制不住自己
何傾顏:(圖手心)
何傾顏:(圖手虛握)
顧然輸入:又耍流
何傾顏:(圖手攥緊)
原來不是耍流氓,是威脅。
何傾顏:第二張圖錯了
何傾顏:(圖手虛握2.0版)
與1.0相比,虛空的空間大了不少。
顧然:你還挺嚴謹
何傾顏:畢竟我實測過嘛
顧然直接收起手機,與何傾顏繼續聊下去,他懷疑自己對她的好感度會上升。
蘇晴從女廁所出來。
“你是——上了廁所,還是沒上一直在這里等我?”她上下打量他。
顧然覺得蘇晴也挺可愛。
“沒上。”他說。
“去上吧。”
“不用,走吧。”
“去上。”蘇晴笑道。
“我不用。”
“去上。”蘇晴笑道,充滿壓迫力的微笑。
“對不起,我已經上了。”顧然低頭道歉。
“喜歡撒謊的男人。”蘇晴點評,往辦公室走去。
“我只是開玩笑,逗你開心而已。”顧然跟上去。
“花言巧語的男人。”
“這是實話啊。”顧然笑道。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蘇晴故作生氣,但嘴角在笑著。
走廊的窗戶外,九月夏日的微風吹拂,綠葉輕輕搖晃。
不知為何,就這樣和蘇晴走在一起,隨意閑聊,顧然有一種換季的興奮與恬靜。
春變成夏、夏變成秋、秋變成冬,迎來嶄新的季節,好好活著的證明。
“蘇晴。”
“嗯?”蘇晴轉過臉。
顧然吻了她,一個輕盈的吻。
“.還以為你會強吻我呢,我都準備好了。”能看出蘇晴很明顯地有點心亂。
“那我重來!”顧然作勢又要湊上去。
蘇晴躲開,說:“我說的準備,是準備報警。”
顧然看著她,沒說什么,只是覺得好笑似的笑起來。
身后陽光燦爛,他笑得很好看。
蘇晴沒好氣地輕戳他側腹,顧然笑著捂住自己的腰。
兩人往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內,何傾顏靠在轉椅上,很認真地在打量自己的手。
時不時還握一握。
去查房的時候,她一邊走,還一邊做著這個動作。
到了療養樓還在!
蘇晴絕不主動搭理她,顧然死也不會問——因為就是做給他看的,但別人好奇。
比如說格格。
“傾顏姐,就算是里的男主角力量加一,握拳感受全身強大的力量,也不會握拳這么久。”她說。
“你不明白。”何傾顏道。
“哦!”格格恍然大悟,然后一臉曖昧地說,“難道你不是力量加一,而是抓住了命運?”
“可以這么說。”何傾顏根本不懂二次元,她有些奇怪地打量格格,“難得你能出這么有哲理的話。”
“嘻嘻”格格齜牙笑。
格格又看向顧然:“顧醫生,我看課表上,今天下午是你的課?我們要做什么啊?”
“老鷹抓小雞。”顧然說。
“什么?難道要馴鷹嗎?小雞是不是太可憐了?顧醫生,你不會是哈薩克族的吧?”
下午真的玩老鷹抓小雞。
醫生、護士、精神病人們都很喜歡,除了‘鼠姐’蜷縮在桌底,一直念叨‘不要捉我不要捉我’;李笑野高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慫恿小雞們一起反抗老鷹、‘快出院’趁機沖出療養樓外,一切都很順利。
事后,護士站。
顧然坐著,其余人全站著。
“顧醫生。”護士長盯著顧然。
顧然移開視線,看見王佳佳,她頭發散亂;
他又移開視線,李慧的護士服上用別針固定袖子;
再次移開視線,沸羊羊在擦鼻血。
“今晚,我請,大家,那個,吃燒烤。”顧然尷尬又禮貌還謙卑地笑著。
“好!”王佳佳鼓掌,小手拍得啪啪響。
顧然更希望她說‘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錯,顧醫生’。
何傾顏:珂珂,快回來,今晚顧然請客吃燒烤
何傾顏:(圖此時的護士站)
陳珂:又出事了?#掩嘴笑
《私人日記》:九月十七日,周三,靜海
第一次,不,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是陳珂,但當時意識其實并不清楚。
現實的第二次胸部,是何傾顏,被她暗算。
這已經不是能看在她美貌的份上就能過去的事。
但看在她90好感度的份上,我可以忍她。
我還是最喜歡蘇晴,只是想象和她手牽手走在街頭,就忍不住露出笑容——寫這句話的時候也在笑。
《醫生日記》:
應該不是老鷹捉小雞這個游戲的問題,只是恰好大家發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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