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在精神病院

第277章 又一位外星人

周六去機場,在貴賓候機室看見了三位熟人。

穿著白襯衫、黑校裙的謝惜雅,穿白襯衫、黑校裙、臉紅著的格格,以及穿著十分保守的大明星梁青。

“你們?”陳珂不解。

作為醫生,二組沒有收到兩人出院的消息。

“陳醫生你好,”謝惜雅微笑道,“我和格格暫時出院,要去德國玩一周,你們去哪兒?”

“而且第一站還是德國漢堡,是不是?”何傾顏毫不在意地笑著。

“別管這些!”格格拉住陳珂,“陳醫生,我好像出現幻覺了,又看見了偶像!”

“你打招呼了嗎?”

“要和幻覺打召喚嗎?”

陳珂哭笑不得。

幻覺在和莊靜她們打招呼,她的目的地是巴黎,要去參加一個活動,自己先偷偷出發,團隊在隨后就到。

“我會在巴黎待一周,如果去巴黎,一定來找我玩。”幻覺對蘇晴說。

不是客氣,是真心邀請。

“好。”蘇晴笑著答應。

顧然支持蘇晴與大明星成為好友,這樣就能滿足他對娛樂圈的好奇心,比如說一部戲怎么算酬勞的、什么檔次拿多少、又要交多少稅。

至于什么緋聞,他是沒興趣的,畢竟他目前為止認識的明星,除了眼前的梁青,只剩下雪花女神龍。

咦?雪花女神龍的本名叫什么來著?上官燕?

顧然聽著梁青與莊靜她們的閑聊,由衷地覺得,有錢人大多數時候說話和他一樣,但偶爾表現出來的姿態,會讓人覺得:她們確實坐在一堆錢上面,看世界的視角和他不一樣。

至于謝惜雅、格格她們出現在這里,肯定得到莊靜許可的,兩人身邊也沒有保安、傭人,顯然到時候也會跟著他們一起行動。

換句話說,把二組醫生當成保安和傭人了。

‘是因為我在《醫生日記》上寫的內容嗎?’顧然忍不住猜測。

謝惜雅現在的家庭教師是蘇晴,本身的心理障礙也治好了,跟著一起去德國也無可厚非,但格格呢?

這次他們可是去一周,以格格家里對成績的看重,能讓她曠課一周,只有莊靜有這么強大的干預能力。

又回到那個問題:如果進入格格的夢境,要治好她嗎?

“這次出門,你的任務是好好放松,別胡思亂想。”何傾顏給他遞來貴賓室的免費水果。

“是啊。”陳珂也留意著顧然,“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格格好奇。

“大家都來思考一下。”陳珂笑得非常柔和且漂亮,好像古代仕女圖里的美人緩緩漾起微笑。

哦,對了,顧然還知道玉漱公主,畢竟等了成龍兩千年。

不知道‘發瘋的成龍’的玉漱公主在哪里,他一定會把她帶出去!

如果蘇晴允許的話。

大腦里想了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實中不過是陳珂語氣的片刻停頓,她繼續道:“這個問題就是——上錯車和錯過車哪個更遺憾?”

顧然看向陳珂,陳珂也正好看向他。

這是當初顧然為了不讓陳珂胡思亂想,隨意問出的問題,現在卻被她用來防止他胡思亂想。

對陳珂,顧然還是第一次有了溫馨感。

如果是戀愛,這一個情節可以作為顧然愛上陳珂的標志性事件,是小事,但足夠了。

可顧然是人夫。

“都別說話!讓我來殺死比賽!”格格抬起雙手,示意眾人安靜。

她看了一圈眾人——當然略過梁青,說:“因為上錯車而錯過車最遺憾如何?”

“0分。”陳珂說。

“為什么?”

“因為我是裁判。”

“咦”格格發出的聲音,如同日本動畫里的女角色似的。

“格格,你已經高三了,差不多該學學怎么說話了。”顧然道。

“不要!”格格立刻拒絕,“只要保留一顆童心,我永遠是小學生!就在昨天晚上,睡覺前我還幻想在德國遭遇世界危機,開啟圣杯戰爭,我意外召喚出少女貞德,拿下比賽,成為超級英雄,拯救世界。”

顧然開口:“格格——”

“請稱呼我為‘master’。”

“——少女貞德是法國的。”

“在日本都能召喚亞瑟王,我在德國召喚法國人怎么了!”

“比起這種不切實際的英雄,”何傾顏說,“歐洲還有一種小英雄,比利時的于連,撒尿撲滅了引火線。”

“這對女生來說挑戰難度比贏下圣杯戰爭還要高!”格格喊道。

“對顧然來說應該很簡單。”蘇晴笑著看向自己的男友。

“說到撒尿,在場各位應該都尿不過我,不管是力度,還是距離。”顧然淡定地驕傲著。

一直沒說話的謝惜雅,好奇地看向顧然的武器以及武器庫。

顧然:“.”

“用你的邏輯,要說胸部,你是這里墊底的!”格格奚落道。

“等等,誰的力度強,誰的距離遠,口水無憑,我覺得等我們到了德國那么開放的城市,需要來一場實際的比賽。”何傾顏說。

“我贊成!”格格第一個附議。

“梁美女,你也參加啊。”何傾顏發出友好邀請,像是屎殼郎把今天的晚餐分人一點。

“.”梁青面不改色地笑道,“我多少有一點偶像包袱,就不參與了。”

“沒關系,我們是心理醫生,幫你治好‘偶像包袱’這個心理障礙,其實顧然也有‘身邊有人就無法尿出來’的心理障礙”

“喂。”

“.趁這個機會,一起治了。”何傾顏像是什么都沒聽見似的把話說完。

“你要是女生就好了,女廁所都是格子間。”蘇晴對顧然笑道,同時也為梁青緩解尷尬。

“男生就不能進格子間撒尿了嗎?”顧然不服氣。

“顧醫生,你想進女廁所?”謝惜雅好奇地問。

“男廁所就不能有格子間了嘛!”在場就顧然一個男人,但他為了捍衛男人的權利,絕對不后退半步。

“我沒去過男廁所。”謝惜雅依然好奇地看著顧然,只是目光時而上,時而下。

有時候,因為過于清純反而顯得極有誘惑力——眼前的謝惜雅就是。

但她是否清純,必須打個問號。

顧然懷疑她的開車能力不遜色于何傾顏。

兩人的風格肯定不一樣,何傾顏是一邊時速200,一邊唱歌,而謝惜雅——如果她真的不清純——是那種一邊時速200,一邊單手吃早飯的類型。

“所以你到底參不參加尿尿比賽?”格格問。

之前也說過,諸位男同胞們,顧然會為了捍衛男性而堅持到底。

所以。

“參加!”顧然豁出去了。

“一臉‘我要打十個’的表情呢。”陳珂覺得好笑。

“到底是男人。”何傾顏嘲笑。

“那就一言為定,惜雅,你也參加的吧?”格格興奮起來。

“可以錄像嗎?”謝惜雅從包里拿出一看就很貴重的黑色單反相機。

“不好意思。”如果說顧然是為了捍衛男性,那蘇晴則是捍衛{靜海}的尊嚴,她對梁青道。

“沒關系,好像挺有意思的。”梁青笑道,“我不參賽,但我可以作為裁判。”

“啊。”格格害羞起來。

顧然很想說‘自己都沒害羞,你害羞什么’,但轉念一想,自己應該說的是‘你不會當真了吧’才對。

注視眾人胡鬧的莊靜、嚴寒香,兩人相視一笑。

歡聲笑語就像是生活中的潤滑油,在這段時光里,時間一擦而過,轉眼到了登機時間。

和梁青同一班。

海城沒有直達德國漢堡的航班,必須中轉,中轉點很多,這次時間上巴黎正好合適。

一路奔波,抵達德國漢堡已經深夜十一點,易北河畔星光點點,他們入住了其中一顆星星。

在酒店住下來,年輕力壯的顧然立馬恢復過來。

然而還有人比他更快。

“咚咚”

顧然打開門,明媚浪漫的何傾顏站在門前。

“出去玩?”她笑道。

顧然略作猶豫。

“靜姨也一起。”何傾顏已經知道他在想什么。

于是一行人離開酒店,走在九月深夜的德國漢堡,黑暗中四處可見的歐式建筑,終于讓顧然有一種來到德國的實感。

今天早上,他還在上萬公里之外的海城。

說是出去玩,其實是德國的兩位心理學大師請客,兩位大師一男一女,外表的好看與否顧然看不出來——外國人他不懂,但都挺有氣質。

顧然她們當然知道這兩位大師是誰,甚至做過他們出的題。

“那件事是真的嗎?”連陳珂也好奇,低聲問。

“你去問問。”何傾顏看向顧然。

“你怎么不去。”顧然才不干。

他們說的是關于男大師的一個傳聞,據說他在十六歲生日那天,從妓女家里出來,兜里連坐車回家的錢都沒有,走在回家的路上,人生第一次開始思考‘何為幸福’。

男大師自稱那是他心理學的起點。

在兩位大師的帶領下,他們走進一家還在營業的餐館。

“來德國一定要喝啤酒。”男大師說。

就點了啤酒。

“簡單吃點披薩吧。”女大師道。

于是喝啤酒,吃披薩。

莊靜在家吃得極健康,可出門在外,對于披薩這些食物也不拒絕,笑著接受了,只是不允許謝惜雅、格格喝酒。

閑聊間,她們說起這次的手術。

“聽說這次的情況很復雜。”莊靜說。

“是特別復雜,靜。”女大師啜飲啤酒,“我們都被騙了。”

“被騙?”嚴寒香好奇。

根據顧然偷偷觀察,嚴寒香就是她們那一代的何傾顏。

“有人瘋了,有人死了。”男大師面色凝重,“那個恐怖分子的精神世界很可怕,很可怕。”

這一次,豎起耳朵的不僅是顧然,蘇晴、陳珂她們也留意起來。

“換個地方說?”嚴寒香提議。

“不需要,就在這里。”女大師堅持。

男大師點頭:“官方的人瞞著我們,出了人命都不說,我們有權力讓所有相關者知道這件事。”

莊靜覺得這兩人不是來接風的,是來結盟的。

她不想摻和這些事情,可作為心理學大師,有時候必須表態。

“我看病歷,在病人的心之縫隙中,有能熔化心墻的怪物?”她這么一問,代表就在這聊,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與此同時,顧然也知道莊靜為什么會來德國。

“那是熔化嗎?”男大師苦笑。

“是粉碎。”女大師道。

“被擊碎?”莊靜進一步確認能力。

“不是。”女大師輕輕搖頭,面色凝重,“是世界觀被改變的粉碎,也就是說,這些精神醫生認可了病人的看法。”

“有大師出事嗎?”嚴寒香問。

“唯一瘋了和死了的,都是大師。”男大師將柏林啤酒一飲而盡。

“那你們為什么還要留下來?”嚴寒香不解,“為了給那兩位大師抗議?”

“是,但不全是。”女大師笑道,“我們留下的最大原因,正是因為危險。”

“是啊。”男大師也笑起來,“我有預感,靜、香,在這個病人身上,一定有通往心理學新領域的道路!”

“除了我們四個人,還有五位大師,一共九個人。”女大師躊躇滿志。

嚴寒香終于明白這位病人的恐怖之處。

能承載九位大師同時手術的心理陰影,是有多深沉,多堅固,多廣闊。

“當然,靜、香,你們有權知道具體情況,也有權退出,你們的決定呢?”女大師問。

嚴寒香看向莊靜,莊靜略作沉吟,對兩人道:“我可以留下來,但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我想帶一個助理。”莊靜說,“他的怪獸像刪除鍵,可以刪除已經寫成的文字,回到故事的一開始。”

“這根本不是條件,是幫助!”南大師激動起來。

當天晚上回去之后,顧然拿到了病人的資料。

病人是殘疾人,手臂斷裂,看缺口像是被烈性炮彈炸開。

面相像是毒蛇一樣陰暗。

不知道是不是顧然的錯覺,總覺得這個人的身上也毒舌一樣的雍容,好像他對人類而言,是生殺予奪的王。

往下看病歷,病人自稱是價值游戲的玩家,來自外星,被同為玩家名為李長晝的人擊敗。

“又是一個外星人。”顧然搖頭,繼續看下去。

《私人日記》:九月二十六日,周六,從海城到德國漢堡

謝惜雅、格格也一起來了,還和大明星梁青約好巴黎見。

中途還提議撒尿比賽

患者又是一位外星人,而且極其危險,有一位大師瘋了,一位大師死了,還有許多精神醫生的心墻碎裂。

我很擔心靜姨和香姨,幸好我會作為助理參加這次手術,希望護士AB能幫上忙。:92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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