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婦她是黑心蓮

第四十一章 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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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寧軒面對柳春和的質問,半晌吐不出一個字來。

本來想在族老面前表現一番的他,當下立即失了面子,只能無奈地干瞪眼。

最后干巴巴地反駁,“他們就是行事不正……”

“無憑無證,你憑什么定我妹妹的罪?”

柳春和得理不饒人。

他心里清楚,世家大族定一個人的罪是無需證據的,只要認定即可,但他只是姻親,所以他咬定證據二字。

只要拿不出實證來,那誰也不能拿他妹妹怎么樣。

不然就是跟他柳家過不去。

顧德音看著被逼問得節節敗退的徐寧軒,知道徐寧軒不是柳春和的對手,她的神色漸漸冷肅。

眼角瞄到祠堂外花朝一臉挫敗地朝她搖頭,顯然對沒能攔下柳春和闖進祠堂而內疚。

她朝花朝擺擺手,讓她不必介懷。

柳家大公子,那不是花朝等幾個下人就能攔得住的。

看來柳若荷還能茍延殘喘。

這樣也好,一棒子打死了,那就沒有意思了。

她玩味地挑了挑眉,現在苦命鴛鴦一個成功上岸了,另一個不出點血說不過去。

徐寧宇看到心上人被人護在身后,心里說不出的心酸。

不過這樣也好,是他沒本事,護不住她。

他心情低落地垂著頭,如今世子之位怕是輪不到他了。

正在他躊躇茫然之際,突然感覺到手里有東西。

他低頭一看,是把短匕首,猛地抬頭看向給他遞匕首的顧德音。

她是什么意思?

顧德音是覷到人群不注意,方才踱到徐寧宇的身邊。

只見她低語道,“人家都懂得要自盡以證清白,你怎么那么傻?”

話里話外充滿了挑唆的意味。

徐寧宇不可置信地道,“你怎么會這么好心?”

顯然是懷疑她的用心。

顧德音冷笑一聲,“誰叫我倒霉,跟你還得是夫妻,夫榮妻貴,你沒聽過嗎?”

你倒霉了,我能有什么好處?

徐寧宇是這么理解顧德音這句話的,濃眉一皺。

他怎么就這么不相信顧德音是好心好意的?

不過看了看手中的匕首,眼下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他把心一橫。

只見他突然大聲喊道,“我沒做過的事情,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認的——”

這引得在場的人都轉頭看向他。

把目光吸引了過來,他這才一臉道貌岸然地繼續道。

“為了世子之位,你們不惜捏造我與大嫂的丑聞,其心可誅,其形可滅!”

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把手中的匕首往胸口處一插。

鮮血流了出來,嚇得屋里的女眷驚叫,臉色蒼白不已。

許氏第一個沖到兒子的面前,趕忙抽出帕子按住兒子流血的胸口,痛心道。

“你捅傷自己,比捅為娘一刀還要難受,你這是何苦呢?”

“娘,一切的錯都是我的錯,不關大嫂的事情,你們不要為難她一個寡婦……”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咳了出來,嘴角甚至有血絲流出。

徐寧宇嚇了一跳,他不會真捅破了心臟吧?

本來只想裝裝樣子嚇唬人的,如今這樣,他自己也嚇了個半死。

徐孝禮的臉抽搐著,想他雖然也不咋聰明,但也絕沒有兒子這么蠢。

徐家族老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這樣的自證清白,女人用用無非就是要脅男人達到目的。

男人用,只會顯得無能。

徐寧宇果然不堪重用,如果請封這樣無腦的人當世子,徐家危矣。

徐寧宇本來就擔心自己用力過度,如今看到父親和族老們的目光,不禁自我懷疑,他是不是用錯了方法?

在他還沒有想明白之際,顧德音的哭泣聲就響起了。

“夫君,我是萬萬沒想到你能為大嫂做到這種程度,你這樣做置我于何地?”

聲聲質問,聲聲泣血。

徐寧宇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不是她挑唆他這么做的嗎?

這會兒她裝什么無辜?

他不解地看向顧德音,“你……”

“是啊,是我傻,一直相信你們是無辜的,如今總算看明白了你們之間的套路,你們情比金堅。”

顧德音一副自嘲的口吻道,目光又轉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柳若荷。

“大嫂,我哪里對不起你?天下那么多男人,你為什么就要挖我的墻角?你就非要看我痛苦才高興嗎?”

柳若荷被突然倒打一耙,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顧德音占領了道德高地。

氣得又吐了一口血。

柳春和看自家妹妹這樣,頓時把矛頭對準顧德音。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你……”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顧德音搶了臺詞。

“我如何?我一個女人被人搶了丈夫,我發泄幾句都不可以嗎?”

“你們柳家就這么霸道?居然教出勾搭別人夫婿的女人,我看你們柳家的家風也就那樣,搞不好上下都是男盜女娼……”

柳春和被罵了一通,還是被人指著鼻子罵的那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把手腕扭得“噼啪”響,威脅道,“你有種就再說一遍……”

顧德音一副怕怕的樣子,瞬間躲到徐老夫人的身后,然后探出頭看向柳春和。

“這里是徐家祠堂,你要在徐家祠堂對我動粗嗎?你眼里還有沒有徐家?有沒有王法?”

這幾聲質問,使得徐家男人們瞬間有理由對準柳春和開炮。

之前他口口聲聲問他們要證據,如今輪到他們質問他到底要干什么?

徐老夫人更是站起來道。

“柳家小子,不管柳氏是你何人,她嫁進徐家,就是徐家的人,該如何發落她,也是我們徐家的事情。”

“就是,我們徐家還輪不到你們柳家來做主。”

徐寧軒借機嗆聲回去,把剛才丟失的臉面找回來。

徐孝禮臉色一沉,端起家主的架子。

“賢侄,這里是我徐家祠堂,是我家先祖安寧之地,你在此并不合適,還請你先行離開。”

話說得客氣,語氣卻不客氣。

徐家族老立即附和,之前拿著長輩的架子不好跟年輕人計較。

如今人家都欺上門來,他們再不做聲,哪里還配當人長輩?

逮著機會當然要怒噴一通。

柳春和哪里招架得住這一群人的怒噴?

柳若荷痛心疾首地閉上眼睛,剛才的大好局面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