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吃過晌午飯后。
這村長家就開始招呼人忙活開了。
一直忙活到現在。
而這一下午的功夫,大家算是見識到啥叫城里大小姐了。
好家伙,這老三家的兒媳婦,這叫一個能使喚人。
真是把大家都當丫鬟了。
不是支使你干這個,就是支使你干那個。
這給她嘚瑟的!
關鍵是吧,大家還偏偏就沒骨氣說老子不干了,這飯也不吃了。
畢竟……
今天的肉是真多哇……
再加上……
這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也只能由著她了。
更何況,這以后這片地界,她男人可是這兒的管事,以后少不了求她家。
而這老三家的媳婦兒,也不知怎么地,就是看著蘇璃煙不順眼。
一直是使喚這蘇璃煙。
至于為什么看蘇璃煙不順眼嘛……
害,還是那檔子事兒唄。
大家之前也是,不過,經過上次的李嬸一說,大家倒是不討厭這蘇璃煙。
這一下午就看這老三家的兒媳婦兒使喚蘇璃煙了。
不是讓她做這個,就是讓她干那個。
也得虧這蘇璃煙是個脾氣好的,也都聽。
但大家有點兒看不下去。
只是為了蘇璃煙去跟這老三家的兒媳婦兒掰扯幾句,倒是又不值當的。
蘇璃煙在忙活完掃地后,便是立即來到水池子旁邊開始刷碗。
這天氣已經是涼了,更何況現在也是天黑了。
這小手泡在水里一會兒便是被凍的通紅。
蘇璃煙是跟普通女人不一樣,手啊,皮膚啊,不會隨著年紀變大,或者說干活多了就粗啥的。
但這不代表蘇璃煙不怕冷,或是什么的。
而之所以蘇璃煙任著這老三家兒媳婦兒使喚,倒并不是說她為了那口肉。
家里才不缺肉呢。
每次吃飯,自己男人可是一直給自己夾肉,吃不完自己男人還跟自己急哩。
只不過,這遭不一樣。
因為今天晚上這席面,不光是有肉,還有螃蟹嘞,還是海螃蟹~
那老三家的兒子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門路,有本事搞了好幾箱子海螃蟹。
說是今天晚上每人一只。
蘇璃煙當時可去看了,那海蟹活蹦亂跳的,是用靈石滋養著從還是直接送來的。
一個個都有巴掌那么大!
這昨兒個晚上吃飯的時候,這自己男人還說呢,想吃這海螃蟹。
蘇璃煙沒吃過這玩意兒,但是聽自己男人說,這東西可鮮亮,可好吃了。
所以蘇璃煙便是想著任她使喚,到時候拿了螃蟹,給自己男人吃~
還有就是……
他家以后就是管事了,屬于是大領導了呢。
自然也是要搞好關系的。
自己受點兒委屈又算啥,可不能給自己男人找麻煩。
就是蘇璃煙現在有點兒心亂的是,自己男人咋還沒回來呢……
按理來說中午頭就該回來了。
這天都黑了……
難不成……是下午就回來了,在家里睡覺呢?
蘇璃煙中午吃過飯就過來一直在幫忙,也沒回家,不太清楚。
但蘇璃煙覺得有可能,畢竟這些個席面,在旁人眼里是好東西。
但是在自己男人眼里,除了這螃蟹,別的自己男人也看不上。
不惜的來吧?
很快,便是有人吆喝道:
“來來來都坐下吧,準備開席了。”
聽到這里,眾人便是收拾收拾手上的活計,洗洗手準備坐下了。
而蘇璃煙則是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手帕。
待會兒蘇璃煙拿了螃蟹就準備直接回家,還得回去給自己男人做飯呢。
……
“那你再看看吧,我餓了,回家吃點兒東西去。”
轉悠了一圈兒,也沒找到個行子。
陸遠不想轉悠了,準備回去了。
而這一旁的林福生則是一臉黑線,
俺也餓啊!!
這上午出來就吃了點兒花生米,然后忙活大半天,到現在啥也沒吃上呢。
而還不待林福生說啥,陸遠便是道:
“你在轉一圈兒,實在找不到就算了,東邊磚房就是我家,回家請你喝酒。”
說罷,陸遠擺了擺手走了。
有酒喝?
那還行,一時間這林福生心里好受了些。
陸遠溜溜達達回村后,發現家里沒人,這左右四周都是靜悄悄的。
這時陸遠才想起來,對哦,今兒個村長家擺席面。
那老三家成了這片兒的管事。
要這么說的話……
那還是一家人了哩。
畢竟,這地方歸五大夫行會管理,而五大夫則是趙姨手底下的兩大行會之一。
看看去。
……
“大伯,這次我回來,咱家在村里的地位那可是鐵頭戴了鋼帽子嘞。”
李文祥在祠堂里面翹著二郎腿,喝著茶望向一旁的村長李廣漢道。
李廣漢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道:
“是啊是啊,這以前村里人總說咱家是占了他陸家的,現在,咱看看誰還敢這么說。”
聽著自己大伯說起這陸家,李文祥便是挑眉道:
“聽說前些日子,那書呆子還敢跟大伯你拍桌子?
還用他老太爺威脅?
這次我回來好好治治他,現在咱石各莊可不需要他老太爺來護著了!”
聽著李文祥的話,李廣漢則是擺了擺手道:
“算了算了,小孩子。
再說他太爺護咱村子這么些年,這個時候整這出,讓人背后里戳脊梁骨。”
隨后李廣漢便是轉了話題道:
“你爹呢,這次咋沒回來,還在城里養病?”
李文祥點了點頭,剛想說什么,外面卻是一陣雜亂。
兩人放下茶杯走出祠堂門口。
就見遠處那邊圍了一群人。
只見這李文祥的媳婦兒,正一臉厲色指著蘇璃煙的鼻子開罵。
話里話外說蘇璃煙是小偷。
而被圍在人群中的蘇璃煙,此時滿臉漲紅,一臉委屈的解釋道:
“我沒有偷,我就是想提前拿一只回家……”
而這李文祥的媳婦兒,當即便是掐著腰,昂著頭望著陸遠厲色道:
“你憑啥拿一只回家,說給你吃螃蟹了嗎!”
這蠻不講理的樣子,這周圍女人們都是看不下去了。
這蘇璃煙忙活一下午,這到了晚上啥也不要。
連席也不吃了,就想拿只螃蟹回家給她男人吃。
啥也不要了。
你給她一只咋啦?
而且,這本來就是說好了的,來幫忙的都有螃蟹。
咋能這么欺負人呢。
一時間周圍的女人們都是幫腔。
這李文祥的媳婦兒眼見說不過,一時間急了,竟是直接一巴掌朝著蘇璃煙臉上扇來。
一個天師怎么可能讓普通人打到?
蘇璃煙本來也比這李文祥的媳婦兒高,微微向后一仰便是躲了過去。
可這李文祥的媳婦兒是真能撒潑啊。
一巴掌沒輪到順手拿起旁邊的臟水,嘩的一下直接潑了蘇璃煙滿身。
這下蘇璃煙也是能躲的,只是想著,在這么鬧下去,不讓她撒了氣,便真是要給家里惹麻煩了。
盡管無比委屈,但蘇璃煙還是接下了。
這一大盆臟水潑上去,一瞬間蘇璃煙便是被澆了個慘兮兮。
臉上還粘著幾塊兒洗菜的碎葉子。
“我告訴你,還有你們,在這兒是我家說的算……”
啪!
一聲脆響。
李文祥的媳婦兒瞬間被扇飛了出去。
這一幕,讓這嘈雜的祠堂瞬間安靜下來。
“伱踏馬的今天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