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都快撲騰到自己臉上的跳兒鬼。
陸遠咬牙一捅,這跳兒鬼便是跟剛才一樣。
不過……
不對不對,還是不對!
這屋子到處都是那龍川道長留下來的符咒。
這跳兒鬼若是想進來,怎么可能這么簡單?
而現在這符咒也都沒有被損壞。
按理來說,這跳兒鬼是進不來的,也更不會這么多。
該不會……
這些都是幻覺吧?!
陸遠一時間,突然想到看天師時,上面介紹過一種邪物。
一種香。
聞了之后會讓人不知不覺產生幻覺。
在聯想到剛才看到這跳兒鬼……
先是自己看到的……
然后是趙巧兒……
再然后就是其他的行者……
要這么說的話……
那自己最開始能看到跳兒鬼并不是因為什么天師。
不是說自己有天師就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
純粹是因為自己……
太勾八菜了!
自己是第一個就中招了的!
在然后就是趙巧兒,然后就是其他行者,護院。
想想倒是也正常。
那天師自己才看了幾天啊?
滿打滿算也就這么七八天的日子。
若是只看這么點兒東西,就變得吊炸天,那不是開玩笑嘛?
就算是系統給的,那也不能這么開掛啊!
而現在陸遠再看周圍,這趙巧兒已經是徹底迷糊了。
那行者,護院們也開始迷糊了。
現在唯一還沒有迷糊的,就只剩下陸遠跟那老管家了。
老管家就不說了,人家屬于是半步天師。
而陸遠沒迷糊的話,純純是因為圣體了。
很顯然此時老管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盡管他現在還是看不到跳兒鬼。
但是這周圍迷糊的眾人,讓老管家瞬間警覺起來道:
“壞了!
是蝕骨香了!”
對咯!
陸遠要說的就是這個!!
看天師上說的就是這個!
現在所看的一切皆是虛妄!
“你咋還沒事兒?!”
這老管家看著那好端端的陸遠,滿是震驚道。
畢竟這里面最菜的就是陸遠,剛才也是陸遠最先出現癥狀。
這咋的旁人都開始迷糊了,這陸遠還啥事兒沒有?
而陸遠愣了下后,隨后便是立即舉起手中的天師劍開編:
“可能是我手上這個家傳老物件吧。
但我也不是全沒事兒,我現在眼前全是跳兒鬼,都在屋子里跳呢!”
老管家一咬牙道:
“可千萬別亂動,你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萬一亂劈亂砍容易傷到夫人!!
想要破這蝕骨香只有找到放香的人,想必這人就在這附近。”
陸遠站在原地眨了眨眼,隨后一陣大無語道:
“大哥,您這是跟誰解說呢?
您不用跟我講啊,趕緊去啊!!”
這天師上可說了,解開這蝕骨香的法子就一個。
那就是找到放香的人。
要不然就等著三日后,香味散掉,自己開。
可若是等到那個時候,啥事兒都完了!
而這老管家回過神來后,便是想要躍到屋頂上,然后去找人。
只不過,這剛抬頭,卻是突然愣住了。
而在屋子里看到這一情況陸遠,則是一臉懵道:
“你干啥還不去啊?!
這現在可全靠你了!!”
趙姨這事兒,分了兩個地方。
因為剛開始在劉家寨的時候,趙姨跟這老管家就查出來了。
這是有人在背地里想要害她。
而今天吃飯的時候,陸遠又問了一下。
那龍川道長查到了。
這今晚就是對方動手的時候。
一個是之前的那個劉家行子,現在那龍川道長在城外對付那劉家行子。
而只要龍川道長拿下劉家行子,就能從中調查出來對方是誰,對方是那一派的。
而城里則是要防范對方的另外陰招。
可以說,只要過了今晚,這事兒便是成了。
但問題是這城里必定不能出事兒。
本來大家尋思的是,這城里是最不容易出事的。
畢竟這可是泰寧城啊。
今夜院子外面可還有一隊官差呢!
龍川道長在城外,那邊兒其實是更難的,因為那劉家行子又變強了許多。
之前省城來的兩個天師都一死一傷。
所以,這邊兒出事兒,龍川道長是不能回來救的。
而中了蝕骨香的人,是一定找不到放香的人。
現在唯一能解局的,就是那這老管家。
當然,還有那一隊官差。
畢竟官差身上可是有帝國氣運護體的,蝕骨香這種邪物是侵蝕不了官差心神的。
只不過……
官差到底不是專門治行子的。
等他們發現的話,怕是難了。
所以就得靠這老管家。
可這老管家咋不動了呢??
而此時,這老管家卻是一臉苦笑的望著陸遠道:
“……我也看見跳兒鬼了……”
剛才這老管家一抬頭,就看見這跳兒鬼在屋頂上蹦跶呢……
而若是這么說……
那……
就是說老管家也中了。
嘶……
聽到這里,陸遠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
相比較府內的情況。
府外這邊,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里倒是沒有蝕骨香。
畢竟,這府外都是大過道,特別是今晚還有風。
這啥香在這兒也不頂用。
只不過,這里雖然沒有蝕骨香,卻是來了一群黃皮子。
這群黃皮子,不知是從什么地方竄出來的,動作不是一般的峭拔。
眨眼之間就竄到人的脖子上一口,立即血呼啦的一片。
關鍵人家咬完之后,撅著腚朝你臉上放了個騷屁。
這道行低的,直接中招,一頭栽倒。
這道行高的,想要反擊,人家直接竄了,你又找不到了。
一時間,府外這里亂做一團。
而林福生也是在府外的大過道里。
右手木劍,左手鐵劍,左劈右砍,一點兒用都沒有。
反倒是手上,胳膊上,大腿上被啃了好幾口。
這周圍跟林福生一隊的都已經倒下好幾個了。
林福生現在也頭暈眼花,馬上快要止不住了。
就在這眼皮子都快要抬不起來的時候,隱隱預約之間。
林福生便是看到一個身披黑袍的人朝著自己走來。
走路的姿勢極其怪異。
等近了才看清,這是人被黃皮子給騎了。
就好像是農村里晚上黃皮子偷雞一樣,騎在雞身上,咬著雞的脖子,控制著雞自己往外跑。
這黃鼠狼就騎在這人肩膀上,死死咬著這人的脖子。
而這人早已經雙眼翻白,臉上沒有了血色,怕是已經斷氣有段時間了。
手上卻還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盤森白色的香。
香是白色的,但是出來煙卻是紅色的。
林福生倒是不認識什么叫蝕骨香,只是眼見這一幕,也懂的什么叫擒賊先擒王。
而現在林福生的身體已經是快不行了。
不過,這林福生到底是闖過江湖的,精著呢。
先是裝作奄奄一息,真的快要完蛋的樣子。
但實際上卻是在丹田凝聚法式,等這黑袍子快要到跟前兒的時候。
這林福生暴起就是一劍,目標就是這人肩膀上的黃皮子。
結果卻是……
這木劍刺到這黃皮子的一瞬間,直接應聲斷裂,毫無作用。
而這一幕,滿臉驚恐的林福生還不等說什么,只見這黃皮子卻是松開了這黑袍人的脖子。
望著林福生陰森森的壞笑道:
“呦,這個胖乎的,咱換個人騎。”
嘶~
聽到這里,林福生麻了,這能口吐人語,自己一劍毫發無損。
這……這最起碼得是八十年道行,已經徹底成了精的!
而這黃皮子說完,便是朝著林福生跳來。
而此時林福生徹底絕望了……
但就在此時,旁邊一只雪白閃爍著銀鱗的手臂突然伸出。
在這黃皮子躍向林福生的半空中,便被這只有些尖銳的玉手給截了下來。
這泛著銀鱗的手,抓著這黃脾氣充滿人性滿臉驚恐的腦袋,直接摁在了旁邊趙家外墻上。
“狗雜種,可算逮到你了。”
一旁的林福生看到這來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