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大街上,即便是到了黑夜,也是干凈的,不像農村容易竄出一些小鬼兒。
怎么可能會遇到小鬼兒嘛。
顧紫悅聽到陸遠如此沒有情調的話,恨得在陸遠腰部狠狠擰上一把,努著嘴說道:
“小鬼兒?我就是你的鬼,你怕不怕啊?”
陸遠嬉笑著,看著顧紫悅說:“你要是小鬼兒,咱就是天師,專門降伱這小鬼兒。”
“歐!”
顧紫悅驚呼一聲,低頭看去,發現一只大手正在自己腚上盤著。
“不對啊,怎么感覺少了些肉呢。”
顧紫悅一把推開陸遠,向著前方跑去,邊跑邊笑著說:“遠你這個流氓!大街上,耍流氓!”
陸遠聞了聞自己的手,一股胭脂的醇香味兒。
顧紫悅就是那煮熟的鴨子,手在上面只需要盤一下,便滿手留香!
見剛摸了沒幾下的鴨子就要飛走了,陸遠在后面追著:“悅兒,慢點!”
“遠來追我啊!”
顧紫悅發嗲的聲音,就像是那站青樓上搖著蒲扇的妙齡女子。
陸遠聽在耳朵里的是:“大爺來玩啊!”
兩人一前一后,在街道上追逐著。
隨后。
陸遠一個踏步,便閃到顧紫悅的身旁,左手將其攬入懷里,右手捂著悅兒的嘴。
陸遠將悅兒拖進附近的死胡同里,后背抵著墻。
陸遠轉頭瞄著大街,看有沒有人出現。
此時,顧紫悅瞪著大眼兒,微微抬頭看著陸遠,嘴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顧紫悅在象征性地掙扎著,心里想著:
“好家伙好這一口,喜歡來硬的,這可是在大街上啊,玩這么刺激的嗎?”
顧紫悅見陸遠遲遲不松手,自己也就放棄了那象征性的抵抗。
陸遠見大街上沒人,這才看向懷中的悅兒。
此時的顧紫悅正一臉花癡地看向陸遠,對其拋了幾個媚眼。
陸遠的喉結動了兩下,說道:“噓一會兒,我松開手,你可不要說話啊!”
顧紫悅眨巴著眼睛,表示同意,心想著:“小鬼兒沒有,倒是有個色鬼兒呢。”
陸遠將顧紫悅松開,還沒開口說話呢。
就見顧紫悅閉著眼翹著嘴朝自己而來,“這是要干什么?”
陸遠見顧紫悅這般熱情,也是先回應了一口。
十數秒后,顧紫悅抿抿嘴唇,那叫一個香啊!
“遠在這里好像不太安全吧?”顧紫悅問道。
“嘿,悅兒現在厲害了,還知道這里不安全,你是怎么察覺出來的?”陸遠好奇問道。
顧紫悅掂量著四周,雖說是個死胡同,在這里行事不安全,還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顧紫悅還以為陸遠鐵了心,要在這里呢,真是猴急!
這男人的感覺上來了,都不顧及地方的嗎?
顧紫悅試探性說道:“好,即便安不安全先不說,大不了不要臉唄,只是戶外有點冷啊!”
陸遠見顧紫悅如此上道,便說道:“那這樣,隔壁街就是府邸了,我先送你回府,我去追那人!”
“等會等會,什么人,追誰?”顧紫悅好奇問道,這跟自己想得好像不一樣啊。
顧紫悅心里想的是陸遠喜歡玩點花活兒,想在這死胡同里兩人嗨一把。
“剛才過去的小東洋人啊!”陸遠說道,“你以為呢?”
原來,陸遠之所以將顧紫悅帶到這個死胡同里躲著,就是發現了那倭國的使臣鬼鬼祟祟的,從兩人眼前閃過。
烏漆嘛黑的,一外國使臣,行事如此鬼祟,一看就不像是干好事。
顧紫悅明白自己領悟錯意思了,捏了捏自己鼻子,說道:“沒,沒啥,我就是說追人的事,咱倆快追吧。”
“你又不覺得冷了?”陸遠問道。
“冷什么冷,剛才濕的都干了!”顧紫悅臉上略有不悅地說道,“遠追啊!”
顧紫悅說完,便沖出了死胡同。
陸遠撓撓頭,自言自語道:“悅兒,怎么神經兮兮的。”
陸遠便跟出了胡同,見顧紫悅愣在原地,說道:“動起來啊!”
“咱沒看見人去哪了,咋追啊?”顧紫悅尷尬笑了笑。
“跟著我!”陸遠說完,便拉起顧紫悅的手,朝著小東洋人走的方向追去。
很快,陸遠和顧紫悅就來到一處府邸門口。
二人躲在一墻角,只見那小東洋人四下張望幾眼,便敲響了府邸大門。
一門衛打開大門,將其迎了進去。
“奇怪,這不是倭國使臣嗎?怎么進永昌侯府了?”顧紫悅喃喃道。
這倭國使臣,私下與朝廷大臣見面,這要是傳到皇帝耳朵里,讓皇帝怎么想?
說來也奇怪,竟然不見這一片錦衣衛的蹤跡,是被誰調走了嗎?
陸遠對著顧紫悅回道:“想知道?進去一探究竟就是了!”
顧紫悅拉住陸遠的手,說道:“不行的,這永昌侯府里,護院、府衛人數眾多,很難潛入進去的,稍有不慎就會被擒住。”
顧紫悅的提醒一點兒都不假。
永昌侯藍玉乃是武將出身,所認義子更是數不勝數,聽說幾百人是有的。
能在永昌侯府當護院、府衛的,多半都是軍隊里出來的善戰之徒。
顧紫悅這三腳貓的功夫,指定是潛入不了的。
陸遠看向四周,時間來不及了,再不進去偷聽,只怕是里面的人把話都聊完了。
可是又不放心將悅兒置于門口而不理,這樣太危險了。
皇城內雖然沒有行子橫行,但有時候這人比行子還可怕呢。
萬一,被不法之徒擄走呢,剛娶的,還新鮮著呢,陸遠可不想丟了。
陸遠捏出幾道符箓,向著顧紫悅展示道:“此符乃隱身符,貼入胸前,便可隱遁于迷霧、黑夜等一切昏暗之處。”
有現形符箓,就會有隱身符箓。
一個貼于胸前,可肉眼見虛體行子;一個貼于胸前,可隱秘行蹤。
這些都是中級符箓,沒有攻擊防御之力,卻有其余效果。
奈何陸遠現在還沒有能力刻畫高級符箓,否則單憑一張高級隱身符箓,就是大白天也沒人能發現得了。
顧紫悅接過一張,說道:“好東西!”
說完,顧紫悅便貼于自己胸前,只見自己慢慢隱去身形,要不是一絲月光,連自己都發現不了自己。
顧紫悅興奮地說道:“遠怎么樣,這太神奇了,這可比我那套蜘蛛俠夜行衣強多了。”
陸遠撲哧一笑,說道:“你還記得蜘蛛俠呢?”
“那可不,你之前說咱是黑色蜘蛛俠,辣妹之類的,咱都記得呢。”
顧紫悅一副傲嬌樣兒,可惜陸遠并不能看見。
陸遠貼一張隱身符箓于自己胸前,說道:“上來吧,咱背你!”
陸遠很清楚,以顧紫悅的本領,是翻不進那高高院墻的。
此刻兩人,誰也瞧不見誰。
顧紫悅只能憑借觸摸,往陸遠后背趴著。
“嗨,你抓哪去了?”陸遠問道。
顧紫悅不服道:“我哪知道啊,只知道軟嗒嗒的。”
顧紫悅抓到了陸遠的外腰,還捏了兩下,要說顧紫悅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好,你可別趁機亂揪就好,咱是人,不是車,沒有擋位可以掛!”陸遠嘿嘿說著。
什么車啊,什么擋位的。
顧紫悅并不能明白此話何意,只是催促道:“遠駕!”
顧紫悅拍下陸遠的腚,陸遠便沖了出去。
陸遠背著顧紫悅輕松一躍兒,便立于墻頭之上。
陸遠口念法決,兩眼微閃亮光,便恰好看到那小東洋人剛進入一間房屋。
陸遠踩著墻頭,躡手躡腳,步伐很輕,卻很快。
院兒,一名府衛對著另一名說道:“咱剛才看見兩只螢火蟲,在那邊墻頭上飛著,想來是一對呢。”
另一名府衛,不屑說道:“單身狗!見啥都像是一對兒,這初冬臘月的,哪會有什么螢火蟲啊!”
“我單身,我看你也好不到那里去,掙的錢都給了夢緣樓的美靜了,人家連床都不讓你上嘞!”
“你懂啥?我們那是真愛,她只是不想兩人關系發展的如此之快!”
“我不信!”
“我信就好嘍”
兩名府衛聊著天,就把陸遠和顧紫悅放了進去。
陸遠和顧紫悅藏于房間門口一處廊檐下,兩人尋個黑暗之處坐了下來。
顧紫悅對著陸遠的臉,小聲嘀咕著:“遠我們就這么坐著,不會被人發現嗎?”
陸遠只覺得自己鼻孔呼進的氣兒是熱乎的。
殊不知顧紫悅以為是對著陸遠耳朵說話,實則是對著陸遠鼻口說話。
陸遠回應道:“沒事兒,此處偷聽,沒人能瞧見。”
陸遠一晃頭,便磕著門牙了。
“哎呦遠,你磕著我牙了。”
“悅兒,是你磕著咱牙了。”
房間內。
永昌侯藍玉和小東洋人分坐兩邊。
永昌侯藍玉,無召見可不用上早朝,他只負責領命出征,干著武將的活兒。
兩人交談今日朝廷之上發生的事情以及校場之事。
永昌侯藍玉掠著自己的下巴頦子說道:“這樂神觀大長老倒還真有些本事。”
小東洋人說道:“侯爺,可還有其他打算?”
“你們這次西渡,來了多少人?”永昌侯問道。
小東洋人一頓,說道:“幾百人吧,都在附近島上呢。”
永昌侯藍玉轉了轉手腕兒,惡狠狠說道:“是時候添點麻煩了。”
“侯爺?您這是?”小東洋人追問道。
“放心,只要此事辦妥了,咱跟你之前說得,全部答應你!”
“那就寫過侯爺了,那從何處登陸啊?”
永昌侯藍玉不語,蘸了蘸茶碗里的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
小東洋人站了起來,走到藍玉跟前,看了那幾個字點點頭。
房間外廊檐下,顧紫悅好奇問道:“遠~這怎么突然不說話了?”
陸遠見探不出關鍵信息,此地不宜久留,便要背是顧紫悅離去。
“我們不再偷聽會兒了?我覺得蠻刺激的!”顧紫悅還有點不舍呢。
“我的姑奶奶啊,這人來人往的,舉著靈石燈的護院、府衛,咱們要是被發現,可就走不了了。”陸遠對著一旁空氣說道。
顧紫悅聽之有理,便摸著陸遠的頭,騎在了陸遠脖梗子上。
陸遠雙手抓著顧紫悅大腿,說道:“夾緊些,別一會兒掉下來。”
顧紫悅雖已成年,可體重卻很輕,騎在陸遠脖子上,對陸遠來說小菜一碟。
陸遠馱著顧紫悅便翻出了墻頭,朝著十王府大街的府邸跑去。
顧紫悅開心壞了,這可比騎著大洋馬快多了。
陸遠奔跑的路上,囑咐道:“你可別尿哈,要不然都會順著咱脖子流下去。”
顧紫悅摸著陸遠的頭說道:“放心吧,咱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尿還是能把握住的。”
“噗”
一聲響屁。
“臥槽!這還給二氧化硫推進加速呢!”陸遠心里想著。
在陸遠的腳力下,二人來到府邸不遠處,將身上的隱身符撕了去。
顧紫悅瞧著陸遠那一張有點帥兒的臉,忍不住上前摸了兩下。
陸遠則在顧紫悅腚上打了幾下,厚重的褲子,只有幾聲沉悶的聲音。
“好了,咱回去吧。”
陸遠還沒扣門,整個大門便被人拉開了。
“媳婦兒,怎么是你來開門啊?”陸遠不可思議地問道。
這府邸最不缺的就是丫鬟、護院。
蘇璃煙笑著說道:“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啊?不會干什么事情去了吧。”
憑借蘇璃煙的實力,只要蘇璃煙愿意探查周圍環境,即便是隱身的陸遠和顧紫悅,也能探測出來。
蘇璃煙只要將舌頭吐出來,便能感受到周圍的一切熱源波動,有時候根本不需要眼睛觀察。
陸遠和顧紫悅一到府邸附近,就被在家焦急等待的蘇璃煙探查到了,故這才迎了出來。
顧紫悅拉起蘇璃煙的手,說道:“姐姐,我們可沒干什么哦,就是偷溜進永昌侯府了。”
說到此處,顧紫悅還有一點小興奮呢。
蘇璃煙關心道:“哥,你領著悅兒翻人家府邸干什么,真是不教好。”
陸遠左右各一個,抱著進了府門,手指輕輕一勾兒,便將府門關上了。
陸遠“左右逢源”,絲毫不避諱來往的丫鬟,對著身旁的兩位女人就是一頓親熱,并說道:“今兒,這事,一會兒咱進屋告訴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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