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讀我心后,炮灰人設崩掉了

第三十七章 打他三十板子

第三十七章打他三十板子

長公主駙馬郭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一個襁褓里的小丫頭嘴里,成了連太監都不如的人。

他正心疼得無以復加,滿臉淚痕地指著永安長公主喝罵呢。

“永安啊永安,我只以為你善妒,斷斷想不到你竟惡毒至此!”

“明月那樣柔弱的一個人,從來不敢招惹你,你竟對她下那樣的毒手!”

一想到心愛的妾室血肉模糊地倒在大門口無聲無息,一雙兒女哭得死去活來,郭奎的心都仿佛被揉進了千萬根鋼針。

“永安,你殺了明月,我,我跟你拼了!”

郭奎頭一低,就往永安長公主沖了過來。

那許多的護衛都在呢,承恩公府也有跟著來的倆長隨,怎么著也不能叫郭奎傷了長公主啊。

當下兩個長隨就拉著郭奎,幾個護衛擋在了永安長公主身前。

永安長公主都氣笑了。

“瞧瞧,咱們這駙馬,原來還有這么一面呢。”永安長公主朝著身邊的宮女笑道,“我還以為他只會躲在親娘身后哭呢。”

原來還是個媽寶男啊。

燕皎皎在一旁聽了,就覺得很是好笑。

九皇子聽見“媽寶男”三個字,想了一想,也抿著嘴偷樂。

本來郭奎被長隨拉住了,順勢也就站住了——他再混蛋,也沒有膽子真去跟皇帝妹妹拼命哪。

但永安長公主這話一出口,是個男人也不能忍啊。

當下就甩開了長隨又沖了過來,卻被兩個護衛架住了。

永安長公主微笑,“郭奎,我本來只以為你好色。倒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傻子。”

說罷,她嘆了口氣。

“想來是我這個長公主太過軟弱,竟然叫人都喊打喊罵地到了家門口。罷了,索性就拿你立立威吧。夫妻一場,想來你也不會介意。”

轉頭吩咐張忠,“打他三十板子,打完了就送回承恩公府去吧。”

扶著宮女的手起身,永安長公主又是一聲輕嘆。

“總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子,也不好一下就打死啊。”

優優雅雅地轉身回了公主府,最后連個眼神都不再給郭奎了。

回去的時候一歪頭,就看見了大門旁邊鬼鬼祟祟偷看的倆熊孩子。

永安長公主想了想,告訴九皇子,“我還得進宮一趟。皎皎一個人在府里,我不放心。阿澤,你替我把她送回燕家去吧。”

九皇子多聰明的人吶,當下就知道了永安長公主這是要搶在郭家之前進宮告狀去。

立刻點點頭,“姑姑放心,我送了妹妹回去后立刻就回宮。”

永安長公主安排了馬車,親眼看著九皇子帶了燕皎皎走了,這才回到寢室之中。

讓宮女給自己卸下了釵環,脫去了華服,帕子上浸了生姜汁抹了抹眼睛,將眼睛辣得通紅,這才自己施施然又進宮去了。

卻說燕鴻飛這日休沐,正在玉竹園里和顧秋水廝混呢,結果就人說九皇子來了。

燕鴻飛疑惑不已。

上次九皇子來,還能說是為他母親的壽辰送來鳳儀宮的賞賜。

那這次又是為何?

燕鴻飛不免開始多想了。

雖然說太子早定,但如今位居鳳儀宮的,是九皇子生母。皇帝春秋正盛,又偏愛小兒子。

日后,九皇子不見得就沒有機會。

太子雖然有郭太后支持,但終究太后老了嘛。

兩位嫡出皇子,早晚得有一爭。

莫非鳳儀宮一系,從現下就開始拉攏人脈了?

好歹他也是個侯爵,不是為了這個,九皇子還有什么理由總來侯府呢?

說是皇后與紀氏燕皎皎投緣,那燕鴻飛是無論如何不能信的。

“侯爺想這么多做什么?”顧秋水拿來長袍,溫溫柔柔地勸燕鴻飛,“皇子駕到,總之都要迎一迎的。”

燕鴻飛才張開了手臂要換衣服,想了想又放下了。

“不必了。”

他小聲告訴顧秋水,“紀氏糊涂,我可不能糊涂。太子是原配嫡出,地位穩固,身后又站著慈寧宮。我若是對九皇子太過熱情,恐怕會讓太子殿下不快。”

他如今正巴結著吏部尚書,那位尚書,身上兼著太子少師,實打實的太子派。

燕鴻飛自覺得叫太子黨看到自己的忠心哪。

顧秋水一笑,也不再勸,又旋身坐下與燕鴻飛繼續下棋。

牡丹園那邊,九皇子將燕皎皎交到了紀氏手中,急急忙忙就回宮去了。

“九殿下這是怎么了?”紀氏還挺疑惑。

長公主昨日才接了燕皎皎去,轉眼就給送回來了。看方才九皇子的模樣,似乎還挺著急。

“出了什么事不成?”

燕皎皎看她娘那個眼神兒,就知道她娘也很有些八卦之心。

正想著要不要告訴她呢,陳嬤嬤來了。

這老太太走得挺急,腦門上都沁出了一層汗珠兒。

“姑娘!”

“嬤嬤何事?”

陳嬤嬤小聲對紀氏說道:“桃花塢那位,偷偷出府了!”

紀氏挑眉,“她去了哪里?”

柳心月成了燕鴻飛的妾室,賣身契都在紀氏手里攥著。

按照規矩,沒有紀氏點頭,她是不能夠私自離開侯府的。

“現下還不知道,我叫阿海跟著呢。”

紀氏沉吟。

“柳家那邊有沒有消息?”

難道是柳家要回京了?

但看燕鴻飛對柳心月的態度,柳家人近期應該還回不來吧?

“阿海打發回來報信的小子說,看著那賤人去的方向,似乎是往南城去了。”

南城?

南城是朱雀大街的方向,那邊住著的多是商賈人家,或是品級低些的官宦。

之前,燕鴻飛為柳心月置下的外宅,就在南城。

她是去清心觀了!

燕皎皎在一旁聽著,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在心里喊。

紀氏垂眸,清心觀?

聽著該是個道觀的名字。

但她住在京城這么多年,幾個香火旺盛的寺廟道觀,她也都去過,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清心觀。

清心觀里有個道人,柳心月與他關系匪淺!

柳心月曾借玄學手段,奪了她的氣運給了燕晚晚,致使她變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小炮灰,這事兒燕皎皎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雖然不知道那助柳心月的人是不是清心觀里的,但她既然敢偷跑出侯府往清心觀去,那八成就是那里的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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