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打了兵部的公子第16章打了兵部的公子←→
那車夫被打了一巴掌都沒敢還嘴就連忙跪下求饒。
前面車上下來的是一個二十幾歲身著黑色公子氅的青年,他很厭煩地踢了車夫一腳道:“起來趕車,別在這里丟人!”
車夫聞言趕緊爬起來上了車,那青年也轉過身要離開。
從始至終,不論是車夫還是那青年,都未曾看過韋莊等人一眼。
韋莊心頭的火騰一下就起來了。
媽的,差點撞了人竟然問都不問,擺著一副臭臉真就無法無天了嗎?
“等等!”韋莊沖那青年喊了一聲。
那青年轉過身,看著怒氣沖沖的韋莊皺了下眉,沒說話。
韋莊面色很難看,他一想到剛才豐淑婉差點被那驚馬砸到就一陣后怕。
“你那狗奴才的瘋馬差點壓著人,你問都不問一句就這么走了?”
那青年瞟了韋莊身后的豐淑婉一眼,然后淡淡然地回了一句:“差點壓著,不是還沒壓著嗎?”
那車夫聽見韋莊罵自己是狗,一下子從馬車上下來沖到韋莊面前跟著主子罵罵咧咧道:“小混蛋,你罵誰是狗!”
韋莊面色一寒,隨手從旁邊商鋪的桌子上抄起一個棒槌,照著那車夫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啊!”
那車夫躲閃不及,頭上頓時血流如注,倒在地上抱著腦袋鬼哭狼嚎。韋莊向前邁了一步踩在那車夫身上,隨手又是一棒槌朝著那青年揮去。
青年沒想到韋莊竟然二話不說直接打人,慌張地往后一閃,那棒槌離青年的腦袋就差一公分的距離。
韋莊看到青年竟然躲開了這一下稍稍有些意外。
那青年踉蹌兩步才站穩,心有余悸地看著韋莊,臉色鐵青:“你敢打我?!”
韋莊聳聳肩學著他剛才的語氣道:“不是沒打著嗎?”
這話一出,引得身后的小玉樂出了聲,豐淑婉也才剛才的驚嚇中稍稍緩過神來。
青年被幾人嘲笑頓時覺得丟盡了臉面,當即暴怒地轉身喊了一句:“來人!”
話音剛落,前面幾輛馬車四周跟著的十幾個人滿臉兇色地沖了過來,那架勢是想要將韋莊三人團團圍住。
韋莊看出這些人的意圖哪里會等他們過來,當即兩步跨出沖向青年,那青年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韋莊單手掐住了脖頸。
“我看誰敢再進一步!”
韋莊手指一用力,那青年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張著嘴嗚嗚呀呀發出一陣痛苦的聲音。
原本要沖過來的十幾人瞬間滿面驚嚇地站住,其中為首的出來趕緊說道:“小子,你手里掐著的可是當朝兵部侍郎的公子,他要是有事,你也活不了!”
聽到這話,韋莊稍稍松了一些力氣,轉頭有些意外地看著青年道:“你爹是兵部侍郎啊,那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以為韋莊是害怕了,當即強忍著痛苦扯起一抹冷笑咬牙道:“哼哼,我正是兵部侍郎公子,張禪是也。小子,識相點現在放開我,給我磕幾個響頭,我高興了興許放了你。”
“什么?”韋莊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現在是你在我手上,我稍微動動手你就沒命了。”
說著韋莊的手再次用力,這一次張禪的眼珠子紅彤彤地要瞪出來,整個臉已經發紫了,他胳膊胡亂晃悠著想抓住什么但卻感覺眼前有些發黑……
“壯士,壯士!”張禪手下的人終于意識到不對了,連忙叫住韋莊,這次的稱呼也變了,“壯士,別沖動,只要別傷了我家公子,咱們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
韋莊卻像沒有聽見似的,甚至手上的力氣更緊了一些。
張禪眼前陷入一片漆黑,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正在此時,從車隊的前邊快步跑過來一個人。這人也是二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要比張禪大一些,身著一襲白衣,手持折扇,只見他分開眾人,跑到距離韋莊幾步的距離,然后拱手作揖。
“這位兄臺,此事多有誤會,還望兄臺手下留情!”
韋莊淡淡然問了一句:“你又是誰啊?”
那人微微一笑風度翩翩道:“在下乃是當朝兵部尚書之子,姓楊名行之。今日之事我友張禪確實不對,這樣,一會兒到醉仙樓,我親自設宴向兄臺道歉,還望兄臺看在下薄面,放了我友。”
又是兵部?
關于朝中大臣的家事,韋莊向來是不關心的,只是會大概了解一下幾位重臣有哪些親屬,至于長相姓名,他統統不知。
就比如韋莊只知道兵部尚書有一個兒子,但其子的名字和相貌韋莊從來不清楚。
今天一連遇到兩位兵部大員的公子,看來這兵部問題不小啊。
這時候豐淑婉輕輕拽了一下韋莊,湊到他耳邊有些擔憂地低聲說道:“今天這事情算了吧,不然當街鬧出人命也有損皇家名聲。”
韋莊有些意外地扭頭看了她一眼,豐淑婉竟然會因為皇家的名聲阻止自己,看來她也開始慢慢接受皇后的身份了,這可是兩人感情道路上一次很大的進步啊。
想到這里韋莊嘴角揚起一絲笑容來。他轉頭看向楊行之道:“放了他也行,不過得先讓他給我們道歉。”
“可以。”楊行之很痛快地就答應了。
“還有。”韋莊繼續說道:“還要讓他和那狗奴才給周圍所有行人道歉。”
這話說完,楊行之的眉頭不易察覺地微微皺了一下,然后才點點頭:“好。”
話落,韋莊像甩垃圾似的將張禪扔在地上。
張禪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整個身子都軟趴趴的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被手下攙扶著站穩。
“道歉啊。”韋莊說。
張禪滿眼怒火瞪著韋莊,卻說不出話來,最后轉頭看向身邊的楊行之,楊行之閉上了眼睛,微微點點頭。
“對,對不起……”張禪對著豐淑婉一拱手艱難地說道。然后又帶著手下的人跟周圍百姓說了一遍。
然而周圍的行人卻都躲閃著看向一邊。韋莊看在眼里也沒有在意,畢竟對百姓來說,張禪再怎么狼狽也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存在。
所有這一切完結后,張禪被攙扶上車準備離開。
臨走之前,楊行之對著韋莊問:“敢問足下大名,可愿與在下交個朋友?”
韋莊漫不經心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回了一句:“不愿。”
然后拉著豐淑婉和小玉信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