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做局第54章做局→:舞池中,來賓們都在隨著悠揚的音樂舞動,氛圍頗是熱烈。
喬時念卻在試圖將腰上霍硯辭的手甩掉。
雖然跳交際舞是會有這樣比較親近的動作,可她總覺得霍硯辭的手摟得過分緊了。
整個手掌都貼在了她的后腰,讓她不得不使著暗勁,才跟他隔出點距離。但她只要稍不留神,還是會貼到他身上。
“喬時念,你再扭動一下試試。”
喬時念都還沒提出異議,霍硯辭低啞的聲音倒是先響起,“想勾引我也得分場合。”
掌中的纖腰柔軟又嫩滑,她身上獨特的馨香也不時地鉆入鼻中,她還不安分地動來動去,這對霍硯辭簡直是種折磨。
喬時念:?
“霍總,少往自己臉上貼點金,”喬時念呵道,“松開我,我不跳了。”
霍硯辭仍摟著她,“必須跳完,這是你霍太太的職責。”
喬時念:“那把你的手從我后腰上拿開。”
霍硯辭忍住喉嚨的干涸之意,淡聲道:“這姿勢有什么不對,夫妻間跳舞難道還要講究什么紳士的距離?”
喬時念說:“別的夫妻或許不用,但我們是即將離婚的夫妻,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
霍硯辭的俊臉頓時沉下了幾分,“喬時念,不用總強調這事,只會讓我覺得你舍不得,在用這種方式讓我多在意你。”
這話霍硯辭不是第一次說,喬時念都聽習慣了,也懶得跟他反駁。
反正離奶奶生日只有十幾天了,到時候他就會知道她的決心。
正跳著,喬時念看到了白依依跟另個男士的身影。
白依依穿著長禮服,跳起舞頗有幾分風情,和那位男士跳得也頗為默契。
不知人家說了什么,她溫婉地回以微笑。
霍硯辭見喬時念看哪兒出神,便也將視線瞟了過去。
喬時念呵笑著說,“怎樣,看到紅顏跟別的男人這么親密地跳舞,心里很不舒服吧。”
霍硯辭的黑眸睨向她,“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為什么要不舒服?”
霍硯辭的語氣讓喬時念有了種,他在向她解釋,他根本不在意白依依的錯覺。
喬時念哼了一聲,還打算說話,就見靠近白依依那邊的一個吊燈晃了一下。
都不容喬時念有出聲提醒的聲音,就見那吊燈往下掉落!
與白依依跳舞的男人也察覺到了不對,他條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大步,讓沒有反應過來的白依依摔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吊燈落地。
“啊!”
隨著一道驚呼聲響起,喬時念感覺自己腰上一空,剛還說跟他沒關系的霍硯辭急步朝白依依奔去。
霎時,尖叫聲,急喊聲,關切聲,問責聲,打救護車聲等嘈雜地響起。
不斷有人涌向舞池,有幾個甚至還撞到了她的胳膊。
喬時念獨自站于舞池中沒有動。
這一瞬間,她覺得面前的一切好似都變成了幻影。
霍硯辭抱起受傷的白依依離開是幻影,人們略帶玩味與同情的目光是幻影,那幾個精英女人的譏笑也是幻影。
“時念?”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時念聽到耳邊傳來了涂雅麗的聲音。
她轉目看向了她。
“你沒受傷吧?”涂雅麗帶著幾分關切地問。
喬時念搖頭,“沒有。”
這會兒舞池中的人已走散得差不多了,只余下了那一攤凌亂的碎片。
突然生了這樣的意外,參加酒會的賓客也沒有心思再留,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往外離場。
離場的人不少向喬時念投來或同情或看笑話的眼神,角落處還有人試圖偷拍她。
“你現在回去么,我讓司機送你?”
涂雅麗有意替她遮擋掉不懷好意之人的鏡頭,關心道。
喬時念卻搖了搖頭,“涂姐,你備了很多白酒吧?”
涂雅麗有些訝異,“對啊,你想喝?”
喬時念點頭,“想喝。”
涂雅麗讓人送來了白酒。
茗茅設計了新包裝,是二兩一支的橢圓形小瓶。
乍一看去,不像酒瓶,倒像是簡潔版的香水瓶。
涂雅麗見喬時念盯著小酒瓶,笑道:“這個在跟老謝離婚前就設計出來了,他嫌設計女性化放棄了,我這不是想創新,就把它給用上了。”
喬時念說:“挺特別的,至少我會想買。”
“嘗嘗酒的味道。”涂雅麗開了一支,想幫她倒進酒杯里,喬時念卻拒絕。
“不用酒杯了。酒瓶這么方便這么好看,直接對瓶喝。”
這場酒會是有記者的,涂雅麗擔心他們亂寫,同喬時念提議道:“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喝?”
喬時念搖頭,“我想在這兒喝,涂姐,一起喝一口么?”
涂雅麗自然看到了剛才霍硯辭抱女人急步出去的那一幕,她也知道喬時念心里的難受。
于是她爽快點頭:“好,就在這喝,我們姐倆喝個痛快。”
喬時念幫涂雅麗開了瓶酒,兩人干了下瓶,繼而仰脖喝了下去。
不知道喝了幾瓶,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看著喬時念一直泫然欲泣的模樣,涂雅麗心疼道:“時念,你想要哭就哭出來,別憋著。”
話剛落音,手拿酒瓶的喬時念還真從眼角滑落下幾滴眼淚。
“男人都是渾蛋!”她突然舉起酒杯嚷道。
“對,男人是渾蛋!”涂雅麗附和。
“時念,別不開心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喬時念沒有拒絕,任由涂雅麗將她扶上了車。
“時念,你要不要去我家休息一晚,我讓人給你煮點醒酒湯?”車上,涂雅麗問道。
“謝謝涂姐,不用。”
喬時念突然坐直了身體,眼神雖還呈出幾分醉態,但神情里少了之前的楚楚可憐和落寞。
她條理清析地道:“涂姐,你讓公司公關部門做好準備,聯系好一些平臺和大v號,晚點或許能用上。”
聽到喬時念這話,又聯想到她剛剛一系列的行為,涂雅麗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臉上頓時露出吃驚之色。
“時念,你該不會想……萬一曝光,恐怕會有不利你的流言產生,會不會不好?”
喬時念微嘲地扯了下唇,“沒什么不好的。錢比任何東西都實在。”
見狀,涂雅麗拍了拍喬時念纖瘦的肩膀,“好,就聽你的。”
凌晨,醫院。
白依依昏迷未醒,她被燈具砸傷頭部以及手臂,外表的傷口已進行了清理縫合,腦袋的情況還得等她醒了做進一步的確認。
其它幾個被波及的賓客也受了些傷,好在不嚴重,也已在醫院進行了處理。
霍硯辭坐于走廊,周天成向他匯報情況。
“酒店方面表示吊燈昨天進行了清洗更換,因其中一工作人員操作失誤,導致了線路斷裂。酒店方承諾會出面致歉并承擔相關責任。我也對受了傷的賓客進行了安撫,已安排人將他們都送回了家。”
“嗯。”霍硯辭揉了下疲累的眉心。
“霍總,你應付董事那邊也累了吧,不如早點回去休息?白總監這邊醒了的話,我再讓人通知你。”
霍硯辭忽地想起了喬時念,“喬時念回去了沒有?”
周天成怔了下,“我一直在處理賓客的事,沒有關注太太的情況。我現在打電話問一下王嬸。”
很快,周天成從王嬸那得到了喬時念早已回家并且已經睡了的消息。
霍硯辭自然也聽到了。
他低哼一聲,“真夠心大,今晚出了這樣的意外,都不向我問一下情況,就自己回去睡大覺了。”
“叫司機來接我。”
“霍總,太太上熱搜了!”
就在霍硯辭起身打算回去之時,周天成驚道。
霍硯辭接過了周天成的手機,發現熱搜榜上除了霍氏酒會出意外的情況,最熱的居然是一條霍太太買醉的消息。
點開一看,第一張是喬時念穿著禮服單獨站在舞池的照片。
第二張喬時念拿著酒瓶在仰頭喝酒。
第三張她手捏空瓶,眼眶通紅,眼淚掛在了臉上。
發布這組照片的人,還配了文字說明:霍氏酒會發生意外,霍硯辭甩下太太抱走紅顏,獨留霍太太買醉落淚,兩人疑似婚變。
第一張照片上,喬時念孤零零地站于舞池中,原本精神奕奕的小臉和水潤的大眸,只余下了落寞與失神。xsobiquge.ČŐM
令得配文里的“婚變”傳聞非常貼切有說服力。
而底下有不少人評論,說從未聽聞過有霍太太這號人物。
還有知情人表示說霍硯辭跟太太的婚姻本來就是兩家人硬湊的,毫無感情,兩人離婚協議書都已經簽了,離婚不過是遲早的事。
除了這些,還有人發了段宴會廳喬時念買醉的視頻鏈接。
霍硯辭點進去,喬時念醉醺醺地舉起了酒瓶,“男人都是渾蛋!”
她旁邊還坐著涂雅麗,也舉酒附和了她。
隨后喬時念靠到了涂雅麗的肩頭,燈光下,她鼻尖都是紅的……
霍硯辭的眉峰蹙緊,拿手機的手也用力了幾分。
周天成歉意道:“對不起霍總,是我疏忽了,沒有及時安排人送太太回家。”
“我會聯系公關部,讓他們即刻撤掉熱搜。”
“可能不需要了。”
忽地,霍硯辭看到了什么,他臉色由冷凝變成了冷沉,將手機甩還給了周天成,他邁開長腿往電梯處走去。
周天成疑惑地拿起手機一看,原本熱鬧的熱搜榜上,又冒出了一條與太太相關的新消息。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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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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