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丹途道:“不需要你的肯定。”
畢旭:“……”
他好歹是牛津畢業的醫生好吧?!能得到我的肯定,一般人都會欣喜若狂吧?!
屏幕里。
導演急得大汗淋漓,如果蔣藍出事,他這職業生涯就到頭了,可能還會面臨刑事訴訟!
導演急道:“溫九,你有辦法嗎?請你快救救他……他嘴都白了。”
躺椅上昏迷的蔣藍,頭歪著,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
溫九點頭,對導演道:“我有辦法。等著,我去去就回。”她說完,轉身往村里的旱廁走去。
彈幕:
天,她去哪兒?廁所?她真要去舀糞水灌蔣藍?
人命關天,喝點糞水又怎么了?
你們難道寧愿看著你們家哥哥死了,也不愿意看他喝糞水嗎?
不敢想,畫面太美,不敢看。
眾人看著溫九進了旱廁,又拉開門出來了,她擺了擺手,道:“太惡心,我也下不了手。”
導演下定決心,道:“我來!”
糞水算什么?惡心算什么?這可是在保護他的職業生涯!
溫九走近,低頭看了看蔣藍,估算了一下他的狀況,道:“不用了。”
導演臉色頓時蒼白,聲音顫抖道:“你是說……他、他沒救了嗎?”
溫九:“……不是。還有雞蛋嗎?”
谷風立刻去廚房拎了一袋雞蛋出來:“有!”
雞蛋還是上次問村民要的。
溫九拿過雞蛋,利落地將雞蛋打進碗里,足足湊夠了一碗蛋液,然后利落地將蛋液攪拌成了金色。
她道:“扒開他的嘴。”
谷風立刻照做,溫九拿著碗就將蛋液灌進了蔣藍的口中。
直到蛋液全部進了蔣藍的胃里。
蔣藍沒有任何反應。
溫九又舀了一大瓢涼水灌進蔣藍的口中。
然后眾人緊張地看著蔣藍的反應。
彈幕都在刷:
這能行嗎?
既然能用雞蛋和水,為什么開始瘟雞說要用糞水?我懷疑是蓄意報復。
也許糞水的療效好呢?天使做事,你少插嘴。
這真的能有用嗎?要是沒用,這節目就得叫停了吧?
節目叫停算什么?!這可是人命!
導演坐立難安,他道:“溫九,這真的能行嗎?這么久了,他怎么還沒醒過來?”
溫九倒是很淡定地看著蔣藍,道:“再等等。”
她話音剛落,蔣藍醒了,他“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導演簡直要喜極而泣了。
“醒了醒了!”
蔣藍吐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嘴里什么味兒啊?好腥。”
溫九故意道:“糞水。我給你灌了糞水催吐。”
蔣藍顫抖著嘴唇,顫抖著手指指著溫九:“你、你好毒!”
他剛說完,就噦了。
谷風笑道:“不是糞水,是雞蛋的腥味。糞水怎么會是腥味呢?”
屏幕前的畢旭遺憾道:“我倒是想看看灌糞水后大家是什么反應。”
這是他一慣的惡趣味。
霍丹途沒什么反應,只微微側身,離畢旭遠了一點。
畢旭:很好,嫌棄了我不是。
蔣藍被扶進了房間休息。
此刻已經是12點25了,眾人早就餓了。導演拿出了大家的午飯。
這次比較茂盛,有肉有菜,還有大米飯。
郭青看了一眼,便大聲道:“呦呵,今天過年了啊!”
眾人剛坐下,就看見一個頭發亂糟糟的小姑娘拿著幾個西紅柿過來了。
封錦芳問:“這誰家的小姑娘?”
孟廣義道:“走錯了吧?”
彭白蘭道:“她身上好臟,哇,她身上好臭,我快吃不下飯了。”
小姑娘提溜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靠近了眾人。被彭白蘭這么一說,她局促地后退了幾步。她赤著腳,左腳踩右腳,頭低下。
郭青吃了一口肉,道:“快給她趕走吧,真的太臭了,影響我的食欲。”
封錦芳雖然沒說話,但是抽出了隨身攜帶的手帕優雅地捂住了鼻子,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谷風問:“小姑娘,你來這里干什么呀?”他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話,以免嚇到她。
小姑娘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郭青道:“小姑娘,你快走吧,你真的太臭了。怎么聽不懂話呢?”他見小姑娘沒走,說道:“難道是個傻子?”
溫九:[你的智商能白天數太陽,晚上數月亮,多聰明啊。]
其他人聽見了,腦袋還反應了一下溫九說的什么意思。
溫九道:“她是來找我的。”
小姑娘看著溫九,眼睛亮了亮。
溫九領著小姑娘走到了一邊。
郭青奇道:“這胖子和小屁孩還能玩一塊,奇了。”
孟廣義道:“可能溫九和她有相同的經歷,比較有共同的話題吧。”
郭青不屑道:“只有傻子才能和傻子玩一塊。吃吧吃吧,她要減肥,應該不會吃,我們把她的那一份也吃了。”
另一處。
溫九對小姑娘道:“給我送番茄來了?”
小姑娘笑著點點頭,然后大聲道:“兩個你的,一個他的!”
她個子瘦瘦弱弱的,聲音卻很大,像是故意這么大聲似的。
溫九笑道:“呦,他居然也有。行吧,那你把這番茄給他。他今天可吃了不少苦頭,還差點被我灌大糞!”
小姑娘笑著把兩個番茄塞到溫九的手里,然后拿著一個番茄蹦蹦跳跳地進了一間房。
彈幕:
這小丫頭片子進了蔣藍的房間?
她臟兮兮的樣子,確定不會被罵哭嗎?
我們家哥哥不愛罵人,也不刻薄!
眾所周知,蔣藍不愛罵人不刻薄。
不是,那姑娘脖子上戴的東西怎么就這么熟悉呢?
彈幕還在討論的時候,小姑娘就進了蔣藍的房間。
網友都以為蔣藍會大發雷霆將這個臟姑娘罵哭,鏡頭一轉,卻沒想到躺在床上的蔣藍居然在和小姑娘愉快地交談。
小姑娘大聲道:“你別死。”
蔣藍:“……我不會死。”
小姑娘又大聲道:“你以后死了的話,能不能把這個也送給我?”
她指了指蔣藍手上的手鏈。
蔣藍白著一張臉被氣紅了,他躺在床上,立刻把手鏈取了下來,他道:“給你給你,我現在就去死。”
小姑娘“咯咯”笑了兩聲,放下番茄就蹦蹦跳跳出了房間,剛出房門,就將戴脖子上的一個口哨拿了出來,猛地吹了一口。
彈幕:
這倆人的對話怎么就這么詭異呢?
他居然沒罵人?當蔣藍不再罵人,他就失去了靈魂。
她吹的口哨是蔣藍的吧?
這口哨不是哥哥他去世母親送給他的嗎?
黑粉道:什么?蔣藍居然有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