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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連續問道:“可知張青、孫二娘二人消息?這二人可是張青、孫二娘夫婦子嗣?”
楊林道:“大官人,已打探的清楚,張青、孫二娘二人被殺,尸首就掛在酒店前的大樹上,只一個伙計外出這才幸免于難。聽其所說這兩個小東西正是張青、孫二娘夫婦遺孤。”
趙禎聽了,喚過趙集,吩咐一聲,讓其速速去雪山峰一趟,請魯智深前來。
楊林接著說道:“我三人同這個伙計一起在相近村坊找來兩副棺材,將兩人埋在大樹下。正要走,殘垣斷壁的后院傳來啼哭聲,從井里拉出一個木盆,這兩小家伙正在其中。”
“二人似是在放下前吃了蒙汗藥,藥勁過去,這才醒來。隨二人一塊上來的還有兩本秘籍一個藥方。”說著,楊林從懷中拿出來,遞給趙禎。
接著說道:“匆匆救起兩個小家伙,打聽了一番,才知一隊和尚打此經過,見孫二娘穿著大膽,出言調戲,這才起了沖突。張青上前理論,那番僧卻不是個講理的,亮明了身份,這一隊人卻是海外泥洼寺的和尚。受東京汴梁高俅聘請,去府上護衛的高手。為首的一個喚做普風,兩個師弟普弘,普塵,三個小沙彌法明、法亮、法月。”
“我等打聽的清楚,抱著這兩個孩子,一路快馬加鞭返回,報于大官人知曉。打聽林教頭下落之事只得舍了。”
說了許久,這兩個小家伙在張三李四懷里睡的正香,也無醒來的跡象。似乎是一路趕路,勞累所致。
趁等候魯智深的功夫,趙禎看了看楊林遞上的秘籍,一冊寫著七星雙刀,一冊寫著鋤頭功,藥方卻是蒙汗藥。
蒙汗藥
效果:昏昏如醉,癱軟無力,渾身松弛/
解方:急以濃甘草汁灌下,解之。
七星雙刀功夫趙禎已見過,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拿起鋤頭功看了起來,也是一路莊戶把式,只有四勢:斂氣抱丹-蹬地拔背-開肋松肩-炸背下鋤。
等了半晌,張三懷里的小丫頭“哇哇”哭了起來,張三手忙腳亂的哄了起來。
趙禎見了,讓趙元禮去取些羊奶,熱酒來,自己從張三手里接過張蕓,解開衣服,見張蕓不曾拉尿。趙元禮也取來羊奶,趙禎用熱水燙過,試了試熱度,用勺子喂了起來。
同時,趙禎示意楊林三人喝些熱酒,暖暖身子。
一陣吵鬧,張國祥也從李四懷中醒來,偷眼瞧了瞧,見是一處大屋,楊林三人和妹妹都在,從李四懷里掙扎下來。走到趙禎面前,看著趙禎喂妹妹喝奶,自己嘴唇微張,吞咽著唾沫。
趙禎見了,讓趙元禮又取來一碗,遞給張國祥,張國祥接過去,也不說話,一口氣灌了下去。喝的急了,放下碗,咳嗽了兩聲。
趙禎一邊喂著張蕓,一邊對張國祥說道:“小子,多大了?”
張國祥也是個膽大的,說道:“這位官人,小子今年五歲了,我妹妹兩歲了。”
“這個伯伯說,有壞人害了我爹娘,說這里有人能教我武藝,是你嗎?”
趙禎細聲說道:“學武藝先不著急,先在這里住下,吃飽喝足了,歇息過來。明年開春就教你武藝。”
張國祥嘆了口氣,指著楊林說道:“這個伯伯也是如此說。”
說完,不再說話,趙禎又讓取些果子之類的給張國祥,張國祥也不推辭,拿起來就吃。
喂完張蕓,趙禎又讓趙元禮請來程婉兒。議事廳里雖然燃著火爐,房間卻大,怕凍著兩個小家伙,讓程婉兒帶回住處。趙元禮也不知從哪里尋來兩套衣服,燒水給兩人洗浴了,給兩人換上新衣,舊衣裳收起來,清洗過后,送還二人。
午牌時分,魯智深坐著爬犁從雪山峰過來,一身寒氣進來。見了趙禎,開口道:“大官人,我兄弟的兩個孩兒在哪?”
趙禎道:“智深兄弟,兩個小家伙一路勞累,吃了些奶水,送去我娘子處照看。智深兄弟莫急,既已到了此處,自然安全無虞,兄弟先喝杯熱酒,暖了身子再說。”
魯智深聽了,嘆了口氣:“哎,我因想到我這結義兄弟開的黑店,不是個長久的。這才厚顏請大官人收留,不曾想還是出事了。”
當即,打聽起來龍去脈。
楊林接過話頭,把前言又說了一遍。
魯智深聽了,怒道:“好個賊僧,我兄弟不曾招惹你等,卻讓他等害了,不要撞到灑家手里,有朝一日,管教他等償命。這高俅小兒果是個害人精,若撞著那廝,教他吃灑家三百禪杖。”
魯智深憤憤的罵了一回,趙禎、楊林二人也勸了一回。趙禎道:“智深兄弟,如今這兩個小家伙如何安頓,你可有主意嗎?”
魯智深聽了,摸著自己的腦袋說道:“大官人,灑家如今在軍中,我那侄兒還好說些,隨灑家在營里也能過活,我正能教他些武藝。我那侄女恐怕還要麻煩大官人照料。”
趙禎聽了,想了想說道:“智深兄弟,張國祥小小年紀,去軍營恐非是個好去處。我等這班兄弟中,阮小二兄弟有一子,喚做阮良,朱富也有一子名叫朱綺山,這兩個小子也是五六歲年紀,我與二位兄弟商量一番,讓這兩個小子同張國祥作伴,都在我這里隨張教頭習武,打下基礎。再大些,兄弟等再自己教授武藝如何?”
魯智深聽了,叫道:“這個好,二位兄弟處我去游說。”
趙禎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至于張蕓,我與娘子收作義女,養在大娘子程婉兒處如何?”
魯智深道:“大官人安排的妥當。”
說著,魯智深猶豫了一番說道:“大官人,灑家出家前,也曾娶妻,生有一子,喚做魯平,如今在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處。”
“灑家打死鎮關西鄭屠之后,逃亡江湖,因怕連累家里,一向不曾與家里聯絡。如今安頓下來,祈大官人使人將我家小取來此處完聚。”
趙禎聽了,道:“這個好說,現今天寒地凍,不是趕路時候。待明年開春,天氣轉暖,智深兄弟修書一封,我使人走一趟延安府,將嫂夫人令郎接來此處。”
魯智深謝了趙禎。
宅子里程婉兒這里也把張國祥、張蕓二人收拾了一番,這才領著二人來廳里拜見了魯智深。
張蕓還不認人,張國祥卻記得魯智深,見了魯智深,口喊:“和尚伯伯”,一下拜倒在魯智深腳下,嚎啕大哭起來。
魯智深連忙將張國祥抱在懷里,輕輕的拍著,哄了半晌才收住了聲。
自此以后,兩人就在趙禎莊上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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