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小子,爺就是混這一帶的,你竟然膽敢挑戰我的權威,活膩了吧!”
光頭咬著牙,他猛的撲了上來,手中的匕首帶著勁風劃向了林嘯。
林嘯身子一閃,手中的磚頭由下朝上直奔光頭的下巴掃去。
光頭嚇的身子一縮,他慌忙退后一步。
“住手!你是混哪兒的?鄉下來的不可能有這么好的身手和膽量。”
光頭冷聲問著連退兩步。
林嘯嘴巴一咧,他一臉平淡的說:“要打就痛快點,反正錢已經不在我的身上了。”
“有種,一挑六還這么淡定。
好了,爺圖的是錢。”
光頭借坡下驢,他說著竟然轉身就走。
就在林嘯正感奇怪時,忽然從他的身后走過來了一位老人。
這老人六七十歲的模樣,他模樣清瘦,穿著頗為講究。
“年輕人干點什么不好?把打架斗毆當成了營生?”
老人走到林嘯身邊,他聲音冰冷的說道。
“不是,他們搶我錢。”
林嘯連忙解釋道。
“搶你錢?那你就更不應該往這里鉆,應該去人多的地方,還有,命總比錢要緊吧!”
老人眉頭一皺,他說著便打量了林嘯一眼。
林嘯心里有點不爽,他冷冷回道:“我才不慣著他們,仗著人多就可以胡作非為,不勞而獲,我得讓他們知道點厲害。”
林嘯說完便快步朝著巷子外面走,老人嘴巴一張,可話到了喉嚨口又咽了回去。
林嘯一走出小巷子,陳二牛便快步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可嚇死我了。”
陳二牛說著,便把林嘯拉過去全身看了一遍。
林嘯呵呵一笑說:“別看了,沒打起來,應該是……”
林嘯說到這里便停了下來,他忽然之間覺得剛才光頭沒有動手并不是怕他,而是看到了他身后走過來的那個老人。
難道這老人有什么特殊身份不成?
陳二牛有點怕,他看林嘯話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他也沒有再追著林嘯問,而是拉著林嘯去了火車站。
從秦東縣到南陽鄉有經過的火車,不過下了火車他們得走二十多里的山路才能到半坡村。
這是一輛慢車,到南陽鄉據說只有十幾公里,所以上車沒一會時間就要下車。
為了省錢,林嘯帶著陳二牛從東站口走了三四里的路,繞開檢票口進了站臺。
一翻折騰下來,等火車到南陽站時天都黑了。
不過此時的兩人很是高興,他們一路說著話,乘著夜色回了半坡村。
回到林嘯家時,虎子已在等他們,大家都很焦急,一看林嘯和陳二牛安然回來,大家這才有說有笑。
劉秀芝非常的高興,雖然這事辦的有驚無險,但林嘯用這頭豬為他們家確實換回來了不少的錢。
她立馬把準備好的飯菜端了上來,虎子便陪著林嘯和陳二牛吃了起來。
也就在林嘯吃的正開心時,忽然人影一閃,只見村里的趙玉蓮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老實人,四十多歲的人,但由于長期的操勞,她的頭發都已花白。
趙玉蓮的兒子趙強和林嘯是發小,就在趙強十歲時失去了自己的父親,所以趙強比同齡人成熟的要早。
兩年前他已結了婚,可婚后一年多的樣子,他由于偷盜入了獄。
“阿姨!你有事?”
林嘯一看趙玉蓮來了,他忙跳下炕問道。
趙玉蓮一臉的愁容,她看了眾人一眼,便慌亂的搖了搖頭。
林嘯眉頭一皺,他忙問:“你是不是想借錢?借多少?你盡管開口就是。”
趙玉蓮還是搖了搖頭,她小聲的說:“你跟我到外面來,我給你說件事。”
林嘯連忙應了一聲,便穿上鞋子便跟著趙玉蓮走了大門。
來到一棵大槐樹下,趙玉蓮在確定這里很安全時,她才小聲的哭道:“林嘯!你和我家趙強可是好朋友,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所以你得幫幫趙強。”
“出什么事了阿姨?”
林嘯連忙問道。
趙玉蓮走近了林嘯,然后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趙強媳婦和劉雄勾搭在了一起,以前他們背著我,可現在一到晚上,劉雄直接到我家,把我當成了死人。”
“什么?真是個畜生,可是這事我……”
林嘯氣得破口大罵,可這種事他怎么去管?
趙玉蓮嘆了一口氣說:“你難為就算了,姨想著就咱們村子來說,劉雄只怕你,找他其他人沒用,更何況我丟不起這個人。”
林嘯聽趙玉蓮這樣一說,他覺得趙玉蓮把這樣的事情給他說,那是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趙強是他的發小,也是好朋友,他偷盜也是生活所迫,他老婆這樣做,不但傷風敗俗有辱他們趙家的臉面,或許還會導致他們的婚姻破裂。
好兄弟的事,他不能袖手旁觀,更何況趙強現在還在牢里。
“阿姨!這事你千萬不能給任何人說,你回去好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林嘯心一橫,他已有了主意。
趙玉蓮一聽,便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林嘯回到家里,陳二牛和虎子已經回家去了。
“趙玉蓮找你什么事?不會是趙強的事吧!”
媽媽關心的輕聲問道。
林嘯:“哦!”了一聲說:“讓我給趙強寫封信,勸他好好改造。”
“趙強進去,還不是他老婆給害的,每天好吃懶做,打扮的像個狐貍精似的。”
林倩在一旁冷聲說道。
媽媽白了一眼她說:“小孩子知道什么,去睡覺吧!”
林嘯忽然對妹妹說:“你才上了個五年級,我現在回家了,要不你繼續上學去吧!”
“我才不,家里這么多事,再說了我都十六歲了,還去上學,那還不丟死人了。”
林倩說完便回房去了。
林嘯給半閉著眼睛假睡的爸爸打了個招呼,他也回了自己的西屋。
夜色漸濃,半坡村里異常的安靜,黑漆漆的村子里,連聲狗叫也沒有。
村東頭趙強家的墻頭上,忽然出現了一個黑影。
黑影身輕似燕的落在了院子里,然后靜靜的側耳聽著。
忽然,西屋內傳來了怪怪的叫聲,好像是有女人在哭,又好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