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時初恨不得唾穆長卿一口:“你玷污了我和香爺的純潔感情!”
穆長卿立刻知道自己想錯了,于是俊臉窘迫,恨不得有個地洞鉆進去好讓自己消失在束時初面前,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只好連連道歉:“是我的錯,是我思想太齷蹉了……”
束時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騎上自己好久沒見,在山林中都快變成了野馬的駿馬,對穆長卿道:“你已經替我引薦了香爺,我也送了你一些香料作為報酬,現在咱們兩不相欠,接下來可以分道揚鑣了,再見了,穆大俠!”
束時初冷漠無情地跟穆長卿分別,沒有絲毫不舍,她本身就是因為香爺的緣故,才一直和他同行,但現在這個目的已經完成了,下次她可以自己來找香爺,沒了利用價值的穆長卿,自然是可以一腳踹掉了,束時初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做起過河拆橋的事來十分熟練,沒有絲毫掩飾。
可聽見她的話,對穆長卿而言,就如同晴天霹靂了,他萬萬沒想到和香爺切磋完之后,束時初第一時間就是甩掉他,他還以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束時初對他的防備心已經沒有了,跟他算是十分要好的知己朋友了,可顯然束時初不是這么想的。
“等等!你為什么要和我分開?咱們繼續同行不好嗎?你沒什么江湖經驗,恰好我在江湖混了很多年,可以幫助你……像咱們來西域之前那段時間,一路同行、一路游玩,瀟瀟遙遙的,多好啊……”穆長卿連忙騎上自己的馬,追在束時初身后,還不忘勸說她。
束時初不想理會他,有穆長卿跟著同行,她確實方便很多,至少沿路的住宿和伙食方面根本不用她操、心,穆長卿第一時間就會為她安排好,讓她舒舒服服地享受,絲毫沒有風餐露宿的奔波勞碌。
但這些事情,束時初自己也可以完美處理,就算處理不好,她也能吃苦,所以穆長卿并不是不可或缺的。
相反,他一直留在束時初身邊,會妨礙她的桃花運,因為人人都會以為她是穆長卿的情人,穆長卿那風流多情的名聲不僅坑他自己,還坑束時初。
束時初要是不和他分開,就沒辦法撩武林里的俊才小哥哥了,那她出來浪跡江湖豈不是少了很大的樂趣?
所以束時初要和穆長卿分開,不僅是他沒用了,還因為想要認識其他美男子。
穆長卿可不知道束時初心里的孟、浪想法,他只是不想和這個充滿了迷、讓他越來越感興趣,還無法放手的女人分開,于是就遵循內心的意愿,追在束時初身后。
畢竟是個超一流的高手,束時初即使騎馬跑得再快,也快不過穆長卿,因此一直沒能成功甩掉他,幸好穆長卿只是跟在她后面,并不打擾她,她才能忍受。
這天,束時初路過一個小鎮,本來想下馬投宿的,但剛到了鎮上唯一一家客棧旁邊,就遇到了一群人在打斗。
“肖亦寒!識相的就趕緊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就把命留下來吧。”領頭那個穿著黑衣,神情不善的男人跟另一個看著比較英俊的年輕男人激烈打斗著,邊打還邊喊話。
而旁邊其他人也一一混戰在一起,有男也有女,其中有三四個男的圍繞在一個身穿白紗面容嬌美異常的姑娘身邊,以她為中心,對付進攻的敵人,顯然那四個男人是在保護中間那姑娘。
“厚顏無恥,我肖亦寒的東西是誰想搶就搶得了的?看到底是誰會把命留下來!”肖亦寒冷漠霸道的聲音隨著激烈的交鋒響起。
“肖亦寒,別再說那么多了,趕緊把那人解決掉,婉柔受傷了。”那保護著同一個姑娘的四個男子之一開口對肖亦寒道。
肖亦寒一聽,頓時攻勢越發凌厲了,很快就在打斗中占了上風,顯然樂婉柔受傷的消息真的讓他“奮發”了。
沒過多久,肖亦寒就一劍刺中了他對手的胸口,那被刺中的黑衣男子口中流出鮮血,驚駭地看著他,不敢置信地說:“你、你為什么……變強了?”
“變強不是正常的嗎?”肖亦寒面無表情地說道,隨后毫不留情地拔出劍,那黑衣男子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沒多久,就不甘心地斃命了。
頭領死了之后,剩下的幾個烏合之眾就立馬成了無頭蒼蠅,被那四個男子解決掉了。
“婉柔,你哪里受傷了?”肖亦寒見威脅解除了,連忙走到樂婉柔面前,擔憂地詢問。
“亦寒哥,我只是手臂劃破了點皮,不礙事的。”樂婉柔堅強地回答道,聲音輕柔悅耳,讓人一聽就很容易心生好感。
“讓我看看。”肖亦寒卻不放心,直接牽起樂婉柔的手,果然見她前小臂被劃破了,衣裳上都染了血,雖然血不多,但他還是十分擔憂,“得找個大夫來看看。”
“亦寒哥,真的不用,這傷很輕,上點藥就行了。”樂婉柔卻拒絕了。
“婉柔,你就是太善良了,什么都不愿意麻煩大家,受了傷也不肯去看大夫。但我們都知道你受傷了,怎么能當看不到呢?你不要覺得肖兄是小題大作,萬一你這傷留疤了怎么辦?姑娘家身上可不能有傷疤,你就讓大夫來看看吧。”另一個男子溫柔地勸說。
“那、那好吧,隨便請個大夫就行了。”樂婉柔聽見說可能會留疤,終于答應請大夫了,幾個男子頓時松了口氣,分了兩個人去找大夫了。
束時初在一旁看著,已經認出了這就是主角一行人,樂婉柔和她的真命天子以及癡情男配一二三四,其中一個男配正是她那消失已久的前未婚夫季非白呢。
被肖亦寒他們殺掉了的人的尸體已經被移走了,地上的血跡也被沖刷趕緊,其他百姓又慢慢恢復了正常活動,顯然對江湖人士這種打打殺殺的行為已經見慣不怪了。
樂婉柔一行人進了那唯一的客棧,束時初有心想看看戲,便也進去了。
穆長卿也光明正大地跟著她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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