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燃2003

第九十三章 炎黃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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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紅會上鉤嗎?'

陳悅接著戲謔地看著卿云說,“你都托人遞話過去這么多天了,王雪紅那邊……可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啊。”

話是座談會7號當天晚上就遞過去了的,但今天都11號,此時還沒有任何人來聯系老幺……

陳悅覺得算無遺策的小卿總,這次估計要吃癟了。

畢竟,那是威盛。

兩年前的芯片組細分市場的絕對世界霸主,市占率一度超過80。

她覺得,這臭老幺是有點飄了。

畢竟,這邊不是國內。

威盛的市值在200億美元以上。

二者的體量差異,可不是炎黃集團對陣幻想集團那個百億軟妹幣級別的。

而卿云卻老神在在的說著,“她來不來找我,無所謂的,我們又不是非她不可的。”

市值再高,有個鳥用……

他又不是買威盛的股份。

他看重的,是威盛手里的CDMA專利。

這個同族的基礎專利,全世界只有高通和威盛兩家有。

其主要特點是多用戶共享同一頻率資源,通過編碼技術來實現不同用戶之間的信號區分。

這也是3G、4G的關鍵專利,高通稅的重要構成之一。

但并不是說離了這項專利,他就沒法玩手機了。

大不了就直接提前布局4G和5G的關鍵技術OFDM。

其實無論是CDMA還是OFDM都不是什么新鮮的玩意,基礎都是上個世紀中葉的軍方技術。

OFDM的興起,只是因為CDMA固有的劣勢。

為了傳輸高速數據業務,必須采用措施消除碼間串擾。經典的抗碼間干擾方法是信道均衡,但在采用單載波均衡的情況下,往往要設計抽頭系數很大的均衡器,這是現有技術難以支持的。同樣,在現有技術條件下,采用CDMA技術來傳輸高速數據業務也十分困難。

采用OFDM技術既能抗碼間串擾,又能支持高速的數據業務,且不需要復雜的信道均衡器。

OFDM成為了4G的版本答案。

換言之,這是技術迭代的路徑。

CDMA是完全可以被跳過去的。

3G時代,只是一個過渡時代,大家都還沒怎么玩明白,就4G了。

卿云完全可以放棄3G時代的核心CDMA。

正如前世華國大規模建設5G的時候,電信一紙令下,CDMA模式一夜之間就沒了。

而高通OFDM專利本身,其實是高通將OFDM技術這項上世紀中葉軍方便使用的技術,在民用設備的應用上提前進行了商業化搶注。

世界上最早的一件有關OFDM的專利是1986年由高盧雞電信和高盧雞政府共同申請的FR2609228A。

技術主題是使用頻分正交技術傳輸電視信號。

注意,這是電視信號。

這件專利是關于“離散傅立葉變換實現傳輸和梳妝濾波”。

而這也正是使得OFDM系統結構簡化,趨于實用化的關鍵技術。

這件專利共在阿美莉卡、漢斯貓、櫻花、歐羅巴專利組織產生了8件同族專利,最晚的一件同族是1987年在漢斯貓的同族專利。

因為專利權保護期限為20年,目前這件基本專利還有34年到期。

而高通就是很雞賊的在2006年這項電視信號專利首件過期時,進行了手機信號的商業化搶注,變為原生專利,至此收上了CDMAOFDM的高通稅。

云帝和高通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比此時還非常弱雞的高通有錢。

他可以直接買。

因為這項專利原本高盧雞是拿來做電視的。

隨著產業的升級和轉移,高盧雞早就不做電視了,此時也沒人知道OFDM可以在手機上這么玩。

包括高通。

高通也是2006年在華國看到了3G大規模商用實驗數據的弊端后,才想起有這么一個玩意兒。

這就為云帝進行偷雞摸狗提供的便利。

所以,王雪紅不合作,頂天了,他損失一個存在沒幾年的3G時代,然后在4G時代上,他和高通互爆而已。

但他贏得5G的領先權,這就是重生的帶來的信息差優勢。

畢竟,前世華唯突圍戰時,所有能想的招數,大家都翻過來覆過去的想盡了。

實在不行,他還可以摸一手‘衛星電話’嘛。

想到這里他搖了搖頭,“它們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候,如果這點形勢都看不清楚,只能說王永慶沒有把女兒給教好。”

陳悅聞言白了他一眼,“別人是成名企業家,也是縵縵的偶像,你多少積點口德,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再說了,威盛現在形勢不是一片大好嗎,哪就最虛弱了?

而且,你怎么篤定王雪紅會同意和你合作。”

只能說,小陳總不是重生者。

云帝很清楚,威盛和因特爾達成了和解,但反而促使了全球芯片市場的競爭愈發激烈。

同時,那場曠日持久的官司不僅消耗了公司大量的財力和精力,更對公司的聲譽和市場份額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隨后,隨著移動設備市場的興起,傳統的PC芯片市場開始萎縮,威盛的業務受到了極大的沖擊,逐漸走向了衰落。

但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此時因為信息差而握住的另一個籌碼。

卿云笑了笑,“他們有把柄在我手里。”

陳悅愣了愣,疑惑地望著卿云,不明白他所說的把柄是什么。

卿云神秘一笑,并沒有直接回答陳悅的疑問,而是轉移了話題,

“放心吧,她是個聰明人,知道怎么做,對自己最有利。她不知道,他爸都知道的。”

陳悅被他這態度搞得心癢癢的。

從他那帶著明顯揶揄的可惡嘴臉上,她便能很清楚,這貨就是在故意吊她胃口!

至于目的?

呵呵……

男女朋友之間,這是作出來的情趣。

卿云知道她身體的弱點,她也知道他的。

何況,為了讓她的小傷口盡快痊愈,這貨已經憋了幾天了。

稍稍一撩撥,便是堅如磐石。

陳悅狡黠的笑了笑。

好在這是在海里。

勾著卿云的脖頸,小陳總一只手若有似無的拿捏著他的把柄,用手指輕柔的按摩著。

手法顯然談不上什么專業,但勝在細膩。

每一個按壓都恰到好處地緩解著他這幾天吃素積攢起來的壓力。

云帝舒爽的閉上了眼睛,身體微微后仰的靠在礁石上,享受著小陳總那不太專業的按摩。

但他的嘴巴依然緊閉著。

呵呵……

就這?

用他身上的把柄,來換取他嘴里的‘把柄’?

云帝表示,還不夠!

陳悅也沒指望著這么輕易就能撬開他的嘴。

接著,她湊到他耳邊輕聲細語著,那吹氣如蘭讓人臉紅心跳的AMSR,讓云帝身體都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老幺,告訴我嘛,好不好?”

她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耳廓,帶著明顯的挑逗意味。

不得不說,術業是有專攻的,技能也是需要練習的。

顯然,小陳總這方面還需要加強。

不過云帝還是露出了笑容,以示鼓勵。

但他仍舊沒有開口。

做人,是要講原則的。

可以鼓勵,但不能降低標準。

嚴師才能出高徒。

小陳總憤憤的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挪到他對面的礁石上,雙手反撐著,嬌嗔中帶著羞赧的伸出了小腳丫子點了點他的肚臍,而后順勢向下。

而后,陳悅使出了殺手锏,咬著嘴唇,一雙瑞鳳眼水汪汪的仰頭望著面前的賤人,慢慢的身體傾靠了過去。

直到兩人的鼻尖相觸,她的唇幾乎貼著他的唇,輕聲的吐出一句,

“嶗紫蜀道山!”

同時,一雙小腳用力的夾了夾,讓他識趣點。

云帝一個機靈,不由自主的開了口,“王雪紅和她丈夫涉及一宗商業間諜案,一旦暴露出來,不僅他們的名聲完了,甚至面臨刑法。

董事長和總經理面臨進號子的狀況下……

雖然最終是肯定不會進去的,畢竟這是資本主義地區。

但是他們的股價一定會暴跌,威盛電子也一定會被國際資本給精準狙擊,從而讓其被其他中小股東所拋棄。”

這該死的西蜀血脈壓制……

這五個字一出口,他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不過倒也讓他徹底打消了自己血脈來源的懷疑,不然這個高出卿家村平均20厘米的身高是他心里面永遠過不去的坎。

只能說,他這一房挺高的。

威盛的事情很簡單。

2003年12月初,威盛董事長王雪紅、總經理陳文琦夫婦被起訴,涉嫌派遣商業間諜盜取同業研發的電腦程序著作。

檢方以其二人涉嫌背信、違反著作權法等罪嫌,要求判刑4年,事后由威盛花費17億擺平和解。

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結局也是財閥的經典操作。

不過,刑罰免除了,但是其股價從巔峰時期的629元新臺幣,陡然降至10臺幣以下,而后長達幾年股價維持在7臺幣左右。

這種情況下,原本和王雪紅站在一起的中小股東們會怎么想?

而且大半還是國際投資機構們。

他們是有業績考核壓力的,產品的凈值變化將決定他們的腦子。

于是,王雪紅干脆的壯士斷腕,將不少的業務板塊從威盛的主體轉出,注入到宏達電HTC的版塊里。

借著華國手機品牌發力的東風,2006年4月26日宏達電首度站上每股千元臺幣股王寶座,比當初威盛每股 629元臺幣還要優秀。

作為一個大型集團企業家而言,王雪紅肯定是成功的代表。

但是曾經的‘芯片組世界霸主’威盛電子的沒落,也是不爭的事實。

卿云想要做的,就是打一個信息差,將一部分的技術搞到手。

快速衰落的威盛,并不符合他此時的利益。

否則就會變成后世那種因特爾、BMD兩雄爭霸,英偉達猥瑣發育的局面。

所以他要救威盛,雖然說威盛的‘華國芯’就是一個口號,

重新強大起來的威盛,也不符合他的利益。

所以,他要威盛半死不活,但能守住BMD芯片組的市場,讓英偉達無雞可偷。

偷雞摸狗的這種爽事,這個時代,由他一個人來做就行了。

高通稅,哪有‘炎黃稅’香?

他沒講完的話,現在已非吳下阿蒙的小陳總也能想得通透了。

說到底,芯片行業是個資金密集型企業。

雖說威盛電子是個上市公司,但特定情況下的融資,是二級市場無法滿足的。

在攻堅克難的時局中,企業的發展,依賴于股東的持續投入。

當其他股東不愿意投入,紛紛跑路,甚至其他股東換成國際產業資本的時候,你威盛的發展,就得看華爾街的眼色了。

不過……

陳悅疑惑的望著他,“你怎么知道她們涉嫌商業間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