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從屬性加點開始

142.李家異變,十年爛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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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我要你身死道消!”

充滿極度怨毒的聲音猶在李玄耳邊飄過。

他想了想,忽地問:“你們聽到什么聲音了嗎?”

黑龍背上的人們一時間都未曾反應過來。

直到許久,虛文子才率先反應過來,雙腿一彈,如觸電般地起身,恭敬道:“大王,沒沒有,我們什么都沒有聽到。”

冰冷漠然的龍眸讓虛文子心里七上八下,不過他就硬著頭皮死扛著,臉上帶著笑,背脊卻早已浮出了一層層白毛汗。

阮星娜擔心地看著自家道侶。

“真的沒有?”李玄問。

虛文子恭敬道了聲:“是的,大王,確實沒有。”

然后,他又急忙側頭,看向自家道侶,童嘉,獨孤情,以及一眾瑟瑟發抖的難民,問:“你們有聽到什么,看到什么嗎?

大王仁慈,從上景嶼國救了我們,現在它既有問,我們就該回答。”

虛文子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貼在背脊的長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阮星娜,童嘉等人忙道:“沒看到,也沒聽到,就風聲,就海面”

獨孤情小聲道:“還有香火味。”

虛文子忙跟著道:“香火味,琵琶聲,都很淡。大王,就這些了。”

李玄倒是沒想到這叫虛文子的修士居然還有幾分機智和擔當,旋即又聽出了其話中藏的話,淡淡道:“不必擔心,我確是救你們。只不過,我們似乎被困在什么地方了。”

虛文子長舒一口氣,笑著道:“大王,是和我家宗門有舊嗎?”

阮星娜忙在后面拉了拉他衣角,小聲道:“瞎問什么呢?”

虛文子一驚,額頭也出了汗,也不待李玄回答,呵呵笑道:“大王,抱歉抱歉,我僭越了”

黑應龍李玄未再說話,而是展開巨大漆黑鱗翅,又一個旋向,在海面激起洶涌的浪花,然后又往另一處而去。

他已經徹底迷路了,原本他腦海中已經存了這附近海域的地圖,那是他一步一步丈量出來的,可現在地圖全沒了用。

‘我是被困住了,還是去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沒人回答

小雪還在安靜地飄落。

其中一片幽然落在李玄眼角。

龍眸咕嚕嚕滾了下,又瞬間緊縮。

那是一片煙灰

青銅原。

靈一宗。

觀日峰

嘭!!

一只大手隨意捏爆了個頭顱,腦漿血液飛濺。

碎了的頭顱被隨意丟開,落地,滾遠。

一眾修士看向那大手的主人。

那是個魁梧,漠然,身高近乎一丈,如同怪物般的男子。

最可怕的是,這男子御著百劍,而他背后的影子則完完全全已經脫離了正常,那是個比男子還要大了數十倍的巨影。

他走過,那影子便已將他身后全然覆過。

而此時,那巨影更是詭異地直立了起來,完全不是那男子的模樣。

“你你這個小賤種,伱是妖”

一個修士怒吼著,同時從懷里掏出個日常的小玩意兒,那是把木頭梳子。

但動作還未完成,話音還未落下,對面那男子的巨影就已經竄到了他面前。

空氣里浮出一重強烈的沖擊波,那男子連慘呼都沒發出,就直接被轟成了血霧。

但梳子卻毫發無傷,而是在半空打了幾個旋兒,然后落在了那男子巴掌心里。

男子凝重地看著那木頭梳子,又湊到鼻前嗅了嗅。

一股淡淡的香火味傳入他鼻中。

男子神色越發凝重。

他看向屋舍里正目瞪口呆看著他的美婦,道:“娘,父親臨走前有沒有和你說過卯會古地,或是香火神域的事?”

“他啊”美婦提起那個男人,似乎輕嘆一口氣,“他這一去都已經十年了,如今也不知道人在哪兒。”

說完,她又看向自家兒子,道:“小進,我就知道你不簡單,你和你父親一樣”

被稱為小進的男子正是李玄的兒子李進。

如今時間一晃,已是十年過去了。

這十年,整個李家過的相當安穩,相當太平。

只不過在前幾個月,一切忽地變了。

歷史的齒輪因為某個變故又開始了緩緩轉動。

而在這幾天里,變故達到了巔峰。

今天,金天禪邀田媛見面,說是要商談靈一宗后續宗主的事。

田媛自然去了。

這一去,就遭遇了埋伏。

埋伏的修士,田媛都認得,那是黎山六盟的人。

這些人威脅她,要求她對外去說“李家自愿放棄宗門門主的繼承權”。

田媛要求見金天禪。

但沒人答應。

眼見著拉扯起來,那伙修士直接圖窮匕見,要制服她,然后嚴刑逼迫,甚至還有人從懷里取出了不知什么藥。

這十年里,田媛進步極快,也已經達到了兵主境中階的水準。然此時與那伙人廝殺起來后卻還是不敵。

不僅不敵,連逃也逃不掉!

對方手段實在古怪,眼見著田媛就要被拿下,李進卻突兀地出現了,然后以一種摧枯拉朽、血腥殘忍的姿勢,將這群人擊敗,然后轟殺了大半,只留了兩三個昏迷過去的留待審問。

若是換個人,此時早就嚇得打哆嗦了。

可對于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田媛卻沒有半點畏懼。

念頭掠過,她露出回憶之色道:“你爹曾經說過大雍以北那所謂的火月王朝,其實已經成了卯境古地的入口,那是一座死城。

他也告知過金宗主,要其悄悄劃立禁區,不得讓人度過。

金宗主應該也有知會各鎮鎮主,以及那黎山六盟的盟主。”

李進佝著身子,稍稍一提,將一個暈死的修士提到半空,然后手臂漠然一動。

那修士左腿的小腿頓時彎折,膝蓋上的腿骨刺破血肉,往下突出,而小腿則是往前呈直角折起。

“啊!!!”那修士在極度痛苦中醒來,卻只對上了一雙森冷的眸子。

李進冷冷道:“說吧,到底怎么回事?說完了,我給你個痛快。”

那修士大口喘著氣,看著桌邊地上流淌的血液,一塊塊血肉渣滓,驚極反笑,笑著笑著,又畏懼地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我耐心有限,這兒也不是沒有其他活人了。”

“我我說”

聽著冷酷的話,眼見大勢已去,這修士才娓娓道來。

自十余年前,黎山六盟因熊魔之事而徹底衰敗,之后便開始了振興的計劃。先是與靈一宗聯姻,然后六盟盟主則慢慢地打起了北方的主意。

他們開始秘密派遣人手進入那片禁區,繼而遵從先人留下的“進入卯會古地”的方法,重塑佛陀之像,進行祭拜。

香火,果然撕開了進入卯會古地的路。

雖然兇險,但卻也是振興的機會。

六盟小心翼翼地進入其中,然后居然收獲了不少好處。

他們的野心也慢慢膨脹。

隨后,他們與十鎮中的五家慢慢勾搭上。

這五家分別是:水家、鮑家、于家、柏家、洛家。

基本都是家中未有大人物能夠登臨峰主之位,且和黎山六盟聯姻極度密切的。

這五家極度排外,對于老宗主所說的“后續宗主必是李家,且定需李家大夫人田媛指定”極度不滿。

因此密謀在慢慢醞釀。

他們悄悄掌控了大雍,然后利用聯姻,通過黎山六盟的子弟們,掌握了李家那邊的局勢。

在知己知彼后,他們決定出手。

那叛變的五鎮再一次嘗試著做老宗主的工作,但失敗了。

隨后,他們雷厲風行的行動,以有心算無心,很快騙了金天禪的飛劍再將其囚禁,同時又誘來了田媛,打算逼其對外宣稱“李家放棄繼承權”。

可若是田媛不松口,也沒關系,他們打算屠盡李家。

只要李家徹底亡了,那沒有了李家之后,宗主之位自然無法傳到李家手里了。

聽完故事,李進未動,其背后影子卻陡然彎腰,一拳轟出,將那修士轟殺,繼而咧嘴笑了笑:“我可沒有我父親那么仁慈。”

李進殺完這修士,又將其余幾個還活著的修士拎了起來,一個個變著法子的審問。

待得到答案一致后,他扭了扭脖子,伸了伸懶腰,看向田媛道:“娘,兒子去山下那五鎮走一趟。”

“你”

“血債血償。”李進獰笑著,“要殺我李家全家,那就得做好被我滅滿門的準備。”

田媛道:“不是,我讓你注意安全。”

李進一愣,笑了笑,道:“就知道娘好。”

說罷,李進百劍合一,踩踏而上,背后那十余丈的影子“嗖”一下縮回了其體內,繼而往山下飛速而去。

若是當年的熊魔站在這兒看到此時的李進,怕不是也會嚇得扭頭就跑。

更何況,李家還有個小姑娘在坐鎮。

李進知道,那位姐姐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

她和他都一樣,跟老爹的仁慈完全不同。

這個時代,也和老爹那個還算和平的時代不同了

此時,鐵壁峰,某個草廬

“我是他的義弟,你是他的義父”

“不敢。雖說李峰主失蹤很久了,但老夫早已說明了這一點。在凡塵為義父,既到了這修士之門,便不是了。”頭發花白的中年人笑著飲茶,然后又道,“濟海,你來找我,應該不是這件事吧?”

這兩人赫然是周濟海與曾經的大相爺顏輔京。

十年里,兩人享了不少資源,也已成功地踏入了魔形境界,壽元增了一甲子,然后平日里除了修煉就是修煉。

周濟海直接道:“李家危矣。”

顏輔京道:“我已經和李進說過了。”

周濟海:???

顏輔京道:“你說的是黎山六盟,還有我靈一十鎮中有人心懷不軌的事情吧?”

“是”

周濟海有些凌亂,然后又道,“不是,您您早就知道了?”

顏輔京道:“這種事,不是有眼睛就能看出來嗎?”

周濟海道:“可我看,整個李家除了你我,就沒人能看出來了。而且,你告訴李進有什么用?李進他就算再妖孽,但一個人能干什么?”

顏輔京品了品茶:“他啊他能干的可多了。

這些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啊。

尤其是關于李峰主的事,老夫算是想通透了啊。

他兒子和他是一路人。”

周濟海:

他忽地覷眼,幽幽道:“不知道您想的”

顏輔京露出狐貍笑,瞇著眼道:“小周啊,應該和你想的一樣。”

說著,他站起身,拍了拍一襲白衣、宛如劍俠的周濟海的肩膀,道:“李進,還有他姐姐,才是整個李家最快的刀。”

“魔刀。”

“也許,就連當初的李玄都未必比得上他們。”

“這個世界日新月異,四處在發生著詭異的變化。”

“走,隨我去看看局勢。我知道這五峰之上有一處偏僻的高崖,正是看戲的好地方。”

“說實話,老夫等他們出手已經等了很久了。

他們自己不找死,那十鎮中就永遠存著禍根,保不準未來某一天在不確定的時刻突然爆發。

而今后,我雄山鎮還會經歷各種大風大浪,身側有這般虎狼臥著,老夫心里不安啊”

周濟海愕然良久,道:“欲先殺之,必先縱之?”

顏輔京問:“不然呢?”

周濟海深深一拜,他這只小狐貍比起相爺這只老狐貍還是差遠了。

他才看了一步

相爺已經把棋都下完了。

“濟海想拜您為師。”

顏輔京瞇眼看著他,笑道:“都是道友,老夫哪里當得。不過,我們倒是可以做個忘年交。你若高興,今后常來,與老夫喝喝茶,下下棋,一同修煉便是。”

周濟海露出喜色,道:“多謝道”

顏輔京行禮,重重道:“道友。”

周濟海笑了笑,拱手道:“道兄。”

兩人哈哈一笑,旋即快速往遠而去

數日后

五鎮,就被屠的雞犬不留。

靈一十鎮已經變成了五鎮。

剩下的五大家乃是:李風花金松。

因為有金天禪的作證,所以眾人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不過,即便如此,所有人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李進的殘暴。

因為五大家基本是他一個人滅殺的。

金天禪經此之事,也確實感覺自己老了,便開口道:“李進,老夫便把宗主之位傳給你吧。這新的時代,老夫實在是力不從心了”

李進淡淡搖了搖頭,轉手指著自己的長姐,道:“給她吧。”

李靜連連搖手,然后拖出身后還在發懵的趙晴雪,道:“娘來吧。”

趙晴雪花容失色,眼珠子轉動,看到田媛,道:“媛姐來做最好。”

金天禪也是無語。

旁人在爭搶的靈一宗宗主之位,這李家的人就這么不在乎么?

田媛左看右看,苦笑了下,然后看向金天禪,指著自己問:“宗主,我可以嗎?”

金天禪撫須道:“李夫人天賦乃是不世出,十年時間已入兵主中階,自是有資格當得。那老夫便將陣法等一干傳承全部交給你,今后望你能將靈一宗發揚光大。”

交接儀式,在李進的威勢之下,沒人不服。

更何況剩下的這幾家大多和李家關系密切,都是既得利益者,哪里會說什么?

只有少部分修士還因其他幾家的覆滅而在傷心。

滅完這五家,外面卻還有黎山六盟要滅。

李家家族會議很快舉辦。

參會者都是李玄的直系親屬,及必要之人。

田媛,趙晴雪,魏瑤,薔薇,李進,李靜,顏輔京,周濟海,楊隨兒,李老爺

楊隨兒道:“如今早已打草驚蛇,不如我去一趟王城,令大周發兵北上,屆時我等可遣高手藏著軍中。”

李進直接道:“不必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說完,他看了看顏輔京,問:“顏爺爺怎么看?”

顏輔京道:“許多年前,老夫一直在期待一人成軍,或許你便是如此吧。”

李進淡淡道:“這沒什么。”

顏輔京道:“此行你一人也可以,但你若非要老夫提個意見那老夫的建議就是你最好再帶上一個人。”

李進道:“誰?”

顏輔京道:“我。”

說罷,他又道:“北地的局勢,老夫也聽你說了一些,并不簡單。到最后,我們的危險很可能不止是黎山六盟,而是那更遠處的可怕地界卯會古地。”

李進思索了會兒,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顏爺爺了。”

對顏輔京,他還是比較看重的。

這位顏爺爺實力雖然很弱,但似乎是玩弄了一輩子的陰謀陽謀,對處理事情很擅長。

而這正是他欠缺的

數日后。

李進,顏輔京兩人北上了。

隨后,北方的消息就如雪花般飛回,皆是捷報。

四個月后

黎山六盟淪陷的消息也傳來了。

田媛等人既是震驚又是暗暗舒了口氣。

震驚于李進竟是一人當國,顏輔京也是老謀深算。這種搭檔,堪稱是這片土地上武力最強的存在和智力最強的存在聯手了。

舒了口氣則是自是因為確切消息傳來,塵埃落定。

然后,田媛等人便開始等待李進和顏輔京的凱旋歸來。

這一等便是半年。

為何?

因為自三個月前,李進和顏輔京就徹底失蹤了。

而這后面的三個多月,則是田媛發動人四處尋找兒子。

沒有半點下落。

終于,田媛咬了咬牙,決定把手伸向北方的那片禁區。

這片土地上如果還有哪兒能讓李進和顏輔京消失,應該就是那邊了

田媛決定親自去尋找。

趙晴雪便讓女兒隨她一起去。

李靜也沒拒絕,因為小姑娘也隱約嗅到了一股不妙的氣息,她得親眼去看看

大半個月后。

田媛和小靜越過了大雍最北部的接天原,踏入了李玄曾經屠滅熊魔的那片土地

時值冬日。

一片灰白的冰冷從天而落。

田媛落下飛劍,厚絨斗篷的帽兜被風吹開,她伸出手掌,接了一片灰白。

那灰白雖冰冷,卻沒有在她掌心里融化,而是被風一吹又飄遠了,連同遠處那浩瀚汪洋的飛白,接天一片。

“是灰。”田媛道。

小靜自然也發現了,此時愣了下,道:“小媽,完了。”

田媛很有大將風范,此時平靜道:“怎么了?”

小靜看著周邊,揪著頭發,苦惱道:“我們我們可能突然掉到香火神域里了。”

說罷,她似乎想起了另一種可怕到了極致的可能,道:“或許,整個大雍,大周都在沉入香火神域。”

李玄的第十天過去了。

漫天的雪灰還是在飄。

李玄扇著翅膀。

無論東南西北哪個方向,他都試過了。

無論去到哪兒,無論飛多遠,他都一直在海上

他甚至深入了海中。

然后,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海中沒有一個生命,連一條魚都看不到。

童嘉虛文子等人,努力將隨身帶著的肉丹用水化開,分給眾人吃,可如今也快吃光了。

李玄肚子也很餓,此時認真地回想著那句話。

‘佛陀,我要你身死道消!’

若是正常人,肯定會憤怒無比。

想著“你要我死,那就死在我前面吧,我們今后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但李玄想法比較特殊

他不是個喜歡結仇的人,所以對于每一個仇人、每一個他需要殺的人他都會自我反思很久。

那極可能和歡喜天母,甚至就是歡喜天母的恐怖女鬼對他仇恨顯然深到了極致,李玄完全能從她的語氣里聽得出來。

可他是怎么和那個女鬼結仇的?

想著想著,李玄忽地心念一動。

‘她是要佛陀身死道消。

并不是要我李玄身死道消。’

‘那么,我身上有什么東西,既和香火神域有關,又能代表我是佛陀呢?’

李玄思索著,忽地將“九格血欄”中的“腐佛食尸鼠”的魔血徹底排出體外,然后又封存在了血肉之中,但并不吸收。

“腐佛食尸鼠”的魔血是特殊的,因這不是單純的魔血,而是那叫食尸鼠的妖魔啃食了部分佛陀尸體之后,體內存了一點點“神佛特性”。

隨著這“腐佛食尸鼠”魔血的排出,李玄感到那陰冷感,緊繃感似是突然消失了一點。

這一點好像開了個頭,緊接著那股如被鎖定了的陰冷如積雪融湯般,飛快消失。

‘果然,我猜對了。’

‘那歡喜天母所說的佛陀,就是這魔血中佛陀的氣息。’

‘之前我和薔薇演練過,似乎在香火神域中身份極其重要。’

‘這歡喜天母是和佛陀存在大因果么?’

李玄再一振翅,好似是撕裂了某個水面,從那深沉的窒息的水中一躍出了水面。

天空,海洋有種恢復了正常的蔚藍感。

李玄轉身一看,發現自己竟然并沒有離開上景嶼國很遠。

可再細細一看,這哪兒是上景嶼國。

這完全是一片空島

海洋依舊,天空依舊,陸地版塊沉入海中,卻又堆積起來,形成了奇特的小島。

一座座廢墟般的屋舍在小島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在風里發出“嗚嗚”的鬼哭狼嚎之聲,而其中的人卻全部消失不見了。

童嘉站在黑龍背脊邊上,張大嘴看著下方。

獨孤情失聲喊道:“怎么回事?”

虛文子眼睛好,一眼就看到了一些房屋處的霉菌,海草,他有些驚疑不定。

他看到了,李玄自然也看到了。

那代表什么,李玄也很清楚。

時間,好似已經過去了很久。

他進入了一個奇異的世界。

那個世界很有幾分“天上一日,地上千年”、“觀棋而爛柯,人間過百年”的感覺。

李玄放棄了探查這里發生了什么,而是遵循著自己腦海中曾經的地圖,飛快去往原本的“回歸點”。

所謂“回歸點”,就是只要在那里往正西方向使用香火,就能抵達大周陸地。

萬幸,他找到了這個“回歸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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