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你們這么一提,我都有些害怕。”程怡星抱著肩膀,一臉的擔驚受怕。
“就我們隔壁小區四棟樓一個女孩子被人女干殺了,聽說腸穿肚爛的,特別可怕,那傷警察看了都紅了眼睛。”這個年紀的阿姨多喜歡談論東家長西家短的,不管真假,往夸張了說總沒錯。
“可不是,我還聽說那姑娘才二十出頭,還是個挺好看的女孩子,也有份不錯的工作,你說怎么就被人給害了呢?”另一個阿姨也感嘆。
“那女孩子一個人住,就昨天晚上出的事,今天下午才被人發現,今天她沒上班,班上的同事打她電話也打不通,就過來敲門,門沒鎖,她同事看到那一幕,直接暈了過去。”
“我瞧你也是一個人住,你可得注意點,別給陌生人開門,最好是找人跟你一起住。”認識程怡星的阿姨勸道。
她之前沒見過時落,又看到時落提了兩袋子水果,以為時落只是她程怡星的朋友,過來看她的。
“謝謝阿姨提醒,我讓我好朋友陪我住。”
程怡星住在十五樓,兩個阿姨一個住七樓一個住九樓,等她們離開后,程怡星皺眉,“落落,你說兇手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做出這么殘暴的事?”
“心思扭曲之人。”
不同的環境跟遭遇造就不同的人物性格,不同的性格走出了不同人生。
這本就是人生百態。
“我算是明白了那句話,明天跟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到。”程怡星嘆口氣。
“所以要把握今天。”時落給她灌了一碗雞湯。
“落落,認識你之后我才知道人真的有命運。”同是女孩子,程怡星也為那逝去的女孩子難過,她情緒難免有些低落。
“你的家長跟老師沒有告訴過你,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嗎?”眼看著雞湯沒用,時落又給了她一碗冷水。
程怡星注意很快被轉移,她點頭,“說過,這話也有道理。”
“落落你看我長得也是中上之姿,之前又是獨自一人住,也二十多,還單身,是不是跟那受害的女孩子差不多?”程怡星越說越不安,她又抱緊時落的胳膊,“落落,你一定要多陪我住一段時間,跟你在一起我就覺得特別安心。”
時落提了兩袋子水果,還得承受程怡星的半個身體重量,她無奈地點頭,“行。”
程怡星感動的恨不得將時落整個人縮在時落懷里。
“落落,我有沒有說過你真的是絕世小可愛,絕世大好人,還有絕世大美女。”好聽的話不要錢地往外送。
時落嘴角一抽,往旁邊錯了一步。
正在這時,電梯停頓,叮的一聲,門打開。
程怡星站直了身體,她往側面看,還沒到她的樓層,她往外看。
電梯門外站著一個外賣員,因天熱,風又大,上京的外賣員送餐時都是包著頭臉的,只露出一雙眼睛。1
外賣員似乎沒想到電梯里還有人,他抬起一腳,才要進去,又想起來似的縮回了叫,他看著時落跟程怡星,說道:“你們是上樓的吧?”
程怡星點頭,禮貌地回道:“是。”
“那我按錯了,你們先上去吧。”
電梯門緩緩關上,時落對上那外賣員一雙眼。
她皺了皺眉。
“落落,怎么了?”程怡星奇怪地看著時落。
時落很少有表情,緊皺眉頭這事她還沒見過。
時落搖頭,“沒什么。”2
“是不是剛才那人有問題?”程怡星一向想得多,她試探著問。
“不知道。”
程怡星驚訝地叫道:“還有落落你不知道的事?”
“他蒙著臉,我沒透視眼。”時落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而后眉頭又飛快地蹙了一下,“這人身上有股血腥味。”
“我怎么沒聞到?”程怡星吸了吸鼻子,腦袋往電梯門口湊。
“你要是聞得到,你也能給人算命看風水。”
“嘿嘿,落落,你每次懟我的樣子都特別鮮活,真好。”程怡星捧著臉,一臉花癡相,“落落果然對我是不一樣的。”4
看到現在你們一直在吐槽,這個人塑造的哪有那么毒
時落甚至懶得給她個眼神。
電梯到了十五樓。
這公寓一層有四戶人家,兩側是三室一廳的大戶型,中間兩戶是一室一廳的小戶型,這種小戶型最適合程怡星這樣的上班一族租住。
程怡星租住的這一戶正對著走廊,她打開門,雙手接過時落手里的塑料袋,往廚房去。
西瓜碎的已經不能吃了,她打算將別的水果都洗洗。1
“你常點外賣嗎?”時落看著廚房忙碌的程怡星,突然問了一句。
程怡星回道:“我自己做的少,有時候出去吃,下班累了的時候會點外賣?怎么了?落落你是不是想吃外賣了?我給你點。”
說著,程怡星擦干凈手,準備掏手機。
“今天不吃。”時落沒跟她解釋,她跟著走進廚房,“我在你這里住,你不收房租,以后晚飯我做。”
程怡星感動的眼冒星星,“落落,你真是居家旅行必備之賢妻啊。”
時落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只希望等會兒她吃自己做的飯別吐出來就行。
家里菜不多,翻遍了冰箱,就找到一盒雞蛋,一個西紅柿。3
“落落,要不今天簡單點,咱們吃西紅柿雞蛋面。”程怡星又從廚房的櫥柜里拿出還沒拆封的面條,問道。
時落嗯了一聲。
她做面條的時候程怡星拌了一份蔬菜沙拉。
兩人差不多時間做好。
程怡星又從櫥柜里摸出兩包辣條,她笑瞇瞇地將其中一包放在時落面前,“落落,給你加個菜。”
時落翻看辣條包裝,她去紅梅鎮的時候在超市看到過,她本來以為自己對吃食沒多大渴望,嘗過才知道原來食物味道可以如此豐富多樣。
撕開袋子,一股香辣味撲鼻而來,時落瞇了瞇眼。
“落落,這樣吃。”程怡星一口面條一口辣條。
看程怡星吃的有滋有味,時落學著她的方法,一口面條,一口辣條。
咽下后,時落唯一的感覺是這辣條下飯。
她做的面條都有味道多了。
“落落——”程怡星拖長了聲音,她表情有些奇怪,“你這么多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