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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容?”屈浩剛才也看到茶湯上方映出的一張臉了。
在娛樂圈,為了上鏡,大整微調的比比皆是。
但是換了整張臉的卻還沒有。
那張臉與姜夢真此刻的臉無一處相似。
但是不知為何,屈浩卻又覺得露出真性情的姜夢真與茶湯里的那張臉才是最配的。
時落也搖頭,“不會。”
屈浩想的有些多,“換,換頭?”
他求證似的看向明旬,明家祖上世代醫術傳家,明氏集團又是技術全球領先的制藥集團,明旬總比別人懂的多點。
“你不如先換個腦子。”才摔了那么大一個跟頭,這小子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
不知幸還是不幸。
明旬這么說,那就是不能的意思了。
屈浩抱緊了自己。
他原本以為姜夢真不停流掉自己的孩子已經足夠讓人大開眼界的,卻原來還有更不可思議的事發生在她身上。
屈浩不敢深想。
他覺得抱緊自己還是不夠安全,干脆小碎步挪到明旬身側,快步抱著明旬的胳膊,尋求安全感。
“我,我現在覺得自己運氣真好。”他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明旬想抽出胳膊,無奈屈浩抱的死緊,幾乎整個人都墜在明旬胳膊上,這小子足有一百四五十斤,要不是他跟自己相識二十多年,明旬這會兒早將人甩在了墻上。
“我跟她認識這么久,陪她吃過好幾頓飯,還曾躺在一張床上,她都沒要我的命,我運氣真的好。”屈浩不敢再回想。
這回明旬倒是頗贊同。
“是。”明旬又往外抽出自己的胳膊,“她還差點成了你孩子的媽,對你也算是情深義重了。”
兩人說話間,姜夢真包里的電話響了。
時落與明旬相視一眼。
下一刻,目光同時落在屈浩身上。
“看我做什么?”
叮鈴鈴——
茶室安靜,鈴聲顯得越發刺耳。
“我不看別人手機。”屈浩連連擺手。
“不去也行——”明旬拿出自己手機,“我記得我有你大哥的電話。”
“我去!”屈浩不敢聽明旬的下半句話,底線什么的,不都是用來打破的嗎?
他用拇指跟食指小心拉開拉鏈。
“快點。”
刷的一下。
屈浩快速探手,摸出手機,拉著姜夢真的手,按了解鎖鍵。
電話接通。
“夢真,不是說好了只在外面呆一個小時嗎?怎么還不回來?你搞定屈家那小公子了吧?”對面是姜夢真的經紀人沈建,他大約是沒想到姜夢真的手機會在別人手里,“按那小公子的性子,他肯定跟你求婚了,不過我得提醒你,屈家那小傻子可分不到多少家產,他比他幾個哥哥差多了,你不能將賭注都加在他身上,你倒不如利用這個孩子,讓他去找他那三個哥哥,那三人手指頭稍微漏點,都夠咱們在娛樂圈橫行的。”
呵——
屈浩一聲冷笑。
氣氛凝滯了一瞬。
沈建試探著問:“夢真?”
“沈建,沒想到吧?我就是屈家那小傻子呢!”屈浩咬牙切齒,“你給我等著,我是分不到多少家產,但我有爹媽還有三個哥哥幫我,哦,你恐怕不知道吧,明旬,就明氏集團明總啊,現在在我旁邊,你猜我只要一句話,你還能不能在娛樂圈混下去!”
那頭干干地笑了兩聲,急了,剛想解釋,屈浩已經掛了電話。
“原來他們眼中我就是個傻子?”手無意識用力,姜夢真的手機屏幕被捏碎。
從小到大,很多人都在背后這么議論他,他都知道,可這還是他第一次親耳聽到,而且還是沈建那樣的人渣,他心臟再強大,也會受傷。
“你不是傻子。”時落看向身側這個身高足有八尺的精致男人,他蔫頭耷腦的模樣像極了被拋棄的流浪狗,她破天荒地對屈浩心生憐憫,“你是大智若愚。”
“他們二人一個自作聰明,一個飾智矜愚,才是真愚蠢。”時落說。
“落落,什么叫飾智矜愚?”屈浩有被安慰到,他就是覺得時落說的太深奧了,他這個勉強認識完小學到初中語文的人不太懂。
“飾知以驚愚,修身以明汙。”
更聽不懂了。
時落愛心泛濫,她抬手,拍拍屈浩的腦袋,“孩子,不懂不要緊,保持本心,你是最棒的。”
明旬半側著身子,盡量忍著笑,白皙俊美的臉憋的通紅。
屈浩本能地用自己腦袋蹭了蹭時落的手心,而后臉色一僵,他猛然往后一跳,“落落,你,你,我比你年紀大,你,不能這樣。”
“山不在高,下一句是什么?”時落沒來由地問了一句。
屈浩不知道,他眼神詢問明旬。
“有仙則名。”
“人不在年長,懂事就行。”時落說。
明旬終究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兩活寶。
“明小旬,你是不是也笑我?”屈浩這會兒正脆弱著,一點就著。
“落落的意思是,術業有專攻,你雖然懂事晚,學習不在行,但是你做飯好吃,我跟落落都不如你。”明旬也難得生出惻隱之心。
這倒是。
沒再給屈浩感嘆的時間,明旬對時落說:“落落,或許是她吃的藥有問題。”
“若姜夢真有恙,需要按時吃藥,大可將藥帶在身上,除非是那藥無法隨身攜帶。”明旬眉心微攏,“她又不是出國,無法攜帶,恐怕這其中另有隱情。”
時落摸出一張真言符來。
這符明旬熟,前幾天時落才用過,他抓著時落的胳膊,阻止時落的動作,“真言符固然能讓她說真話,但這女人性子狡詐,若她只說她想說的呢?”
他們對這女人以前的事一無所知,便是讓她說真話,卻也不一定能問到點子上。
“那怎么辦?”時落苦惱,“我還沒琢磨出怎么看別人腦子里的事。”
她沒實驗對象,也不愿不經允許看別人的記憶。
“我讓曲愛國送個微型攝像頭過來。”
“不可。”
除非植入她體內,否則總會被發現。
不過明旬的話倒是提醒時落了,她咬破右手食指,攤開左手掌心,在左手畫下一道自己改良過的追蹤符。
而后直接將左手拍在姜夢真的后背心。
符箓沒入姜夢真的體內,了無痕跡。
“成了。”時落想知道誰有這么大能耐讓姜夢真改頭換面,聽姜夢真的意思,她似乎還能隨意操控另一個人的感情。
明旬是她罩著的人,敢打明旬的主意,那就是在打她的臉。
時落可不是別人打她左臉,她還把右臉伸過去的人。
“你對我做了什么?”姜夢真陡然能動,她驚慌地回頭看時落。
時落跟明旬自是不會理會。
屈浩一個激靈,他上前,將捏碎的手機遞給姜夢真,“沈建來電話了,我替你接了,不小心捏碎了你的手機。”
“我是不會賠的。”屈浩冷哼,“你回去告訴沈建,讓他趕緊收拾收拾,準備退出娛樂圈吧。”
除了手機屏幕碎了,姜夢真身上沒有任何不適,沈建知道的不多,她不怕對方出賣她。
姜夢真搶過手機,奪門而出。
三人也沒再茶室多呆。
出了茶室,時落見天色還未暗,她對明旬說:“你該去上班了。”
明氏集團那么大,明旬都好幾天沒上班了,不好。
公司確是堆積了許多事,他沒拒絕,“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得先去要債。”時落答應過那個已經去投胎了的男鬼。
“我與你一起。”
“屈浩與我一起。”時落仍是拒絕。
被點名的屈浩有些感動,他挪到時落身邊,“落落,我給你做打手。”
明旬瞧著這兩人,不太放心。
“我讓曲愛國跟張嘉過來與你們一起。”不等時落拒絕,他又說:“若對方沒有還錢,應該就是要賴賬了,有曲愛國跟張嘉一起,他不敢敷衍你們。”
時落怕麻煩,對方只是普通人,她也不能動手,有曲愛國跟張嘉往前面一杵,對方不敢耍心思。
“好。”時落沒拒絕。
明旬等到曲愛國兩人過來才離開。
按照那男鬼給的地址,一行四人去了那家互聯網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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